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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暴之眼的爱人

洛丹99 著

其它小说连载

末日求生《风暴之眼的爱人》是大神“洛丹99”的代表陈屿风暴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主要角色是风暴,陈屿,冰冷的末日求生,大女主,追夫,爽文小说《风暴之眼的爱人由网络红人“洛丹99”创故事精彩纷本站纯净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3232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06 10:17:13。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风暴之眼的爱人

主角:陈屿,风暴   更新:2025-07-06 14: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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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风暴撕裂了世界,也撕裂了我的婚姻。丈夫陈屿在风暴眼中消失三年,

所有人都说他死了。我却收到他加密的求救信号:“阿晚,别来,风暴眼是活的。

”穿越酸雨区,我拆下掠夺者的装甲改装机车;在电磁风暴里,

我用结婚戒指当导体接通电源。当财团追兵将我逼至绝境,

我引爆了丈夫遗留的生态穹顶数据。漫天电磁风暴成了我的扩音器,

全球幸存者都听到了他的救世研究。“你送我的玫瑰,”我吻着他毁容的脸,

“在末日里开花了。”碎裂的混凝土块如同死去的巨兽骸骨,

歪斜地指向铅灰色、翻滚着不祥漩涡的天穹。风,是这片废土上永恒的暴君,

此刻正裹挟着沙砾和某种刺鼻的、类似金属锈蚀的腥气,

从避难所合金大门缝隙里凶猛地挤进来,发出尖利刺耳的呜咽,

像无数幽灵在同时用指甲刮擦着生锈的铁皮。

我——林晚——整个人死死抵在冰冷的合金大门上,

沉重的焊枪在我手中发出沉闷而稳定的嗡鸣,枪口喷吐着刺目的蓝白色火焰,

精准地舔舐着门轴上方那道越来越宽的、被酸雨侵蚀出的致命裂口。

灼热的金属熔液像粘稠的血泪,一滴一滴滚落,迅速冷却成丑陋而坚硬的疤痕。

每一次焊点的落下,都伴随着脚下大地的震颤——不知是远处风暴掀起的冲击波,

还是更深处的地壳在这末日重压下发出的呻吟。汗水混合着金属粉尘,糊住了我的视线,

在布满细小划痕的防护面罩下蜿蜒流淌。每一次沉重的呼吸都带着铁锈的味道,灼烧着喉咙。

右手中指上那枚简陋的素圈戒指,被汗水、油污和磨下的金属碎屑覆盖得几乎看不出原色,

每一次用力握紧焊枪把手,冰凉的金属环硌着指骨,带来一丝微弱的、近乎幻觉的痛感。

陈屿。这个名字在我胸腔里无声地撞击了一下,

像一颗被风暴吹得东倒西歪却固执不肯熄灭的火星。三年前,也是这样一个风沙蔽日的黄昏,

他最后一次拥抱我。他防护头盔的面罩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我看不清他的眼睛,

只听到他嘶哑疲惫的声音透过通讯器传来:“阿晚,等我回来。

风暴眼的数据…太关键了…也许…是转机。” 他的声音被一阵剧烈的电磁杂音吞没,

信号彻底中断。屏幕上只剩下代表他生命体征的微弱绿点,

在代表着风暴眼核心那团狰狞血红的巨大漩涡边缘,闪烁了几下,最终归于死寂。“陈屿!

” 我失控地拍打着冰冷的控制台,指尖传来剧痛,屏幕却再无声息。救援队带回来的,

只有他深入风暴眼区域前留在临时营地的几件个人物品,包括那本从不离身的硬壳笔记本,

封面上印着他所在研究所的标志——一朵线条简洁却充满力量的钢铁蔷薇。“林工,节哀。

” 队长张雷,陈屿多年的搭档,脸色灰败,把笔记本递给我时,手也在微微发抖,

“风暴眼核心…那地方…是地狱的入口。屿哥他…回不来了。” 他眼中是真实的悲痛,

却也有一丝极力压抑的、近乎恐惧的回避。所有人都这么说。三年了。陈屿的名字,

成了基地档案室里一个冰冷的、带着“失踪推定死亡”后缀的记录。我猛地一甩头,

强行将那段记忆碎片甩开。汗水流进眼角,带来一阵刺痛。焊枪的火焰短暂地黯淡了一下。

不行,不能分心。这道裂缝必须封死,否则下一波强酸雨灌进来,

整个地下三层储备库就完了。就在这时,别在战术腰带上、紧贴着肋骨位置的微型终端,

毫无征兆地剧烈震动起来,发出一连串短促、尖锐到足以穿透风暴呼啸的蜂鸣!

这声音太熟悉,也太陌生了——是最高优先级加密频道的专属提示音!

