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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男的变强捡老婆

静秀 著

言情小说连载

《穿越男的变强捡老婆》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静秀林讲述了​主角林玄在古代言情小说《穿越男的变强捡老婆》中演绎了一段精彩的故由实力作家“静秀”创本站无广告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6822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06 06:15:57。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穿越男的变强捡老婆

主角:静秀,林玄   更新:2025-07-06 09:4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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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退婚?我靠气人变强反手捡个老婆>穿成玄幻世界被退婚的反派男配,

我觉醒了情绪波动系统。>未婚妻当众甩休书时,我嬉皮笑脸:“建议改成:想退婚?

先给爷笑一个。”>她当场气炸,我战力瞬间飙升,一巴掌抽飞她的筑基期新欢。

>逃亡路上捡到重伤失忆的女杀手,她眼神懵懂如幼兽。>我教她认字、吃糖葫芦,

看她从杀人兵器变成会笑的姑娘。>直到仇家追杀而至,她记忆复苏剑指我心口。

>系统突然提示:“检测到强烈爱意波动,转化率1000%。”>那柄曾屠戮无数的剑,

最终轻轻停在我咽喉前。---2 休书惊变休书飘到脸上的时候,

林玄正在数大堂里有几根椽子。那纸带着一股冷冽的兰花香,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

像片落叶,不偏不倚盖住了他的视线。满堂的寂静里,只能听到粗重压抑的呼吸声,

来自他身后林家那些敢怒不敢言的长辈。

以及一种尖锐的、几乎要刺穿耳膜的嗡鸣——林玄自己的脑子,

正被一股狂潮般的信息流冲击得七荤八素。

检测到高强度情绪源:羞耻、愤怒、绝望……能量转化中……”冰冷的、毫无起伏的电子音,

像铁块一样砸进他的意识海。林玄眨了眨眼,把视线从头顶那根虫蛀的椽子上挪开。

他动了动手指,慢条斯理地捻起盖在脸上的纸。挺括的云纹纸,上面是龙飞凤舞的字迹,

墨色沉郁,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锋锐。落款处,一个“纳兰”字样的朱砂小印,艳得刺目。

休书。他穿越了,好消息是,原主也叫林玄。坏消息是,眼下这处境,

堪称穿越者落地成盒的经典模板——一个被天之骄女当众休弃的废物未婚夫。“林玄。

”清冷的女声在大堂响起,像珠玉落在冰面,敲碎了死寂。所有人的目光,

瞬间汇聚到大堂中央那道卓然而立的白色身影上。纳兰嫣。流云宗宗主亲传弟子,

年仅十七便已筑基的天之骄女,也是原主这具身体名义上的未婚妻。此刻,

她身着一袭流云般飘逸的白裙,面容精致得如同玉雕,眉宇间却凝着万年不化的霜雪,

眼神淡漠,扫过林玄时,如同在看一粒尘埃。“你我婚约,本系长辈戏言。”她的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钻进每个人耳朵里,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判意味,“仙凡有别,大道难同。今日,

我纳兰嫣,代师门流云宗,与你林家林玄,恩断义绝。此休书为凭,从此两不相欠,

各安天命。”话音落下,仿佛抽走了大堂里最后一丝空气。林家家主林震山,

林玄名义上的父亲,脸色由红转青,再由青变紫,拳头在袖中攥得咯咯作响,嘴唇翕动着,

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其余的族老更是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纳兰嫣身边,

一个身着流云宗内门弟子服饰的青年,嘴角噙着一丝毫不掩饰的轻蔑笑意,目光扫过林玄,

如同看一条路边的野狗。他叫萧晨,纳兰嫣的师兄,也是她新的仰慕者。筑基初期的修为,

在这青阳城地界,足以横着走。羞辱。赤裸裸的、踩在所有人脸上的羞辱。

整个大堂里翻滚着压抑到极致的愤怒、羞耻和绝望。

量持续转化中……宿主基础力量、速度、反应力微量提升……”一股微弱却真实存在的暖流,

开始在他干涸的经脉里缓缓滋生。林玄低头,看着手中那张休书。纸张的触感冰凉。

他忽然抬起头,脸上没有预想中的屈辱或愤怒,反而扯开一个极其灿烂,

甚至带着点痞气的笑容。那笑容亮得晃眼,与此刻剑拔弩张的氛围格格不入。“哦?

