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鹅城。
天边。
夕阳把天空染成好看的橘红色。
街道上。
回家的车辆川流不息。
街道旁。
张恒结束了一天的射箭练习,提着装有弓箭的黑色袋子。
悠闲地漫步在回家的路上。
看着天边绝美的夕阳,张恒不禁感叹。
“唉~不知不觉,都己经大三了。
也不知道这种无忧无虑的景色,我还能看几天。”
看了一眼手里的袋子。
“要是能在比赛中拿到名次,我倒是能在射箭馆混个助教当当。
要是拿不到……”张恒苦笑一声,“那我只能进厂打工咯。”
“你确定咱们附近来了个女流浪汉?”
“老徐说有。”
“他说有就有,人呢?
我怎么连根毛都没看到?”
桥廊下,两个流浪汉的对话引起了张恒的注意。
女流浪汉?
他们要干嘛?
“你急个鸡毛。
老徐又不会骗人。”
“我就急!
我都要憋爆炸了,今天就算是个母猩猩,我也要弄一次。”
“老王,你是真禽兽。
前面有个桥洞,那女的估计在那。”
“前面就是桥洞是吧?
快走快走。”
…………………………桥洞之下,流水潺潺。
两人老远就看到一个人蹲在地上。
这人穿着脏兮兮的棉服,黑灰色包浆牛仔裤,头发油腻打结成块,灰头土脸。
从面相上看,根本分不清是男是女。
但从衣服的款式可以看出来,棉服和牛仔裤都是女款。
这女人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半拉饭盒,没有筷子,首接用黑乎乎的手指往嘴里扒饭。
尽管盒饭里有烟头,但她还是吃的很专心。
连身边有人接近都不知道。
老王弯腰仔细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人,又用手撩拨了一下那油腻结块的长发。
“嘿,老徐没骗人,还真他娘的是个女的。”
看到老王的举动,老李吐槽道。
“不是吧老王,这么脏你也要?
我都下不去刁。”
“老李,你还是太年轻。
想当年王哥我富的时候,什么女人没玩过?
这个也就脏点,洗干净也能用,女人嘛能泻火就行。”
“老王你是真饿了,什么都吃的下。
这女的这么脏,你也不怕得病?”
“流浪汉得点小病算什么?
天天用手,劳资早腻了。
今天就是个母猩猩,我都要弄一次。”
说着老王摸了一把女人的脸颊。
“再说了,这女的也就脸上有点土,身材我看还是不错的。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劳资今天就好好风流一把。”
被老王摸脸,女人也不反抗。
依然用她黑乎乎的手指,往嘴里扒饭。
“傻子也要焯。
老王,你是真饿了,什么都吃的下。”
老李感叹完,又补了一句,“你弄吧,我嫌脏。”
说完,老李头也不回的走了。
“切!”
瞥了一眼老李离去的背影,老王继续把目光放回女人身上。
“我弄就我弄,老子今天不弄的她喔喔叫,老子王字倒过来写。”
从口袋里掏出一大堆,彩色塑料纸包装的廉价水晶糖。
递到女人面前。
“小妹妹,别吃盒饭了。
你看叔叔这里有什么~~”女人被鲜艳的糖纸吸引住了目光。
“嘿嘿糖~糖好次,糖甜~对咯~是糖,好多好多的糖,特别好吃,特别甜。”
女人放下盒饭,伸出双手捧着。
用浑浊又呆傻的眼睛,眼巴巴地望着老王。
“叔叔给我次糖~~想吃叔叔的糖啊?
那你得跟叔叔玩个游戏,玩游戏就能吃糖了。”
“豪~唉,小妹妹真乖。
你吃糖吧,叔叔要玩游戏了。”
老王急躁的把糖果倒在女人手里,就开始扒女人的牛仔裤。
“今天我们要玩的游戏叫脱裤子,你脱一条,我脱一条。
我们看谁先……”老王话还没说完,就遭到了女人的强烈抵抗。
“唔—!!
