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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月光不照无心人

金喜 著

言情小说连载

追妻火葬场《八零月光不照无心人讲述主角沈君弈傅姜的甜蜜故作者“金喜”倾心编著主要讲述的是:主角傅姜,沈君弈在追妻火葬场小说《八零月光不照无心人》中演绎了一段精彩的故由实力作家“金喜”创本站无广告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1748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04 16:42:36。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傅姜的团长老公沈君是整个大院的楷模是人们口中的“爱妻如命”代表到家属院起楷模老公把她丢在火灾现竟然只是为了抢救一本日记姜问他:“什么日记这么重要?” 他郑重有词:“是部队机” 可后她看见了日记上的署名:是傅姜成为植物人三年的妹妹面记满了沈君弈和妹妹的恋爱过程傅只是个替

主角:沈君弈,傅姜   更新:2025-07-04 21:2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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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1982年,海岛军区家属院起了一场大火。爱妻如命出名的沈团长,却在关键时刻,

丢下了他老婆去抢救一本日记。傅姜选择自救,直接从窗户一跃而下逃生。病房里,

她麻醉刚醒,迷迷糊糊却听见医生说,“沈团长,嫂子的腿怕是得瘸一辈子了,

你当时也在家属院,怎么没先救嫂子?”沈君弈的回答,毫无温度。

他说:“我要先去拿傅容的日记,那是她送给我的唯一一件东西,我不能没有它。”傅容,

是她的妹妹。……傅姜躺在病床上,沈君奕刚说的那句话,

仿佛一双无形的手要把她的心拽出来一样,痛的她停住了呼吸。她缓缓睁开眼,

就对上沈君奕俊逸又镇定的脸。她瘸了腿,但他那张脸还平静得如一汪死水。

傅姜忍着心痛试探问:“是什么日记比我的性命这么重要呢?”沈君弈没有慌乱,

自然地遮掩了过去:“是我的日记,上面写满了部队的训练数据记录,很重要。

”傅姜只觉得心在灼烧。他知道自己从来不会过问部队的事情,所以选择了这个借口。

傅姜闭了闭眼,想强打起精神,心却荒芜得发慌。自始至终,

她都不知道沈君奕和妹妹傅容有过一段隐秘的缘分。她的妹妹是开战斗机的女英雄,

在一次演习战斗中遭遇意外,危急关头,她把跳伞装置给了同机战友。

而她自己迫降在海中央,受伤成了植物人。身为她双胞胎的姐姐,傅姜以她为荣,更为她痛。

也是这一刻,傅姜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跟沈君奕初次相亲,

他只看了自己一眼便说对自己一见钟情,非自己不娶……傅姜思绪乱极了,

她听见自己隐晦的声音:“好想把我的幸运分给我妹妹,

好想她也能像我一样醒过来……”傅容她果断又犀利,不像自己犹豫又心软。

如果她醒来的话,自己就可以问问她,接下来该怎么办了。她的话,让空气中的沉重更浓了。

沈君奕的笃定回答,适时响起:“傅容会醒的,好人该有好报的。”他说这话时,

刚毅的面庞突然变得温柔。傅姜只是看着,内心空洞的恐慌快要将她彻底淹没。

机敏如沈君奕,察觉到傅姜情绪不对,马上肃起脸握紧她的手鼓励:“傅姜,你会好的,

你的腿也会好的,我陪你做复健直到站起来为止。”傅姜想说话,

可眼泪就是不听话直往下掉。瘸了的腿再怎么复健,站起来后也再做不了转体跳跃。

她与首席舞者彻底绝缘了。沈君奕大手将她揽进怀中,按在心口:“会没事的,你还活着,

我就已经很庆幸了。”是吗?可是她瘸了。恰在这时,一个蹦蹦跳跳地小姑娘冲进了病房,

直直扑进了傅姜怀里。“妈妈,你终于醒了,圆圆好想你!”是她两岁的女儿。

傅姜赶紧擦了眼角泪水,抱她入怀:“妈妈也想圆圆了,圆圆今天在育儿所开心不开心?

”看着傅姜肉嘟嘟的粉脸蛋,傅姜在心里告诉自己。自己已经很幸运了,

至少女儿当时在育儿所,躲过了一劫,她该感恩上天。可下一秒,圆圆小嘴一撇,

眼泪在眼里打起转来:“圆圆不开心,圆圆这两天好害怕,

害怕妈妈会死掉……”“邻居姐姐说,后妈很凶的,妈妈你不要死,我不要后妈!

