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连载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不吃晚饭呀的《新婚次我替夫君守了》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新婚次我替夫君守了畅销巨是作者不吃晚饭呀又一力“侯府嫡子娶了个女秀才冲这事儿在江南传得比春汛还我跪在红帐里等想着不过是场可他掀盖头时却先解了我的婚书:‘苏这三年你替我守之后想去书院便...
主角:老奴,李福 更新:2025-07-04 17:06:23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侯府嫡子娶了个女秀才冲喜,这事儿在江南传得比春汛还快。我跪在红帐里等他,
想着不过是场戏。可他掀盖头时却先解了我的婚书:‘苏晚,这三年你替我守灵,
之后想去书院便去,想嫁旁人便嫁。’我抬头看他,他眼尾泛红,像在忍什么疼。
第二***没了呼吸。侯府说他病逝,我爹骂我傻:‘守什么守?再嫁个富户不好?’我没听。
我守着他的灵牌,替他管账,替他照顾院里那株他亲手栽的梅树。第三年梅花开时,
老管家突然把我拉到书房:‘姑娘,公子他...’暗格里的日记落了灰。
‘苏晚今天又替我骂走了来要债的人,她不知道,那些债主是我花钱请来的——我若不娶她,
她爹早把她卖进窑子了。’‘顾明的毒还在我体内,我得假死才能拿到他通敌的证据。
’我握着日记冲到灵堂,烛火噼啪炸响。牌位前的青梅酒还是我今早新换的,
可我突然咳得直不起腰——这三年的寒,到底还是熬垮了身子。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我抬头,看见那个我守了三年的人站在光里。他手里攥着染血的罪证,
喉结动了动:‘晚晚...’我想笑,可嘴里涌出的血先染红了袖口。最后一眼,
我望着他疯了一样冲过来的身影,模模糊糊想起新婚夜他说的话——‘等我回来,换我守你。
’可他终究还是晚了一步。”第1章红烛未凉人先散苏晚的手在卖身契上抖得厉害。“写!
”苏父的破茶碗砸在青砖上,“顾昭那病秧子活不过半月,你若敢改嫁,
我就把**妹卖给城南***——”烛火噼啪炸响。她盯着“守节三年,
违者苏门血祭”的墨迹,指甲掐进掌心。父亲的赌债压得苏家喘不过气,
顾家冲喜的聘礼是最后一根稻草。可谁能想到,冲喜的条件不是红绸,是枷锁?“晚晚,
爹也是没办法。”苏父抹了把脸,声音突然软下来,“顾家要的是贞洁牌坊,你守完三年,
爹给你寻个好人家……”贞洁牌坊?苏晚喉咙发苦。她是江南第一个考上童生的女秀才,
原想靠笔墨养活全家,可赌债像毒蛇,咬碎了所有体面。红盖头罩下来时,
她闻到了线香混着血锈的味道。花轿晃得人脑仁疼,
她攥紧袖中那半块碎银——昨夜偷偷塞给妹妹的,够买五斤米。新房里很静。
苏晚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比迎亲唢呐还响。传闻顾昭咳血咳得床帐都染了红,
可此刻伸过来的手却很稳,轻轻挑开她的盖头。“苏姑娘。”嗓音低哑,带着病气里的温凉。
苏晚抬头,撞进一双清润的眼。他倚在床头,面色苍白如纸,却笑得温和:“我是顾昭。
”她僵在原地。原以为冲喜新娘不过是活祭品,可他连“冲喜”二字都不提,
只说:“你不是冲喜的新娘,是顾某的妻子。”话音未落,一方素帕落在她膝头。苏晚展开,
是顾家的婚书。墨迹未干的“和离书”三个字刺得她眼疼:“这是我让人写的。若你想走,
明日便拿这个回苏家。”“为何?”她脱口而出。顾昭咳了两声,
从床头摸出个青瓷瓶:“我这病……撑不了多久。”他抬眼时,眼底像落了星子,
“我不想困着你。”苏晚喉头发紧。她见过太多男人,赌坊里红了眼的父亲,
牙行里捏着算盘的***,可眼前这人,连临终前都在替她打算。合卺酒是桂花酿的。
顾昭举着酒盏,指节泛白:“这酒,我喝温的。”他倒了半盏,推给她,“你喝凉的,
不伤胃。”苏晚接过,酒液入口微甜。他又摸出枚羊脂玉佩,塞进她手心:“这玉随我十年,
今赠予你。”温凉的玉贴着掌纹,像块活物,“愿你平安。”平安。
她忽然想起卖身契上的“血祭”二字,眼眶发烫。原来“平安”二字,要别人拿命来赠。
那夜她睡得很沉。许是桂花酿太甜,许是玉佩太暖。可醒来时,身侧的温度没了。
苏晚掀开被子,触到顾昭的手时,整个人都凉透了。他的手像块冰,搭在她腕上,
还保持着昨夜替她掖被角的姿势。“公子没了!”哭喊声炸响。苏晚被推得踉跄,
撞在床柱上。李福挤进来,老管家的手按在她后背,声音低得像蚊蚋:“**莫慌,
公子自有安排。”自有安排?她盯着顾昭苍白的脸,喉咙里像塞了团棉花。“晚晚!
