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孤儿院的危机我蜷缩在二楼走廊的尽头,双手死死攥着那把破旧的塑料伞,伞面上的漆早已斑驳脱落。
这把伞是去年冬天院长阿姨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修修补补又用了一年。
此刻,掌心的汗水让伞柄变得滑腻,但我却紧紧攥着,不肯松手。
屋内传来院长阿姨的叹息声,一声声如针般刺痛我的心。
“阿风啊……”她缓缓走出,声音比平时更加沙哑,透着无尽的疲惫。
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衬衫,袖口磨出了毛边,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几缕白发在灯光下格外刺眼。
我抬头看向她,心跳陡然加快。
院长阿姨的头发几乎全白了,曾经总是笑眯眯的,眼中满是温暖的光芒,可如今那笑容却显得如此虚假,仿佛是硬挤出来的。
“我去打工。”
我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别去添乱。”
她摆了摆手,一脸无奈。
她的手又粗又干,布满了老茧,那是多年操劳留下的痕迹。
我猛地站起身,将伞狠狠戳在地上,“我能行!”
其实我心里慌得要命,没有身份证,找工作谈何容易。
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孤儿院关门,看着小伙伴们无家可归。
我先去了早点摊,问能不能帮忙搬锅铲。
老板是个胖胖的中年男人,正忙着炸油条,头也不抬地说:“人招满了。”
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我又跑到工地门口,想当个小工。
保安把我拦了下来,“身份证拿出来。”
我只能垂头丧气地离开,每一步都感觉脚下的路沉重无比。
无奈之下,我在街边支起了擦鞋摊,挂了个“五块一双”的牌子。
一下午只来了两位大爷,其中一位皱着眉头说:“小伙子,你这手法不行啊。”
夕阳西下,天边被染成一片橙红色。
可我无心欣赏,摸了摸口袋里的钢镚,连一包泡面都买不起。
路过巷口时,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突然停住脚步,直勾勾地盯着我,“小伙子,你命格不凡啊。”
说完转身就走,脚步快得离谱。
我愣在原地,心里犯起了嘀咕:这年头,算命的都改街头搭讪了?
我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
夜色很快降临,乌云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狂风呼啸,雨点打在脸上生疼。
我低着头往回走,满脑子都是孤儿院关门后大家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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