自从陈屿的信号消失后,这个频道就再也没响起过。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铁爪狠狠攥住,

瞬间停止了跳动。下一秒,又疯狂地擂动起来,撞得胸腔生疼。我几乎是凭着本能,

一把扯下焊枪,金属枪身砸在脚边的碎石上发出刺耳的噪音也浑然不觉。

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僵硬,颤抖着摸向腰带,好几次才解开卡扣,

将那枚比指甲盖大不了多少的方形终端抓在手里。冰冷的金属外壳硌着掌心。

屏幕幽蓝的光在昏暗的光线下亮起,瞬间映亮了我满是汗水和污迹的脸。

屏幕上没有任何图像,只有一行用冰冷数字和特殊符号组成的加密信息流在疯狂跳动、刷新。

我的目光死死钉在屏幕上,瞳孔骤然收缩。不需要任何破译程序,这组编码的底层逻辑,

是只有我和陈屿才懂的双重密钥——那是我们结婚纪念日和他大学实验室门牌号的组合。

冰冷的字符在我眼中飞速重组、排列,剥离了所有伪装和冗余,

最终凝聚成一句直刺灵魂的呐喊:**“阿晚。别来。风暴眼是活的。

”**嗡——世界的声音仿佛瞬间被抽离,只剩下血液在耳膜里奔腾的轰鸣。

风暴的嘶吼、焊枪的余温、避难所深处隐约传来的惊慌人声…一切都消失了。陈屿!

他还活着!狂喜如同滚烫的岩浆,猛地从心脏深处喷涌而出,瞬间烧灼了四肢百骸。

但紧随其后的,却是比西伯利亚寒流更刺骨的冰冷恐惧。

“别来…” “风暴眼是活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神经。

他身处风暴眼核心,那是连最坚固的勘探船都会被瞬间撕成碎片的地狱!他用了最高加密,

传递的却是阻止我的信息?那诡异的描述——“活的”?一股寒意沿着脊椎疯狂窜升,

几乎冻结了呼吸。“林工!裂缝!” 身后传来年轻技术员小李变调的惊呼,带着哭腔。

我猛地回神。刚才的震动和分神,让焊枪脱手时喷出的最后一点熔液偏离了轨迹,

那道致命的裂缝边缘,又崩开了一小片!一股带着强烈硫磺和金属氧化物气味的劲风,

正从那新生的破口处尖啸着灌入,卷起的沙尘打在脸上,生疼。“工具!快!

” 我吼出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身体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几乎是同时,我单膝跪地,

一把抄起地上的焊枪,滚烫的枪管隔着厚实的防护手套也传来灼痛。顾不上!

左手死死按住旁边一块扭曲的金属板,用尽全力抵向那漏风的裂口。

蓝白色的火焰再次狂暴地喷吐而出,比之前更加炽烈、凶猛。熔融的金属嘶嘶作响,

迅速填补着缺口。我咬紧牙关,每一块肌肉都在燃烧,汗水小溪般流下,

滴落在滚烫的金属上,瞬间蒸腾起刺鼻的白烟。终端屏幕幽蓝的光,

映在我布满汗水和专注的侧脸上。那行冰冷的警告文字,如同烙印般刻在视网膜深处。

风暴眼是活的?别去?陈屿,你错了。三年前你消失在风暴里,留下我一个人。三年后,

哪怕那风暴眼是张着血盆大口的活物恶魔,我也要把它的喉咙剖开,把你从里面拖出来!

---**第二章 钢铁蔷薇**“刺啦——!”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在死寂的废墟上空回荡,

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绝望感。我整个人几乎悬在半空,

双脚蹬住一辆废弃装甲运兵车严重变形的底盘框架,双手紧握着液压钳的手柄,

手臂肌肉绷得像拉满的弓弦,额角青筋贲张。

汗水顺着被酸雾侵蚀得发涩的防护面罩内壁流下,模糊了视线。

目标是一块厚度超过三公分的弧形复合装甲板,它曾经保护着这辆钢铁巨兽的驾驶舱侧面,

如今却像一扇扭曲的墓门,死死卡在底盘和一堆坍塌的水泥预制板之间。“给…我…下来!

” 喉咙里爆发出低沉的嘶吼,所有的力量瞬间灌注到双臂。

液压钳的油缸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巨大的咬合力终于撼动了那块顽固的装甲。“哐当!

