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舔了反派的下巴。
带着刚吃完小鱼干的腥气。
他僵住了,捏着我后颈皮的手指收紧,又猛地松开。
那双总是淬着冰渣子的眼睛,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一只炸毛的、脏兮兮的白色长毛猫。
也就是我,照夜。
昨天睡前,我还是个为了下月房租拼命改方案的社畜。
一睁眼,世界天旋地转,视野低矮,鼻尖充斥着消毒水和…昂贵木质家具的味道。
最要命的,是眼前这张脸——砚徊。
本市财经新闻常客,以手段狠戾、逼垮无数中小企业闻名。
俗称,反派大BOSS。
现在,我是他养的猫。
“……”砚徊没说话,薄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
他抽了张湿巾,慢条斯理地擦着被我口水沾染的下巴,动作优雅得像在处理什么剧毒污染物。
擦完,他随手把湿巾精准地投进三米外的垃圾桶,然后重新看向我。
那眼神,让我尾巴尖的毛都竖起来了。
不是杀意,是一种…被冒犯的、纯粹的嫌弃。
“饿了?”
他终于开口,声音比他的眼神还冷,像冰锥子掉在瓷砖上。
“喵。”
我小心翼翼地应了一声。
废话,猫肚子咕咕叫半天了。
他起身,走向厨房。
昂贵的定制西装裤包裹着笔直的长腿,步伐沉稳。
我亦步亦趋地跟着,四只软垫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悄无声息。
这感觉太诡异了。
砚徊的私人领域,传说中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的地方,我现在畅通无阻。
他打开一个顶柜,拿出一袋印着我看不懂外文的猫粮。
倒进一个看起来像古董的琉璃碗里。
我凑过去闻了闻。
呕。
一股难以形容的合成肉味。
砚徊垂着眼看我,大概是在等我感恩戴德地扑上去。
我抬起头,用我这双新得的、据说能萌化人心的琥珀色猫眼,充满渴望地看向旁边冰箱里露出的、包装精美的三文鱼一角。
“喵~” 我尽量拖长调子,让自己听起来楚楚可怜。
砚徊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又看看我。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我觉得他可能在思考是把我扔出去还是直接掐死。
最终,他拉开了冰箱门,用一把闪得晃眼的厨刀,切了一小块三文鱼。
没煮,生的,放在我那个昂贵的琉璃碗旁边。
我扑过去,吃得狼吞虎咽。
鱼肉的鲜甜在嘴里炸开,感动得我差点流泪。
当人时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