”他拖长了调子,两根手指捏着那纸休书,在指尖随意地捻了捻,发出沙沙的轻响,

“纳兰小姐,你这休书写得……啧,文采斐然,字迹潇洒,

就是这内容嘛……”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满意地看到纳兰嫣那双冰封的美眸里,

掠过一丝极淡的讶异,随即被更深的寒意覆盖。萧晨脸上的轻蔑笑容也僵了一下。

林玄清了清嗓子,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鸦雀无声的大堂:“格局小了!太俗套!

建议改成——”他嘴角的弧度咧得更大,带着一种近乎无赖的调侃,“‘想退婚?

先给爷笑一个’!这样多带劲,多接地气,保管传遍青阳城大街小巷,成为年度金句!

你看如何?”“噗嗤——”角落里,不知哪个林家年轻子弟没绷住,笑出了半声,

又立刻被旁边的人死死捂住了嘴。死寂。绝对的死寂。时间仿佛凝固了。

空气沉重得如同水银,压得人喘不过气。林玄清晰地“看”到,

一股肉眼几乎不可见的、浓郁到发黑的“气”,猛地从纳兰嫣身上炸开!

那张精致绝伦、向来只有冷漠表情的脸庞,瞬间爬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

随即被一种极致的、仿佛要将她理智彻底焚毁的暴怒取代!冰霜碎裂,底下是沸腾的岩浆!

她身侧的萧晨,更是脸色铁青,双目圆瞪,如同被踩了尾巴的毒蛇,

那滔天的杀意和怒火几乎要凝成实质,将林玄当场洞穿!

“检测到超高强度情绪源:暴怒纳兰嫣……能量+999!

”“检测到超高强度情绪源:暴怒/杀意萧晨……能量+999!”“警告!能量过载!

临时强化启动!力量、速度、反应力巨幅提升!持续时间:30秒!

”冰冷的电子音瞬间变得急促尖锐!林玄体内那股微弱的暖流,

刹那间化作奔腾咆哮的岩浆洪流!一股沛然莫御、几乎要将他身体撑爆的恐怖力量凭空涌现!

四肢百骸仿佛被瞬间重塑,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世界在他眼中变得无比清晰,

萧晨因暴怒而微微扭曲的脸庞,纳兰嫣眼中那抹惊怒交加的寒光,

甚至连空气流动的轨迹都纤毫毕现!快!太快了!萧晨的怒吼还卡在喉咙里:“狗杂种!

你找死——!”最后一个“死”字尚未出口,他眼前一花。

那个前一瞬还在数丈开外、嬉皮笑脸的废物,竟如同鬼魅般凭空消失!一股恶风扑面!

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萧晨瞳孔骤缩,浑身的汗毛瞬间炸起!筑基期的灵觉疯狂报警!

他根本来不及思考,完全是本能地催动全身灵力,

一层淡青色的护体灵光刚刚在身前亮起——“啪——!!!

”一声极其清脆、响亮、甚至带着点韵律的爆响,如同惊雷般炸裂在死寂的林家大堂!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所有人都看到,林玄的身影如同瞬移般出现在萧晨面前,

那只平平无奇的右手,裹挟着一层肉眼难以察觉的、仿佛空间都在微微扭曲的淡金色微光,

以一种蛮横到不讲道理的姿态,轻易地穿透了那层淡青色的筑基灵光!然后,

结结实实、毫不拖泥带水地,

狠狠抽在了萧晨那张写满惊愕、轻蔑、尚未完全转为暴怒的脸上!声音清脆得令人心头发颤。

萧晨整个人,像一只被巨锤砸中的破麻袋,双脚离地,旋转着、翻滚着,

带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朝着大堂侧面那扇雕花的厚重木窗直直地撞了过去!

“咔嚓——轰隆——!”木屑横飞!窗棂连同半面墙壁,在沉闷的巨响中轰然碎裂、坍塌!