”一声巨响,沉重的装甲板终于脱离束缚,重重砸落在布满碎石的焦黑地面上,

激起一片呛人的尘埃。我脱力地从车架上滑落下来,背靠着冰冷扭曲的车身大口喘息,

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浓重的铁锈和臭氧混合的焦糊味。酸雨区。名副其实的死亡地带。

头顶的天空是令人作呕的黄绿色,浓稠的酸云低低地压着,仿佛随时会滴下腐蚀一切的脓液。

细密的、带着刺鼻气味的酸雨持续不断地落下,

在残破的建筑表面、废弃的车辆金属上蚀刻出无数蜂窝状的孔洞和蜿蜒流淌的丑陋疤痕。

空气灼热而粘滞,每一次呼吸都像吸入滚烫的砂纸。远处,

巨大的龙卷风柱如同连接天地的灰黄色巨蟒,在破败的城市轮廓间缓缓游弋,

发出沉闷如雷的咆哮,卷起漫天飞舞的金属碎片和建筑残骸。

这里是通往西北方向、深入大陆腹地的必经之路,也是风暴眼能量周期性逸散的前沿区域。

陈屿最后消失的坐标,就在这片死亡之地的尽头。我抹了一把面罩上的水汽,

目光落在那块刚拆下来的装甲板上。它边缘参差不齐,表面布满酸蚀的坑洼和弹痕,

但核心区域的材质依旧坚韧。

就是我需要的——改装我那辆老旧的、依靠高能电池驱动的“铁骡子”越野摩托的关键护甲。

风暴眼区域的能量乱流和辐射尘暴,

足以在几分钟内让任何没有额外防护的电子设备瘫痪成一堆废铁。我拖着沉重的装甲板,

走向停在废墟角落阴影里的“铁骡子”。它车身覆盖着厚厚一层灰黄色的尘埃,

几个关键的传感器接口被我用绝缘胶带和防水布层层包裹。

我从随身的工具包里翻出切割器和铆钉枪,开始叮叮当当地作业。

焊枪在这里是致命的奢侈品,消耗宝贵的氧气,更会引来不必要的“关注”。专注工作时,

时间变得模糊。

当最后一块改装好的弧形护甲被高强度铆钉固定在“铁骡子”脆弱的电池舱和驾驶座侧面时,

我才感觉到一股冰冷的视线,如同实质的针,刺在我的后颈上。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我依旧低着头,假装检查铆钉的牢固程度,

右手却极其自然、缓慢地滑向绑在小腿外侧的枪套,

握住了那把老式电磁手枪粗糙冰冷的握把。同时,左手探入工具包,

指尖触碰到一个冰凉坚硬的小方块——自制的震撼弹。“嘿!那边的!

” 一个粗嘎、带着浓重地方口音的声音响起,充满了不加掩饰的贪婪和凶戾,

“活儿干得挺利索嘛!这铁疙瘩,还有你身上那些家当,哥几个看上了!识相的,

自己放下东西滚蛋!”我缓缓直起身,转过身。三个男人。

他们站在十几米外一堆坍塌的广告牌废墟上,居高临下。

身上穿着用废弃轮胎皮、金属片和各种破布胡乱拼凑的“护甲”,脸上涂抹着油彩,

手里端着改装过的、枪管粗大的火药武器。标准的掠夺者打扮,

像一群从地狱泥潭里爬出来的鬣狗。为首的一个光头壮汉,脸上横亘着一条蜈蚣似的伤疤,

正咧着嘴,露出焦黄的牙齿,眼神像打量砧板上的肉。“东西是我的。

” 我的声音透过防护面罩传出,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甚至带着点金属摩擦的质感,

“路在那里,你们可以走了。” 我微微侧身,用空着的左手指了指他们来时的方向,

一个被酸雨腐蚀得千疮百孔的高架桥墩。“哈!” 刀疤脸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怪笑一声,“还挺横!老子要是不走呢?

” 他晃了晃手里那把看起来能轰碎野牛头的粗劣霰弹枪,枪口有意无意地指向我。

“看你是个娘们,给你个机会,把面罩摘了让爷们瞅瞅!要是长得还行,

说不定还能……”他的话没说完。我的动作快如闪电。左手猛地从工具包里抽出,

向斜前方地面狠狠一甩!那个金属小方块脱手飞出。“操!手雷!

” 刀疤脸旁边一个瘦子惊恐地大叫,本能地就要扑倒。

就在他们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的刹那零点几秒,我的右手已经闪电般抬起!

老式电磁手枪的线圈发出低沉的嗡鸣。砰!砰!两声沉闷的、不同于火药武器的奇特枪响。

两道幽蓝色的细长电弧撕裂粘稠的空气,

精准地射向刀疤脸持枪的右臂和他旁边另一个试图举枪的家伙的膝盖!“啊——!

