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连载
小编推荐小说《烈火焚身我和假夫君组队了》,主角裴昭隆昌情绪饱满,该小说精彩片段非常火一起看看这本小说吧:专为书荒朋友们带来的《烈火焚身我和假夫君组队了》主要是描写隆昌,裴昭,严嵩之间一系列的故作者云葡萄细致的描写让读者沉浸在小说人物的喜怒哀乐烈火焚身我和假夫君组队了
主角:裴昭,隆昌 更新:2025-07-05 14:5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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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前言我是扬州盐商精心豢养的雀鸟,被灭门后假死逃生。他是朝堂新贵,
为查清家族谋反案诈死脱身。五年后,我成了茶商侍女,他扮作账房先生。
我们为争盐引在拍卖会上针锋相对。直到那夜,他看见我腕间与他家族徽记一模一样的烙印。
“原来是你。”他撕下人皮面具,“联手吗?”我们联手搅乱盐市,令仇家亏空百万。
又在宅斗中设局,让仇家父子反目成仇。朝堂上,仇家得意洋洋呈上我们伪造的谋逆证据。
皇帝震怒:“来人,摘了他的顶戴!”仇家撕心裂肺质问我们身份。我轻笑:“五年前,
你亲手烧死的那只雀鸟。”他摘下面具:“还有你诬陷谋反的裴家独子。
”后来太湖的小船上,他烧掉假身份文牒。“夫人,该回家了。
”2 火海逃生冰冷的雨水像无数根细密的钢针,狠狠扎在苏瓷裸露的皮肤上。火,
冲天的大火在她身后贪婪地舔舐着雕梁画栋,吞噬着昔日盐商苏府的煊赫与奢靡。浓烟滚滚,
带着木料焦糊和某种令人作呕的、皮肉烧灼的可怕气味,呛得她几乎窒息。热浪一波波涌来,
后背的衣衫早已被燎破,皮肉发出细微的滋滋声,剧烈的灼痛让她眼前阵阵发黑。
她死死咬着下唇,直到尝到浓重的铁锈味,才勉强维持住一丝清明。
脚下是苏府最偏僻小院的高窗,窗框被火烧得滚烫,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不能再等了!
她最后看了一眼那片吞噬了养父、奶娘、还有无数熟识面孔的恐怖火海,
眼底最后一点属于“苏家小姐”的软弱被彻底焚尽,只剩下冰冷的、淬了毒的恨意。
她不再犹豫,反手抽出藏在袖中的锋利薄刃,
狠狠割断了绑在窗棂上、伪装成逃生绳索的粗麻绳——那绳子下端,早已被提前动过手脚,
只消一点力气就会彻底断开。绳索应声而落,无声地坠入下方漆黑的雨幕。
她深吸一口滚烫呛人的空气,纵身跃下。身体急速坠落,冰冷的雨点劈头盖脸砸来,
风声在耳边凄厉地呼啸。预想中坠地的剧痛并未传来,
她砸进下方早已准备好的、厚厚堆积的潮湿草垛里。巨大的冲击力震得她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喉头涌上一股腥甜。她强忍着剧痛,手脚并用地从草垛里挣扎爬出,像一匹受伤的野狼,
头也不回地扎进扬州城无边无际的、冰冷刺骨的雨夜深处。身后,
苏府在烈焰中发出最后的哀鸣,轰然倒塌。与此同时,扬州城郊,乱葬岗。
雨水冲刷着腐烂的泥土和暴露的白骨,空气里弥漫着死亡特有的、甜腻又腐朽的气息。
几只夜枭蹲在枯树枝头,发出瘆人的咕咕声。一口薄皮棺材被随意地扔在泥泞的新坑旁,
棺材板并未钉死。突然,棺材里传来沉闷的、指甲刮擦木板的“咯吱”声。一下,又一下,
带着令人牙酸的坚持。紧接着,“嘭”的一声闷响,
一只沾满污泥、骨节分明的手猛地从棺材缝隙里探出,死死扒住了边缘!那手背青筋暴突,
指甲翻裂,带着濒死挣扎般的巨大力量。棺材盖被那只手一点点、艰难地顶开。
