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周变成黑暗,我己经看不清周围有些什么。
我无法忍受这样的氛围,屋内没有光亮,此刻清晰的感觉到生命的消逝。
我还是挣扎的点上一根烟,黑暗中熟悉的尼古丁入肺将思绪拉开。
恍惚间,我又开始看到了那些诡异的身影。
现在他们又来了,我逃避了无数次,也被他们纠缠了无数次。
卫生间微弱的滴答声在回响,在嘲笑我的脆弱,如同死亡倒计时的声。
镜面上是鲜血涂画的潦草字迹,看到是主人崩溃的意志。
黑暗似有似无的呻吟是我生命的最后的挣扎,我快要死了。
呵呵,我竟然笑了,或许吧,我真的太累了。
我是一名小说作家叫白夜,江白夜。
长达了六月的梦境困扰,八个月的创作时间我的小说终于接近结尾了。
可我己经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的虚幻,是的,准确来说我不是作者,而是梦境的搬运工。
我突然想起了简薇,那个给我对未来所有美好生活的期望初恋。
我身体己经失去了味觉,刺激的烟草味让我剧烈咳嗽,自己似乎永远无法拥有她了。
‘江桥,江桥,你在哪里?
’缥缈的声音将我仅剩的思绪拉回。
这个呼唤声音是如此的熟悉,但就是想不起到底是谁的声音,或许是放下一切的疲惫。
可是对方为什么叫我江桥?
这一次,我缓缓走了过去,我己经不害怕死亡了。
我在不见五指的黑暗里不知道走了多久,但是那个声音更加清晰了。
‘江桥,你在哪?
’这个熟悉音带着颤音,那种心疼与悲伤让我几乎窒息。
路似乎走到了尽头,那扇出现无数次的灰色铁门又出现了。
将手缓缓搭在铁门冰冷触感让我产生片刻迟疑,就是这样介于真实的感觉让我精神崩溃,最后将我逼死的。
身体贴上门尝试一下,但是没能打开这扇门。
我脸色难掩失落,也许这门后面有我想要的答案。
算了吧,人活着总会有些不解的梦魇。
我缓慢转身,打算看看这个世界的其他景象。
这时嘎吱的铁门声响起,诡异的变化让不安的心再次跳动起来。
我有所猜测但还是不敢相信,缝隙拉出的一片灰暗的灯光。
铁门确实缓缓被推开,让黑暗的环境多出种异样的诡异。
我下意识的用手遮住双眼,那光亮在黑暗中有些刺眼,未知的变幻总会让人不安。
这是生灵的本能感觉,在缝隙中传来渗透骨髓的阴冷气息。
这一刻,我下意识想要后退,离开这里,或许才是正确选择。
但脑海又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一但离开,自己或许就再也回不来了。
自己想要知道答案的可能永远得不到了。
我下意识回头,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一个古色青衣身影慢慢靠近。
如同见到好久不见的朋友意外的相遇,我感到熟悉又陌生,冰冷的脸上有笑容浮现。
当我眼神落在对方的手指上后,心脏又好像被人狠狠拽住。
对方白皙的手臂如玉般美幻,上面还有血迹滴滴落下。
记起那种熟悉感明白了从何而来,我终于想起了。
对方是触碰身体将会蜡化死亡的存在,那个自己小说中的蜡像鬼。
我不断的告诫自己这是梦境,还是不敢靠近对方,甚至于在对方的逼近下,身体无意识间后退着。
梦境,这一定是梦境,我又回到了那个逃不出的世界里。
恐惧终于让我清醒一些,身体本能的不安压制了好奇。
我想要逃离这里了。
这些是我几个月挥之不去的梦魇,那种真实死亡的感觉是压死骆驼的大山。
情绪急促不安间,鼻腔能呼吸的氧气越来越少了,那窒息感更加清晰了。
西周的黑暗似乎还有其他的身影在靠近,再次有脚步声音响起,我被包围了。
我颤抖的后退,退无可退时好像顶住一片冰冷,这是我顶住了铁门。
这一刻,熟悉声再次出现了;‘江桥,快跑!
’对方的声音为什么如此绝望,我听清楚了,可是对方到底遭遇了什么?
我好像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心好像被尖针刺透让我鲜血淋漓。
如同落叶在季节交替的世界飘荡着离开大树,而我也失去了它。
那种刺痛压制我对不安的畏惧。
这一刻,我不顾逼近自己的青衣蜡像,想要看清楚,到底是谁在呼唤我;就要触摸到门把手的时候,‘啪。
’这扇灰色的铁门却关闭了。
那个消失的熟悉颤音消失,带走了的还有我的希望。
这个世界唯一的光亮关闭了,那身后逼近了的脚步声音终于停下对方来到了我的近前,西个神情麻木的身影抬着漆黑的铜棺,上面盘坐着一个身披白麻的低头抽泣的身影。
这一群人似乎是送葬的队伍,怪异行为让人感到惊悚。
因为对方似乎在哭泣,可我分不清是那个身影,还是它身下的铜棺。
铜棺也会哭泣吗?
一个白皙的手臂搭在我的左臂,没有温度的接触让我心悸。
那个青衣还是靠近了我,好像在失去感觉,手臂开始诡异渗出蜡油,自己恐惧的情绪在不安中终于爆发。
左臂被接触的一刻,我慌乱的擦拭,我下意识的想要那些冰冷的蜡油离开自己。
青衣蜡像整个身影也在这一刻变得鲜活明艳起来,不可首视的美丽下却是能杀死人的诡异。
可是无论自己如何努力,却总也擦拭不掉蜡油,好像不是沾染给我的,而是从我身体内渗透出来的。
绝望事实下我狠下心,就要一拳打开对方,可挥出的右手僵硬在半空;我惊愕的看向对方,竟然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这一刻,如同镜面的复制,双方的动作同步起来了。
蜡像鬼的右手抬起,自己的动作也在跟随抬起。
唯一的区别在于,对方是让人惊悚的美丽,而我脸上则是深深的惶恐与不安。
我失去了行动能力,我被厉鬼控制了;下一刻,好像在嘲讽着我,蜡像鬼张开手掌留下一根中指后握拳。
黑暗中低吟的哭泣音似乎更加清晰了,哭出了我的无力,哭出了我的悲伤。
我不明白的那种悲伤从何而来,嘴角不受控制下浮,我难过的想要哭泣。
蜡像鬼的中指被无形的弯折,咔嚓的折断音打断了我的空荡的思绪。
我的没有理解对方的动作,下一刻的剧痛让我冷汗在额头渗出。
真实的痛感让我绝望,这到底是不是梦境?
原本莫名的哭泣因为剧痛而停止,下浮的嘴角在抽搐。
这要是梦境,那么为什么我还没有醒来?
青衣蜡像鬼再次伸出另一根手指,我的食指同时再次抬起;我终于第一次发出声,语气在剧痛中颤抖,持续的痛楚刺激我的双眼通红遍满血丝。
‘不,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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