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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琅冰冷是《笔墨烽烟误》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懒仔呀”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笔墨烽烟误》是一本古代,姐弟恋,先虐后甜,甜宠,虐文小主角分别是冰冷,谢琅,死由网络作家“懒仔呀”所故事情节引人入本站纯净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6694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05 10:28:51。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笔墨烽烟误
主角:谢琅,冰冷 更新:2025-07-05 14:1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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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站那条尘土飞扬的小路,像一条灰扑扑的带子,系着北境荒凉的风沙,
也系着我所有隐秘的期待。今天,那匹熟悉的驿马终于踢踢踏踏地来了,
马背上驮着那个磨得油亮的信筒。我的心,像被一根看不见的丝线猛地提了一下,
骤然悬到了嗓子眼,又沉甸甸地落回胸腔里,激起一阵擂鼓般的闷响。
指尖触到信筒冰凉的竹节时,微微发着颤。五年了,每一次拆信,
都像推开一扇通向江南烟雨的门。门后,是那个小我两岁的谢家小公子,谢琅。他的字,
清峻得像初春抽芽的柳枝,力透纸背,一笔一划都带着蓬勃的少年气,
又藏着与年龄不符的洞明。我们从未谋面,却早已在尺素间,熟稔了彼此最幽微的心绪。
他的信笺是北境风沙里唯一的清泉,是沉暗天幕下透出的一线微光。最近这半年,
那清泉里悄然混入了一丝甜腻的暖流,那微光也渐渐染上了暧昧的霞色。信纸上的字句,
依旧谈诗论赋,忧国忧民,可墨痕深处,总像藏着一只不安分的小手,轻轻挠过心尖,
留下微痒的悸动。我甚至偷偷地,在无人看见的深夜,对着摇曳的烛火,
一针一线地绣起了一个小小的鸳鸯荷包,针脚细密,藏着无人知晓的心事。竹筒的塞子拔开,
发出轻微的“啵”声。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纸。不像往常那样叠得齐整,
仿佛被人仓促地、胡乱地塞了进去。一股极其微弱、却无比刺鼻的铁锈味,随着纸张的展开,
猛地钻进鼻腔。那气味……是血!心脏骤然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几乎停止跳动。
我猛地低头,目光死死钉在信纸上。纸面果然洇着一小片刺目的暗红,像一朵枯萎绝望的花。
墨迹在血色旁边晕开些许,显得慌乱而潦草,正是谢琅那熟悉又陌生的字迹:“三日后迎亲,
非我所愿,勿念。”七个字,像七把烧红的钝刀,狠狠捅进我的眼睛,又一路剐进心窝里。
每一个字都在眼前扭曲、放大,带着淋漓的血色,反复撞击着脆弱的神经。
“三日后迎亲……非我所愿……勿念……”指尖下的纸张冰凉,
那抹暗红的血渍却像烙铁般灼烫。每一个字都像生锈的钝钉,硬生生敲进我的骨头缝里。
眼前一阵发黑,书案上那盏摇曳的孤灯猛地模糊、旋转起来,光晕扭曲成一片混沌的漩涡。
窗外的风声陡然尖啸起来,不再是熟悉的呜咽,而是无数恶鬼在耳边凄厉的嘶嚎。
一股冰冷的麻痹感从脚底迅速蔓延,瞬间冻僵了四肢百骸,连指尖都动弹不得。
那封染血的短笺,如同千斤巨石,压得我喘不过气。我几乎是踉跄着冲出屋子,
冰冷的北风像刀子般刮在脸上,却丝毫无法冷却心口那团灼烧的火焰和刺骨的寒意。
我下意识地奔向全城最高的地方——北门那饱经风霜的城楼。沉重的石阶一级级踩在脚下,
如同踩在绵软无力的虚空里。城头的风更大,更烈,带着塞外特有的粗粝沙尘,
吹得人几乎站立不稳,也吹得心头那片绝望的灰烬四处飞扬。
我死死攥着那张薄薄的、却重逾千斤的纸,手背的骨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
目光越过城楼低矮的女墙,投向南方。那是他所在的方向,也是这噩耗传来的方向。
天幕低垂,铅灰色的云层厚重地压着大地,像一块巨大的、冰冷的裹尸布,
沉沉地覆盖着视野所及的一切荒原。荒原尽头,天地相接处一片死寂的灰白,没有任何色彩,
没有任何生机。时间在呼啸的北风里缓慢地、令人窒息地爬行。三天。仅仅三天。
就在这凝固的、死寂的灰白尽头,在那片荒原与铅灰色天穹相接的地平线上,
一点刺目的猩红,毫无征兆地跳了出来。像一滴滚烫的、饱含恶意的血,
滴落在惨白的画布上。接着,是第二点,第三点……猩红的点迅速连成线,
又汇聚成一片刺目的、蠕动的红潮,正缓慢而坚定地朝着孤城的方向涌来。迎亲的队伍!