” 凄厉的惨叫响起。刀疤脸整条右臂瞬间焦黑一片,肌肉在高压电流下剧烈抽搐痉挛,

霰弹枪脱手掉在地上。另一个家伙则抱着被洞穿的膝盖哀嚎着滚下废墟。

瘦子躲开了震撼弹那玩意儿落地只发出一声不大的闷响和刺眼的强光,

却完全暴露在我的枪口下。他脸色惨白,看着同伴的惨状,举枪的手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我没有再开枪,只是稳稳地用枪指着他。面罩下,我的声音冰冷如铁:“还要看吗?

”瘦子惊恐的目光在我身上扫过,突然,

他的视线死死钉在了“铁骡子”车头刚刚加装的那块弧形护甲的内侧——靠近驾驶座的位置。

那里,在灰扑扑的装甲板内衬上,我用一小块耐腐蚀的银色金属箔片,仔细地贴着一个标记。

线条简洁,却充满了冷硬的机械美感与一丝奇异的生命力——一朵由几何线条构成的蔷薇,

花蕊中心是一个微小的闪电符号。那是陈屿实验室的标志,也是他亲手设计的。

象征着在钢铁废墟中,依然执着追寻着生命与能量奥秘的希望之花——钢铁蔷薇。

瘦子的瞳孔骤然收缩到了针尖大小,

脸上的恐惧瞬间被一种更深层的、混杂着敬畏和难以置信的惊骇取代。“钢…钢铁蔷薇?!

” 他的声音因为极度震惊而变调,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开拓者’陈屿…你…你是他的人?!”这个名字,这个标记,在这片废土上,

