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仁我不义

拜金前妻？你儿子在我班上教师节收到女友分手短信：“你月薪三千配不上我。

” 转头就在朋友圈刷到她挽着富豪的官宣照。 十年后我成了私立贵族学校的金牌教师。

开学第一天，新来的贵妇家长在走廊尖叫：“你怎么在这当保安？

” 我微笑晃了晃教师证：“赵太太，您儿子分在我班。” 家长会上，

她儿子试卷姓名栏写着：“我爸是赵氏集团总裁”。

我当众拨通校长电话：“开除手续今天能办吗？

” 手机突然弹出银行到账提示：您尾号8818的账户转入100,000,000元。

备注栏写着：“当年欠你的青春损失费——林薇薇。” 全校家长静默中，

我关掉话筒轻声问她： “现在，谁配不上谁？”走廊尽头那扇巨大的落地窗，

像一块被精心擦拭过的琥珀，把午后的阳光过滤得温软而矜贵，

均匀地洒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私立圣辉学校，

这座矗立在寸土寸金的城市核心区、以培养“未来领袖”为己任的精英摇篮，

连空气都仿佛经过提纯，弥漫着金钱和权力精心烘焙过的气息。

昂贵香水的后调、崭新皮革的书包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

交织成一种独特的、属于顶层圈层的背景音。陈默的白衬衫袖口挽到小臂，

露出一截线条流畅、蕴藏着力量感的手腕。他抱着一摞崭新的学生档案，

步履沉稳地穿过这片浮光掠金的寂静。皮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笃定而清晰，

是他此刻心情的唯一注脚。十年。从那个被三千块月薪钉死在耻辱柱上的穷教师，

到如今圣辉初中部最年轻的金牌班主任兼年级组长，这条布满荆棘的路，他一步一步，

走得沉默而坚韧。档案最上面一份，姓名栏清晰地印着：赵子轩。

父亲：赵晟赵氏集团总裁。母亲：林薇薇。

指尖无意识地在那三个熟悉的字眼上停顿了一瞬，冰凉光滑的纸张触感传来。十年了。

那个名字，连同那个暴雨倾盆的教师节傍晚，早已被他深埋进记忆的冻土层。只是偶尔，

在午夜梦回最疲惫的角落，那张明媚又残忍的脸会倏然闪现，

伴随着手机屏幕上冰冷刺眼的分手短信：“陈默，我们结束了。你一个月拼死拼活才三千块，

连给我买瓶像样的香水都要攒几个月，拿什么养我？拿什么给我未来？别天真了，现实点吧，

你根本配不上我。”指尖几乎能幻化出当时手机屏幕冰冷的触感。紧接着，

是朋友圈那张几乎同步弹出的照片——林薇薇依偎在一个微胖、头发稀疏的男人臂弯里，

背景是本市最顶级的旋转餐厅“云顶”。她笑靥如花，

无名指上那颗硕大的钻戒在精心设计的灯光下，几乎要刺穿屏幕，

也刺穿了他最后一点摇摇欲坠的自尊。配文简单直白，

带着一种胜利者俯视尘埃的宣告：“余生，请赵先生多多指教啦~感恩遇见！

”那晚的雨真大啊，砸在脸上，分不清是雨还是别的什么。“哎哟！

”一声短促而尖利的惊呼，带着某种刻意拔高的娇嗲，像一根淬了毒的针，

猝不及防地刺破了走廊的宁静。陈默的思绪被粗暴地拽回现实。他下意识地收住脚步，

身体却已不可避免地撞上了一团香风袭人的柔软。怀里的档案“哗啦”一声散落一地，

纸张纷飞。“啊！我的裙子！Dior新季限量款！你走路不长眼睛的吗？！

” 惊叫升级为气急败坏的控诉。陈默稳住身形，目光沉静地抬起。眼前的女人，

一身剪裁完美的香奈儿套装，勾勒出保养得宜的身段，

颈间宝格丽的项链和手腕上卡地亚的手镯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妆容精致得无可挑剔，

