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元二十三年,皇太子元翊登基,改国号为祥和,昭章贵妃晋为太后,统掌内政,与朝廷中权臣崔植一时成分庭抗衡之势
“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
太师椅上崔植一手盘着手里的核桃,一手撑着头,桃花眼盯着四肢被钉在墙上的内奸。
他身量极高,红色官袍衬得肩宽腰窄,眉峰如刃,眼窝深邃,薄唇紧抿成一道冷厉的弧线,周身散发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压。
“像你靠着残害忠良爬上高位的奸人……人人得而诛之……”
那人浑身被烙铁烫得血肉模糊,却死死望着坐在那里若无其事的崔植。
崔植将手里的上好核桃扔在地上,用脚将其碾得粉碎,身体前倾,言语中满是挑衅。
“我这个人没什么爱好,就喜欢嘴硬人的舌头,既然你不愿意说,那这舌头也没有要的必要了,割下来给兄弟们做下酒菜吧。”
此话一出,候在他身旁的手下上前,一手撬开他的牙齿去抓舌头,一手捏着匕首快准狠对着扯出来的舌头就是一刀。
鲜血四溅,人更是疼晕过去了。
崔植无趣地从太师椅上起了身,一身素袍尽显英姿。
“想尽一切办法,我回来的时候希望能从他的嘴里听到些有用的东西。”
“嗻。”
崔植刚走出地牢,就见林槿禾贴身侍女青书对他俯身作揖,“大司马,太后请您去慈宁宫喝茶。”
崔植眼里闪过一丝不经意,“太后可还请其他人?”
“太后只请了司马一人。”
崔植挑了挑眉,把玩起腰间玉环,
“有意思,你和太后说,臣沾染血腥,沐浴更衣后就过去。”
夜色沉沉,宫灯灼灼。
崔植一身青衫尽显温润公子之态,虽然他现在和林槿禾在朝堂上并不对付,但鲜有人知林槿禾的太后之位是他崔植扶持上去的。
不过这只生于其庇护之下的幼鸟,而今已然羽翼丰满,这对一向疑心深重的崔植来说不是好事。
崔植无视宫人的阻拦,径直闯进慈宁宫。
一进内殿就见到刚出浴的林槿禾,盯着屏风后被烛火剪出的袅袅身影,他不免有些意乱情迷。
想到无数日夜里,她承欢膝下的美姿,于云端上不断撞击灵魂的快感,让人实在欲罢不能。
崔植轻笑一声,绕至屏风后替她系起内衬,林槿禾只当是贴身婢女,没多做防备。
“药准备好了吗?”
崔植闻言微微一愣,而后眼中激起浓浓的杀意。
他一把扼住她的脖子,暴虐的气息席卷而至,薄唇紧紧贴在她的耳边。
“我的好阿奴想给我下什么药啊?”
林槿禾在反应过来是崔植后,也不慌张,神色如常地掰开他掐着脖颈的纤指。
“大司马还真是把皇宫当做自家内院了,现在进哀家的寝宫连通报都不通报了。”
崔植挑了挑丹凤眼,任由她摆脱控制。
只见她有条不紊地穿上里衣,垂眼杏眸,朱唇如血,绝美艳色里透着几分拒人千里的疏离。
崔植别过脸,负手而立。
“阿奴,你不会以为做了太后,在朝中积攒了点势力,就能和我平起平坐。”
林槿禾也不理会他,只是坐到案前斟茶淡淡品鉴了起来。
见她一副爱搭不理的神色,崔植上前夺过她手上茶盏掷于青玉砖上,而后大掌捏起她的下巴。
“奴永远就是奴,别以为爬上了高枝就真的成主子,当年是你为保命,在我面前不着丝缕,说这辈子愿永远为我膝下奴,而今刚登上太后之位,就认为自个儿有能耐过河拆桥。”
崔植俯身,青丝垂落,他张开嘴狠狠咬上她的肩膀。
血腥味一下就充斥舌头,他这才不甘心地作罢,抬手抚上她的侧脸。
“阿奴,以前利用我的人早就尸骨无存了,你难道也想和他们一样吗?”
从始至终,林槿禾都面无表情地望着他作妖,即使肩膀被他咬伤也未曾皱眉。
“崔植,你是不是认为世人都是你手里的棋子,只有你才有资格去摆弄。”
林槿禾垂首,语气里无悲无喜。
“阿奴,我不喜欢你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
崔植顺着她的脖颈向上吻去,殿内暧昧气息渐浓。
林槿禾掀眼皮,见他几乎被烛火映照得有些扭曲的神情,崔植对她淡然的态度有些不悦,玉手勾落她刚被系好的衣带,温润气息打在她的耳朵上。
“阿奴,只要你乖点,你将永远都是大魏的太后。”
崔植说着就开始剥去她那薄如蝉翼的丝袍,林槿禾也不阻止,任由他自顾自地摆弄。
崔植嘴角勾起一抹不经意的笑,将人打横直接抱入了幔帐。
青帐飘落,在隐约烛光中勾勒起相互交叠的影子。
崔植痴痴地望着她清冷带着美艳的脸庞,一时玩心大发,轻吻上她的下巴,随着情意一点点嵌入她的骨血。
林槿禾一阵吃痛,却在旖旎中很快恢复清明,垂眸望着他乌黑的发顶问了起来。
“崔植,你难道没有听说过有时候越是自以为是就越容易粉身碎骨。”
话音未落,她从袖中抽出金钗,对着他的脖颈直直刺了过去。
多亏崔植眼疾手快,用手挡了过去才不至于一命呜呼。
皮肉撕裂的痛疼得崔植倒抽一口凉气,他反手擒住她的手臂,将她死死钉在床榻上,鲜血顺着手臂流下,染尽床笫间被剥落扔在一起的衣袍。
“你想杀我?”
此刻的崔植显然是发怒了,对于他而言,林槿禾只是他养在膝下的一条狗,现在这条狗不仅忤逆他,还咬了他。
“林槿禾,你是不是想死?”
崔植此刻一双眼已然猩红,他伸出另一只手毫不犹豫地掐住她的脖子,神色里满是被背叛的愤恨,随着力道不断加重,林槿禾的秀脸也顿时通红。
“看来太后过于想九泉之下的先帝了,既然如此,那我就送太后下九泉服侍先帝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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