他车祸了,我带着离婚协议去探望。
只想他快点签字。
从此一拍两散。
可他醒了。
眼神清澈,满是爱意。
他拉着我的手,笑得像个孩子。
“晚晚,你怎么才来?”
“今天是我们结婚一周年啊。”
我手里的离婚协议,瞬间千斤重。
1我叫苏晚,今天是我和顾淮安结婚六周年的纪念日。
手里的包很沉。
是我给他准备了“惊喜”。
一份我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压着一张发黄的B超单。
三年前的,孕周永远停在了第八周。
我赶到医院时,顾淮安刚从手术室推出来。
他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平日里总是带着一丝冷漠的俊脸,此刻白得像纸。
“病人车祸导致颅内有血块,手术很成功,已经脱离危险了。”
医生语气平平地交代。
我点点头,平静得像在听隔壁邻居的八卦。
“家属情绪可真稳,”旁边的小护士压低声音,“心理素质够强的。”
我扯了扯嘴角,没吱声。
哀莫大于心死,大概就是这样。
死过一次的心,不会再为同一个人起半点波澜。
我守在病床边,不是关心他,是等他醒。
等他醒了,把字签了,我们就两清了。
我再也不用在无数个深夜里,等一个不回家的男人。
再也不用点开他的手机,看那个叫林梦瑶的秘书,发来各种炫耀又刺眼的消息。
再也不用对着这个我爱了十年的男人,一遍遍地剐自己的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监护仪上的线条跳了一下。
顾淮安的眼睫毛,跟蝴蝶翅膀似的,颤了颤。
我立马站起来,从包里抽出那份协议,捏得死紧。
他慢慢睁开眼,眼神里有片刻的迷茫,像林子里迷路的小鹿。
可当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时,那片迷茫瞬间被一种巨大的、毫无杂质的狂喜取代。
“晚晚!”
他哑着嗓子叫我的小名,那股子揉到骨子里的亲昵,让我浑身一僵。
这个称呼,他已经快五年没叫过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哦,大概是他的白月光秘书林梦瑶出现后。
从那以后,他对我所有的称呼,只剩下冷冰冰的“苏晚”,或者更疏远的“你”。
“晚晚,你来啦。”
他朝我伸出手,笑得像个讨到糖吃的孩子,“我就晓得你肯定会来的。”
我下意识退了一步,躲开了。
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眼里的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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