萧晨的身影伴随着砖石碎木,狼狈不堪地摔进了外面的院子里,激起一片尘土。大堂内,

落针可闻。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和心跳如擂鼓般的回响。林玄缓缓收回右手,

指尖似乎还残留着抽打筑基修士脸庞那奇特的触感——有点硬,有点韧,

更多的是某种结构被强行破坏的爽快。

体内那股足以开山裂石的狂暴力量如同潮水般急速退去,

只留下阵阵强烈的空虚和针刺般的酸痛。

脑子里的电子音恢复了平板的冰冷:“临时强化结束。能量峰值转化完毕。系统进入冷却。

当前能量储备:12%。”他甩了甩手腕,感觉整条胳膊都像灌了铅,又酸又沉。

目光转向纳兰嫣。这位流云宗的仙子,此刻那张冰雕玉琢的脸上,

再也寻不到一丝一毫的淡漠。惊愕、震怒、难以置信,

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惊悸?复杂的情绪在她眼中激烈地翻滚、碰撞,

如同被投入巨石的寒潭。她死死地盯着林玄,

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眼前这个她口中的“废物”。她白皙的手指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剑柄,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轻微的颤抖透过空气都能感受到。一股凛冽的、足以冻结血液的杀意,

如同无形的冰锥,瞬间锁定了林玄!整个大堂的温度骤降,空气中凝结出细小的冰晶。

“林玄……”她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每一个字都裹着刺骨的寒冰,“你……很好!

”“师姐!”院外传来萧晨狼狈而狂怒的嘶吼,伴随着砖石被掀开的哗啦声,“杀了这杂种!

他使邪术!”林玄心头警铃大作!这疯女人要动手!以他现在的状态,

硬扛一个暴怒状态下的筑基巅峰?系统还在冷却,能量储备见底,这跟送死没区别!跑!

这个念头瞬间占据了他全部思维。他猛地一跺脚,不是冲向纳兰嫣,

而是用尽全身残留的力气,像一颗炮弹般撞向大堂另一侧——那里有一扇通往内宅的小门!

“拦住他!”纳兰嫣的厉喝如同冰刃破空!她身边的几个流云宗弟子如梦初醒,纷纷拔剑,

灵力激荡,几道凌厉的剑光朝着林玄的后背狠狠刺去!林玄根本不敢回头,也无力格挡。

他只能凭着刚才强化残留的一丝本能,身体在疾冲中猛地一矮,

以一种极其狼狈的、近乎驴打滚的姿势,险之又险地贴着地面从几道剑光的缝隙中滚了过去!

“嗤啦!”锋利的剑气还是撕裂了他后背的衣衫,留下一道火辣辣的痛感。

他撞开那扇虚掩的小门,滚进内宅狭窄的甬道,头也不回,

连滚带爬地朝着林府最偏僻的后院方向亡命狂奔!身后,

是流云宗弟子愤怒的叱喝和急促的脚步声,还有纳兰嫣那冰冷刺骨的命令:“搜!

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找出来!生死不论!”3 断魂崖底青阳城郊外,断魂崖。夜雨如注,

冰冷的雨水带着深秋的寒意,无情地冲刷着陡峭嶙峋的崖壁。狂风在怪石间尖啸,

卷起冰冷的水汽,抽打在脸上生疼。林玄像条丧家之犬,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泥泞中跋涉。

后背被剑气割裂的伤口早已麻木,又被冰冷的雨水浸泡,每一次动作都牵扯着迟钝的痛楚。

体内系统转化来的那点可怜能量早已耗尽,只剩下透支后的极度疲惫和深入骨髓的寒冷。

“妈的……这鬼地方……”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嘴里发苦。断魂崖,

这名字听着就不吉利。原主记忆里,这里是青阳城出了名的凶险之地,毒虫猛兽出没,

地势复杂,据说还闹鬼。若非被纳兰嫣的人逼得走投无路,打死他也不会往这种地方钻。

雨水模糊了视线。他费力地拨开一丛湿漉漉、带着倒刺的荆棘,

试图寻找一个能暂时避雨的岩缝。突然!脚下猛地一滑!一块被雨水泡松的岩石骤然崩塌!

“操——!”林玄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咒骂,整个人就失去了平衡,

顺着陡峭湿滑的斜坡滚了下去!天旋地转,尖锐的石棱和湿滑的苔藓不断撞击着他的身体,

后背的伤口再次撕裂,剧痛让他眼前发黑。不知翻滚了多久,

他终于重重地砸在崖底一片相对平缓的泥地上,溅起大片浑浊的水花。

浑身的骨头都像是散了架,冰冷的泥水瞬间灌满了口鼻。“咳咳咳……”他剧烈地呛咳着,

挣扎着想爬起来。就在这时,一股极其浓烈的血腥味,混合着雨水的土腥气,

霸道地钻进了他的鼻腔。林玄的动作猛地僵住。他艰难地抬起头,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

崖底光线昏暗,只有惨淡的月光偶尔穿透厚重的雨云,勾勒出嶙峋怪石的轮廓。

借着微弱的光线,他看到了。

就在他前方不到十步远的一丛半人高的、被雨水打得东倒西歪的枯草后面,

露出一角黑色的衣料。那衣料被雨水浸透,紧贴着地面。更让他头皮发麻的是,

衣料周围积水的颜色,在昏暗光线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粘稠的暗红!血腥味的源头!