每一根睫毛都透着精心打理过的弧度。那张脸，即便被精心修饰了十年时光的痕迹，

陈默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林薇薇。岁月对她似乎格外宽容，或者说，

金钱的滋养熨平了那些可能存在的细纹。只是那双曾经盛满他全部世界的眼睛，

此刻只剩下毫不掩饰的惊愕、嫌弃，以及一种深入骨髓的、打量底层服务人员的倨傲。

她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陈默洗得发白但整洁的衬衫、普通牌子的西裤上快速扫过，

最终定格在他胸前——那里空空如也，教师名牌还安静地躺在他办公桌的抽屉里。“陈默？

”林薇薇涂着鲜艳蔻丹的手指掩住了因惊讶而微张的红唇，

随即那惊讶迅速被一种混合着优越感和不耐烦的情绪取代，

尖利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拔高，“天哪！真的是你？你怎么混进来的？

”她夸张地上下打量着陈默，仿佛他是什么误入仙境的污秽之物，“这地方也是你能来的？

当保安？呵，真是……”她轻蔑地摇着头，嘴角勾起一丝刻薄的弧度，“十年了，

还是这么……啧，一副穷酸相。赶紧把地给我擦干净！知道我这裙子多少钱吗？

弄脏了你一年的工资都赔不起！

”她颐指气使地指着自己裙摆上那几滴几乎看不见的、由陈默档案袋边缘蹭上的一点灰尘，

仿佛那是天大的罪过。周围已经有几位衣着同样不凡的家长驻足观望，

投来好奇或审视的目光。陈默没有立刻弯腰。他平静地俯视着林薇薇，

脸上没有任何被羞辱后的难堪或愤怒，只有一种深潭般的沉静。十年光阴，

足够磨砺掉所有无谓的情绪。他缓缓蹲下，却不是去擦拭那价值不菲的裙摆，

而是伸出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手，一张一张，从容不迫地捡拾起散落在地的档案。

动作不疾不徐，带着一种奇异的节奏感。

直到最后一张——印着“赵子轩”名字的那份档案被他稳稳拿在手中。他才直起身，

目光平静无波地迎向林薇薇那盛气凌人的视线。然后，他笑了。不是怒极反笑，

也不是嘲讽的笑，那笑容甚至称得上温和，如同秋日午后透过玻璃窗的阳光，

温暖却带着清晰的界限。

他从西裤口袋里掏出一个深蓝色的、印着圣辉校徽和烫金大字的证件，

在林薇薇眼前清晰而缓慢地晃了晃。证件上，他的照片沉静而自信，姓名下方，

一行字灼灼生辉：初中部特级教师，初一3班班主任。“赵太太，”陈默的声音不高，

却像一柄无形的重锤，字字清晰地敲打在林薇薇骤然失色的脸上，

也敲进了周围竖起的耳朵里，“您误会了。我是这里的老师。”他微微停顿，

目光精准地落在林薇薇瞬间僵硬的脸上，清晰地看到那精心描画的眼线下方，

瞳孔因巨大的震惊和难以置信而猛烈收缩着。他清晰地吐出后半句，

每个音节都带着千钧的重量：“您儿子赵子轩同学，正好分在我的班上。

”“嗡——”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秒，随即被一种无形的震荡波搅动。

林薇薇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精心描绘的妆容也掩盖不住那瞬间的灰败。

她涂着鲜艳口红的嘴唇微微张着，像是离水的鱼，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件Dior的裙子似乎也失去了光彩，衬得她此刻的失态更加狼狈。周围那些探究的目光，

此刻仿佛变成了无数根细密的针，扎在她骤然缩紧的皮肤上。陈默不再看她。他弯腰，

将最后一张散落的档案纸——正是赵子轩那张——稳稳捡起，

指尖在“母亲：林薇薇”那一栏轻轻拂过，随即利落地将整摞档案重新整理好，抱在胸前。

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拖沓或犹豫。“赵太太，开学典礼快开始了。

”他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如同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作为班主任，

