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金刚之力现世我当了十年和尚,还俗只为救病危的老妈。
握碎医院不锈钢护栏时,才发现菩萨忘了收走我的金刚之力。
天眼通让我看穿主治医生收黑钱,戒律却堵住我的嘴。
相亲局脱口而出女方堕过三次胎,热咖啡泼在我金刚不坏的皮肤上。
救跳楼少年暴露神通,全网热搜#妖僧现世#。
宗教协会逼我封口,老妈病情却突然恶化。
绑匪踩碎老妈佛珠狞笑:“跪下磕头,不然拔她氧气管!”
戒律枷锁崩碎的瞬间,金光自我掌心炸裂—— 再醒来时,护士小鹿捧着我的手:“你救了所有人...除了你的能力。”
窗外夕阳正好,我终于是个普通人了。
2 佛骨难舍亲情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化不开,死死糊在鼻腔深处,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陈年的檀香气,顽固地提醒着我过去的十年。
耳边只有心电监护仪那催命符一样单调的“嘀——嘀——嘀——”,每一次间隔都长得让人窒息,像钝刀子割肉。
病床上,老妈张素芬瘦得脱了形,盖着惨白的被子,几乎看不出起伏。
那张曾经红润、总是对我唠叨个没完的脸,现在灰败得像一张揉皱又摊开的旧纸,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都扯得她眉头紧锁,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十年禅房古佛,青灯木鱼,诵经打坐,求的是个四大皆空。
师父摸着我的头,说我天生佛骨,是块好料子。
可空得了吗?
老妈这细若游丝的心跳,像根烧红的铁丝,狠狠勒进我心里最软的那块肉,比山寺寒冬里冻裂的石头还疼。
什么佛骨,什么慧根,在至亲生死的面前,屁都不是。
那尊泥塑的菩萨,他懂什么叫眼睁睁看着母亲受苦,自己却无能为力的煎熬吗?
一股邪火,没来由地,猛地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那火滚烫,烧得我五脏六腑都扭曲了,烧得我眼前发黑,烧得我攥紧了拳头,指甲狠狠抠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这股憋屈和愤怒,像条毒蛇,在我空荡荡的胸腔里疯狂噬咬、翻腾,找不到出口。
十年修持的定力,在这绝对的力量面前,脆弱得像张窗户纸。
“操!”
喉咙里挤出个沙哑的音节,像砂纸磨过铁锈。
几乎是本能地,右手猛地抓住了病床旁边冰冷的金属护栏。
那是不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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