林玄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屏住呼吸,忍着剧痛,手脚并用地悄悄爬过去,

小心翼翼地拨开那丛湿漉漉的枯草。一个人。一个穿着紧身夜行衣的人,

蜷缩在乱石和泥泞之间,一动不动。是个女子。她侧卧着,

长发被雨水和血污黏在苍白的脸颊上,看不清具体容貌。身上的黑衣多处撕裂,

露出下面狰狞的伤口。最深的一道在左肩胛骨下方,皮肉翻卷,深可见骨,

暗红的血液还在极其缓慢地往外渗,被雨水不断冲刷稀释。

她的右臂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显然已经折断。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林玄的心沉了下去。这伤势,普通人早死透了。这女人能撑到现在,绝不是一般人。

他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念头:仇杀?黑吃黑?流云宗的陷阱?他下意识地就想退走。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都泥菩萨过江了。就在他准备转身的刹那,

那女子似乎被拨动枯草的细微声响惊动,身体极其微弱地抽搐了一下。然后,

她费力地、一点点地,抬起了头。一张沾满泥污和血渍的脸暴露在惨淡的月光下。

五官异常精致,却因失血过多而苍白如纸。最让林玄心头一颤的,是她的眼睛。

那双眼睛很大,瞳孔是罕见的、近乎透明的琉璃色。但此刻,

里面没有杀手应有的狠厉、警惕或者痛苦,只有一片空茫的、无边无际的茫然。

如同刚出生的幼崽,懵懂地、无助地看着这个冰冷而陌生的世界,映着林玄同样狼狈的身影。

雨水顺着她纤长的睫毛滑落,像无声的泪。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却只发出一声微弱得如同叹息的气音。然后,

那琉璃色的眼眸中最后一丝微弱的光彩也熄灭了,头一歪,彻底失去了意识。

那双空茫如幼兽般的眼睛,像一根无形的刺,猝不及防地扎进了林玄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他准备离开的脚步,像是被钉在了原地。

“检测到微弱情绪波动:恐惧/无助……能量+1……”冰冷的电子音在脑海中响起,

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林玄盯着那张在泥泞和血污中依旧难掩精致的、脆弱的脸,

又回头望了一眼身后漆黑一片、危机四伏的崖壁上方。雨声哗哗,风声呜咽,

仿佛无数追兵的脚步正在逼近。他狠狠地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妈的……算老子欠你的!

”他低声骂了一句,像是在说服自己。然后深吸一口气,弯下腰,忍着全身的酸痛,

小心翼翼地将地上那个轻得仿佛没有重量的冰冷身体抱了起来。入手一片冰凉湿滑,

血腥味更浓了。他脱下自己那件早已湿透、同样破破烂烂的外袍,裹住她,

尽量避开那些可怕的伤口。随即辨认了一下方向,咬着牙,

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记忆中崖底更深处一个可能存在的山洞位置,艰难地挪去。

冰冷的雨水无情地砸落,冲刷着两人身上的血污和泥泞。林玄抱着怀中气息奄奄的女子,

每一步都走得异常沉重。断魂崖底乱石嶙峋,湿滑的苔藓和盘根错节的藤蔓不断绊着他的脚。

后背的伤口被牵扯,每一次颠簸都带来一阵钻心的刺痛。不知走了多久,

就在他感觉力气快要耗尽时,终于在崖壁下方发现了一道狭窄的裂缝。拨开垂落的藤蔓,

里面竟是一个勉强能容纳两三人的浅洞。虽然依旧有冷风灌入,

但总算能避开头顶瓢泼的大雨。林玄几乎是踉跄着扑进洞中,

小心翼翼地将怀中的女子放在相对干燥的角落。他靠着冰冷的石壁滑坐下来,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冰冷的空气吸入肺腑,带来一阵火辣辣的痛感。休息片刻,