”苏父撞开人群,拽她的胳膊,“跟我走!顾家给的聘礼够还赌债,你守什么灵?
张员外家的儿子还等着——”“放手!”苏晚甩开他,指甲在他手背上抓出血痕。
顾昭的脸在她眼前晃,昨夜那句“愿你平安”还烫着耳朵。她跪到灵前,
额头抵着冰冷的棺木,“夫死未寒,我岂能背信弃义?”苏父骂骂咧咧地走了。
灵堂里只剩白幡晃,烛火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李福端来碗热粥,又退了出去。“**,
”他临出门时轻声说,“这灵堂,您且守着。”苏晚抱着顾昭的牌位,眼泪砸在木头上。
窗外起风了,吹得白幡簌簌响。她摸出那枚玉佩,贴在脸上。温凉的玉,像顾昭的手,
还在替她擦眼泪。灵堂外传来脚步声。是丫鬟小翠,捧着盏茶,轻轻放在供桌下,
又蹑手蹑脚退了。烛芯“啪”地爆了。苏晚望着顾昭的牌位,轻声说:“我守着。
”她不知道,这一守,就是三年。第2章灵堂孤影听风雪灵堂里的白烛燃到第三日,
烛泪堆成小山。苏晚跪得膝盖发麻,
手指无意识摩挲着供桌上的青瓷盏——那是顾昭昨夜喂她喝药时用的,杯底还沾着半片药渣。
“哐当”一声,灵堂门被踹开。顾明穿着玄色锦袍,身后跟着七八个穿红戴绿的宾客,
手里提着酒坛。“我兄长解脱了,诸位同喜!”他踢翻供桌,果品滚了满地,“守什么灵?
我顾家嫡子的棺木,早该烧了喂野狗!”苏晚扑过去护住牌位,额头撞在青砖上。
顾明的靴尖碾过她手背,“你这赔钱货,还真当自己是侯府少夫人?我哥都凉透了,
你不如跟我——”“二公子。”李福突然从廊下闪出来,枯瘦的手攥着铜烟杆,“灵堂重地,
莫要失了分寸。”他眼角的皱纹堆成深沟,烟杆却在发抖。顾明嗤笑一声,甩袖扬长。
宾客们哄笑着捡走供桌上的金器,白幡被扯下来系在腰间当红绸。苏晚咬着唇,
把牌位上的灰一点点擦净——顾昭写的“昭”字,最后一竖总爱拖长些,像要勾住什么。
深夜,灵堂烛火忽明忽暗。苏晚给牌位换了柱香,听见后院传来吱呀一声。她摸黑溜出去,
见李福猫着腰往书房走,怀里鼓鼓囊囊揣着个木匣。书房门没锁。李福点了盏小灯,
在书案下摸索半天,抽出本带锁的旧本子。苏晚躲在门后,看见他用铜烟杆挑开锁,
泛黄的纸页上,是顾昭的字迹——比她从前见的更瘦,像被风刮过的芦苇。“四月初七,
毒发更凶。”“苏晚的卖身契在牙行,债主说要取她心肝祭赌债。”“我若娶她,
她便是侯府少夫人,债主不敢动。”“我命不久矣,只愿她平安。”苏晚的指甲掐进掌心。
最后一页写着“顾明”二字,墨迹晕开大块,像团血:“他在参汤里下了鹤顶红,
我喝了半盏便吐了——”“**。”李福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他手里还攥着那本日记,
眼眶通红,“公子没喝那碗毒汤。他假死,是要查顾明的罪证。”“他在哪?