一个浑身湿透、沾满腐泥的身影猛地从里面坐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如同溺水之人终于浮出水面。冰冷的雨水砸在他脸上,冲刷掉部分污泥,
露出一张年轻却毫无血色的脸,下颌线条绷得死紧。他剧烈地咳嗽着,
每一次咳嗽都牵扯着胸腹间剧烈的闷痛——那是被灌下假死药前,
狱中“关照”留下的纪念品。他扶着棺材边缘,挣扎着爬了出来,踉跄几步,
重重跪倒在冰冷的泥水里。冰冷的雨水顺着他的额发、脸颊不断流淌,他抬起手,
狠狠抹了一把脸,污泥下,那双眼睛缓缓睁开。那里面没有丝毫劫后余生的庆幸,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被血海深仇浸泡过的寒潭。他死死盯着自己沾满污泥、微微颤抖的手,
仿佛要将这屈辱和痛苦刻进骨髓里。“裴家……”一个破碎嘶哑的名字从他齿缝间挤出,
瞬间被淹没在哗哗的雨声中,却带着惊心动魄的恨意。他扶着膝盖,用尽全身力气,
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湿透的囚衣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瘦削却异常坚韧的轮廓。
他最后看了一眼那口象征着他“死亡”的薄棺,以及这片吞噬了无数无名冤魂的污秽之地,
然后,同样决绝地转过身,朝着与苏瓷离去的相反方向,一步一步,蹒跚却无比坚定地,
消失在雨幕笼罩下的荒野尽头。雨水冲刷着乱葬岗的罪恶,
也暂时洗去了两个复仇者留在世间的最后痕迹。3 盐引之争五年光阴,如运河的水,
无声淌过。扬州城,依旧是那个天下财富汇聚的销金窟。只是今日的盐漕转运司衙门内,
气氛却比往日更加紧绷。宽敞的大堂里,空气仿佛凝固了,
弥漫着一种混合了名贵熏香、汗水和浓重铜钱气息的、令人窒息的压抑感。
一场关于新季盐引的拍卖,正进行到白热化。高高的朱漆柜台后面,
坐着几位身着官袍、神情倨傲的转运司官吏。下方,
扬州城里有头有脸的各大商号东家或管事们济济一堂,个个屏息凝神,眼神锐利如鹰隼,
紧盯着台上悬挂的那一块块代表着巨额财富通行证的木牌——盐引。每一次木槌落下,
都意味着数十万乃至上百万两白银的归属易手。角落里,
一个穿着素净青灰色布裙的女子安静地立着,像是大户人家带来的普通侍女。
她微微垂着眼帘,姿态谦卑,手中捧着一个不起眼的乌木小匣。
唯有在她偶尔抬眼扫视全场时,那双沉静的眸子里才会掠过一丝极快、极冷的算计光芒。
她是“青瓷”,城南新崛起、背景神秘的“云记”茶庄大掌柜身边最得力的侍女。
而她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掠过斜前方那个同样不起眼的角落。
那里站着一个穿着半旧靛蓝长衫的年轻男子,面容平凡得几乎让人过目即忘,
鼻梁上架着一副普通的玳瑁眼镜,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账簿,
完全一副精明刻板、埋头算账的账房先生模样。他是“陈昭”,
城北老字号“隆昌”盐号新聘的账房。此刻,拍卖台上,一块标注着“淮南西路,
年引十万斤”的盐引木牌被高高悬起。负责唱价的司吏清了清嗓子,
声音洪亮:“淮南西路引,十万斤,起价白银五万两!”“五万五千两!
”一个胖乎乎的米商率先举手。“六万两!”立刻有人跟上。价格一路攀升,
竞价声此起彼伏。当叫价突破八万两时,场内出现了短暂的凝滞。
这个价格已逼近许多商家的心理底线。就在司吏举起木槌,环视全场,
准备喊“八万两一次”的刹那——“八万五千两。”一个清晰、平静,
甚至带着点侍女特有温顺腔调的女声,不高不低地响起,打破了短暂的寂静。唰!
