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机场。
坐了十几个小时的国际航班,温婉推着行李刚走到出口,就看见乔乐姿挽着林叙白的胳膊嘟嘴撒娇。
真是晦气啊。
亲眼看到喜欢的人和自己的妹妹搞在一起,尽管做了许多次心理建设,她还是忍不住破防。
只好低头假装隐形人,企图从他们身边蒙混过去。
“姐!”
乔乐姿一声清脆的呼唤,温婉顿住了脚步,她转身硬挤出一丝笑容:“......我以为你俩旁若无人了呢。”
“谢谢姐姐的祝福。”
乔乐姿拉着林叙白走到温婉面前,志得意满,“叙白哥哥现在是我未婚夫,姐姐己经知道了吧。”
祝福?
乔乐姿这脸皮是钛合金做的吧,她哪句话有祝福的意思。
“别装,这辈子你也没叫过我几声姐。”
“乔温婉,你这出国几年,进修的是脾气吧。”
“何止呢,我还进修了茶学、婊学、白莲花学,正好学以致用,想试试吗?”
“我和叙白哥哥特地来接你,你就这副态度?”
到底是特地来接机,还是臭显摆来了,心里没点数吗?
“我又不是弥勒佛,做不到见谁都欢喜,我只是对人不对事。”
“你......小姿乖~”林叙白清眸望向乔乐姿,软声哄,“你姐路途劳顿,难免疲累火气大,先回家吧。”
林叙白的话如一阵微风,吹平乔乐姿眉间怒意,她冷看温婉:“我人逢喜事精神爽,懒得跟你计较。”
林叙白顺势接过温婉手中的行李箱,那双清眸望过来时,脸上蓄着温笑,视线交接的瞬间,温婉赶紧躲开,双眸垂地。
乔乐姿和林叙白走在前面,温婉紧随其后。
抬眸望着那挺俊雅贵的身影,她心间一阵失落,曾经和他并排站在一起的,是她啊。
温婉识趣坐在了副驾的位置,车子行驶在宽阔平首的柏油马路上,她看了眼后视镜,差点骂脏话。
乔乐姿整个人挂在林叙白身上,脸上漾着欲气,一件正常的上衣不知何时被她褪成了肚兜。
“司机哥哥,你后视镜歪了。”
司机朝后视镜瞅了一眼,大脑瞬间出走,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颤,车子失去了控制。
“咣当~砰~”撞上了什么东西!
“对......对不起,我一时失了神。”
司机慌乱中不忘捂上双眼,“我什么都没看到,二小姐不要挖我眼珠子。”
乔乐姿瞅了眼自己,艹,肚兜不知什么时候被她蹭到了腰间,目之所及一片莹白,她赶紧把衣服往上拉了拉,羞得快哭了。
林叙白向前探过身子:“婉婉你没事吧?”
温婉摇了摇头。
司机下车检查车子,有人过来狂敲车窗,车窗落下的刹那,陆之凛那张绝然的脸赫然张狂,他懒着眼皮往里探了探。
“叙白你真行,车里开车,玩得溜啊。”
“是你啊之凛。”
林叙白眉头一松,“你没事吧。”
还好撞的是好哥们的车。
“放心,我比车结实。”
陆之凛朝前排睨了眼,“哟,副驾还猫着个人呢,我以为是只不会叫人的猫。”
这话怎么听都不算善良,温婉讪讪打招呼:“陆公子好。”
豪门林立的云城,陆家是云端之巅的存在,世家子弟的聚会上,温婉见过陆之凛几次,他是林叙白的朋友,温婉跟他不算熟。
司机跑过来,车子没什么大碍,可以继续上路。
温婉却打开车门:“车里味道太重,我下车走走。”
“什么味?”
乔乐姿嗅嗅鼻子,“我怎么闻不见。”
“骚气冲天的味儿。”
温婉丢下这句话就走了,乔乐姿气得牙痒痒:“叙白哥哥,她是在说我吗,气死人家啦。”
车声响起,望着温婉单薄的身影,林叙白隔着车窗嘱咐陆之凛:“麻烦替我看着她。”
“你也知道她是个麻烦啊,怎么不亲自看着。”
他斜了眼林叙白被紧紧拽着的胳膊,“哦,脚踩两只船,分身乏术。”
“别胡说。”
林叙白声调始终温和,“林家和乔家即将联姻,温婉怎么说也算我家人,她刚回国,我不放心。”
陆之凛做了个OK的手势:“那我就勉为其难一次。”
林叙白这才安心离去。
早春空气料峭,冷风首往人脖子里钻,温婉拢紧风衣,心情比这天气更阴沉。
曾几何时,她是唯一站在林叙白身边的女人,林叙白对谁都是客客气气的,却唯独对她,过于亲近宠溺,云城谁人不知,得罪温婉就等于跟林叙白作对。
可三年前,一切都变了,她被强行送出国,一个人在国外孤单求学,不被允许回来,跟林叙白也失了联系。
要不是奶奶病重,她苦求父亲数次,这会还回不到云城呢。
“滴滴——”一辆拉风的金色帕加尼从温婉身旁驶过,打断她的思绪,又慢慢倒回来。
车窗落下,陆之凛玩味中噙着笑:“乌龟爬行呢,你这速度三个小时也到不了家,要不跑起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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