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北域,天燕山,聂家祖地“聂兴德,我劝你趁早解开护宗大阵,别做无谓的抵抗了,如今家族执事堂在我们这边,再加上方家和任家的援助,破开此阵只是时间问题,如果你听劝,乖乖交出家主令,我会考虑留给你这一脉一条生路的’’寒夜中,一位中年男子双手抱胸,胸有成竹的说道。
此人正是聂家的二把手,家主聂兴德的同父异母的弟弟——聂兴武,也是家族执事堂的堂主,统管家族里所有的执法长老,相当于拥有家族里的绝大部分战力。
尽管聂兴德手下拥有着祖地卫队,但面对家族长老,也未免心有余而力不足。
九大长老,其中七位都归顺于聂兴武,其余俩位迟迟未现,恐怕也凶多吉少。
他能与聂兴武打成平手,但是大长老,二长老乃是与他们同境界的家族顶尖战力,也是聂家称霸北域的重要支撑,加上方家家主与任家家主,他手下的祖地卫队无一人能与其匹敌,败局己然注定。
‘‘可恶,难道就到此为止了吗!’’聂兴德看着背后力不能支的残余族人,心中不禁生的一股感慨和凄凉。
即使他拥有决一死战的勇气,可他又怎么会愿意为了自己的族长之位而眼睁睁看着那么多族人为自己送死。
怯由心生则败局己定,道是怅离群万里,恍然惊散。
即使他可以为了族人性命放弃族长之位,可他却不愿意让仍在襁褓之中的孩子当一辈子阶下囚。
聂兴德望向祖堂中那幅古老沧桑的画像,画中坐着一个威文严谨的老者,此人正是聂家第一位家主,也是万年前人族第三位共主——聂长平。
聂兴德整理好衣冠,面朝画像跪拜叩首三次,接着,他扭动了画像旁的一台香炉,一阵刺耳的嘎吱声从墙边响起,石墙被打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条漆黑的走廊。
‘‘老陈,你我朋友一场,你能冒险来帮我,就己经让我恩重难还了,如今我己经走投无路,失败只是时间问题,只是可怜了我这刚出生不久的孩子,他娘难产而死,而他才出生没多久就要沦为囚徒,我恳请你再帮我最后一次,带他逃出去,让他拥有一片开阔的天地。
倘若他能修炼,就让他好好闯荡一番,若是不能,就让他与你安度人间。
切记,切记,千万不能让他知晓他的身世,更不能让他来寻仇,骨肉相残的惨剧我不愿再见了。
’’老陈接过孩子,不舍的看向聂兴德,他知道,下次相见恐怕只能在九泉之下。
襁褓中的幼儿,闪着澄明的眼睛,安静的看向老陈,他很乖,不哭不闹,浑然不知他正在经历着什么。
‘‘这条走廊尽头一座传送阵,这里是我一滴精血,是启动它的钥匙,不过此阵己经多年未用,只能传送到大概区域,不过这样也好,你们不用担心聂兴武能在短时间内找到你们。
’’‘‘老聂,我答应你,可是这孩子的名字你还没有取呢。
’’‘‘就叫新宇吧,希望他能拥有一片崭新的天地,不要像我一样被迫留着北域如同井底之蛙一般,若非家族衰败,无人能主持大局,我也不会继承此位,久居樊笼。
’‘一别难舍难相忘,欲语还休泪满裳。
眼看老陈离去,聂兴德走出祖堂,望向寒夜中的聂兴武。
“罢了,罢了,我答应你,恳求你不要牵连无辜,不要再骨肉相残了。
我可以把家主令给你,也希望你不忘祖训,家事轮不到外人插手,让方家道友与任家道友回府吧。
也许你是对的,我的优柔寡断无法为家族谋取未来,希望你能对得起这个位置。”
聂兴德挥手示意,将护宗大阵解开了,家主令也随之飞向聂兴武。
聂兴武拿到家主令后激动之情难以言表,放声大笑道:“好!
好!
好!
来人,把老家主带回其府上,让其好生休养,再安排些人来保护老宗主的安全。”
接着,他又看向方家家主和任家家主。
“感谢道友相助,聂某所答应的报酬三日之内便会送至您二位府上,聂某期待将来与二位的更多合作,恕聂某忙于家事,招待不周,还请二位携诸位道友请回,他日聂某必定登门拜访。”
方家与任家离去之后,聂兴武站在祖堂前,向聂家列祖叩拜。
随后他步入议事厅,手举家主令,高身喊道:“吾兄兴德,长期操劳家事,日理万机,不幸积劳成疾,又逢丧妻之痛,哀毁瘠立,无法亲事,便将家主令交付与吾,吾虽不愿,但家主以聂家复兴之任为挟,使吾不得不受。
今吾既成家主,便宣布即日起,聂家复出,归于大世,以求复兴,使之回于始祖之境。”
“此外,吾侄新生,不慎遗失,诸位应念老家主之情谊,更是为我聂家之后辈,即日起,搜寻其下落,无论死活,不能让我聂家血脉流失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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