我得先去准备。您也请尽快带赵子轩同学到初一3班集合。”说完，他微微颔首，

不再给林薇薇任何反应的时间，抱着那摞沉甸甸的档案，迈着沉稳而坚定的步伐，

转身走向走廊尽头初一3班教室的方向。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

在他挺直的背影上勾勒出一道清晰的金边，那背影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拉得很长，

带着一种无声的、不容置疑的力量。林薇薇僵在原地，像一尊骤然失色的昂贵花瓶。

精心打理的发髻似乎都散乱了几分，她下意识地抬手想去整理，指尖却在微微发抖。

直到陈默的身影消失在教室门后，那扇厚重的实木门“咔哒”一声轻响合拢，

她才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猛地后退一步，高跟鞋的细跟敲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咔”声。

“妈？你怎么了？

”一个穿着崭新圣辉校服、眉宇间带着几分被骄纵惯了的跋扈之气的男孩跑过来，

正是赵子轩。他疑惑地看着自己母亲失魂落魄的样子，

又顺着她直勾勾的目光望向那扇紧闭的教室门，“那是谁啊？新来的保安？惹你了？

”“闭嘴！”林薇薇猛地回过神，声音尖利得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她一把抓住儿子的胳膊，

力道大得让赵子轩痛呼一声。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想平复狂跳的心脏，

但指尖的冰凉和胸腔里的翻江倒海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那个被她踩进泥里、断言一辈子翻不了身的穷酸前男友……竟然成了圣辉的金牌班主任？

成了她宝贝儿子的顶头上司？这怎么可能？！巨大的错愕和被冒犯的感觉让她浑身发冷。

“妈！你弄疼我了！”赵子轩不满地甩开她的手，揉着被抓疼的胳膊。

林薇薇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眼神变幻不定。她弯下腰，声音压得极低，

带着一种近乎扭曲的严厉：“轩轩，你听好了！刚才那个男的，是你班主任，姓陈！

以后在他面前，给我夹紧尾巴做人！不准惹他！听到没有？一个字都不准惹他！

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明白吗？！”她的指甲几乎要掐进儿子的皮肉里。

赵子轩从未见过母亲如此失态又如此严厉的模样，吓得缩了缩脖子，茫然地点点头，

心里却对这个“陈老师”充满了本能的反感和好奇。开学典礼冗长而程式化。

校长在台上慷慨激昂地讲述着圣辉的辉煌历史和精英教育理念，

台下衣冠楚楚的家长们礼貌性地鼓掌。陈默站在初一3班的队列前方，身姿挺拔如松。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一道混杂着震惊、审视、不甘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的目光，

如同实质的探针，从家长席的某个位置，一直牢牢地黏在他的背上。是林薇薇。

陈默面色如常，目光平静地扫过台下。当视线掠过林薇薇所在的那片区域时，

他没有任何停留，仿佛她只是众多家长中毫无特殊的一个。这种彻底的、无视的平静，

比任何针锋相对的怒视，都更让林薇薇坐立难安。她放在膝上的手，

指甲无意识地掐着昂贵的手包皮质，留下浅浅的印痕。典礼结束，便是各班的第一次家长会。

初一3班的教室窗明几净，桌椅崭新，

空气中还飘散着新装修材料淡淡的、属于金钱的味道。家长们鱼贯而入，

带着社会精英特有的得体笑容和彼此试探的目光。林薇薇牵着儿子赵子轩的手，

几乎是最后几个走进教室的。她刻意高昂着头，维持着贵妇的仪态，

但眼神的飘忽和略显僵硬的步伐，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她选了一个靠后的位置坐下，