”苏晚抓住他衣袖,“我要见他。”李福摇头:“公子说,等拿到顾明通敌的证据,
便回来接你。可这三年——”他喉结动了动,“二公子的人盯得紧,我连信都送不出去。
”窗外传来瓦片轻响。李福脸色骤变,抢过日记塞进苏晚怀里:“快走!”第二日,
灵堂外多了两个粗使婆子。苏晚端水时,她们故意伸腿绊她;小翠送粥来,被搜身三次。
夜里,小翠缩在她床脚,声音抖得像筛糠:“二公子给了我五两银子,让我在你茶里下**,
趁你晕了把你扔到乱葬岗。”苏晚摸出枕头下的日记,
指尖蹭过顾昭写的“平安”二字:“你收了?”“我把银子埋在后院槐树下了!
”小翠急得直哭,“**,今早我看见张妈在你灵前烧纸,她嘴里念叨‘再查下去,
跟你男人一个下场’——”话音未落,窗台上“啪”地掉下个纸团。苏晚展开,
是歪歪扭扭的字:“若再翻书房,你活不过初七。”灵堂的烛火突然灭了。
苏晚摸着黑爬起来,在顾昭牌位前磕了三个响头。香灰落在她手背上,烫得生疼:“顾昭,
你说要护我平安。可我若连你的冤屈都查不清,这平安,我不要。”她把日记塞进贴身衣襟,
触感像顾昭当年塞给她的玉佩。窗外起风了,吹得白幡哗啦响。
苏晚摸着牌位上“昭”字的拖长竖画,轻声说:“等我。”这夜,她梦到顾昭穿着婚服,
站在梅树下冲她笑。他手里捧着盏温好的桂花酿,说:“晚晚,我带了新写的日记,等你看。
”第3章纸上相思墨未干苏晚把日记压在枕头下,每日天刚亮就摸出来翻。
纸页被她指尖磨出毛边,“平安”二字的墨色淡了又淡。她在旧书页间夹了张素笺,
写:“君去三载梦未央,妾守空堂泪成行。”笔锋抖得厉害,最后一个“行”字拖出长墨,
像要坠到地上去。小翠端药进来时,正撞见她把纸往日记里塞:“**又写酸诗?”“嘘。
”苏晚慌忙合本子,“别让那些婆子看见。”窗台上总趴着人,
灵堂外的粗使婆子比从前多了三倍,连倒夜香都要跟着。是夜,李福摸黑溜进灵堂。
他腰间挂着铜钥匙,碰出细碎声响:“公子走前留了封信,藏在祠堂梁上三年。
”信是毛边纸写的,墨迹被虫蛀了几个洞,却能辨出“待我归来,与你共赏江南春色”。
苏晚捏着信纸的手直颤,泪珠子砸在“春色”二字上,晕开两团浅蓝。“他说要带你看桃花。
”李福背过身抹眼睛,“当年公子院里那株老梅,今年开得比往年都艳。
”苏晚把信和日记叠在一起,压在胸口。心跳声震得信纸簌簌响,
像顾昭当年在她耳边说“别怕”时的震颤。第二日晌午,顾母带着两个嬷嬷闯进灵堂。
她手里攥着茶盏,茶沫子溅在素幡上:“你个守寡的,偏要翻旧账!明儿就收拾铺盖,
回你苏家去!”“主母。”李福拄着拐杖挡在苏晚跟前,“公子还没出三七,
您要赶少夫人走?传出去,侯府脸往哪搁?”“你个老奴才!”顾母茶盏摔在地上,
“当年要不是明儿替昭儿挡了刺客,这侯府早没嫡支了!
