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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拒绝再当扶弟魔

半吨老师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半吨老师的《重生我拒绝再当扶弟魔》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主角分别是李金凤,周耀祖,周国强的现代言情小说《重生我拒绝再当扶弟魔由知名作家“半吨老师”倾力创讲述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本站TXT全期待您的阅读!本书共计15272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06 11:02:52。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重生我拒绝再当扶弟魔

主角:周耀祖,李金凤   更新:2025-07-06 16:1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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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时手里攥着半张房产证。锯齿状的撕裂痕硌着掌心,像弟弟踹断我肋骨时的那种疼。

那是我用半辈子血汗换来的、只写了我一个人名字的房子。被周耀祖,我亲弟弟,

连同我的生命一起撕碎了。就因为我不肯在房产证上加他的名字,好让他拿去抵押,

赌他那个虚无缥缈的“大项目”。妈坐在地上哭嚎,骂我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是周家的罪人。

我爸沉默地抽着烟,烟雾后面,他的眼神像在看一件报废的家具。

周耀祖的拳头和脚落下来时,带着毁天灭地的暴怒。“贱人!你的东西就是老子的!

老子拿你的命都是应该的!”视线模糊,剧痛吞噬一切。最后的光影里,

是那本染了我血的、残缺的红色证件。真不甘心啊……如果能重来……“薇薇!薇薇!

发什么呆呢?快吹蜡烛啊!”喧嚣热闹的声音猛地撞进耳朵,带着奶油甜腻的香气。

我茫然地眨了眨眼。头顶是晃眼的水晶吊灯,眼前是一个插满二十根蜡烛的巨大蛋糕。

烛光跳跃,映照着围在桌边一张张熟悉又久远的脸。我妈李金凤,穿着件簇新的红毛衣,

笑得眼角皱纹都堆起来,正殷切地看着我。我爸周国强,脸上难得有点笑意,

手里还端着酒杯。还有……周耀祖。年轻了十几岁的周耀祖,穿着时兴的潮牌T恤,

头发用发胶抓得根根竖起,青春张扬,眼神却已经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骄横。

他正不耐烦地用叉子敲着盘子边缘:“姐,快点!磨蹭啥呢!等着切蛋糕呢!”二十岁生日。

我重生了。回到了二十年前,我命运的转折点,也是我噩梦真正开始的起点。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不是激动,是彻骨的寒意和汹涌的恨意,

瞬间淹没了四肢百骸。上辈子,就是在这个生日宴上,我妈,李金凤女士,

送给了我一份“天大”的生日礼物——一个甜蜜的陷阱。“薇薇啊,”李金凤见我没反应,

从身后拿出一个系着红丝带的硬壳本子,笑容满面地塞进我手里,“看看,

妈和你爸送你的生日礼物!高兴吧?”硬壳本子。深红色的封皮。烫金的国徽。

“房屋所有权证”几个大字,像烙铁一样烫进我的眼底。就是它!

和上辈子我死时攥在手里那半本,一模一样!只是现在,它是崭新的,完整的,

带着油墨的气味。冰冷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瞬间冻结了我所有的血液。上辈子,

就是这本证,成了套在我脖子上二十年的绞索!那时,我刚大学毕业,

在一家小公司做设计助理,工资微薄,住在公司潮湿阴暗的集体宿舍。爸妈突然拿出这本证,

说他们用“棺材本”给我买了套小公寓,只写了我的名字,作为嫁妆,

让我在城里有个落脚地。我感动得热泪盈眶,觉得父母终究是爱我的。殊不知,

这只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骗局。买房的钱,根本不是什么棺材本。是我高中毕业就开始打工,

