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停尸间冰冷的金属床上醒来,灵魂被强行塞回高三的躯壳。
撞见男友周哲和闺蜜苏晴在器材室苟合时,我按下了录像键。
前世我在这里崩溃哭闹,反被诬陷成插足者。
这次我笑着把视频群发:“二位演技真好,建议报考电影学院。”
周哲气急败坏来质问,我晃着刚签的竞赛保送协议:“清华在等我,垃圾请分类。”
后来他作弊被抓,父亲被撤职,苏晴攀上新贵。
工地搬砖的周哲拦住我:“晚晚,如果重来...”我白大褂被风吹起:“重来一万次,你也只配在尘埃里仰望我。”
---**0**金属特有的冰冷触感,透过薄薄的布料,蛇一样缠绕上我的脊椎,丝丝缕缕地往骨头缝里钻。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一种更难以言喻的、属于终结的气息——那是死亡残留的、冰冷的铁锈味。
我猛地睁开眼,惨白刺目的顶灯灯光像无数根细针,狠狠扎进我的瞳孔,激得我瞬间涌出生理性的泪水。
不是ICU那种柔和的生命监护灯光,也不是病房里温暖的色调。
这是……停尸间?
这个念头像一道裹挟着冰碴的闪电劈进混沌的意识。
我明明……明明是在连续熬了三个通宵后,心脏骤然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眼前彻底黑下去之前,最后看到的,是电脑屏幕上堆积如山的报表和那个永远跳动着红点的、名为“周哲”的聊天窗口。
他那时在说什么来着?
哦,是抱怨苏晴最近工作压力太大,要我“懂事”点,别总缠着他……“林晚?
林晚你醒啦?
吓死我了!”
一个带着哭腔、又惊又喜的声音在耳边炸开,伴随着一阵温热液体滴落在我手背的触感。
我艰难地转动僵硬的脖颈,视线聚焦。
一张年轻、圆润、此刻却布满泪痕和焦急的脸庞撞入眼帘——是李莉,我高中时代唯一真心的朋友。
她的校服外套皱巴巴的,上面还蹭着灰,脸上带着奔跑后的潮红,眼睛肿得像桃子。
记忆的碎片猛地冲撞拼接:这不是高三那次体育课,我因为低血糖晕倒被送医务室的情景吗?
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是……死了吗?
死在那张堆满文件、冰冷孤独的办公桌上?
“李莉?”
我的声音干涩嘶哑得厉害,像砂纸摩擦着喉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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