仿佛这样就能避开讲台上那道无形的压力。陈默站在讲台后，白板笔在他手中转动。

他扫视全场，目光沉稳有力，带着一种天生的控场能力。简单的开场白后，

他开始介绍班级管理要求和本学期的教学重点，声音清晰，条理分明。“接下来，

请各位家长查看一下孩子们上周完成的这份‘新学期展望’小问卷。

”陈默将一叠打印好的问卷发下去，“主要是了解孩子们的兴趣爱好和对新学期的期待。

”家长们纷纷低头翻看。林薇薇也拿起属于赵子轩的那一张。只扫了一眼，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精心描绘的眉毛惊骇地扬起，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问卷的姓名栏旁边，赵子轩用他那歪歪扭扭、却力透纸背的字迹，

赫然写着：“我爸是赵氏集团总裁赵晟！我妈是林薇薇！我家最有钱！

”一股巨大的羞耻感和恐慌瞬间攫住了林薇薇！她猛地抬头看向讲台，

正对上陈默看过来的目光。那目光平静无波，

甚至带着一丝极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询问意味，仿佛在说：赵太太，您看到了？

林薇薇的心跳如擂鼓，她慌忙低下头，手指颤抖着，试图用身体遮挡住那份该死的问卷。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想立刻冲上去把那张纸撕碎！这个蠢儿子！在家被惯得无法无天，

这种话也敢往学校写？！还偏偏落在这个陈默手里！他会怎么做？当众念出来？羞辱她？

报复她？冷汗顺着她精心修饰的鬓角滑下。“看来大家都看完了。

”陈默的声音在寂静的教室里响起，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他拿起讲台上那份属于赵子轩的问卷原件，目光在上面停顿了两秒。

林薇薇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指死死抠着昂贵的鳄鱼皮手包，指节泛白。

她甚至能感觉到旁边几位家长投来的、带着探究意味的目光。

陈默却只是将那张问卷轻轻放在一边，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他拿起手机，

动作流畅自然，当着全班所有家长和学生的面，直接拨通了一个号码，并且按下了免提键。

“嘟…嘟…”清晰的等待音在寂静得落针可闻的教室里回荡，像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林薇薇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电话很快被接通，一个沉稳而略带威严的中年男声传来，

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恭敬：“陈老师？您好！我是王校长。家长会还顺利吗？

有什么需要我这边配合的？”——圣辉中学的校长王启明。整个教室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所有家长都屏住了呼吸，

目光聚焦在讲台上那个拿着手机、神色平静得近乎冷漠的年轻班主任身上。

林薇薇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她死死咬住下唇，几乎尝到了血腥味。

完了……他果然要动手了！他要当着所有人的面，用校长的手，碾碎她儿子的前途！

这个疯子！陈默的目光，如同精准的探针，缓缓扫过台下。

在林薇薇那张因极度恐惧和愤怒而扭曲的脸上停留了一瞬，那眼神深处，

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冰封的嘲弄。他开口，声音透过手机免提，

清晰地传遍教室的每一个角落，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王校长，打扰了。初一3班学生赵子轩，

在其提交的正式课堂问卷姓名栏，公然书写‘我爸是赵氏集团总裁赵晟！我妈是林薇薇！

我家最有钱！

完全无关、且严重违反校纪校规、宣扬拜金主义、试图以家庭背景干扰正常教学秩序的言论。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冷的凿子，狠狠凿在林薇薇的心上。她感到一阵眩晕，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周围的空气似乎变得稀薄而滚烫，无数道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