似乎拥有着超越枪炮的魔力。我沉默着,枪口纹丝不动。风卷着酸雨,

抽打在扭曲的金属废墟上,发出呜咽般的声响。瘦子猛地一个激灵,

像是被无形的鞭子抽了一下。他再也不敢看我,更不敢看那个标记,

手忙脚乱地丢掉手里的破枪,连滚爬爬地冲下废墟,甚至没管那两个还在痛苦呻吟的同伴,

头也不回地消失在迷宫般的废墟阴影里。我缓缓垂下枪口,走到还在抽搐的刀疤脸身边,

捡起他那把威力不错的霰弹枪,又从他腰间的破皮袋里摸出几发沉甸甸的独头弹,

塞进自己的弹药包。然后看也没看地上哀嚎的两人,转身走向“铁骡子”。

跨上改装好的坐骑,引擎发出一阵经过特殊消音处理的低沉咆哮。

我最后看了一眼手臂上焦黑的刀疤脸,他的眼神里只剩下痛苦和一丝茫然不解的恐惧。

钢铁蔷薇。陈屿。你的名字,在这地狱里,竟成了一道护身符。引擎轰鸣,

“铁骡子”如同苏醒的钢铁猎豹,碾过碎石和锈蚀的金属残骸,朝着酸雨区更深处,

那黄绿色天幕下风暴肆虐的方向,疾驰而去。

-**第三章 哭泣的发电站**“铁骡子”的引擎声在巨大的穹顶空间里激起空洞的回响,

最终彻底熄灭。死寂瞬间吞没了一切,沉重得几乎能压碎耳膜。我跨下车,

脚下是厚厚一层灰白色的粉尘,每一步落下都留下清晰的脚印,

随即又被从破损穹顶缝隙里灌入的、带着浓烈铁锈和臭氧味道的风悄然抹去。眼前,

是旧时代的庞然巨物——一座超大型核聚变发电站的核心反应大厅。

曾经象征人类能源巅峰的银白色巨型环状反应堆主体,

此刻像一条被剥皮抽筋后遗弃的钢铁巨龙,冰冷、死寂地蛰伏在大厅中央。

环体表面覆盖着厚厚的尘埃和锈迹,

无数粗大的、包裹着绝缘层的能量传输管道从反应堆主体延伸出去,如同巨龙的血管,

大部分已经断裂、扭曲,裸露的线缆像枯萎的藤蔓般垂落下来。穹顶多处破裂,

狰狞的豁口外是永恒翻滚的黄绿色风暴云层,微弱的天光如同垂死者的目光,

透过破洞投射下来,在布满尘埃的地面上切割出几块惨淡的光斑。

空气里弥漫着衰败和辐射尘埃特有的、略带甜腥的金属气味。这里,

代号“普罗米修斯之心”,曾是旧时代西北能源网络的基石,

也是深入风暴眼区域前最后一个可能找到稳定高能电池补给点的地方。

陈屿留下的加密日志片段里,模糊地提到过这里可能还有未被彻底破坏的紧急储备库。

“阿晚,别来。风暴眼是活的。” 终端屏幕上那行冰冷的字迹再次浮现在脑海。

我用力甩头,将杂念驱散,打开了头盔上的强力探照灯。两道雪亮的光柱刺破浓重的黑暗,

扫过冰冷死寂的钢铁森林。目标明确:主控室下方的地下三层,紧急备用能源库。

通往地下的通道入口被坍塌的金属结构堵死了大半。

我卸下“铁骡子”后座挂载的多功能工具包,拿出液压顶撑和切割器。

刺耳的金属摩擦和切割声再次打破了死寂,火星在黑暗中四溅。

汗水很快浸透了内层的作战服。花了近一个小时,

才勉强清理出一个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狭窄缝隙。顺着锈蚀的维修梯向下,

空气变得更加污浊、冰冷。地下三层的厚重防爆门严重变形,

但门锁系统似乎还残留着一点微弱的电力。我掏出工具,连接上自己的便携终端,尝试破解。

屏幕上数据流飞快滚动,防火墙的复杂度远超预期。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通道里只有我粗重的呼吸声和终端运行时细微的嗡鸣。就在我几乎要放弃暴力破拆时,

端屏幕突然跳出一个极其熟悉的动态识别码——一朵由流动的蓝色数据光点构成的钢铁蔷薇!

旁边还有一个微小的、不断闪烁的坐标点。心脏猛地一跳!陈屿!这是他留下的后门程序!

手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输入了只有我们两人才知道的密钥组合。

厚重的防爆门内部传来一阵沉闷的液压解锁声和电机转动声,几秒后,“嗤——”的一声,

沉重的合金大门缓缓向内滑开了一道缝隙,足够一人通过。强光手电照进去。库房很大,

大部分货架都空着或者倒塌了。但在最里面的角落,

一排闪烁着微弱绿色指示灯的银色金属箱整齐地码放着,

面印着醒目的核裂变符号和高能警告标识——正是适配“铁骡子”电池舱的军用级高能电池!

数量足够支撑我穿越最恶劣的风暴屏障!狂喜瞬间冲上头顶。我快步走过去,

手指拂过冰冷的金属箱表面,感受着那代表希望和续航的坚实触感。突然,

探照灯的光束扫过电池箱旁边的地面。那里散落着几件被厚厚灰尘覆盖的物品。

我的目光瞬间凝固。一件深灰色的、印着“地质勘探第七分队”字样的连体防护服,

左胸位置,赫然绣着那朵熟悉的钢铁蔷薇标记!旁边,是一个摔裂了屏幕的加固型平板终端,

还有一只被踩扁的金属水壶,壶身上用激光刻着一个“屿”字。是陈屿团队的装备!

他们来过这里!而且从装备散落丢弃的状态看,离开得绝对不从容!是遭遇了袭击?

还是…被风暴眼那“活”的东西追赶?我的心沉了下去,立刻蹲下身,

捡起那个屏幕碎裂的平板。尝试开机,毫无反应。我迅速拆开平板背板,

取出里面的核心存储芯片,插进自己的终端读取器。屏幕上数据流疯狂滚动,

大部分文件都已损坏。但经过一番抢救性修复,

几段混乱的音频文件和几张模糊的图片被提取出来。音频是嘈杂的背景音,

夹杂着剧烈的爆炸、金属撕裂声和惊恐的喊叫:“张工!西侧通道…塌了!

”“能量读数…疯了!它在…干扰我们!”“快撤!带上数据…啊——!”“陈工!

小心头顶!”最后是一声短促的惊呼,像是陈屿的声音,随即是刺耳的电流噪音,音频中断。

图片更加模糊,像是在剧烈晃动和强电磁干扰下拍摄的。一张似乎是主控室的监控画面,

示着反应堆核心区域的能量读数曲线正呈现一种完全违背物理规律的、疯狂跳动的尖峰脉冲。

另一张,则是在某个布满粗大管道的狭窄通道里,

捕捉到了一个一闪而过的、极其诡异的扭曲光影轮廓,像一团流动的、半透明的粘稠胶质,

其中似乎闪烁着无数细小的、针尖般的幽蓝光点。那轮廓的边缘,

正伸出一条类似触须的东西,探向画面外。风暴眼…是活的?这就是他看到的“活物”?

一种…能量生命体?我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寒意顺着脊椎爬升。就在这时,头顶上方,

遥远的反应堆大厅方向,猛地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轰隆——!

整个地下空间都剧烈地摇晃起来!灰尘和碎屑簌簌落下。紧接着,

是某种巨大金属结构扭曲、断裂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呻吟声,仿佛沉睡的钢铁巨兽被强行唤醒,

发出痛苦的咆哮。“呜——嗡——!!!

