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
幽静的石板路上,云知梦挽着花篮,提着一篮鲜花,从花圃里漫步回到她的小木屋。
“前贤眼力到,占得此名区。”
突然,隔壁荒置的院子里响起了朗朗的读书声,那声音如春风拂面,让人感觉浑身放松舒爽。
云知梦会心一笑,白皙红润的脸庞如水中初开的莲花,说不出的娇嫩鲜艳,映衬得她花篮中的鲜花都失了颜色。
自从隔壁吴大娘老夫妻俩被儿子接到城里后,云知梦独自居住半年零三天了,这段时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可把她憋坏了。
暮春的风裹着清甜的花香掠过青石墙,云知梦踮着脚,将刚采下的并蒂莲插进墙头的青瓷瓶。
隔壁传来书页翻动的沙沙声,她忍不住探头张望,正端坐在院中读书的书生闻声抬头,最后一抹夕阳落在他清俊的眉眼间,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边。
“公子是新搬过来的?
我是你的邻居,云知梦。”
她扬了扬手中的花,“这并蒂莲开得正好,送你讨个好彩头。”
一身青衣的沈砚之慌忙起身,衣袖扫落了砚台。
第一次见到如此鲜活大胆的姑娘。
他望着墙头那张明媚的笑脸,耳尖微微发烫:“沈某,多谢云小姐。”
“原来是沈公子啊!”
云知梦嘟着红润的小嘴,白皙的脸颊飞上一抹红晕。
转眼两个月过去了,两人之间的互动也越发自然。
有时沈砚之会在院中抚琴,云知梦就坐在墙头静静聆听;有时云知梦在花圃里忙碌,沈砚之也会放下书本,隔着矮墙与她闲聊几句。
“沈砚之,你的目标是考取功名,然后做一个大官么?
你每天一个人在此苦读,家人不会担心么?”
云知梦盯着认真读书的沈砚之。
沈砚之放下手中的书卷,目光柔和地望向墙头那个总是充满好奇的姑娘。
“家父在军中戍守边疆,希望我能继承他的志向。
不过比起功名利禄,我更向往能为百姓做些实事。”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倒是云小姐,独自经营花圃,可会觉得辛苦?”
云知梦晃着双腿,随手摘下一片花瓣把玩。
“才不辛苦呢!
这些花儿就像我的孩子,看着它们一天天长大,比什么都开心。”
她忽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告诉你个秘密,我师傅说这片花圃底下埋着花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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