恢复了些微力气。他不敢耽搁,撕下自己里衣相对干净的部分,借着洞口透入的微弱天光,

开始笨拙地处理女子身上最致命的伤口——左肩胛骨下那道深可见骨的豁口。没有药,

只能用雨水反复冲洗掉污血和泥垢。每一次触碰,

那冰冷的、毫无生气的身体都会本能地微微颤抖。当他用布条试图勒紧伤口止血时,

女子在昏迷中发出一声极其细微、如同受伤小兽般的呜咽。林玄的手顿了顿。

“检测到微弱情绪波动:痛苦……能量+1……”冰冷的提示音再次响起,微弱却持续。

他深吸一口气,动作放得更轻,更缓。处理完几处最严重的伤口,天色已经彻底黑透。

雨势稍歇,只剩下零星的雨滴从洞口藤蔓上滴落的声音,在死寂的崖底显得格外清晰。

洞内寒气刺骨。林玄将身上最后一点干爽的里衬也脱了下来,盖在女子身上,

自己则穿着湿透的单衣,靠在冰冷的石壁上,冻得牙齿都在打颤。

疲惫和伤痛如同潮水般涌来,意识开始模糊。就在他半梦半醒之间,

一阵极其细微的、布料摩擦的声音传来。林玄猛地惊醒,瞬间绷紧了神经,警惕地看向角落。

那个一直昏迷的女子,不知何时竟微微蜷缩了起来。她似乎很冷,身体在微微发抖。

那双琉璃色的眼眸不知何时睁开了,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明亮,却又空洞得令人心悸。

她正用一种纯粹的、毫无杂质的目光,直直地看着他。没有恐惧,没有戒备,

只有一片懵懂的、近乎原始的探寻。像一只刚刚睁眼,第一次看到世界的雏鸟。

林玄紧绷的神经莫名地松了一丝。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试探着低声问:“你……醒了?

感觉怎么样?”女子没有任何反应。那双琉璃色的眼睛依旧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仿佛他只是一块会发出声音的石头。林玄皱起了眉。他慢慢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眼珠没有动。视线似乎穿透了他的手掌,依旧落在他脸上。林玄的心沉了一下。不是装的。

这眼神……太干净了,干净得可怕。“你……叫什么名字?”他又问,声音放得更缓。

回应他的,依旧只有沉默。女子似乎觉得冷了,身体蜷缩得更紧,

下意识地朝着他这边——这个唯一的热源,极其微弱地挪动了一下。

林玄看着她冻得发青的嘴唇和微微颤抖的肩膀,叹了口气。他挪过去一点,靠近她,

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出手臂,隔着那层薄薄的、湿冷的布料,

轻轻环住了她冰冷僵硬的身体,试图传递一点微不足道的暖意。女子身体瞬间僵住,

如同受惊的小兽。但预想中的挣扎或攻击并没有发生。她只是僵硬了几秒,随后,

仿佛确认了这份温度并无恶意,身体竟极其缓慢地、一点点地放松下来,

甚至无意识地往他怀里缩了缩。黑暗中,林玄感觉到一个冰冷的、带着淡淡血腥气的额头,

轻轻地抵在了他的肩窝处。呼吸微弱而均匀。

“检测到微弱情绪波动:依赖/安定……能量+2……”电子音的提示,

似乎比刚才清晰了一点点。林玄靠在冰冷的石壁上,感受着怀中冰冷躯体温顺的倚靠,

听着洞外单调的滴水声,第一次觉得这阴森恐怖的断魂崖底,似乎也没那么难熬了。天亮时,

雨彻底停了。稀薄的晨光艰难地透过藤蔓缝隙照进山洞。

林玄是被一种极其轻微、规律性的拉扯感弄醒的。他低头,

发现怀中的女子不知何时已经醒了。她依旧蜷缩在他怀里,

但那双琉璃色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胸前破烂衣襟上垂落的一根线头。

纤细、苍白的手指,正小心翼翼地、一下又一下地,揪着那根线头,

神情专注得如同在进行一项神圣的仪式。那懵懂又认真的样子,

让林玄心底某个角落再次被戳了一下。他轻轻动了动有些发麻的身体。

女子立刻像受惊的兔子般抬起头,琉璃色的眼睛里瞬间充满了茫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揪着线头的手指也僵住了。“醒了?”林玄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无害,“饿不饿?