做家教、发传单、在餐馆洗盘子,省吃俭用存下的两万块钱,

被我妈以“帮你存着”的名义收走了。再加上我爸厂里买断工龄的钱,

以及他们借遍亲戚凑的债。他们让我签了一堆文件,

我当时沉浸在“拥有自己房子”的巨大喜悦和感动里,根本没细看。后来才知道,

那些文件里,夹杂着一份“借款协议”。协议上写着,买房的钱,算是我“借”父母的,

需要还。更可怕的是,这房子,从始至终,就不是给我的。它存在的唯一意义,

就是为周耀祖服务。周耀祖比我小五岁,从小就是家里的“龙蛋”。他高中成绩一塌糊涂,

勉强混了个毕业证,整日游手好闲。爸妈却坚信他是“大器晚成”,是“干大事的人”。

从我拿到房产证那天起,我的噩梦就开始了。先是周耀祖谈恋爱,对方要求在城里买房。

爸妈逼我“借”出房子给弟弟“过渡”。这一“过渡”,就是五年。我付着房贷,

住在公司宿舍,看着“我的”房子里住着弟弟和他换了好几任的女友。

接着是周耀祖要“创业”,开网吧。启动资金不够?爸妈说:“薇薇,你有房子啊!

去抵押贷款!”我稍有犹豫,李金凤就一哭二闹三上吊,骂我冷血,不顾手足之情,

要逼死亲弟弟。我爸沉默地抽着烟,最后只会说一句:“他是你弟,帮帮他。

”我扛不住压力,贷了款。周耀祖的网吧不到半年就黄了,钱赔得一干二净。贷款?

自然落在我头上。我的工资,除了基本生活费,全填了进去。然后是周耀祖结婚,要婚房。

女方点名要我这套位置好、学区好的小公寓。李金凤直接命令我:“把房子过户给你弟!

当姐姐的,给弟弟一套房怎么了?天经地义!”我那时已经**十,

因为沉重的房贷和家里无休止的索取,根本存不下钱,更别提自己的婚事。我鼓起勇气拒绝。

于是,家里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战争。李金凤天天打电话哭骂,指责我是全家的罪人,

毁了她宝贝儿子的幸福。周耀祖直接带着他未婚妻上门,指着我鼻子骂我自私恶毒。

我爸只会叹气,说我不懂事。最后,他们使出了杀手锏——那纸“借款协议”。

李金凤拍着桌子尖叫:“这房子的钱是你欠我们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要么还钱!

要么把房子过户给你弟抵债!”我懵了。那两万块?我高中毕业时存的?那点钱,

在十几年的通货膨胀和巨额房贷面前,算个屁?可他们不管。他们咬死了协议,逼我过户。

我彻底绝望,坚决不从。于是,便有了我重生前的那一幕。

周耀祖在又一次索要房产证失败后,彻底疯狂,对我拳打脚踢。混乱中,

那本代表我一生枷锁和唯一拥有的房产证,被他撕成了两半。而我,

被他活活打死在那堆碎片上。“薇薇?高兴傻啦?”李金凤带着笑意的声音再次响起,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催促,“快打开看看!这可是爸妈给你准备的惊喜!

以后你在城里就有自己的窝了!”她的手伸过来,要帮我翻开那本红色的“判决书”。“啪!

”我猛地合上了房产证。动作又快又重,发出一声脆响。整个包间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带着惊愕和不解。周耀祖敲盘子的声音也停了,皱着眉看我。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腥甜和指尖的颤抖。那冰冷的触感还在,

提醒着我上辈子惨死的结局。我看着李金凤那张堆满“慈爱”笑容的脸,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穿透了包间的音乐背景声:“妈,这房子,我不要。”死一般的寂静。

李金凤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像一张劣质的面具,慢慢皲裂开来。她似乎没听清,

或者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你说什么?”她的声音拔高了一度,

带着尖锐的尾音。周国强放下了酒杯,眉头拧成了疙瘩。周耀祖更是直接站了起来,

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姐!你疯了吧?这么好的房子,你不要?

”他语气冲得像是被抢了玩具。我没理会他,眼睛只盯着李金凤,一字一句,

清晰地重复:“我说,这房子,我不要。心意我领了,但东西,你们拿回去。”“周以薇!