那猩红是花轿的顶盖,是仆从的衣裳,是招摇在风中的、象征喜庆的绸缎!
它们在灰暗的天地间扭动着,像一条狰狞的血色蜈蚣,蜿蜒爬向我的心口。
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口,又被我死死咽下,灼烧着食道。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疼痛却遥远得如同隔世。那抹猩红越来越近,
甚至能隐约分辨出队伍前方开道的模糊人影和那顶被簇拥着的、扎眼的花轿轮廓。来了。
他终究是来了。带着他“非我所愿”的新娘,来了。
就在那顶猩红花轿的尖顶轮廓在风沙中变得愈发清晰,刺痛我双眼的刹那——“咻——!
”一道凄厉到足以撕裂灵魂的锐响,毫无征兆地穿透狂暴的风声,狠狠扎进我的耳膜!
那声音尖锐、短促,带着一种非人的穿透力,仿佛地狱恶鬼的嚎叫。城楼下,
那顶移动的猩红中心,猛地爆开一团更加刺目的、令人心悸的碎屑!
花轿华丽的顶盖被一股狂暴的力量瞬间掀飞、撕裂!
猩红的绸缎碎片如同被巨力撕扯的蝴蝶翅膀,在凛冽的寒风中狂乱地飞舞、散落,纷纷扬扬,
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惨烈美感。迎亲的队伍瞬间炸开了锅!
惊恐的尖叫、混乱的嘶喊、马匹受惊的凄厉长鸣,所有声音被北风撕扯着,
扭曲成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噪音洪流,猛地撞上高高的城墙!几乎就在花轿被射穿的同时,
一道黑色的闪电,裹挟着暴烈的风雪,从迎亲队伍侧翼的荒原深处,
以决绝的、毁灭般的姿态,狂暴地切入这片猩红与混乱!那是一匹通体如墨的骏马!
四蹄翻腾,踏碎积雪,带起冲天的雪浪泥浆!马背上的骑手,伏低的身体绷紧如拉满的硬弓,
周身蒸腾着白茫茫的热气,像一头刚从滚烫血池里冲出的凶兽!他手中紧握的长刀,
在惨淡的天光下反射出冰冷刺目的寒芒,刀锋所向,是那顶已然破碎的花轿!
城下的混乱瞬间升级为血腥的修罗场!
护卫的怒喝、兵刃的撞击、濒死的惨嚎……无数声音混杂着风雪,
形成一股令人窒息的死亡漩涡。我的心跳骤然停止,血液仿佛在四肢百骸瞬间冻结成冰。
那匹黑马,那决绝冲锋的姿态……一股灭顶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拦住他!是劫匪!