”傅姜呼吸哽了哽,瞬间红了眼眶。“傻瓜,妈妈不是活得好好的吗?”沈君奕张开大手,

把母女俩拥进怀中:“对啊,有爸爸在,

爸爸也不会让妈妈出事的……”圆圆猛地一把推开沈君奕:“爸爸骗人!”转头,

她瓮声向傅姜告状:“爸爸昨天还问我,要是姨妈醒了让她给我做妈妈怎么样?我才不要!

我只要妈妈。”第2章傅姜瞳孔微微一缩,去拉女儿的手也随之僵住。

沈君弈甚至没想过她能死里逃生,他默认自己该死。他把自己当什么了?

又把她妹妹当什么了?沈君弈一脸严肃抱起女儿:“圆圆,你瞎说什么,

爸爸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这种话?”女儿还想继续说。傅姜却抢先开口:“圆圆,

肯定是你听错了,爸爸怎么会说这种话?”她不能让沈君弈有任何怀疑,

以及对孩子造成不好的影响。话落,她果然看见沈君弈明显松了口气。

就看他对孩子说:“圆圆,你记住,爸爸永远只跟妈妈在一起,不会有别人。”是吗?

傅姜垂眸苦笑,那为什么又要问女儿那种话呢?女儿是小孩子,她是不会撒谎的,

撒谎的只能是沈君奕。她可以戳穿,但戳穿了又能如何呢?去找还没苏醒的妹妹质问?

可妹妹什么都没做错,她甚至毫不知情。心酸萦绕在傅姜心头,搅的她呼吸都痛。这天夜里。

傅姜被女儿哭声吵醒:“妈妈,我想上厕所!”傅姜睁着松懈的眼,想喊沈君奕,

可陪护床上空荡,不见他人影。她只好强撑着坐起来,挪坐到轮椅上,抱起女儿去厕所。

上完厕所,正好路过傅容的病房。房里还亮着萤萤灯光,这么晚了,护工还没走?傅姜心沉,

轻轻推开了病房门。只一眼,傅姜瞳孔猛地皱缩。坐在傅容病床前的,不是护工,

而是从她病房里消失的,她的丈夫沈君奕。他正埋首傅容纤手间,似祈祷似哽咽:“容,

傅姜没事了,你放心吧。”“但容你知道吗?傅姜说如果你也像她一样幸运的时候,

我的心真的好痛,痛到想要大喊。”“我当时就在想为什么醒过来的人是她,不是你呢?

要是你们能换过来就好了。”两句话,让傅姜眼泪直接飚了出来。垂首之际,

她紧紧捂住女儿的眼睛和耳朵。可沈君弈的话还在直直往她耳朵里刺。“容,你答应过我的,

等你演习成功,就带我回去见家人,可你都睡了三年,三年了,你还舍不得醒。”情到深处,

沈君弈的身体都在颤抖。傅姜的呼吸也跟着颤抖。自己何尝又不是和沈君弈想的一样,

也希望妹妹可以早点醒来。她甚至希望如沈君奕所愿,能跟妹妹交换命运。可是她不能,

她什么都做不了。后面的话傅姜再听不下去,她转了轮椅方向,带着女儿走了。路上,

女儿揉着惺忪睡眼,迷迷糊糊说。“妈妈,刚才在哭的人是爸爸吗?