”尖锐刺耳的警报声毫无征兆地响彻整个发电站废墟!红色的应急灯疯狂闪烁起来,

将布满灰尘的墙壁和管道映照得一片血红!这废弃多年的死地,

竟然被触发了最高级别的入侵警报!我猛地抬头,看向天花板,

仿佛能穿透层层阻隔看到大厅里的景象。一股强烈的、混合着暴戾与贪婪的能量波动,

如同无形的潮水,正从上方的反应堆区域弥漫开来,带着令人心悸的压迫感!不是人类!

绝对不是掠夺者!是陈屿日志里提到的“捕食者”!

它们被警报…或者更可能是被修复过程中逸散的微弱能量波动…吸引过来了!陷阱!

这整个发电站,就像一个巨大的、散发着腐肉气息的陷阱!没有丝毫犹豫,

我抓起两块最靠近的高能电池,塞进背包,转身就冲向进来的通道口。

必须立刻启动“铁骡子”离开!留在这里,就是等死!然而,刚冲到防爆门边,

头顶的震动和刺耳的金属撕裂声陡然加剧!伴随着一声更加恐怖的巨响,

我进来的那条狭窄通道口的上方,一大块扭曲的钢筋混凝土结构轰然塌陷下来,

瞬间将唯一的出口彻底封死!灰尘如同浓雾般弥漫开来。退路已断!

刺耳的警报声如同地狱的丧钟,在巨大的穹顶空间里疯狂回荡,

每一次尖锐的鸣叫都像冰冷的针扎进耳膜。头顶,反应堆主体那冰冷的钢铁环状结构深处,

开始传出一种低沉、粘稠的蠕动声,仿佛有无数湿滑的软体生物在金属管道内壁爬行,

令人头皮发麻。伴随着这令人作呕的声音,

一种无形的、带着强烈恶意和贪婪的能量波动如同粘稠的潮水,从反应堆核心区域弥漫开来,

沉重地压在心头。“捕食者”…来了!它们被修复过程中逸散的微弱能量彻底唤醒,

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群。我背靠着冰冷的防爆门,冰凉的金属触感透过作战服传来,

试图压住狂跳的心脏。头盔探照灯的光柱在弥漫的尘埃中徒劳地扫射,

最终定格在眼前那堆刚刚坍塌下来、彻底堵死通道口的扭曲钢筋和混凝土块上。

巨大的绝望感如同冰冷的巨蟒,瞬间缠绕上来,几乎要窒息。不!不能死在这里!

陈屿还在风暴眼里!他留下的警告…“风暴眼是活的”…我必须亲口问清楚!

求生的本能和那股三年未曾熄灭的执念,如同被压到极限的弹簧,猛地反弹!

我强迫自己从几乎冻结的恐惧中挣脱出来,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

目光如同探针般扫视着这庞大而危机四伏的钢铁墓穴。

能量…警报…捕食者…它们是被能量吸引的!陈屿那本从不离身的硬壳笔记本!上面的理论!

他曾无数次跟我讨论过,关于极端电磁环境下能量生命体的“趋光性”和“频率共振效应”!

一个疯狂、近乎自杀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开混乱的思绪!我的目光猛地投向反应堆大厅远处,

那几台矗立在黑暗中的巨大变压器阵列!粗大的、包裹着厚重绝缘层的超高压输电线路,

如同巨蟒般从反应堆主体延伸过去。

其中一条主干线路的绝缘层在靠近变压器的地方被外力撕裂了一大片,

裸露出的粗壮合金导体闪烁着黯淡的金属光泽。更关键的是,在那台主变压器旁边,

一个半嵌入地面的巨大圆柱形设备——那是旧时代的超导电磁脉冲EMP发生器的基座!

虽然主体设备早已被拆走或损毁,

但基座内部复杂的能量引导线圈和与主电网连接的接口还在!赌了!肾上腺素在血管里奔涌,

身体比思维更快地行动起来。我像一道离弦的箭,朝着变压器阵列的方向猛冲过去!

脚下厚实的粉尘被踏得飞扬起来。头顶,那令人牙酸的蠕动声越来越近,

仿佛无数条冰冷的舌头正舔舐着钢铁穹顶。空气中那股暴戾的能量波动也愈发清晰,

带着一种令人灵魂颤栗的寒意。冲到巨大的主变压器下方,我立刻卸下背包,翻出工具。

目标明确:将那条裸露的高压输电线,与EMP基座的能量输入接口强行连接!

这需要精准的绝缘处理和瞬间的巨大能量引导,稍有不慎,就是瞬间气化的下场!

我动作飞快,双手却稳得出奇。用特制的高强度绝缘胶带和陶瓷卡扣,

将粗壮的合金导体固定在基座接口的铜排上。汗水顺着额角滑落,

滴在冰冷粗糙的金属接口上,发出轻微的“嗤”声。就在我完成最后一道固定工序,

手指即将离开那致命的接口时——“嘶嘎——!