杀了他!” 迎亲队伍里有人声嘶力竭地狂吼。“保护小姐!挡住那个疯子!”刀光剑影,
血肉横飞。那黑马上的骑手显然已陷入重围,每一次挥刀都带起一片血雨,但他冲锋的方向,
依旧死死指向那顶破碎的花轿!他身上的深色劲装早已被鲜血浸透,颜色变得更为暗沉,
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他自己的。他在拼命!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孤狼,
用爪牙撕裂一切挡在面前的阻碍,只为冲向那顶象征着他“非我所愿”的花轿!他要做什么?
毁掉这桩婚事?还是……毁掉轿中人?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巨蟒,死死缠住我的心脏,
越收越紧,几乎要将它勒爆!他信中那句“非我所愿”,在此刻这血腥的冲锋里,
被染上了何等疯狂、何等绝望的色彩!就在那黑马上的骑手冲破最后一层稀疏的阻拦,
距离破碎花轿仅剩数丈之遥,
他染血的刀锋甚至已能映照出轿帘上残存的猩红纹样时——他猛地勒住了缰绳!
狂奔的墨色骏马发出痛苦的长嘶,前蹄高高扬起,几乎人立而起!
巨大的冲势在雪地上犁出深深的沟壑,溅起的泥雪如瀑布般泼洒开来!马背上的骑手,
就在这冲天的泥雪幕墙中,倏地抬起了头!一道目光,如同两道燃烧着地狱烈焰的闪电,
穿透漫天飞舞的雪沫、泥点和猩红的绸缎碎片,
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近乎燃烧生命的穿透力,
直直地、狠狠地钉在了城楼之上——钉在了我的身上!时间,空间,城楼下血腥的厮杀,
呼啸的北风……一切的一切,都在那两道目光射来的瞬间,
被一种无形的、狂暴的力量彻底凝固、碾碎!那张脸!沾满污泥、汗水和喷溅状的血迹,
几乎辨不出原本的肤色。下颌紧绷的线条如同刀削,嘴唇干裂得翻出血肉,唯有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像两团在无边黑暗中疯狂燃烧的幽蓝火焰,炽热、狂乱、带着毁天灭地的执念,
穿透了数十丈的距离和纷纷扬扬的雪幕,死死地、牢牢地锁住了我!
那张脸……那双眼底的轮廓……即使被血污和风尘覆盖,
即使扭曲着刻骨的痛苦和疯狂……是谢琅!真的是他!
那个在信笺上与我谈风月、论古今、字字清雅的江南少年谢琅!此刻却如同地狱归来的修罗!
“沈微——!!!”一声嘶吼,如同濒死野兽用尽最后生命力的哀嚎,
又像是九天惊雷在耳边轰然炸裂!那声音从他干裂出血的喉咙里硬生生挤出,
带着砂砾摩擦般的粗粝,裹挟着滔天的悲愤、不甘和一种撕心裂肺的绝望,
狠狠地、毫无保留地撞上冰冷的城墙,再反弹回来,震得我脚下的城砖都在嗡嗡作响!
“沈微!那不是我的轿子——!!” 他的嘶吼还在风中断续传来,每一个字都像在泣血,
“……拦住我!……信……信是假的!……血……他们的血……!
” 声音被刀剑撞击的锐响和惨叫声撕扯得支离破碎。城楼下,
他已被蜂拥而上的护卫再次死死缠住,刀光如网,将他困在中心。
他一边奋力格挡劈砍而来的兵刃,一边不顾一切地试图再次抬头看向城楼的方向,
动作间充满了不顾生死的狂乱。“信……!” 他再次嘶吼,
声音被一刀险险擦过颈侧的寒光打断,惊险万分,“……你的信……都在……!
”就在他竭力格开一记凶狠的劈砍,身形踉跄的瞬间,他那只没有握刀的左手,
猛地探入自己早已被血染透、破碎不堪的胸前衣襟!动作粗暴而急切,
仿佛要掏出自己的心脏!“哗啦——!”一大叠厚厚的、沾满暗红色血污的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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