”李金凤猛地一拍桌子,杯盘碗碟都震得跳了一下。她的脸因为愤怒和难以置信涨得通红,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是房子!是你爸妈省吃俭用,

把骨头缝里的钱都榨出来给你买的!是给你安身立命的!你不要?你凭什么不要?!

”她胸口剧烈起伏,指着我的鼻子,

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你是不是在外面听人嚼了什么舌根?还是交了不三不四的朋友?

脑子被门夹了?这么好的事,别人家女儿求都求不来!你倒好,还往外推?

你是不是要气死我啊!”周国强也沉着脸开口,带着一家之主的威严:“薇薇,别胡闹!

这是大事,由不得你小孩子脾气!爸妈都是为了你好!”为我好?上辈子,

就是这句“为你好”,把我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我看着他们,

看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饭桌,看着这虚假的生日庆祝。心底最后一丝残留的温度,

彻底熄灭了。“为我好?”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声音却异常平静,

“为我好,就是让我背上一身莫名其妙的债?为我好,就是这房子从买下那天起,

就注定是周耀祖的?”我拿起那本沉甸甸的房产证,在手里掂了掂,

目光扫过周耀祖瞬间变得难看的脸色,最后落回李金凤惊疑不定的脸上。“借款协议呢?妈,

拿出来吧。别藏着掖着了。这房子的钱,算我‘借’你们的,对吧?要我签字的协议,

都准备好了吧?”李金凤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她眼神慌乱地躲闪了一下,

随即是更深的愤怒和被戳穿的恼羞成怒:“你……你听谁胡说八道的?什么借款协议?

没有的事!这房子就是爸妈送你的!干干净净!”“哦?是吗?”我点点头,

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那行,既然是我的房子,名字也写的是我。

那以后这房子怎么处置,是不是我说了算?”“当然!当然是……”李金凤下意识地接口,

但立刻意识到不对,话卡在了喉咙里。“那就好。”我把房产证轻轻放在桌上,

推回到她面前,“既然是我的,我现在明确告诉你们,我、不、要。”“砰!

”周耀祖一脚踹在椅子上,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周以薇!你他妈给脸不要脸是吧?

爸妈好心好意给你买房,你还蹬鼻子上脸了?这房子你不要?你凭什么不要?

轮得到你不要吗?我看你是欠收拾!”他年轻气盛,脾气暴躁,被宠得无法无天,

此刻被我直接下了面子,哪里忍得住,扬手就想朝我挥过来。上辈子,我可能会害怕,

会退缩。但现在,我看着他因为暴怒而扭曲的脸,只觉得一股戾气直冲头顶。就是这张脸,

上辈子把我活活打死的!在他巴掌落下来之前,我猛地抄起桌上切蛋糕的不锈钢长刀。

不是对着他,而是“哐当”一声,狠狠劈在了那本崭新的房产证上!

刀锋在硬壳封面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凹痕,发出刺耳的声音。所有人都惊呆了。

周耀祖的手僵在半空,李金凤的尖叫卡在喉咙里,周国强也震惊地瞪大了眼。“周耀祖,

”我握着刀柄,抬眼看他,眼神冷得像冰,“你再敢动我一根手指头试试?

你看我今天敢不敢跟你拼命!”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豁出去的狠绝。包间里死寂一片。

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声。周耀祖被我眼里的疯狂镇住了,

他大概从没见过一向温顺忍让的姐姐露出这种眼神。他悻悻地放下手,

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疯子!你就是个疯子!”李金凤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她扑过来,一把抢过那本被砍出凹痕的房产证,心疼得直哆嗦,

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嚎:“造孽啊!我的老天爷啊!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讨债鬼啊!

好好的房子你不要,你还敢动刀子?你是要杀了你亲弟弟啊!周国强!你死人啊!

你看看你女儿!她要造反了!她是要逼死我们全家啊!”她捶胸顿足,哭得撕心裂肺,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周国强脸色铁青,猛地站起来:“周以薇!把刀放下!反了你了!