”傅姜悄悄擦了擦眼角泪水,红着眼摇头:“你看错了,那不是爸爸,爸爸在部队忙。

”回到病房。傅姜哄睡了女儿,可自己却怎么都无法入睡。她不想让自己哭,

可是眼泪有自己的想法,一个劲的沾湿枕头。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床忽的一沉。

傅姜呼吸微滞止了哭,沈君弈回来了。他试探出声:“傅姜?你睡了吗?”傅姜没出声,

怕他听到她喉咙里的哽咽。沈君弈小心翼翼替她捻紧了被角,边捻边说:“傅姜,对不起啊,

今天我骗了你,那话我真的问了。”傅姜的心狠狠一痛。他亲口说出的伤害,不亚于削骨。

接着,沈君弈又似后悔地叹了口气。“其实我不止骗了你这一次,

从一开始说对你一见钟情就是骗你的,只是因为你像傅容而已。

”第3章病房里的沉默近乎凝固。直到女儿突然嘤咛了声:“妈妈……”沈君弈倏地一惊。

月光下,男人表情模糊,傅姜一眼能看穿他脸上的愧疚和心虚。她不再装睡,假装被惊醒,

悠悠睁开眼问:“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我刚去了趟厕所。”“你接着睡吧,

我看看圆圆。”沈君奕很快将注意力放到孩子身上。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梦一样。

但傅姜清楚那不是梦,他说的都是真的。或许,她该做点什么了。然而当太阳再次升起,

一切又跟往常一样。沈君弈在喂女儿吃饭。父女俩有说有笑,温馨感染了整间沉闷的病房。

如此其乐融融的画面,傅姜明明该感到幸福的,可她心里的苦涩却稠得化不开。“傅姜,

我的傅姜是住这里吗?”这时,本该在乡下的傅母白着脸闯进了病房。母女俩一对视。

傅母的眼泪就夺眶而出,她走近,

打了石膏的那条伤腿:“好端端地你怎么也伤成了这样……”“你姐出事已经要了我半条命,

冤家,你要是也有个好歹,可叫我怎么活啊!?”傅母抱着傅姜,嚎啕大哭了出来。这一刻,

傅姜从出事就没敢落下的眼泪终于落下:“妈,你不要这样,我没事……”母女俩抱头痛哭。

好容易缓过劲来后,姜母擦了擦眼睛,皱眉看向一边的沈君弈。

“你当时不是和我家傅姜在一起,你明明在,为什么还让她受伤了?

你不是名号响当当的比武冠军,英勇无畏的兵王吗?”这一问就问到了要害。

变相的质问让沈君弈半天说不出来话。他只能面露愧疚:“对不起,妈,是我不好,

我没照顾好傅姜……”一时间,病房里寂静下来,像是刮起了无声的风浪,席卷着每个人。

良久,傅姜开口圆场。“妈,君奕他既是我的丈夫也是一名优秀的军人,

他是哪里更危险就去哪里,不是他故意不管我。”傅姜为了暂时的和谐,

只能被迫选择麻痹自己。沈君弈错愕地看了傅姜一眼,眼里全是出乎意料。悄然间,

他紧紧握住傅姜的手,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傅姜,把你落在了火场,是我不好,你放心,

绝不会有下次了。以后我绝对会拿命保护好你。”傅姜吸着鼻子,无奈地轻轻点头这时,

护士敲响了病房门:“沈团长,傅同志,傅容同志那边有清醒的迹象,

你们家属要不要过去看看?”一语惊起千层浪。一群人急匆匆地特护病房。

病床上的傅容睡颜仍旧,然而依然毫无生机,只有旁边还在动的心电图宣示她的确是活着的。

傅姜坐在她的床边,紧紧地握着傅容的手呼唤:“容容,拜托你早点醒来,就当姐姐求你。

”只有你醒了,才能给姐姐一个正确的决定!你那么聪明,一定会有最好的解决方式是不是?

想着想着,傅容红了眼睛。余光中,她看见沈君弈的眼睛也红了。结婚三年,

唯一一次与他感同身受竟然是在这种情境下。大家都以为是希望来临,结果只是虚晃一枪。

下午,他照例去育儿所接了女儿来。圆圆一进屋就甩开了沈君奕的大手,直奔到傅姜病床前,

石破天惊来了一句。“妈妈,你可以和爸爸离婚吗?”傅姜呼吸一滞,

不解反问:“圆圆为什么这么说?”女儿认真开口:“育儿所里的小朋友都说,

我们家起火的时候爸爸去救日记本也没有救妈妈,见死不救就是不喜欢了,

不喜欢了就是要离婚的。”第4章“沈圆圆!你太不讲规矩了!”沈君弈声音骤然拉高,

三两步走过来,把女儿拎到了墙脚。“坏爸爸,你是坏爸爸!”女儿打着哭腔,

对沈君奕拳打脚踢起来。沈君弈眸子一凝:“坏爸爸?”下一刻,

他脸色一沉:“既然你说我坏,那就给我在这里面壁思过一个小时!