你偏要护着个外姓女——”“挡刺客?”苏晚突然开口。她摸出日记拍在供桌上,
“顾明往参汤里下鹤顶红那日,怎么没见他挡?”顾母脸色煞白。
她盯着日记里“顾明”两个血字,突然扬手要打苏晚。
李福抢先一步抓住她手腕:“主母若动少夫人,老奴这把骨头,今儿就撞在公子牌位前。
”顾母甩袖走了。门帘掀起又落下,带起一阵风,把供桌上的香灰吹得漫天飞。入秋时,
苏晚开始咳血。小翠端着药碗哭:“王大夫说您这是心病,药石无医。
”帕子上的血点子越来越多,从浅粉变成暗红,像顾昭日记里晕开的墨迹。“我没事。
”苏晚靠在牌位旁,伸手摸了摸“顾昭”两个字。牌位是她亲手刻的,边角磨得光滑,
像顾昭当年握笔的指节。她开始记不清白天黑夜。有时觉得顾昭就在身边,
替她拢一拢被角;有时又听见顾明的笑声从窗外飘进来,说“再查下去,
跟你男人一个下场”。这日傍晚,小翠举着灯跑进来:“**!
门房说——说有人骑马冲进来了!”苏晚扶着供桌站起来。她听见马蹄声踏碎青石板,
越来越近,像那年新婚夜,顾昭掀她盖头时,她乱得要跳出胸口的心跳。“晚晚!
”门被撞开的刹那,苏晚眼前发黑。她看见顾昭穿着玄色锦袍,发梢还沾着露水,
正朝她扑过来。可他的手刚要碰到她,她就栽进了一片黑暗里。最后一丝意识里,
她摸到枕头下的信和诗。想写“愿来世再嫁”,笔刚蘸了墨,喉间腥甜翻涌,
一滴血落在宣纸上,晕开一朵小红花。第4章灵前**藏遗愿苏晚是被咳醒的。
帕子上的血比昨日多了一倍,像泼翻的朱砂。小翠蹲在床前抹泪,药碗在地上滚了半圈,
褐色药汁浸湿了她的绣鞋。“水。”她哑着嗓子说。小翠手忙脚乱倒茶,杯沿磕在她唇上。
苏晚抿了一口,喉间的腥甜却压不住。她摸向枕头下的信,宣纸上那滴血已经干了,
像朵褪色的红梅。“我要写……”她抓住小翠的手,“笔。”小翠抽抽搭搭翻出笔砚。
苏晚撑着坐起,信纸铺在腿上。笔尖刚蘸墨,指节就开始抖。她咬着唇写“愿来世再嫁”,
写到“嫁”字时,一滴血突然从下巴砸下来,把“女”字旁染成了红。笔“当啷”掉在地上。
眼前发黑的刹那,她听见顾昭的声音。“晚晚。”那声音像新婚夜他掀盖头时的轻唤,
“你若走了,我便再也无家可归。”苏晚猛然睁眼。冷汗浸透中衣,
她抓住小翠的手腕:“木匣。”“**?”“我房里……檀木匣。”她喘得厉害,“取来。
”小翠跌跌撞撞跑出去,回来时捧了个雕着并蒂莲的木匣。
苏晚颤抖着摸出半块血玉——那是顾昭新婚夜塞给她的,说“若有难,拿这个找赵大人”。
她扯下袖中帕子,蘸着唇上的血写道:“昭郎,我信你未死。若见此信,莫怨我先走。
来世……我等你掀盖头。”血帕子塞进木匣时,李福掀帘进来。他手里攥着半张密报,
看了眼苏晚惨白的脸,又别过眼去:“赵大人的信。公子当年假死,早托他查顾明的罪证。
如今……证据齐了。”苏晚笑了,血从嘴角渗出来:“好。”“**!”小翠突然哭出声,
“王妈妈来了!”王婆子颤巍巍跪在床前。她是顾昭的乳母,
从前总说“公子最听阿娘的话”。此刻她抹着泪,从怀里掏出块碎瓷片:“少夫人,
公子十岁那年,在书房第三块地砖下……藏了封信。他说……他说那是要带进棺材的。
”苏晚猛地撑着床沿要起来。小翠忙扶她,被她攥得生疼:“去书房。
”书房的地砖缝里积着灰。小翠用发簪撬第三块砖,“咔嗒”一声,砖下露出个油纸包。
苏晚抖着手拆开,是封旧信。墨迹已经淡了,却能看清“阿昭此生最想守护之人,
名苏晚”几个字。她哭出了声。血滴在信纸上,把“苏晚”两个字泡得模糊,
像顾昭当年给她系婚带时,指尖蹭上的朱砂。“**!”院外突然传来动静。
小翠扒着窗户看,脸色骤变,“顾明的人!扛着油桶往灵堂去了!