立刻给你妈和你弟道歉!”道歉?我看着这混乱的、荒诞的一幕,只觉得无比疲惫和讽刺。

这就是我的家人。用“爱”和“付出”包装的贪婪吸血鬼。“道歉?

”我放下那把沾着奶油的长刀,发出当啷一声响。我站起身,

拿起椅背上自己那个洗得发白的帆布包。“该道歉的是你们。”我的目光扫过他们每一个人。

“爸,妈,这些年,我打工赚的钱,除了学费生活费,是不是都‘帮’你们‘存’起来了?

周耀祖从高中到现在的所有开销,买衣服、换手机、请客吃饭、惹是生非赔的钱,

是不是都从我那份‘存’的钱里出的?”李金凤的哭声顿了一下。周国强的眼神闪烁。

“你们口口声声说这房子是给我的惊喜,是嫁妆。”我扯了扯嘴角,

指向那本被砍坏的房产证,“那为什么签文件的时候,要偷偷夹带借款协议?

为什么从一开始,就盘算着让我背上债务?为什么周耀祖刚才的反应,

好像这房子本来就是他的?”一连串的质问,像冰冷的石头砸过去。“你们不是为我好。

”我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你们是在给我套上枷锁,好让我一辈子给周耀祖当牛做马,

当他的血包,他的提款机!”“我不是傻子。”“这房子,还有你们所谓的‘爱’,

我受不起。”“从今天起,你们就当没我这个女儿。”说完,我不再看他们任何人的表情,

转身就走。身后,是李金凤变调的、更加尖利的哭骂:“白眼狼!没良心的东西!

我白养你这么大!滚!你给我滚!有种一辈子别回来!我看你在外面怎么活!

你迟早要跪着回来求我们!”周耀祖的怒吼也追了出来:“滚吧!周以薇!

以后你死在外面都别想我们管你!”周国强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

淹没在李金凤的哭嚎里。我挺直脊背,拉开门,走了出去。隔绝了身后那场闹剧般的风暴。

走廊里空调的冷风扑面而来,吹在我脸上,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冰凉。心脏还在剧烈地跳动,

手也控制不住地发抖。拒绝了。我真的拒绝了。

挣脱了那个缠绕我上辈子至死的枷锁的第一步。没有预想中的轻松,

只有一种沉甸甸的空茫和后怕。但我知道,我没有退路。回头,就是万丈深渊。

走出那家金碧辉煌的饭店,城市的霓虹扑面而来,带着一种冰冷的喧嚣。

我捏紧了帆布包的带子,里面只有几件换洗衣服、洗漱用品、身份证、毕业证复印件,

还有……一张存着五百块钱的银行卡。这就是我二十岁生日的全部家当。上辈子,

我拿着那本“甜蜜”的房产证,感动地住进了公司宿舍,开始了被吸血的一生。这辈子,

我连公司宿舍都回不去了。那份小设计助理的工作,还是托了点关系才进去的,

老板是李金凤一个远房表亲。我这样跟家里彻底闹翻,工作肯定保不住。果然,

刚走到公交站台,手机就响了。是那个老板表舅打来的。“喂,小周啊?啊,

那个……是这样,公司最近效益不太好,岗位调整,你那个助理的职位……嗯,

暂时不需要了。明天你就不用来了啊,工资……呃,这个月才上几天班嘛,就算了哈,

年轻人,多历练历练……”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虚伪的客套和迫不及待的撇清。我听着,

心里一片平静,甚至有点想笑。“知道了。”我挂断电话。意料之中。风吹得有点冷。

我裹紧了身上单薄的外套。接下来怎么办?五百块,在这个城市,

连个像样的单间都租不到一个月。但我不能慌。上辈子那么难都熬过来了,这辈子,

至少我提前知道了谁是鬼。我找了个24小时营业的快餐店,点了一杯最便宜的热豆浆,

找了个角落坐下。温暖的液体滑进喉咙,稍微驱散了一点寒意和不安。我需要钱,

需要住的地方,需要一份新工作,越快越好。设计助理的工作没了,但我的专业技能还在。

上辈子被逼到绝境时,我偷偷接过不少私活,熬夜画图,

才勉强填上周耀祖那些无底洞般的窟窿。画图的手艺,是我唯一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