”一声非人的、混合着高频嘶鸣和低频咆哮的怪响猛地从头顶炸开!我霍然抬头!

只见反应堆主体上方一条断裂的巨大管道阴影里,一团难以名状的“东西”正缓缓蠕动出来。

它没有固定的形态,像一团半透明的、不断翻涌变形的粘稠胶质,直径足有两米多。

胶质的核心和边缘,闪烁着无数细小的、针尖般刺目的幽蓝光点,如同恶毒的眼睛。

一股令人作呕的、类似臭氧混合着腐烂海藻的腥气扑面而来。

一条由粘稠能量构成的、边缘不断崩散又重组的半透明触须,如同闪电般从胶质团中射出,

直刺我的面门!那触须尖端,幽蓝光点密集得如同燃烧的鬼火!太快了!根本来不及躲闪!

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千钧一发之际,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恐惧。我猛地将身体向后一仰,

几乎同时,

右手下意识地、狠狠地按向了刚刚接驳好的EMP基座启动面板上一个残留的红色物理按钮!

嗡——!!!一股难以想象的、狂暴的电磁能量瞬间从高压输电线涌入EMP基座!

整个基座内部残存的超导线圈发出了太阳般刺目的蓝白色光芒!

一道肉眼可见的、扭曲着空气的环形电磁脉冲冲击波,以基座为中心,

如同爆炸的冲击波般骤然扩散开来!那道射向我面门的能量触须,首当其冲!“滋啦——!!

!”刺耳的、如同亿万只玻璃同时被刮擦的噪音瞬间撕裂了空气!

那道由纯粹能量构成的触须,在狂暴的EMP冲击下剧烈地扭曲、震荡,

表面密集的幽蓝光点疯狂闪烁、明灭,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触须前端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砸中,猛地爆散开来,化作一片游离的、嘶嘶作响的幽蓝电火花!

头顶那团巨大的胶质“捕食者”本体,发出了更加凄厉、愤怒的嘶鸣!

整个粘稠的身体剧烈地翻滚、扭曲,表面的幽蓝光点疯狂乱窜,光芒瞬间黯淡了许多,

仿佛遭受了重创。它猛地收缩了一下,随即像受惊的章鱼般,

以惊人的速度沿着来时的管道阴影缩了回去,消失在黑暗深处。

整个反应堆大厅陷入了短暂的死寂。

只有EMP基座残留的线圈还在发出低沉的嗡鸣和烧焦的味道,

以及远处警报灯断断续续的闪烁。我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背靠着巨大的变压器基座,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狂跳得像是要冲破胸膛。防护手套的指尖传来一阵剧烈的麻痹感,

刚才强行引导高压电的瞬间,虽然有绝缘措施,但逸散的强电磁场依旧穿透了防护。成功了!

陈屿的理论是对的!它们对特定频段的强电磁脉冲极度敏感脆弱!就在这时,

一直安静挂在我胸前的、那枚陈屿留下的加密终端,屏幕突然自动亮起!

一行全新的、带着急促闪烁边框的红色文字瞬间弹出:**“高频EMP有效!

但会吸引更多‘捕食者’!阿晚,快逃!坐标已更新!向东北!快!

”**坐标点在地图上疯狂闪烁,指向发电站东北方向一个废弃的生态观测站!陈屿!

他一直在看着!他一直在用这种方式,在风暴眼的深处,艰难地守护着我!

一股滚烫的热流猛地冲上眼眶。我狠狠抹了一把脸,分不清是汗水还是别的什么。

没有丝毫犹豫,我挣扎着站起来,抓起背包,冲向“铁骡子”停靠的方向。头顶的黑暗里,

那令人心悸的蠕动声和嘶鸣,似乎又开始从更远处、更多的地方隐隐传来。

---**第四章 蜂巢墓园**“铁骡子”低沉咆哮着,

冲出“普罗米修斯之心”那如同巨兽食道般的残破大门,

将身后弥漫着死亡气息的发电站废墟甩开。车轮碾过被酸雨侵蚀得如同月球表面的崎岖荒地,

扬起一路灰黄色的尘烟。空气中依旧弥漫着那股熟悉的、令人喉咙发紧的铁锈和臭氧混合味,

但似乎稀薄了一些。天空不再是压抑的黄绿色,呈现出一种浑浊的铅灰,

风暴云层似乎也高远了一点,但那永不停歇的风,依旧带着刺骨的寒意和沙砾,

抽打在车身加固的护甲上,发出密集的噼啪声。终端屏幕上,

屿最后更新的坐标——一个代号“方舟”的废弃生态观测站——在导航地图上稳定地闪烁着。

方向东北。按照“铁骡子”的速度和地形判断,至少还需要一天一夜的艰难跋涉。

我检查了一下从发电站抢出来的高能电池,电量显示稳定。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了一丝,