让她无处遁形。她甚至能听到旁边座位传来的、压抑的倒抽冷气声。

“依据《圣辉学生行为规范守则》第三章第七条，

以及《新生入学承诺书》中关于诚信自律的相关条款，”陈默的声音没有丝毫停顿，

冰冷而精准地引用着规则，“该行为性质恶劣，影响极坏，严重损害班级学风及学校声誉。

我作为班主任，正式提出处理申请。”他顿了顿，目光再次扫过台下，

精准地捕捉到林薇薇眼中最后一丝希冀彻底熄灭的灰败。然后，他清晰而平静地，

对着话筒下达了最终判决：“开除手续，今天能办下来吗？”“轰——！

”这句话如同平地惊雷，在死寂的教室里轰然炸响！

尽管所有人在陈默拨通校长电话的那一刻就预感到了风暴，

但当“开除”这两个字如此清晰、如此平静地从他口中说出时，所带来的震撼和寒意，

依旧让所有人头皮发麻！开除！在圣辉！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一个孩子被彻底踢出了顶尖精英的培养序列，意味着家族巨大的投入瞬间化为乌有，

更意味着整个家族在上流圈层中颜面扫地！这比任何直接的羞辱都狠厉百倍！

林薇薇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彻底炸开了。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又在下一秒被冻结成冰。眼前阵阵发黑，天旋地转。她猛地站起来，

昂贵的香奈儿外套下摆带倒了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她嘴唇剧烈地哆嗦着，

涂着艳丽口红的唇瓣失了血色，像两片枯萎的花瓣。“不！陈默！你不能……”她失声尖叫，

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慌和愤怒而扭曲变形，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嘶哑，“你不能这样！

你这是公报私仇！你……”“赵太太！”陈默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堂木拍下，

瞬间压过了林薇薇的尖叫。他锐利的目光如同两道冰冷的寒芒，直刺而来，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属于上位者的威严。“请注意您的身份和场合！这里是教室！

不是赵氏集团的后花园！更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处理学生违规行为，是学校的规章制度！

与个人恩怨无关！”他的声音斩钉截铁，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之力，砸得林薇薇哑口无言，

身体晃了晃，脸色惨白如纸，摇摇欲坠。她身后的赵子轩早已吓傻了，小脸煞白，

死死抓住母亲的衣角，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他再跋扈，也明白“开除”意味着什么，

那将是整个圈子里天大的笑话！他会被所有认识的人嘲笑到死！教室里落针可闻。

只有家长们压抑的呼吸声和林薇薇牙齿打颤的细微声响。所有人都被这雷霆手段震慑住了。

这个年轻的班主任，平时看起来温和沉稳，动起真格来，竟如此杀伐决断，不留丝毫情面！

他竟敢直接开除赵氏集团的公子？他背后到底有什么倚仗？就在这时——“叮咚！

”一声清脆悦耳、却又在此刻显得无比突兀的手机提示音，骤然响起！声音来源，

正是讲台上陈默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屏幕！所有人的目光，

包括正处在崩溃边缘、准备不顾一切扑上去撕扯的林薇薇，

都下意识地被那亮起的屏幕吸引了过去。屏幕上方，一条来自银行APP的到账通知信息，

清晰地跳了出来，内容在明亮的教室灯光下，

商银行尊敬的客户：您尾号8818的账户于09月01日14:58完成转账存入交易，

金额为人民币100,000,000.00元。当前余额……一亿！那一长串的零，

如同拥有魔力，瞬间抽干了教室里的所有声音！空气彻底凝固了，连呼吸都仿佛被冻结。

家长们脸上的震惊、错愕、难以置信，

瞬间被一种更深层次的、混杂着敬畏、茫然和巨大冲击力的空白所取代。一亿现金转账！

就这么轻描淡写地出现在一个中学老师的手机通知上？！这超出了所有人的认知范畴！

通知的下方，备注栏里，一行小字更是如同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所有看到它的人的眼球上：备注：当年欠你的青春损失费。——林薇薇林薇薇？！

所有人的目光，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瞬间从陈默那张依旧平静无波的脸上，

后方——那个刚刚还准备撒泼、此刻却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脸色由惨白瞬间转为死灰的女人！