打开手机,登录一个上辈子后期才接触到的自由职业者接单平台。注册,填写资料,

上传毕业证虽然是复印件,

把学生时代做的一些练习作品幸好存在了网盘里整理成简单的作品集传上去。做完这些,

豆浆也喝完了。胃里有了点东西,脑子也清醒了些。住哪里?我搜了搜附近的青年旅社,

最便宜的床位也要四十块一晚。五百块撑不了几天。目光扫过招聘网站,

看到一些包吃包住的服务员、工厂普工之类的信息。手指顿了顿。重活一世,

难道还要从最底层的体力活开始挣扎吗?上辈子已经吃够了这种苦。不。既然重生了,

既然摆脱了那个吸血鬼家庭,我就要用尽一切力气,往上爬!我关掉了那些招聘页面。

目光重新聚焦在自由职业平台上。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尽快接到单子。快餐店要打烊了。

我拖着箱子,在深夜的街头漫无目的地走。最后,

在一个还算亮堂、有保安的银行ATM机隔间里,靠着墙壁坐了下来。这里至少遮风,

相对安全。初春的夜,寒气依旧刺骨。我抱着膝盖,把脸埋在臂弯里。

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重生前周耀祖狰狞的脸,闪过房产证被撕裂的碎片,

闪过李金凤刻薄的咒骂……恨意和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勒得我喘不过气。不能想。

我用力甩甩头。活下去,周以薇。先活下去。接下来的日子,像在泥泞里挣扎。

ATM隔间不能久待,天亮后保安就会来赶人。我拖着箱子,像幽灵一样在城市里游荡。

白天去免费的图书馆,蹭空调、蹭网络、蹭水,疯狂地在各个平台投简历,

刷新自由职业的接单页面。饿了就啃最便宜的馒头或面包。晚上是最大的难题。

青年旅社住不起几天。我试过医院急诊大厅的椅子,

被护士驱赶;试过24小时快餐店的角落,被店员委婉提醒;甚至试过公园的长椅,

被冻醒和莫名的恐惧惊醒。最狼狈的一次,是在一个老旧小区的楼道里窝着,

被晚归的住户当成小偷,差点叫来安保。我拼命解释,最后几乎是落荒而逃。那五百块钱,

像指缝里的沙,飞快地流逝。就在我快要绝望,准备向现实低头,去找一份包吃住的厂工时,

自由职业平台终于弹出了一条消息!一个急单。客户需要一套简单的电商产品详情页设计,

要求不高,但时间很紧,明天就要。报价……只有五百块。五百块!对当时的我来说,

简直是救命稻草!我几乎是颤抖着手接下单子,立刻跟客户沟通需求。客户很急,

要求也模糊,只丢过来几张产品图和几句简单的描述。我顾不上那么多,

在图书馆电脑前坐了一整天,连厕所都舍不得去。靠着过硬的专业底子和上辈子积累的经验,

在闭馆前最后一刻,把初稿发了过去。心脏提到了嗓子眼。等待回复的每一秒都无比煎熬。

终于,晚上十点多,客户回复了:“OK,可以。细节再微调一下这里,

这里……改完就付款。”巨大的狂喜瞬间淹没了我!

手指因为激动和长时间操作鼠标而僵硬酸痛,但我感觉不到!

