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吊灯在穹顶折射出碎钻般的光,林子枝踩着八公分细高跟,在镶满施华洛世奇水晶的旋转楼梯上踉跄半步。
湖蓝色鱼尾裙的绸缎裹着腰肢倾泻而下,她苍白的指尖死死扣住鎏金雕花扶手,珍珠项链随着剧烈的喘息在锁骨处轻颤。
"啊!
"惊呼划破宴会厅的奢靡空气。
林子枝仰起脸时,半挽的长发散落几缕,在冷白皮上勾勒出柔媚的弧度。
她望见楼梯下数十道目光如探照灯般扫来,却在人群中精准捕捉到那个西装笔挺的身影——江北,江氏集团刚从欧洲归国的继承人,此刻正伸手欲扶。
她咬着下唇偏过身子,故意让脚踝重重磕在台阶上。
痛感袭来的瞬间,眼泪也跟着漫出眼眶。
这不是演戏,是真疼。
但更疼的是银行卡里刚刷出去的十万入场费,那是抵押了老宅换来的筹码,是奶奶躺在疗养院病床上等待的续命钱。
"对不起,各位继续..."她声音带着哭腔,指尖却悄悄攥紧裙摆。
其他男士的试图殷勤的手也跟着缩了回去,毕竟谁也不敢跟江氏集团继承人争这出英雄的戏码。
而林子枝,早就挑好了她的猎物——江北,永远要学会挑最肥美的那头下嘴。
藏青色西装的身影突然闯入视野。
林子枝抬眼,正对上欧阳德玩味的目光。
男人倚在廊柱旁,腕表上的祖母绿切割钻石与她项链上的赝品形成讽刺对比。
林子枝心想,这位是……?
算了,不管,他不是我想找的人。
"少爷,她坐林氏集团的车来的。
"助理的低语飘进耳中。
欧阳德勾起唇角,像是看穿了这场拙劣的表演,又像是嗅到了更有趣的猎物气息。
林子枝才不管他,拖着扭伤的脚踝拐进休息室,后背贴着冰凉的大理石墙滑坐在地。
消毒水的味道突然涌进鼻腔,恍惚间又回到医院走廊——奶奶戴着氧气面罩的模样,病历本上"肝癌早期"的诊断书,还有医生说"尽快准备手术费"时,自己双腿发软扶着墙的狼狈。
高跟鞋硌得淤青处生疼,她咬着牙想把鞋踹飞,却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林小姐?
"江北的声音带着喘息,意大利手工皮鞋停在她面前,"在江氏的地盘受伤,是我招待不周。
江氏医疗的总统套房己经备好,德国进口的理疗设备..."林子枝垂眸看着自己渗血的脚踝,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多可笑,他们这些人随随便便崴个脚就有那么好的医疗团队,但奶奶却在自己眼前,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但她只是摇头,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不用了江总,家里阿姨会用热鸡蛋给我揉一下..."话没说完,江北突然单膝跪地。
温热的掌心握住她的脚踝时,林子枝猛地一颤。
男人小心翼翼褪下她的高跟鞋,助理递来了一双华丽的平底鞋,江北为她穿上。
指腹擦过伤口的瞬间,二人的行为在休息室的透明玻璃映射下更为清晰,她听见宴会厅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江氏继承人,竟在众目睽睽下为陌生女人换鞋。
"穿平底鞋也很漂亮。
"江北的声音低哑,抬头时两人目光相撞。
林子枝望着他眼底翻涌的关切,突然想起奶奶常说的话:"太轻易得到的善意,背后都标好了价码。
"但她还是伸手拉住江北的袖口,指尖微微发颤:"江少折煞我了。
"泪水再度模糊视线,这次是真的愧疚。
可当她想到病房里插着各种管子的老人,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奶奶的命,从来都比自己的良心更重要。
此时,暗处的欧阳德抽着烟,看着林子枝二人,“哟,原来今天的目的是,江北啊。”
林子枝内心:好了,鱼儿己上钩,就趁现在!
欲擒故纵!
林子枝起身,“江先生,你的情我领了,但我今天忽然有事,先走了”江北刚想伸手拦住她,谁知下一秒,欧阳德出现,首接单手横抱起林子枝“不好意思了,江少,今天我带来的舞伴,我带她去休息室请最好的专家帮她检查。”
“诶,诶诶!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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