”沈君弈脸上的怒意滔滔。不止吓哭了女儿,也把傅姜吓到了。

她拉过女儿:“她不过是个两岁的孩子,你罚她面壁一个小时,未免过头了。

”“错了就得受罚!”沈君奕语坚似铁。傅姜默了瞬,反问道:“可她说的没错,

起火的时候你确实没救我,不是吗?”如水遇冰,几经混乱的病房猛地安静下来。

沈君弈长睫垂下,投下阴影:“傅姜,你这是在怪我吗……”怀里的圆圆伤心欲绝地在哭。

傅姜的心在一抽一抽的疼,可她却还是拼命压制住了情绪:“我不怪你,你是军人,

我尊重你的使命。”可不代表她不会难过,不会受伤,毕竟她也是真心付出的!顷刻间,

沈君弈仿佛被彻底击碎。他看着别处,鼻音很重:“傅姜,对不起。

”她任由沈君弈弯腰将她抱紧,任由他把自己按进他坚硬的胸膛里。“傅姜,

我以后不会让你再受伤的,一辈子都不会。”这次傅姜没说话也没点头。小插曲过后。

这段时间沈君弈一直守在医院里,为傅姜忙上忙下,又是带孩子又是做饭,比以前更加勤快。

隔壁病床的人都忍不住羡慕起傅姜:“妹子,你家男人可真不错,不像我家那位,

我在医院三天,一次都没来过。”傅姜心轻轻一颤。是啊,沈君弈一直都是一个很好的人。

不然自己又怎么会答应嫁给他。可嘴上,她却忍不住反问:“可如果他心里装的是别人呢?

”“就让他装着呗!他装着他的,只要不问不戳破就当没那回事!

”“咱们女人啊得学着糊涂点,只要他对咱们好就行了,结婚不就是图有人对咱们好吗?

”傅姜看着不远处忙活的沈君弈陷入沉思。过好属于自己的生活,珍惜现有的生活吗?

三天后,傅姜出院了。因为家属院起火,临时住房还在建。

他们一家被安排住在一间狭小的木板房里。沈君奕安顿好傅姜,

把东西一放就出了门:“我先去做饭,你歇着。”这一刻,傅姜看着在地上玩乐的女儿,

又看了看在外面忙活的男人,心里压着的那块大石头好像松动了。

或许自己可以试试像病友说的那样。糊涂一点,不在意一点……这时,

女儿把一张纸递到了她面前。“妈妈,给你!

”傅姜随手接过:“什么东西……”话还没说完,傅姜就呼吸一僵。

这赫然是一张结婚申请报告。申请时间:1979年6月21日。申请对象:沈君弈和傅容。

申请理由:十年相知相守,早已是彼此的重要精神支持。第5章傅姜心里一梗。

沈君奕和妹妹曾经连结婚报告都写了……“傅姜,我们今天炖芸豆猪蹄汤喝好不好?

我记得你之前一直念着想喝。”傅姜的头还没从结婚申请报告上抬起,沈君弈就突然进来。

她颤着呼吸,胡乱把报告收进口袋。她连悲伤都没来得及收,就惯性摆出了一抹笑:“好啊。

”两个字脱口,她没发现自己的声音抖厉害,沈君弈却察觉到了。

他轻挑眉:“你刚刚藏的什么?”“我知道,我知道!”女儿笑嘻嘻,

“是爸爸和姨妈的结婚书,爸爸,你和姨妈结婚为什么不请我和我妈妈?”傅姜骤然一愣。

沈君弈表情也跟着僵住。简陋的木屋,仿佛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冻住了傅姜和沈君奕,

傅姜静静看着沈君奕,突然很想他这次会怎么说。然而这次,她又失望了。

他又将矛头对准了女儿:“沈圆圆,你又想面壁思过了是吗?又在这里胡说八道!

”傅姜的心彻底坠进冰窖。“你凶她做什么,万一她说的是真的呢?

”沈君弈却冷哼了声:“你倒说说看是怎么个真法?难道我还能和你植物人妹妹发生什么?

”他说完后,从杂乱的箱子里,找出围裙又出去了。傅姜捏皱了口袋里的那张结婚申请,

喉间血腥翻涌,久久发不出一言。晚饭的餐桌,除了夹菜的动静,沈君奕和傅姜谁都没说话。

沈君奕去洗碗的时候,隔壁的邻居过来看傅姜。

忍不住吐槽道:“沈团长那么爱妻如命一个人,怎么这次就那么不小心让你受了伤,

一到关键时刻就歇菜,平时对你那么好该不会是演的吧?”邻居说话直爽,

戳的傅姜心里一痛。傅姜哑然了一息,牵强道:“不怪他,可能是那天我自己运气不好。

”“什么叫运气不好?你就别为沈君弈找补了,生死关头他都没救你,你以后还敢指望他吗?

”“你真得好好管教他一下了,你知道中年男人三大喜是什么吗?升官发财死老婆!

你可照顾着自己点吧!别让旁人摘了你的果!”傅姜彻底说不出一句了。邻居见她没反应,

恨其不争凑近她耳边:“我提醒你一句,我家那位在部队经常看见你家那位盯着一块怀表看,

里面有照片,好像是个女的。”傅姜脸色一白,干巴巴道:“那怀表里的人应该是我。

”邻居矢口否认:“得了吧!我还真让我家那位看了,根本不是你!

”傅姜脸色又白了两分:“那估计是看错了。”“你这……你让我怎么说你!