我几乎是扑在图书馆外冰冷的石阶上,借着路灯的光,

用手机蹭着旁边店铺微弱的WiFi信号,完成了最后的修改。

当手机提示“支付宝到账500元”时,我死死捂住嘴,才没在寂静的深夜里哭出声来。

有钱了!虽然只是五百块,但这证明,我能靠自己的手活下去!我用这笔钱,

加上之前省下的最后几十块,在一个离市中心很远、环境很差的老旧城中村,

租下了一个只有六平米、没有窗户的隔断间。月租三百,押一付一,几乎花光了所有。

房间小得只能放下一张单人床和一个折叠桌,墙壁薄得像纸,

隔壁的咳嗽声、吵架声清晰可闻。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劣质油烟味。

但当我关上那扇摇摇欲坠的房门,把自己和外面那个冰冷的世界隔绝开时,

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包裹了我。这是我的地盘。虽然小,虽然破,

但它只属于我周以薇一个人!不用再担心随时被“借”走,不用再背负不属于我的债务,

不用再为谁的无底洞买单!我倒在硬邦邦的床板上,看着天花板上昏黄的灯泡,

眼泪终于无声地汹涌而出。是委屈,是后怕,更是新生的激动。第一步,站稳了。

有了这个小小的落脚点,我像一株濒死的植物,终于扎下了一点根须,开始拼命汲取养分。

我疯狂地接单。平台上的,以前同学介绍的零散活,只要能赚钱,无论大小难易,

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我都接。价格低?没关系,我快,我保质保量。要求模糊?没关系,

我主动沟通,反复确认。时间紧?没关系,我可以通宵。

画产品图、做海报、设计LOGO、抠图排版……什么都做。

常常是白天出去面试虽然大部分石沉大海,晚上回到小隔间,

对着那台花五百块从二手市场淘来的、风扇轰鸣的旧笔记本电脑,一熬就是一个通宵。累吗?

累得眼皮打架,手指僵硬,颈椎疼得像要断掉。但心里是前所未有的踏实和亢奋。

每一笔到账的提示音,都像是为我擂响的战鼓。钱,一笔一笔地存进新开的银行卡里。

那张卡,只关联了我自己的手机号。除了拼命赚钱,我开始有意识地“武装”自己。

上辈子被家里拿捏,很大一个原因就是信息差。

他们对我的收入、我的社交、我的想法了如指掌,而我,

对他们层出不穷的索取套路毫无防备。这辈子,我要把自己藏起来。手机号换了新的,

只告诉了极少数必要联系的人比如重要的客户和后来找到的正式工作。租住的地方,

严格保密。连最好的朋友陈实,我都只含糊地说在城西,没给具体地址。社交媒体?

全部停更、注销,或者开了全新的、与真实信息无关的小号。

我把自己变成了一个“隐形人”,消失在周家可能触及的视野里。当然,

我知道他们不会轻易放过我。李金凤用老号码给我打过无数电话,发过无数条信息。

从一开始的怒骂指责“白眼狼!不孝女!你弟弟需要钱你知不知道!”,

到后来的哭诉卖惨“薇薇,妈错了,妈想你啊,你弟他不懂事,你回来吧…”,

再到最后的威胁恐吓“周以薇,你别以为躲着就没事!我知道你在哪儿上班!

我找你们领导去!”。我一次都没接,短信扫一眼就删掉,内心毫无波澜。

我知道这只是开始。周耀祖也换着号码骚扰过我几次,语气一次比一次暴躁狠厉:“周以薇!

你他妈真敢不回家?妈都气病了!医药费你赶紧打过来!”“贱人!别以为躲着就没事!

信不信老子找到你,弄死你!”“房子的事没完!你他妈别想独吞!那房子是爸妈买的,

也有我一份!”对于他的谩骂威胁,我直接录音,然后平静地回复了一条信息:“周耀祖,

你再骚扰我,或者敢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报警。所有录音都是证据。”信息发出去后,

他那边沉寂了几天。大概是没想到一向软弱的姐姐,会变得如此强硬。我稍稍松了口气,

但警惕心丝毫未放松。我买了防狼喷雾,随身携带。晚上回家,

再晚也要注意身后有没有人跟踪。我知道,以周耀祖的混账性格和我妈的偏执,

这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暴风雨,迟早要来。只是我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这么直接。那天,

我刚结束一个重要的面试一家业内还不错的设计公司,感觉有戏,心情难得轻松一点。

傍晚,我顺路去菜市场,想买点肉犒劳一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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