布要脱!”
“什么不要!
收了老子的糖,就要给跟老子办事。
你说不要就不要?
你以为这个糖这么好拿?
你以为你不要付出代价?”
“唔—!
部要!!”
“小妹妹听话,叔叔给你看大金鱼~唔——!!”
在推搡的过程中,鲜艳的水晶糖洒落一地。
“死女人,这破牛仔裤跟焊在身上一样。”
“布要!!”
“啪!”
老王上前给了女人一巴掌。
“你鬼叫什么!
这里这么偏,你就算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
还不如放弃抵抗,让老子省点力气好淦你。”
“你干什么?!”
因为等红灯,张恒在路上被卡了一下。
他一路小跑过来,看到黑衣服的流浪汉骑在另一个人身上,欲行不轨之事。
果断大声呵斥。
“别动!”
听见是个男人的声音,老王头也不回,继续扒裤子。
“小子跟你没关系,别多管闲事。
你想玩得排劳资后面,知道吗?”
“咻—!”
一发羽箭从流浪汉头上穿过,打在墙壁上,裂成几瓣。
张恒又拿出一只羽箭搭在弦上,瞄着老王。
“我说了,别动!”
老王看到羽箭裂成几瓣,转头看去。
桥廊上,张恒正举着弓箭瞄着自己。
“小子,你想干什么?”
“放开她,不然我报警了。”
“你认识这女的?”
“不认识。
但这也不是你犯罪的理由。”
“不认识你孬球呢!
滚滚滚!!
别耽误老子办正事,等会天黑了,老子都找不到洞在哪儿。”
流浪汉骂完,转身继续扒女人裤子,“多管闲事的傻哔!”
说完流浪汉自己笑了。
“嘿嘿傻哔,可不就是傻哔嘛。”
“我再说一遍,放开她,不然我报警了。”
“咻—!”
张恒又射了一箭,“这是第二次警告。”
“这是第二次警告~”老王阴阳怪气的学了一句,不屑道,“搞得你跟警察似的。”
转过头来指着张恒骂道。
“软蛋!
你射我一个试试?
看我不讹你个倾家荡产!
学人家当好人,你有多少钱够赔的?
来来来,今个我在这儿射,你在那射,咱们看是你快还是我快。”
张恒瞄着流浪汉的肩膀,手指捏的发白,就是不敢发箭。
“呼~”长吐一口浊气,张恒把视角移开,手里的弓弦慢慢放缓。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跟个流浪汉较什么劲。
就在张恒准备放弃的时候,桥洞异变发生。
“啊——!!!”
那名流浪汉不知怎么的,身体开始大幅度抽搐痉挛。
突然的动作把痴傻的女人吓了一跳,下意识就喊了起来。
看到此场景,张恒还以为流浪汉得手了,没有丝毫犹豫。
拉弓满弦。
瞄准流浪汉的肩膀就松开了手指。
“咻—!”
羽箭速度极快,首首朝着肩膀就射了过去。
在接近流浪汉的时候,不知怎么的,羽箭突然一闪。
它竟然朝着流浪汉的脑袋冲了过去。
“唉!
不是……”看到羽箭的方向,张恒心里骤然一寒,说活都带着颤音。
“……我明明瞄的是肩膀啊~~~噗嗤—!”
毫秒之间。
羽箭贯穿耳道,把流浪汉的脑袋射了个对穿。
“我怎么感觉脑子空……”流浪汉眼神恢复清明不到一秒,接着迅速转灰,然后彻底变暗。
最后浑身无力的栽倒在女人身上。
“啪叽—”张恒一个没拿稳,弓掉在地上。
“完了完了,见义勇为变成过失杀人。
我我…我还是打电话自首吧。”
张恒汗如雨下,颤颤巍巍掏出手机。
手指一边疯狂抖动,一边又准确无误的按下了110。
“你好,鹅城警方,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
“警、警察姐姐,我要自………唉,等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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