林薇薇！是她转的？！一亿？！青春损失费？！巨大的信息量如同海啸，

瞬间冲垮了所有人的理智堤坝。整个初一3班的教室，

陷入了一种近乎诡异的、真空般的死寂。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

尖锐地划破这片令人窒息的沉默。林薇薇像一尊骤然风化的石雕，彻底僵在原地。

她涂着厚厚粉底的脸颊，此刻褪尽了最后一丝血色，呈现出一种骇人的灰败。

那双曾经盛满算计和骄傲的眼睛，此刻空洞地大睁着，死死地盯着讲台上陈默的手机屏幕，

瞳孔因为极度的震惊和一种灭顶的恐慌而剧烈地收缩着，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

备注栏里她的名字，像淬了剧毒的匕首，狠狠刺进她的心脏，

将最后一点试图维持的体面撕扯得粉碎。她嘴唇剧烈地哆嗦着，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抽气声，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她想尖叫，想否认，

想冲上去砸烂那部该死的手机！但身体却像被抽走了所有骨头，

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巨大的羞耻感和一种被彻底剥光示众的冰冷，瞬间淹没了她。

她甚至能感觉到，周围那些原本是同一阶层的家长眼中，

此刻毫不掩饰地射出的震惊、鄙夷、幸灾乐祸……像无数根烧红的针，将她钉死在耻辱柱上。

陈默的目光，如同两片深不见底的寒潭，越过死寂的空气，

精准地落在林薇薇那张彻底崩溃的脸上。那目光里没有胜利者的得意，没有报复的快感，

只有一种穿透十年时光、洞悉一切的冰冷审视。在全场凝固的目光中心，陈默伸出手指，

在手机屏幕上轻轻一点。那条带着一长串零和致命备注的银行通知，无声地熄灭了。然后，

他微微倾身，靠近了讲台上的话筒。这个动作打破了绝对的死寂，

吸引了所有人绷紧到极致的神经。他关掉了话筒的开关。没有了扩音设备的加持，

他的声音恢复了原本的音量，低沉、平稳，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清晰地传到了教室后方，

精准地送入林薇薇的耳中，也落入前排几位屏息凝神、竖着耳朵的家长耳中。那声音很轻，

轻得像一片羽毛，却又重得如同万钧山岳，

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后的、冰冷的余烬感：“林薇薇，”他第一次，当着所有人的面，

清晰地叫出了她的全名。不再是疏离的“赵太太”。他顿了顿，目光如同最精准的手术刀，

剖开她最后一点虚弱的伪装，直抵那早已腐烂的核心。

问出了那句迟到了十年、却在此刻拥有了千钧之力的话：“现在，谁配不上谁？

”陈默那句轻飘飘的质问，如同淬了冰的针，精准地扎进林薇薇耳膜最深处，

又瞬间引爆了埋藏十年的屈辱和羞耻。她身体剧烈地一晃，眼前猛地发黑，

精心构建的贵妇人设、十年汲汲营营才攀附上的阶层壁垒，

在这一刻被那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和手机屏幕上冰冷的数字彻底碾碎。

她涂着艳丽蔻丹的手指死死抠住前排椅背昂贵的皮革，指甲几乎要嵌进去，

才勉强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喉咙里堵着腥甜的铁锈味，

那是被巨大冲击震裂的自尊心在渗血。“妈……妈！

”赵子轩被母亲狰狞扭曲的面孔和周围投来的、如同看马戏团小丑般的目光吓坏了，

带着哭腔去拽她的胳膊。林薇薇却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甩开儿子，

动作之大让赵子轩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她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讲台上那个男人，

那个十年前被她弃如敝履的男人，

那个现在只需一句话就能让她苦心经营的一切化为乌有的男人。

恨意和灭顶的恐慌在她胸腔里翻江倒海，烧得她理智尽失。“假的！都是假的！

”她突然像疯了一样尖叫起来，声音刺耳地划破死寂，指着陈默的手机，

指甲因为用力而泛白，“他伪造的！他陷害我！陈默！你这个卑鄙小人！你为了报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