几乎所有的目光瞬间聚焦到角落里的青瓷身上。她依旧微微垂着头,
仿佛刚才那掷地有声的报价并非出自她口。她身边的“云记”大掌柜,
一个留着山羊胡、眼神精明的中年男人,捋了捋胡须,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斜前方,“账房先生”陈昭握着账簿的手指几不可查地收紧了一下,指节微微泛白。
他抬起头,透过那副玳瑁眼镜,目光如淬了冰的针,精准地刺向青瓷的方向。
镜片后的眼神锐利得惊人,瞬间撕破了那副平凡的伪装。他薄唇紧抿,
随即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手,声音不高,却异常沉稳有力,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九万两。”“九万五千两。”青瓷的声音几乎无缝衔接,
依旧平稳,连语调的起伏都吝啬给出。“十万两。”陈昭的声音冷了下去,像结了冰的河面。
“十万五千两。”青瓷的报价紧随其后,分毫不让。大堂里一片哗然。
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涌起。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这根本不是正常的竞价,
这是针尖对麦芒的、赤裸裸的抬杠!矛头直指“隆昌”盐号!
道探究、惊疑、幸灾乐祸的目光在青瓷、陈昭以及脸色铁青的“隆昌”大管事身上来回扫射。
“隆昌”的大管事,一个脑满肠肥的中年男人,此刻额头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恶狠狠地瞪了陈昭一眼,又惊疑不定地看向青瓷和她身边那位气定神闲的“云记”掌柜,
嘴唇哆嗦着,似乎在强忍着破口大骂的冲动。十万五千两!这个价格拿下这块地,
几乎毫无利润可言!台上的司吏也愣住了,显然没料到会杀出这样一对煞星。
他看了看脸色阴沉如水的“隆昌”大管事,又看看角落里那对奇怪的组合,
手中的木槌迟迟不敢落下。“十万五千两……”司吏的声音带着不确定,“还有加价的没有?
”陈昭镜片后的眼睛死死盯着青瓷,那目光几乎要穿透她卑微的伪装,直刺她的灵魂。
他清晰地看到,在青瓷那看似温顺的垂首姿态下,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勾了一下,
那是一个冰冷、嘲讽、带着绝对掌控意味的弧度。他腮边的肌肉猛地绷紧,牙关紧咬。最终,
在“隆昌”大管事几乎要吃人的目光逼视下,陈昭那只举起的手,
极其缓慢、极其沉重地放了下来。他不再看青瓷,而是低下头,重新将目光投回手中的账簿,
仿佛那上面有什么绝世奇珍。只是那握着账簿边缘的手指,用力到骨节发白,
几乎要将那硬木封皮捏碎。“十万五千两,一次!十万五千两,两次!十万五千两……成交!
”木槌重重落下,发出沉闷的声响,敲在每一个与会者的心头,
更狠狠敲在“隆昌”盐号的账面上。尘埃落定。青瓷依旧安静地站着,捧着她的乌木小匣,
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厮杀与她毫无关系。只有离她极近的人,或许才能感觉到,
她捧着匣子的指尖,几不可察地、极其轻微地颤抖了一下。而角落里的陈昭,
已然恢复了那副古井无波的账房模样,只是镜片后的目光,深潭般幽暗,
翻涌着谁也看不透的寒流。4 暗流涌动盐引拍卖的硝烟尚未在扬州城的上空完全散去,
另一股无声的较量已在更深的暗处悄然铺开。“云记”茶庄的茶船开始在运河上频繁出没,
船上载的不仅仅是茶叶,更有精心挑选、价格极具诱惑力的南货。
这些船只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精准地截流向“隆昌”盐号提供稳定货源的几支商队。
与此同时,“隆昌”盐号在城中的几家重要铺面,接二连三地遭遇麻烦。
要么是库房莫名其妙地受潮,大批上好的盐晶结块报废;要么是原本谈妥的船运,
临到关头船老大突然反悔,坐地起价;更有甚者,几家长期合作、信用良好的下家,
几乎在同一时间找上门来,拿着盖有“隆昌”模糊印章的劣质盐货要求巨额赔偿,
吵嚷得沸沸扬扬,引得路人侧目。这些事端不大不小,却像附骨之蛆,
精准地啃噬着“隆昌”的筋骨,损耗着它的元气和信誉。这些暗流,最终汇聚成沉重的压力,
沉甸甸地压在“隆昌”那位大管事和“账房先生”陈昭的肩上。
大管事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嘴角燎起一串火泡,整日里对着陈昭咆哮,
催逼他想办法挽回损失、平息事端。陈昭则像个不知疲倦的陀螺,
整日埋首于堆积如山的账册和纷乱的文书之中,眉头紧锁,算盘珠子拨得噼啪作响,
试图在混乱的泥潭中理出一点头绪。那副玳瑁眼镜下,疲惫的红血丝像蛛网般蔓延。这晚,
月黑风高。陈昭拖着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从“隆昌”后院那间逼仄的账房出来。
连续几日的焦头烂额,让他只想尽快回到自己那间同样简陋的栖身之所,倒头便睡。
他低着头,沿着狭窄潮湿、散发着霉味的巷道快步走着。
就在他即将拐过一个堆满杂物的转角时,一阵刻意压低的争执声随着夜风飘了过来。
“……姑娘,你行行好!那批货,我实在是周转不开了!‘云记’给的价码高,
船期又稳当……”一个男人带着哭腔的声音。“李老四,你当‘云记’的船是白坐的?