”邻居都无语了,“你不信拉倒,反正我提醒过你了!”傅姜嘴角扯着逞强的笑。她信,

她怎么会不信呢?她不用猜都知道,那块怀表里的女人肯定是她妹妹。可那是她妹妹啊。

无论如何,妹妹的名声不能因此受损。不管她现在咋样,起码在她出事前,

妹妹是真心对她好,她们两姐妹也是真心保护彼此。这天夜里。沈君弈睡熟后。

傅姜鬼使神差地拿起了那块他从不离身的怀表,借着月色打开。

当妹妹和沈君奕的合照出现眼前时,傅姜竟松了口气。她静静看了很久,

任由绞痛在心口肆虐。突然,身边的沈君弈直接坐了起来,一把揽过傅姜的腰,

埋在她颈间梦呓:“傅容,这次我真的抓到你了!”“抓到了就要做我老婆,不许反悔。

”第6章这瞬间,傅姜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又一次死掉了。一夜无眠。

因为女儿育儿所办亲子游戏。沈君奕特意请了假,结果要出门的时候,

女儿却哭着闹着一定要傅姜同去。“妈妈,你也陪圆圆去育儿所好不好,

我不要爸爸一个人陪我去!”沈君弈板着脸训她:“沈圆圆,你妈妈腿伤了,你心疼心疼她,

不要无理取闹!”“我没有无理取闹!”女儿鼓着嘴反驳。“因为爸爸不救妈妈,

我的好朋友们都在问我爸爸妈妈是不是离婚了,我怎么说他们都不信,妈妈你一定要跟我去!

”沈君弈面色一僵,还想训她。傅姜立马阻止:“好,妈妈和爸爸一起陪你去。”育儿所里。

傅姜和沈君弈刚到门口,就看见一对沈君奕的战友和他老婆在吵架。“我是死了吗?

你让别的女人来陪我儿子参加育儿所活动!”女人尖锐得近乎歇斯底里。

被质问的男人却无动于衷,仿佛被质问的人不是他。

他冷倦地说:“还不是因为你的手受伤了,不太方便,我才叫她来的呀,你真是狗咬吕洞宾,

不识好人心。”窒息的画面让傅姜眸色黯下。她转向沈君弈,

可惜地说:“我记得他们刚结婚的时候很恩爱来着,短短五年,怎么就成了这样。

”是所有的爱情到最后,都就那样吗?沈君弈不以为意:“什么爱不爱的,

结婚都只是为了传宗接代。”傅姜心陡然一凉。

她忍不住问:“所以你娶我也只是为了传宗接代吗?你……爱过我吗?

”沈君弈冷眉一皱:“你是见这里还不够乱?”“已经当妈的人,

别跟小孩子一样成天把爱啊爱的挂在嘴边。”傅姜攥住手心,强忍着没有接话。

她怕心被伤得狠了,她会忍不住戳穿他,会让一切一不发可收拾。最终院长出面,

调停了那对吵闹的战友夫妇。女人临走时,冲男人喊:“你以为我没你就活不了吗?

我有文化有工作,离开你我只会过的更好!”“我跟你非离不可!咱们政委办公室见!

”女人这句话喊的傅姜心狠狠一震。竟然闹到了离婚的这步?她看着女人雄赳赳离去的背影,

神色也不禁动容起来。是啊,自己也一定是非沈君弈不可,不是吗?思绪间,

她余光睨向沈君弈。他却捏着怀表发呆。这一刻,刚还模糊的离婚二字,在脑海里彻底清晰。

走吧,离婚吧,傅姜。别再忍辱负重下去了,傅姜。同一时刻,

沈君弈似有所感转向她:“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咱们已经一起露过面了,要不,

你陪圆圆吧。”说完,他没管傅姜直接离开。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傅姜唇角勾起苦涩的笑。

什么有事,他明明请假了,只是懒得在她们母女身上花功夫而已。正想着,

女儿突然追着沈君奕背影追了出去。“爸爸,你别走啊!”傅姜赶紧推着轮椅跟上,

女儿气却喘吁吁举起一个小本。“妈妈,爸爸的工作日记掉了,他走好快,

圆圆没追上……”“没关系,回家再给他就好,妈妈先保管。”傅姜接过那个小本,

翻开扉页上写着的劳动人民万岁。妹妹傅容娟秀工整的名字,就这么出现在眼前。

这居然是自己妹妹的日记本。也就是沈君弈不管她死活,拼命从火场里抢出来的那本日记。

傅姜颤着手再次翻开。第二页,傅容用小楷字体写着。沈君弈,经过我的检验,

你符合我的择偶标准,我允许你成为我未来共同前进的伴侣。第7章再翻,

妹妹和沈君弈的相识到相爱的过去,像电影在眼前放映。“1976年6月1日,

我和沈君弈第一次见面,他在街上帮忙教训流氓,眼见他一个人打不过,

我上去踹翻了另外几个人,他夸我是女巾帼,还要走了我的地址。我不明白,

他要我地址干嘛?”“1976年8月2日,我和沈君弈第二次见面,

没想到我体能比赛的考官,竟然看会是他!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反应,总觉得他一直盯着我看,

