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是顶尖整形医生,专为名人打造完美脸蛋。
我的脸是他最骄傲的作品,连微笑弧度都经过精密计算。
他从不允许我踏进地下室的手术室,说那是他的艺术圣地。
直到我深夜去取止痛药,撞见他正切割一张陌生女人的脸。
手术台上的人突然睁眼——是我的亲生母亲。
她失踪十年了。
我捂住嘴躲进消毒柜,在冰冷的金属倒影里看到惊悚一幕: 母亲的脸皮下还覆盖着另一张少女的面孔。
十二点刚过。
一阵熟悉的、钻心蚀骨的疼猛地从左下颌骨的结合部刺了上来,又利又冷,像根淬了毒的冰锥,狠狠凿开骨缝。
这疼不依不饶,是去年那场彻底重塑面部的“精修”手术留下的唯一纪念品。
李娜倒抽一口冷气,手指无意识掐进了身下昂贵冰凉的丝绒沙发里。
茶几上放着昨晚那瓶喝剩一小半的、价格不菲的红酒,瓶底在黑暗中幽幽地反着点光。
抽屉里那些处方级别的止痛药片本该在那里。
空的。
只剩一个白色的、带呼吸孔的薄塑料药板,孤零零地躺着。
白天用完最后一粒时,她就该让王姨去补货的,这该死的疼总是毫无预兆地夜袭。
止痛药。
必须马上找到一颗。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璀璨灯火,如同一条条镶满碎钻的黑丝绒,铺展到天际线尽头。
那些光晕模糊遥远,丝毫照不进这套位于顶层俯瞰众生的豪华公寓深处。
空旷。
冰冷。
昂贵家具的线条在昏暗中泛着金属的或者皮革的哑光。
这里是父亲李正源亲手为她打造的完美金丝笼,每一寸空间都精确设计过,符合他的美学,也如同她这张脸一样——一件精心维护、不许丝毫瑕疵的工艺品。
父亲的诊所就在楼下。
独占这栋摩天大楼从四层到八层的巨大空间,入口是整块流动光屏环绕的银色隧道,安保森严得堪比国家金库。
但连接这座奢华公寓与楼下诊所内部的,有一道便捷通道——那部仅供家庭成员使用的、直达诊所最深处的专属电梯。
“娜娜,”父亲温和却不容置疑的声音无数次在耳边回响,带着外科医生特有的冷静平稳,“诊疗区底层是我的核心工作间,是爸爸艺术的源头和圣地。
别去。
任何需求,找王姨。”
但现在,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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