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五年,陈泊鹤为朝宁公主左迁过三次。
一次是为她去漠北和亲之事,在金銮殿公然顶撞君王,我跟着他从郁郁葱葱的京城迁到了千里风沙的凉州。
第二次是她那驸马纳妾伤了公主的心,他逼着陛下重罚卢驸马得罪了范阳卢家,我只好一边照顾被杖责后的他一边把家搬到遥远的惠州。
第三次我刚把东西搬回我们京城的小家,还未捶捶近日奔波酸痛的腰,便传来了他为公主打伤几个醉酒纨绔的消息。
这一次我们在宾州足足待了两年,直到陛下薨逝,公主的胞兄上位,召陈泊鹤回京任职。
他兴奋异常,为见公主拿出了压箱底的衣服,连夜策马回京。
临行前,他嘱咐我。
阿月,别的都不要紧,你千万记得带两瓶朝宁最爱的荔枝酒,外面那些都不如你酿的好喝。
我笑笑没说话,我舍不得刚开起来的酒酿铺子,也舍不得街头吃了两年的酸粉。
所以这一次我就不走了。
以后天高海阔,阿月不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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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泊鹤要回京的消息传来的时候,我正在酒坊给今年新摘的荔枝去壳。
最新鲜的荔枝,用竹刀划开,雪白的果肉打着滚滚进陶瓮里。
来报信的皂靴小吏笑得满脸谄媚。
陛下说要给陈大人大官做呢,夫人这下呀,算是苦尽甘来了。
宾州多雨天气酷热,听说夫人是京城人士,这下回了京城啊,以后就是享受不完的荣华富贵喽
我也有点高兴,离京五载,随陈泊鹤三迁,一次比一次偏远。
我掰着手指头数,这次要让陈泊鹤雇三辆马车,一辆装我们的行李,一辆装我的酒,还有一辆呀留给我和他坐,他要看公文,车厢一定要宽敞些才好。
这样想着,我放下筐里的荔枝,匆匆赶回家。
可到了家,门前却只有一匹马。
陈泊鹤站马前身后背着一个包袱,一身白衣迎风飘动,像是溪水边暂时停留的白鹤,随时都会振翅高飞。
他正低头和人交谈。
那人说,不等等陈夫人吗?京城路远,这一路不知多少风险,她一个女子怎么能行?
陈泊鹤的声音压得低低的,没关系,阿月她向来体贴,每次都是这么过来的,她会理解。
可殿下她刚失了父亲,不知有多难过,我得快点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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