我有什么好看的,害我好紧张!还好最后我赢了。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还给我送了礼物!

这是我第一次收到男生送的礼物哎……”“……”她不停的翻阅着,直到最后一篇日记,

写于妹妹出事前一天。“1979年3月7日,明天我准备向沈君弈求婚了,我跟他说,

等我完成明天的飞行任务,回来就来跟他求婚。谁说女子就得被求婚,

我偏要当最主动的那个!幸福当然要靠自己主动争取!”看到这里,

傅姜眼泪毫无察觉砸在已经泛黄的纸张上。“妈妈,你怎么哭了?”女儿皱着脸帮她擦眼泪。

傅姜想说没事,可喉咙哽得好痛好痛……沈君奕,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既然爱她为什么不等她,既然不爱自己,为什么又要招惹自己!?一时间,

傅姜无比的崩溃绝望。“妈妈,爸爸回来了!”女儿的话猛地扯回了傅姜的思绪。她一抬头,

沈君弈已然到了她面前来,急切问:“傅姜,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小本子,它是部队机密,

很重要很重要!”他边说边四处看,真的很急,那副急切的摸样。就像上次火灾时,

她被困在阳台,让他救救自己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急着找这本日记。当时他说:“你等等我,

我找一个东西就来救你!”可是啊,他这一走,

被大火烧得通红的铁门就摇摇欲坠往她身上砸来了。回忆到这,明白,这一次,

她不能再当缩头乌龟了。她拿出下意识藏起的日记本,递给沈君奕:“你收好啊,

下次我可不会帮你捡了,沈君奕。”因为,从此我们可没有以后了。……当天晚上,

傅姜就将一纸转业申请递到了沈君奕面前。“这是我的转业申请书,领导说要家属同意,

你给我签个字吧。”“是新出的规定吗?怎么还要家属签上字了?”沈君弈虽疑惑,

但还是没看一眼就签了字。事毕,他还想说什么,

突然傅母忽悠很是激动地冲了进来:“傅姜,快,咱们去医院,容容她醒了!”话落,

沈君弈直接像箭一样射出门去。“这沈君奕,怎么还一个人先走了?

”傅母纳闷上前来推傅姜的轮椅。

傅姜暗暗捏紧了手中跟转业申请书叠放在一起的离婚申请报告。她抬头望向傅母,

艰涩道:“妈,现在妹妹醒了,有件事,我也该告诉你了……”等傅姜赶到医院,

就见沈君奕被医生拦在了病房外。医生说:“病人说现在只想见她姐姐,

我建议遵从病人意愿,她刚刚醒来,身体还非常虚弱,说话也不是很利索,

最好别受一丁点刺激。”傅姜呼吸一颤。在沈君奕复杂目光的注视下,她推着轮椅进了病房。

傅容转头瞧见她,就笑了:“姐,我是不是睡了很久啊?”傅姜眼眶瞬间泛红:“嗯,

睡了很久,这下你彻底把觉睡够了吧?”傅容嘿了声,还跟从前那样没心没肺:“姐,

其实我在梦里总感觉你有跟我说话,可就是怎么都醒不过来,我还梦见你哭了,

还受伤了……”“我听你不停在那说,要我幸福,肉麻死了!”她语气嫌弃极了,

可说着眼泪却掉下来。傅姜再忍不住,上前紧紧抱住了她!一阵此起彼伏的抽噎声后,

傅容轻轻推开了傅姜。不知怎的,她突然眸色陡然娇羞:“姐,你不是说要我一定要幸福吗?

那我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你要梦想成真了。”傅姜诧异眨眼:“什么?”“我要结婚了,

对象是部队的,我跟他求的婚,他的名字叫——沈君奕。”第8章“他也跟你一样,

在我昏迷不醒的这段时间里,我好像一直有梦见在他在跟我说话,姐,你有没有见过他?

