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下江南回来,便听见驸马府内多了一个小娘子。
“驸马这几次外出都带的都是那小娘子,尤其去云南时,一趟路程要七天,我愣是听着那小娘子叫唤了七天七夜。”
“那小娘子可是驸马爷的心头宝,一个眼神就能直接把驸马爷从公主那给勾走。”
“昨天,几位大人来府上和驸马商议要事,小娘子找来,驸马爷直接起身离开,几千两的黄金生意就这样不做了,两人在卧房了一下午,被褥都弄湿了三床!”
我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绕过了驸马府的后院。
直到顾寒云小厮前来传信:
“公主殿下,驸马爷传话说他正在和人洽谈江南的丝绸生意,今晚就不回来了,让您早些休息。”
听见小厮的话,我只是淡然一笑。
顾寒云你能算到我今天回来提前把人安排了出去,可你能算到那丝绸生意背后的老板是我吗?
一刻钟前,他的小娘子派人给我送来了他们两人缠绵的春宫图。
图画上。
女人几乎全裸着身躯,双腿勾在顾寒云的腰间。
几张图画翻看下来,好似二人就在我的眼前上演了一幅活春宫。
一向连除我以外的女人,看都不看一眼的顾寒云,此刻恨不得永远留在女人的身体里不出来。
就连他们在运动时说的情话,那女人也一字不留地让人写了上去。
眼前的镜中映出我满脸的泪痕。
我没继续留在驸马府转头回了自己的公主府。
回到房间内,我写了一封信,回复沈慕白两个月前提出要和我合作生意的事情。
不知道顾寒云在得知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第二天中午,我刚起床便看见顾寒云匆忙赶来的身影。
他冲到我的面前紧紧将我搂住,眼中满是担忧:
“娘子,我回到家后发现你不在,把我吓坏了,我寻了你一个时辰,怎么突然回这里了?”
“有些想家了。”
我随便扯了一个理由。
顾寒云没有接话,转而说道:
“娘子,听说法源寺很灵,我们去拜拜吧。”
不等我说话,他便带我来到了京城中最大的寺庙里。
庙里香火环绕,香客络绎不绝。
我们来到最大的佛像面前后,他拉着我一起跪下。
随后在他一通念叨后,虔诚地拜起了佛像。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想起了三年前。
他刚高中状元,站在朝堂上的样子。
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他贫民出身,面对满朝文武却不卑不亢。
当今皇上也是我的兄长,看中了他的人品,下旨给我二人赐了婚。
他当即许下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
婚后我用自己的人脉让他在官场上一步步高升,生意场上也是帮他越做越大。
如今看来,曾经的誓言也不过是一句笑话。
从寺庙出来后,我没什么表情,顾寒云倒是拉着我的手说个不停。
“娘子,我向佛祖许愿希望今年可以有一个我们的孩子,我心诚,愿望定能实现。”
直到小厮第三次前来传话,他的脸终是黑了下来。
我在这时开口:
“应该是有什么急事吧,你去处理吧,我自己回去就好。”
他把小厮带到一旁后,说了几句话,歉意地看了看我,嘱咐我身边的丫鬟好好照顾我后转身离开。
2
我没有回公主府,而是进了宫,把要和离的事情告诉了皇兄。
正在我和皇兄交谈之际,门外传来声音说是有给我的书信。
“公主殿下,这是有人送到公主府上的,说是要加急送到您的手中。”
我接过信封缓缓打开,几行大字瞬间映入我的眼帘。
公主姐姐,你的驸马爷好凶啊,把我按在床上不让我起身,非要把他的宝贝全都弄在里面,还说要让我怀上他的孩子呢!
信中的文字像是一把锋利的尖刀,狠狠刺痛着我的心脏。
我忍着不适继续翻阅,后面的几张竟又是他们二人的春宫图!
安澜趴在床上,顾寒云狠狠地将她压在身下,不断索取。
旁边的文字清晰地记录着他们恩爱的话语。
“我的小心肝别乱动,相公马上把宝贝都给你!”
往后的几张图片中,顾寒云越发的粗暴,他无视安澜求饶,直到最后的释放。
在最后还有她写下的一句话:
“这些可都是驸马爷让人在现场画下来,留着以后欣赏呢。”
我深吸一口气,把所有的信件都交给了皇兄。
皇兄看完后震怒,当即同意了我要和离的事情,扬言要立刻砍了顾寒云。
我平复好皇兄的心情后,让他把事情交给我自己来解决。
不出所料,顾寒云当天依旧没回府。
等第二天的中午他才出现。
见到我立刻就跑到我的身边将我搂在了怀里,我侧头躲过了他的亲吻。
“娘子,让我亲亲嘛,我刚处理完工作就来找你了,很累的。”
此刻,他的眼中满是真挚。
看着他的样子,我又想起他和安澜厮混的场景,只觉得一阵恶心。
我不动声色地推开他,转移了话题。
“相公,我听说京城南边新开了一家布庄,下午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吧。”
他笑着点头。
“都听娘子的。”
可他不知道,在和他说完后,我便派人把要去布庄的消息透露给了安澜。
......
布庄内,顾寒云正在陪我挑着布匹。
他挑了一块单薄的布料,放在阳光下可以清楚地看见布料下的身形。
我突然想到安澜给我的那些图画中,有几个画面是顾寒云暴力地撕扯着她身上那单薄的布料。
再看顾寒云手中的那件,分明和那图画中的一模一样。
我嫌恶一把拍开他递过来的布料,转身去看另一匹。
就在这时,安澜出现了。
她看着我挑衅地笑着,顾寒云在看到她后,脸色猛地黑了下来。
随后他立马调整好了状态:
“你怎么在这里?”
我假装疑惑地看着他们:
“相公,你们认识?”