”苏晚猛地攥紧信:“他们要焚尸灭迹。”“那怎么办?”小翠急得跺脚。
王婆子突然抹了把脸:“老奴去引开他们!少夫人跟小翠去偏院,我让厨房烧点艾草,
装病得厉害的样子!”“王妈妈……”“快走!”王婆子推了她们一把,
“公子当年救过老奴的命,老奴这条贱命,该还了!”夜色里,
苏晚被小翠半拖半扶着往偏院跑。背后传来王婆子的骂声:“你们这些天杀的!
公子牌位在灵堂,你们敢动——”“砰!”有东西砸在地上。苏晚回头,
看见王婆子倒在灵堂台阶下,顾明的手下举着油桶冲进去。她咬得嘴唇渗血,
被小翠推进偏院的破门。偏院的床板硬得硌人。苏晚蜷在被子里,听着远处的动静。
火折子擦响的声音,油泼在木头上的“滋滋”声,然后是“轰”的一声——灵堂烧起来了。
她摸出枕头下的木匣,塞进小翠手里:“若他回来……”“**不会走的!”小翠哭着摇头,
“王大夫说再喝三副药——”“听我说。”苏晚抓住她的手,“若他回来,把这个给他。
告诉他……我不怪他。”后半夜,烧得劈啪响的木头声渐弱了。苏晚的手越来越凉,
像那年新婚夜,顾昭给她捂手时说的“晚晚的手怎么这么冰”。她望着窗外的月亮,
轻声说:“昭郎,我好像……能看见你了。”“他穿玄色锦袍,发梢沾着露水。”苏晚笑了,
“和那天撞开灵堂门时一样。”话音未落,她的手垂了下去。与此同时,千里外的官道上,
顾昭正策马狂奔。他怀里揣着赵大人的密信,“顾明罪证已齐”几个字被体温焐得发烫。
马脖子上全是汗,他却还在抽鞭:“再快些!晚晚还在等我!”前方突然传来马蹄声。
顾昭勒住马,见两个赶路的贩子擦身而过。“听说侯府少夫人没了?”“可不是!