”傅容扬着嘴角,欢喜地说着。“见过的。”傅姜也扬着嘴角,完全无视心口的痛。

“所以你要尽快好起来,要当最美的新娘,嫁给最爱的人。”傅容羞得低下了头。

她完全没察觉出一丝的异样,纯善道:“姐,我昏迷这几年,你一个人照顾爸妈照顾家,

辛苦了,等我跟沈君奕结婚后,你也赶紧找个好男人嫁了吧!”傅姜微笑着点头:“好。

”病房外,沈君奕望眼欲穿。终于等到傅姜从病房出来,就拔腿来到她面前,

盯着她红肿的眼睛,紧张问:“你怎么哭了?傅容跟你说什么了?

她状况还好吗……”话没说完,傅姜凛声打断:“她说,她想见她的未婚夫。

”沈君弈面色陡然一僵。傅姜此刻却无比平静:“快去吧,她等你很久了。

”她一错不错地看着他,眨眼瞬间,沈君奕直接侧身绕过了她。他匆匆说:“傅姜,

这事我等会儿再跟你解释。傅姜突然失笑。沈君奕,我早就不等你了。傅母走上前来,

泪眼婆娑:“丫头,你真的要这么做吗?”傅姜扯笑道:“是的。

”傅母当即话随雨落:“你要把沈君奕让给傅容我不拦着你,

但你想换个地方重新开始这件事,你就算不为我想,也不为圆圆想想吗?你真的忍心吗?

”“你为了生圆圆差点大出血死掉!”“从小你就让着妹妹,好吃的让,好喝的让,

现在连男人也要让,你不让也可以的,我去把真相告诉傅容听!

”傅姜赶紧拉住了傅母的手:“妈,如果您真的心疼我,就请您成全吧。”她说着,

顺着缝隙看向病房里。看着沈君弈跟傅容紧紧相拥在一起,

那是她从没见过的有血有肉的沈君奕。她紧了紧手心,突然间笑了,是一抹释怀的笑意。

她对傅容的付出从来都不是单向的。她把排骨让给傅容,傅容会爬树摘更多的果子给她,

哪怕是被树枝划破了不少口。她把大床让给傅容,

傅容会用自己的压岁钱买供销社最时兴柔软的布料给她。现在她把沈君弈还给妹妹,

她真的不觉得委屈。她甚至有种庆幸,庆幸当初沈君奕选中的结婚人选是自己,

所以她才有机会让回去。这样一来,除了她之外,没有任何人再受伤害。傅姜扯回思绪,

最后嘱托傅母:“妈,圆圆就先暂时拜托你照顾了,等我安定好后,我会回来接她。”话落,

她抽走被傅母不舍握紧的手,头也不回推轮椅走。病房里。

傅容不可置信猛地推开了沈君弈拥抱。“你说什么,你说你娶了我姐?

还把我姐当成了我替身?”沈君弈呼吸一僵,眼眶通红:“我真的没办法,

我当时想跟着你去死,我当时真的没有办法只能那么做了,对不起,

傅容我对不起你……”“刚结婚的时候,我的确把傅姜当作你的替身,可是日久年深,

我慢慢发现她竟然真的走进了我的心里。”“我习惯了她每天晚上等我回家,

变着花样给我煮宵夜。”“我习惯了每个下雨天,淋雨回家后,她帮我放好热水,

再给我泡上一壶热茶。”“我习惯了她在每个高兴时刻都看向我……”沈君弈颤抖的厉害。

“容,这些年我在你耳边说的那么多真心话,都只是为了唤醒你,

我不想让我们的秘密瞒傅姜一辈子,我答应过她,永远对她坦诚的。

”傅容眼里早已蓄满泪水。然而她却彻底平静了下来,

想到刚才傅姜不动声色给自己和沈君奕的祝福。她说:“沈君弈,你知道吗,

我姐刚刚把你让给我了。她可能已经对你彻底失望了,现在你最该去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姐。

”“想想这些日子,你都对她做了什么吧。”如雷轰顶。沈君奕突然想到当初他在火灾现场,

丢下傅姜去抢救日记本的画面。顿时一整颗心就狠狠裂开了!沈君弈再忍不住,

转身冲出病房。“妈,傅姜人呢?”他环顾四下,都找不到傅姜的身影。

傅母也像抽空了所有力气一样,呆坐在长椅上:“她走了,她不要我们,更不要你了。

”第9章沈君弈眼前一黑,急声问:“她人呢,傅姜人呢!”自己还没来得及和傅姜解释,

她怎么能说缘尽?!“爸爸,妈妈走了,她不要圆圆了!”女儿的哭声响起,

刺的沈君弈魂魄一颤。他转头,圆圆缩站在角落里,不知所措,眼泪糊满了整张脸。“爸爸,

你把妈妈叫回来好不好,圆圆不想要姨妈,只想要妈妈!