安澜耸了耸肩,露出了脖子上面满是暧昧过后的红痕。
她抢在顾寒云前答道:
“之前在一些宴会上和驸马见过几次呢?”
“今天来也是看看有没有好的布料,家里催婚,我也该为自己准备一下了。”
“只是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公主和驸马,真是我的荣幸。”
听到安澜说催婚时,顾寒云的眉头紧皱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烦躁的神情。
对于他们二人的反应我只是淡然一笑:
“既然安小姐比较着急,那就让她先选吧,相公我们走吧。”
说完我转身离去,顾寒云心不在焉地在后面跟着。
回府的路上,沈宴行依旧心不在焉。
3
走到半路,顾寒云叫停了马车,他握着我的手歉意道:
“娘子,我突然想起来今天还约几位大人议事,我们不顺路,你先回去吧。”
我没有揭穿他,点头示意后,他飞快地下了马车。
看着他消失在了一个转角后,我叫出了躲在暗处的大理寺的人。
墨染,大理寺新任少卿。
我和他一起追了上去。
经过几个弯弯绕绕后,我们停在了一处小院前,屋内开始传出了稀稀疏疏的声音。
我用眼神示意墨染让带着我靠近些,我们来到了屋顶,再在可以清楚地听到里面的动静。
墨染不动声色地拨开了瓦片,这下不仅听得清更能看清了。
安澜被顾寒云死死地压在身下,像是一只发狂的猛兽,不让安澜有任何的反抗。
地上随意散落着两人的贴身衣物。
安澜不断地呻吟着:
“驸马爷今天好凶呀,人家的腰都要断了~”
“听见人家要成亲,醋劲这么大吗?”
“也不怕公主发现不对劲后找过来?”
顾寒云俯身趴在她的背上,从后面轻轻咬住了她的耳垂:
“我早就想到这一点了,在来的路上,我还吩咐下人在她快到家的时候,去轻撞她的马车,这样她就没工夫想我了。”
我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没想到为了和安澜偷情,他还不惜向我出手。
安澜听到他的话后,转身双手抱着顾寒云的脖颈,咯咯地笑了起来:
“您还说不喜欢我,都做到这个份上了,驸马为什么不纳我做妾?”
顾寒云听完安澜的话后脸色瞬间冷了下去,腰上的力度加重了许多。
安澜被弄得有些猝不及防。
“啊,驸马爷真有劲。”
顾寒云不顾安澜后面的求饶,水乳交融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房间。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合公主殿下相比?”
“我只爱我的公主,你不过是我发泄欲望的工具!”
顾寒云说着越发狠戾地在安澜身上发泄。
一边做着苟且事,一边向我表忠心。
我毫无感动的心情,有的只是恶心和厌恶。
恶心的画面看够了,我和墨染回到了公主府。
“你也看到了,驸马背信弃义,期满皇室,接下来怎样做不用我说了吧。”
墨染点头后,迅速从我眼前消失。
4
我在公主府等到天黑,顾寒云才一脸火急火燎的样子赶来。
“娘子,娘子,你没事吧...”
看见我安然无事地坐在那里,他有些错愕。
不过他刚才紧张的样子倒是让我想起了,成亲后的第一年。
我不慎被树枝划伤手臂,他也像刚在那样紧张到不行。
曾经或许他还有几分真心,只是现在全是假意。
“我就好好地在这,怎么回事呢?”
“我...我也是听说,白天在你回来经过的路上发生了马车相撞的事件。”
“我也是担心娘子.....”
他强装镇定地解释,在我眼里就像是滑稽的小丑。
“今天我回来路上突然想吃杏花糕了,所以便走了另一条。”
我静静地看着他,不急不缓地说着,在他听见我说的话后,又转头看向了桌面放着的杏花糕。
这才打消疑虑。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娘子,那今天和我回驸马府吧。”
顾寒云想上前扶我,就在我想着怎么躲开时,被门外的小厮声打断。
“公主殿下有您的信件。”
我接过信件打开,是沈慕白的回信。
顾寒云瞥了一眼,想要再进一步观看时,信件一把被我收回。
他突然有些紧张地握住了我的手:
“娘子,可是有什么事情?”
我接着起身行动作抽回了手:
“没什么事,是皇兄说想我了,让我有空去进宫看看。”
“好啊,什么时候想去了我陪你一起。”
“还有像今天你再有想吃的和想要的东西就告诉我,做相公的一定满足你。”
我轻笑一声:“好,今天我累了就在这里休息吧。”
顾寒云看见我的反应后,也没了兴致。
“那娘子你便休息吧,正好江南丝绸那边的生意出了一些问题,我去解决一下。”
“等拿下了丝绸生意,再加上我手上的其他买卖,到时候我就是大夏国的首富了,娘子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起身,冲他笑了笑。
“去吧,祝相公早日成功。”
在他走后,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散。
我收拾好东西后,准备明天一早出发去江南。
清晨,天刚蒙蒙亮,我准备动身离开时,再次收到了来自安澜的信封。
我照常打开,第一幅画面便是安澜赤裸着身体,两颗饱满的樱桃放在她那洁白的肌肤上。
而在外人面前一贯冷静孤傲的顾寒云,此时正在低头疯狂进食。
旁边还写着一句话:
"公主姐姐,驸马爷说进贡得来的水果就得有不一样的吃法呢~"
再次见到这种画面,除了恶心我已没有了其他的情绪。
我把信封交给了老管家,让他找人把这些画全部临摹下来,制成一本本的春宫图。
吩咐他在和离的圣旨下来后,将这些话本撒向民间。
顾寒云,希望这份和离的礼物,你会喜欢。
把事情安排完后,在顾寒云反应过来前,我快马加鞭地前往了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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