灵堂都被烧了,说是染了恶疾。”顾昭的手猛然收紧,缰绳在掌心勒出红痕。他踢马腹,
玄色披风在风里猎猎作响。侯府的牌匾已经能看见轮廓了,在夜色里像团模糊的影子。
他不知道,偏院的破屋里,小翠正抱着苏晚逐渐冷却的身子哭。而那只檀木匣,就放在床头,
沾着苏晚最后一滴血。第5章旧人归时风雪急顾昭的马蹄踏碎最后一层积雪时,
侯府朱漆大门正被他撞得哐当作响。“开门!”他嗓音沙哑,玄色披风上结着冰碴,
“晚晚呢?”门房颤巍巍拉开门闩,他连人带马冲进去,缰绳勒得掌心渗血。
偏院的破门半敞着,他翻身下马时膝盖撞在石阶上,却半点没觉出疼。“苏晚!”他喊,
声音撞在空屋里回音嗡嗡,“晚晚——”床头那团灰扑扑的被子让他脚步顿住。
小翠跪坐在地,怀里抱着具冰凉的身子,发间银簪歪在耳后。“公子...”她抬头,
脸上泪痕结了冰,“**走了。”顾昭踉跄两步,指尖碰到苏晚的手背。冷的,
像那年新婚夜他捂了半宿的手炉,如今连余温都没了。他喉结动了动,想说“我带了蜜饯”,
却只咳出半声破碎的“晚晚”。“灵位在祠堂。”李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老管家佝偻着背,
眼眶红得像浸了血,“三日前烧了灵堂,老奴重新立的。”祠堂门开的刹那,顾昭跪了下去。
檀香混着冷雪灌进鼻腔,供桌上的牌位新刷了金漆,“顾苏氏晚”四个字刺得他睁不开眼。
牌位旁压着半张纸,墨迹未干,“愿来世再嫁”的“嫁”字写到一半,笔锋突然抖成乱麻。
“她咳血了。”李福抹了把脸,“最后那夜攥着笔写,说要等公子回来念。
”顾昭伸手去碰那张纸,指腹沾了暗红的血渍。他突然想起三个月前托信鸽送来的平安帖,
苏晚回信里写“昭郎的字比我好看”,墨迹里还沾着桂花糖的甜香。“公子,跟老奴来。
”李福从袖中摸出钥匙,“**留了东西在书房。”书房的檀木匣裹着红绸,
苏晚的陪嫁信物。顾昭打开时,一封**滑落——纸页边缘焦黑,是从火场里抢出来的。
“妾不负君,亦不愿君负天下。”他念得声音发颤,“若有来世,愿仍为君妻。
”匣底还躺着另一封信。他展开,是自己当年假死前藏在暗格里的信,“晚晚,
等我查清顾明罪证,便带你回江南看春樱”。两封信叠在一起,血痕蹭在墨字上,
像两双手跨越生死交握。“她早知道你没死。”李福擦着老泪,“王婆子被顾明的人打死后,
**翻出了你藏在砚台里的半枚玉珏。她说公子定是去做大事了,不能拖后腿。
““晚晚...”顾昭把两封信按在胸口,“我回来得太迟了...”院外突然传来马蹄声。
赵大人掀帘进来,腰间金牌映着冷光:“顾明私通敌国、篡改族谱、毒害嫡兄,罪证确凿。
”他扫了眼灵位,声音放轻,“已押往刑部。”顾母跌跌撞撞冲进来,
发簪散了大半:“昭儿...娘错了!当年你说被投毒,
娘只当是庶子争宠...若早信你...“她扑到灵前,”是娘害了晚晚!“顾昭没理她。
他抱起苏晚的棺椁,麻服下摆沾了泥。送葬的队伍走得很慢,雪粒子打在棺木上,
像极了那年苏晚在他怀里数雨珠的夜。“此生不能与你白首。”他在墓前跪下,
把两封信烧进火盆,“来世必踏遍山河寻你。”雪越下越大,送葬的人渐渐散了。
顾昭守到月上柳梢,才踉跄着回侯府。苏晚生前住的厢房还留着她的痕迹。
案头的《女诫》翻到“从一而终”那页,妆匣里半支残红的胭脂,绣绷上未完成的并蒂莲。
他摸黑点了蜡烛,烛火照亮床头半开的抽屉——一本泛黄的日记本静静躺着,
封皮上是苏晚的字迹:“昭郎日记补”。顾昭的手悬在半空,烛芯“噼啪”炸响,
火星落在日记本上,映出第一页的字:“今日替昭郎扫灵,
他的牌位落了灰...”第6章纸上余温说来生顾昭攥着日记本的手在抖。
烛火映得纸页发黄,第一页是苏晚的字迹:“今日替昭郎扫灵,他的牌位落了灰。
我用新棉帕子擦了七遍,像他从前替我擦墨渍那样。”第二页夹着半片干桂花,
是那年中秋他摘给她的:“李伯说昭郎的茶要温着,我便守在炭炉边。火舌***壶底,
网友评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