”沈君弈瞬间就明白了傅姜是什么意思。她要成全自己和傅容!不,

自己对傅容只有当年的遗憾,又和谈成全?他现在心里装着的人,是傅姜!

是只要在家里就会做好饭等他回家的傅姜!是自己出差时会半夜就起来替他准备行囊的傅姜!

是心里只有自己的傅姜啊!她一定还没走多远,自己得去找她!沈君弈一路飞奔回家。

可家里空空荡荡的,没有傅姜的身影,甚至是连她生活过的痕迹都没有。“傅姜!

”他环顾四周找了个遍,依旧没有任何足迹。她腿脚不变,怎么走的这么快?

可沈君弈永远都不会明白:人真正下定决心的离开,是不想被人找到的。“沈团长,傅姜呢,

我找了个老中医给她瞧瞧腿,结果她不声不响就辞职了!”屋外传来邻居的声音。

沈君弈的心好像又被刺了下,却又一脸茫然:“离职?”“沈君弈,

舞蹈是我此生都不会放弃的东西,如果放弃了,那我估计是心死了吧。

”他突然想起傅姜曾和自己玩笑时说的话,顿时哑口。

邻居见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自己老婆不知道救,天天在外面看别的女人,

现在连自己老婆辞职都不知道,嫁给你这种男人真是造孽!”邻居还想继续说。

沈君弈却脸色一白,急忙地绕过她冲了出去:“不,傅姜,不是这样的,

我只是还没来的跟你解释!”火车站里。沈君弈几乎是没有停下过脚步,

喘着厚重的粗气狂奔进站。他环顾四周,根本没有傅姜的身影。她怎么能就这么狠心的走了!

?沈君弈在人群里大喊。“傅姜!”“傅姜,你在哪里!

”但他的呼喊声早已被喧闹的人群淹没。沈君弈边喊边跑遍了整个火车站,

也没有傅姜的身影。忽的,耳边广播响起。“请前往云城K998次列车的乘客排队检票,

列车已经到站。”云城。“君弈,云城很好玩,以后有机会我要带你和女儿一起去。

”傅姜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像是有心灵感应一样,沈君弈猛地转头望去。

可是长长的进站队伍里,却没有他想见的人影。沈君弈不信,

他奔向开往云城的火车:“傅姜,你在这里对不对?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傅姜坐在火车里,静静地望着这一幕。“这男人看起来很急啊,他到底找谁啊!

”身旁的大姐忍不住开口。或许是因为想通了,傅姜竟然没有升起多少波澜,

她看着沈君弈来回奔跑焦急的样子。“找我的。”话落,火车发动。

大姐不解:“那你咋还不去下去呢?别让人着急了。”看着沈君弈的背影,

傅姜轻扯了抹苦涩的笑:“沈君弈,从此你我只是陌生人。

”第10章一旁的大姐更加疑惑了:“女娃娃,我看这男人也挺好的,

看他穿的衣服应该是军官,要好好珍惜啊。”傅姜收回眼神:“我们已经离婚了。

”大叔震惊:“好好的为啥离婚?”傅姜顿了顿:“因为一本日记吧。”一本日记,

被打破的真相,他们之间的隔阂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隔阂也从来不会因为解释消失。

她和沈君弈,即使傅容没有醒过来,也回不到从前了。……火车站的人群,来来往往。

沈君弈在火车站门口,从天亮找到天黑。他真的找不到傅姜了。最终,

他神色暗淡地回到了医院里。“我姐呢?她生气了?她不肯来见我?”傅容抻头看向门口,

期望着傅姜能在下一秒出现门口。可是什么都没有。只听沈君弈哽声:“我没找到她,

我找不到她了……”傅容表情一僵,眼眶跟着红了。“她肯定是被伤透心了才走的,

都怪我没能早点儿醒来,要是再早点儿……”就可以给她出主意。傅容边想边湿了眼眶。

“这不是你的错,傅容,她自己肚量小,等她自己想明白了,就知道回来了。

”沈君弈心不在焉出声安慰。傅容不可置信瞪向他:“她肚量小?

”“看来你跟她在一起这么多年,你从来没了解过啊。”“你既然选择跟她结婚,

为什么又要对我念念不忘,为什么要伤害她?你让我怎么面对她?她是我最爱的姐姐啊!

”傅容质问着吼出声。最后情绪激动到昏厥了过去。“傅容!?你别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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