但心脏深处,被那团恐怖“捕食者”激起的冰冷寒意,

以及陈屿隔着遥远距离传递来的那份焦灼守护,依旧沉甸甸地压着。行驶了几个小时,

单调的荒芜景象开始发生变化。

前方出现了一片规模巨大的、由无数低矮穹顶建筑组成的废墟群。这些建筑大多呈灰白色,

形状规则,像一个个倒扣的碗或者巨大的蜂巢,密密麻麻地铺展在荒原上,

一直延伸到视野尽头。许多穹顶已经坍塌,露出里面锈蚀的金属骨架。建筑之间的空地上,

堆积着如山般高的、各种难以分辨的废弃物和机械残骸,被风沙掩埋了大半,

形成连绵起伏的怪异丘陵。

这里曾是旧时代一个超大型的自动化垃圾处理与资源回收中心——“净化蜂巢”。

无数生活垃圾和工业废料在这里被分拣、处理、循环利用。如今,

它成了废土上最大、最臭名昭著的露天坟场之一,埋葬着旧世界的繁华与污秽,

也滋生着绝望和掠夺。

复杂刺鼻的气味——腐烂有机物的甜腻腥臭、化学品的刺鼻、金属锈蚀的酸涩…混杂在一起,

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属于死亡和衰败的独特气息。

风穿过那些坍塌的穹顶和堆积如山的垃圾山,发出千奇百怪的呜咽声,时而像女人哭泣,

时而像野兽低吼。我降低了车速,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头盔的增强现实AR视野里,

不断扫描着热能信号和金属反应。这种地方,是掠夺者和变异生物最完美的巢穴。

“铁骡子”小心翼翼地驶入这片钢铁与垃圾构成的巨大迷宫。

车轮碾过破碎的玻璃、变形的塑料和锈蚀的金属片,发出令人不安的碎裂和摩擦声。

光线被高耸的垃圾山和残破的穹顶切割得支离破碎,阴影重重,危机四伏。

绕过一座由报废汽车堆叠挤压形成的、如同抽象艺术雕塑般的垃圾山,

前方出现了一片相对开阔的区域。那里似乎是一个废弃的大型转运平台。平台边缘,

几个相对完好的、小型的半球形垃圾处理仓像灰白色的蘑菇一样矗立着。

其中一个处理仓的圆形合金大门紧闭着,

但门口堆放着一些人为摆放的、锈蚀的金属板和轮胎作为掩体。掩体后面,

隐约有微弱的火光闪动。有人!而且试图隐蔽!我立刻熄火,

将“铁骡子”藏在旁边一堆巨大的管道残骸后面。拔出电磁手枪,悄无声息地潜行靠近。

借助垃圾堆的掩护,我摸到距离那掩体十几米外的一个巨大压缩机残骸后面,

小心地探头观察。掩体后面,是一个小小的、被清理出来的空间。中央燃着一小堆篝火,

燃料似乎是某种处理过的、没什么烟气的油脂块。围坐在火堆旁的,

是几个瘦小的身影——三个孩子!最大的女孩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

穿着明显不合身的、打满补丁的成人外套,头发枯黄,小脸脏兮兮的,但眼神却异常警惕,

像一只受惊的小兽。她怀里紧紧抱着一个更小的男孩,那孩子蜷缩着,似乎睡着了。

旁边还有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女孩,正小心翼翼地用一根细铁丝拨弄着火堆,

试图让火焰更旺一点。没有大人。只有三个在废土垃圾场里挣扎求生的孩子。

就在我观察的片刻,那个大女孩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头,

锐利的目光精准地扫向我藏身的方向!

她的手迅速摸向腰间——那里别着一把磨尖了的、用钢筋自制的简陋匕首。“谁?!

” 她的声音嘶哑,带着与年龄不符的凶狠和恐惧。我犹豫了一下,缓缓从掩体后站起身,

但枪口依旧低垂着,保持戒备。“路过的。” 我的声音透过面罩传出,尽量放平缓,

“没有恶意。找地方歇脚。”看到我全副武装的样子,尤其是身上沾染的油污和战斗痕迹,

三个孩子都紧张起来。小女孩吓得躲到了大女孩身后,抱着弟弟的大女孩则握紧了匕首,

身体绷得像一张拉紧的弓,眼神里充满了不信任和敌意。废土上,

任何陌生人都是潜在的威胁。僵持了几秒。我的目光扫过他们简陋的营地。

火堆旁放着几个用塑料瓶和破布做的滤水装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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