”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清泠泠的,像冰片相击,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硬,“签了契,
就得按契办事。毁约?想想后果。‘隆昌’那点蝇头小利,填得了‘云记’的窟窿?
还是填得了你一家老小的口?”这声音……陈昭的脚步倏然钉在原地!
像一道冰冷的闪电劈开混沌的脑海!这声音他白天在盐漕转运司衙门里听过!
那个抬价抬得他几乎吐血、让他付出十万五千两惨痛代价的“云记”侍女!
一股混杂着愤怒、惊愕和强烈探究欲的火焰猛地窜上心头。陈昭屏住呼吸,
身体紧贴着冰冷潮湿的墙壁,像一只融入夜色的壁虎,悄无声息地向声音来源处挪去。
借着巷口杂物堆的阴影,他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头。昏暗的月光下,狭窄的死胡同尽头,
立着两个人。背对着他的,是一个穿着短打的粗壮汉子,
正是给“隆昌”运货的一个船老大李老四。此刻他佝偻着背,对着面前的人连连作揖,
满脸惶恐。而面对着他,负手而立的女子,身形纤细,穿着深色的、便于行动的劲装,
不再是白日里那套素净的侍女布裙。她脸上蒙着一方深色面巾,
只露出一双在黑暗中依旧亮得惊人的眼睛。正是青瓷!
她周身散发出的气场与白日里判若两人,哪里还有半分侍女的温顺?
那是一种浸透了寒意的、居高临下的掌控感,像一柄藏在鞘中的利刃,此刻锋芒毕露。
“……姑娘,我糊涂!我糊涂啊!”李老四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求您再宽限几日,
我…我这就去把‘隆昌’那边的烂账结清,把船、把货都给您调回来!”青瓷冷哼一声,
那声音不大,却像冰锥子一样扎人:“晚了。契书既签,便是铁律。念你初犯,给你两条路。
”她缓缓竖起一根手指,“一,按契书赔付三倍定银,立刻滚出扬州,永不再踏足运河。
”接着,竖起第二根手指,声音更冷,“二,今晚就让你那几条破船,连同你这个人,
沉到江心喂鱼。选。”李老四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额头磕在冰冷的石板上砰砰作响:“我赔!我赔!姑娘饶命!饶命啊!我这就去筹钱!
这就去!”青瓷不再看他,仿佛多看一眼都嫌污了眼睛。她微微侧过身,似乎准备离开。
就在她侧身的一刹那,动作牵动了束紧的袖口,一小截手腕从劲壮的袖口中露了出来。
巷口阴影里的陈昭,瞳孔骤然收缩!月光吝啬地洒下几缕清辉,恰好落在那截纤细的手腕上。
那白皙的皮肤上,赫然烙印着一个图案——一个极其繁复、古拙的徽记!那徽记的形状,
像一只收敛羽翼、引颈向天的玄鸟,线条冷硬而神秘!轰隆!
陈昭只觉得脑中仿佛有惊雷炸开!全身的血液在瞬间涌向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他死死地瞪着那个徽记,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这个徽记……他太熟悉了!熟悉到刻骨铭心!
那是裴氏!是他那个被污以谋逆大罪、满门抄斩、唯有他假死逃出的裴氏家族,
世代相传的秘传族徽!只有最核心的子弟,在成年礼上,才会由族长亲手烙下!
微的纹路走向……与他左手腕内侧那个在无数个深夜里被他反复摩挲、带着灼痛记忆的烙印,
一模一样!青瓷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那双冷冽的眸子猛地朝巷口阴影处扫来!锐利如电!