”没有回应。那双眼睛依旧只是看着他,仿佛在努力理解“饿”是什么意思。林玄无奈。

他小心地扶着她坐好,自己站起身,活动了一下酸痛的筋骨。昨夜仓惶逃命,

干粮早就不知丢哪里去了。他走到洞口,拨开藤蔓向外张望。断魂崖底植被茂密,

雨后更是生机勃勃。他很快在附近发现了几株结着红彤彤小浆果的灌木,

记忆中似乎是一种无毒可食的野果。他摘了一把回来,用雨水洗净。回到洞中,

女子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只是目光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林玄拿起一颗红艳艳的小浆果,

递到她嘴边。女子看着他手中的果子,又看看他,眼神充满了纯粹的困惑,

没有任何张嘴的意思。林玄只好自己示范,拿起一颗放进嘴里,嚼了嚼。果子很酸,

还有点涩,但勉强能果腹。他夸张地做出吞咽的动作,然后又拿起一颗递过去。这一次,

女子似乎理解了。她迟疑地、极其缓慢地张开苍白的嘴唇,露出一点洁白的贝齿。

林玄小心地将果子放进她口中。她含住果子,没有咀嚼,只是用舌尖笨拙地顶了顶,

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对这陌生的味道感到不适。“嚼一嚼。

”林玄耐心地做着咀嚼的动作示意。女子学着他的样子,腮帮子微微动了动。

酸涩的汁液在口中弥漫开,她眉头皱得更紧了,但还是咽了下去。然后,那双琉璃色的眼睛,

又看向林玄手中剩下的浆果。林玄一颗一颗地喂她,自己也吃了一些。虽然酸涩难当,

但空荡荡的胃里总算有了点东西。喂完果子,

林玄看着她被雨水和泥污弄得一塌糊涂的脸和头发,还有身上那件沾满血污的破烂夜行衣,

实在有些碍眼。“得想办法给你弄点水擦擦。”他自言自语。

洞外不远处就有一道从崖壁渗出的细小水流。林玄用随身携带的一个破旧水囊接了水,

又撕下自己身上一块相对干净的布片沾湿。他拿着湿布,靠近女子:“别动,给你擦擦脸。

”女子似乎本能地瑟缩了一下,但并没有躲闪,只是用那双纯净懵懂的眼睛看着他靠近。

温凉的布巾轻轻拂过她沾满泥污的额头、脸颊、下巴。动作笨拙,却异常轻柔。

污泥被一点点擦去,露出原本光洁细腻的肌肤。当布巾擦过她小巧的鼻尖时,她似乎觉得痒,

鼻翼微微翕动了一下。林玄愣了一下。这个细微的、近乎本能的反应,

冲淡了她身上那种非人的空茫感,增添了一丝奇异的生动。擦干净脸,林玄犹豫了一下,

指了指她身上那件破烂不堪、血迹斑斑的黑衣:“这个……也得换掉。太脏了,伤口会感染。

”女子顺着他的手指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抬头看他,眼神依旧懵懂,

显然不明白“感染”是什么。林玄叹了口气,只能尽量用动作示意。

他先指了指自己身上同样破烂但还算干净的单衣,又指了指她身上的黑衣,

做了一个脱掉再换上的动作。女子看了他一会儿,似乎在努力理解。然后,她竟真的低下头,

用那只完好的左手,笨拙地、极其缓慢地开始拉扯自己衣襟上的系带。

林玄:“……” 他连忙别开眼,耳根有点发烫。这姑娘……也太实诚了。

他赶紧脱下自己那件相对完好的单衣昨夜的外袍已经裹了她,背对着她递过去。

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布料摩擦的声响。过了好一会儿,声音停了。

林玄试探着问:“好了吗?”没有回应。他慢慢转过身。

只见那女子已经脱掉了那身染血的夜行衣,

换上了他那件宽大的、几乎能罩住她整个人的灰布单衣。衣服空荡荡地挂在她单薄的身体上,

露出一截纤细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她正低着头,用那只完好的手,

笨拙地、试图将胸前散开的衣襟拢在一起,但怎么也弄不好,显得有些无措。林玄赶紧上前,

帮她将衣襟拢好,笨拙地打了个结。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她微凉的皮肤,两人都是一僵。

林玄飞快地收回手,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咳……好了。”女子抬起头,

琉璃色的眼眸里依旧是那片懵懂的澄澈,似乎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她低头看了看身上宽大的衣服,

又抬头看看林玄光着的、肌肉线条分明的上身只剩一件破烂的坎肩,然后伸出左手,

学着他刚才的样子,轻轻地、碰了碰他手臂上的一块擦伤。她的指尖冰凉,动作很轻,

带着一种纯粹的好奇。林玄身体一绷,随即又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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