不能再躲了!电光火石之间,一个近乎疯狂的念头攫住了陈昭。没有时间权衡利弊,
一种源自血脉深处、被滔天仇恨淬炼出的直觉,压倒了一切理智的算计。
他猛地从阴影中踏出一步,整个人暴露在昏暗的光线下。“等等!”他开口,
声音因为极致的震惊和激动而带着明显的沙哑,完全不同于白日里那个刻板账房的腔调。
青瓷的动作瞬间凝固。她霍然转身,那双寒星般的眸子死死锁定在突然出现的陈昭身上。
当看清他那张平凡无奇的脸时,她眼中先是掠过一丝惊疑,随即是冰冷的杀机!她的手,
悄无声息地滑向腰后,那里必定藏着利器。
陈昭清晰地感受到了那股锁定自己的、毫不掩饰的冰冷杀意。但他没有退缩,
反而迎着那目光,向前又逼近了一步。他死死盯着青瓷那双在夜色中锐利得惊人的眼睛,
仿佛要透过那层伪装,看到她灵魂深处去。他的右手,缓缓抬起,伸向自己的脸颊边缘。
在青瓷警惕的注视下,他的手指在耳后摸索着,猛地一扯!
嗤啦——一声极其轻微的、如同蛇蜕皮般的声音响起。一张薄如蝉翼、近乎透明的人皮面具,
被他硬生生从脸上撕扯了下来!面具之下,不再是那张平凡刻板的账房面孔。
月光勾勒出一张轮廓分明、剑眉星目的年轻脸庞。虽然带着风霜的痕迹和难以掩饰的疲惫,
但那五官的俊朗,眉宇间沉淀的贵气与此刻迸发出的惊人锐利,瞬间冲破了所有平庸的伪装!
尤其是那双眼睛,深邃如寒潭,此刻正翻涌着惊涛骇浪般的情绪——震惊、狂喜、难以置信,
还有那深埋了五年、早已融入骨血的、焚尽一切的恨!他撕下面具的动作如此突兀,
如此决绝,如同撕开了自己最后一层保护色,
将血淋淋的真实彻底暴露在仇敌遍布的扬州夜色之下。这近乎自毁的举动,
带着一种玉石俱焚般的疯狂赌性!他盯着青瓷那双同样写满惊愕和难以置信的眼睛,
一字一顿,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像濒死的孤狼发出最后的嘶鸣:“原来是你。
”他顿了顿,目光死死锁住她手腕上那个在黑暗中仿佛燃烧着的玄鸟徽记,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深处碾磨出来,带着血腥气和孤注一掷的疯狂:“联手吗?
”夜风呜咽着卷过狭窄的巷道,吹拂着两人之间凝固的空气。月光惨白,
映照着两张同样被仇恨重塑过的年轻面庞。撕下面具的裴昭,
和手腕烙印暴露的青瓷苏瓷,在扬州城最污秽阴暗的角落,
如同两柄终于找到同类的、染血的利刃,猝然相逢。狭窄的巷道里,
空气凝滞得如同化不开的浓墨。裴昭那句“联手吗?”带着孤注一掷的嘶哑,
在两人之间回荡,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又反弹回来,震得人心头发麻。
苏瓷青瓷的手依旧按在腰后的匕首柄上,纹丝未动。
那双寒星般的眸子死死盯着裴昭撕下面具后的脸,从最初的震惊到锐利的审视,
如同最精密的刻刀,在他脸上每一寸刮过,试图分辨这是否又是另一个险恶的陷阱。
她手腕上那个玄鸟烙印在昏暗光线下,似乎隐隐发烫。时间仿佛被拉长。
只有远处隐约传来的更梆声,敲打着令人窒息的寂静。终于,苏瓷按着匕首的手,
极其缓慢地松开了。她并未回答,只是极其轻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点了一下头。
那动作细微得如同错觉,却像一道无声的惊雷在两人之间炸开——默认,
亦是赌上一切的契约。裴昭眼底深处那翻涌的狂涛,因她这一个细微的动作,
骤然沉淀为一种冰冷的、近乎实质的决绝。“跟我来。”苏瓷的声音压得极低,
像一片薄冰滑过。她不再看地上抖如筛糠的李老四,转身,
如一道轻烟般没入巷道更深的黑暗中。裴昭没有丝毫犹豫,抬步跟上,重新隐入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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