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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爱《侯爷竟是女儿身》是大神“许好运”的代表萧彻沈惊寒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专为书荒朋友们带来的《侯爷竟是女儿身皇帝日日蹲守侯府》主要是描写沈惊寒,萧彻之间一系列的故作者许好运细致的描写让读者沉浸在小说人物的喜怒哀乐侯爷竟是女儿身皇帝日日蹲守侯府
主角:萧彻,沈惊寒 更新:2025-07-07 09:5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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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侯是女儿身的秘密被皇帝撞破后,那位日理万机的陛下突然变成了侯府常客,
白天谈国事,晚上……想跟她生镇国侯府继承人,顺便“骗”她生个太子。1 惊!
活阎王侯爷竟是娇软美人鎏金铜鹤香炉里飘出的龙涎香,混着殿外残雪未消的清冽寒气,
在巍峨的金銮殿内交织成一种肃穆而压抑的气息。满朝文武按品阶肃立,
目光却若有似无地瞟向丹陛之下,那个一身玄色织金蟒袍的身影。镇国侯,沈惊寒。三日前,
她率十万铁骑大破北狄三十万大军,直捣王庭,献俘于阙下。此刻,她未着戎装,
却依旧一身凛然煞气,仿佛刚从尸山血海中走出,连那身象征侯爵尊荣的蟒袍,
都被她穿出了几分铁血杀伐的味道。她身形颀长,肩宽腰窄,墨发用一根简单的白玉簪束起,
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线条冷硬的下颌。面容算不上传统意义上的俊美,眉骨略高,眼窝微陷,
一双眸子漆黑深邃,像结了冰的寒潭,扫视而过时,
便是连位列三公的老臣都忍不住心头一凛。这便是大齐的“活阎王”,镇国侯府的顶梁柱,
手握重兵、令敌国闻风丧胆的战神。“镇国侯沈惊寒,平北狄,定边疆,功高盖世,
朕心甚慰。”御座之上,年轻的皇帝萧彻声音清朗,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威严。
他身着明黄常服,玉带束腰,面容俊朗,一双凤眸深邃难测,此刻正落在沈惊寒身上,
目光沉沉,看不出情绪。“臣,幸不辱命。”沈惊寒上前一步,声音低沉,
带着一丝习武之人特有的沙哑,听不出男女,只余冷硬,“皆赖陛下天威,将士用命,
非臣一人之功。”客套话,说得滴水不漏,却也疏离地像一层冰。
萧彻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似笑非笑:“侯谦虚了。此次大捷,侯府当记首功。
来人,赐黄金万两,锦缎百匹,良田千亩,另……”他顿了顿,目光在沈惊寒脸上逡巡,
“赐镇国侯入值西苑,可随时入宫面圣议事。”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西苑乃是皇帝处理机密要务之地,非亲信重臣不得入内。陛下此举,是对镇国侯信任有加,
还是……另有深意?沈惊寒眉峰微不可察地一蹙,抬眸看向御座上的皇帝。四目相对,
萧彻的眼神坦荡,带着鼓励的笑意,但沈惊寒却莫名觉得,那笑意背后,藏着一丝探究,
像猎手在审视自己感兴趣的猎物。她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精光,沉声道:“臣,
谢陛下隆恩。”朝会散去,沈惊寒随着人流走出大殿,身后仿佛还残留着那道灼热的视线。
她心中微沉,这位年轻的皇帝,远比表面看起来要深沉得多。当年先帝骤崩,朝局动荡,
是她以镇国侯府的兵力为后盾,力保萧彻登基。这几年,他励精图治,手段强硬,
早已不是那个需要她保驾护航的少年天子。如今,他对自己……究竟是何看法?
镇国侯府戌时三刻,镇国侯府已陷入寂静。府中侍卫皆是百战精锐,巡逻时步履轻悄,
衣袂带风而无声,一如这座侯府给人的印象——肃穆、冷硬,带着不容侵犯的威严。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掠过墙头,身法轻盈,避过明岗暗哨,熟门熟路地朝着内院书房而去。
若有人看清他的面容,定会惊骇失色——这赫然是当今皇帝,萧彻!他换下了龙袍,
只着一身玄色劲装,脸上未施粉黛,少了朝堂上的庄重,多了几分少年人的英气,
只是那双眼睛,依旧锐利如鹰。今日在朝堂上,他看着沈惊寒那张冷硬的脸,
心中那股莫名的好奇又涌了上来。这镇国侯,从他记事起就是个“传奇”。
据说她十三岁袭爵,十五岁上战场,从未有过败绩,却也从未有过任何关于她私生活的传闻。
不纳妾,不逛窑子,甚至连府中姬妾都没有,活得比苦行僧还刻板。真的……是个男人吗?
这个念头荒诞不经,却像藤蔓一样在他心底疯长。他知道这很冒险,但他控制不住自己。
他想看看,这位“活阎王”侯爷,私下里究竟是什么样子。书房的灯还亮着。萧彻屏住呼吸,
贴近窗棂,用指尖轻轻戳破窗纸上的一个小窟窿,向内望去。只见沈惊寒背对着他,
站在书案前,似乎在看一份军报。她依旧穿着白日里的常服,身姿挺拔如松。
萧彻正想看得更清楚些,却见她忽然抬手,解下了头上的白玉簪。
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瞬间铺满了她的背脊,一直垂到腰际。
萧彻瞳孔骤缩。男人……哪有这么长的头发?他惊疑不定地看着,只见沈惊寒伸出双手,
开始解自己的腰带。动作熟练而随意,完全没有男子的避讳。当外层的蟒袍被脱下,
露出里面一件月白色的中衣时,那玲珑纤细的腰线,以及隐约勾勒出的柔和曲线,
再也无法被宽大的外袍掩盖。这……这分明是女子的身形!萧彻如遭雷击,大脑一片空白。
镇国侯……沈惊寒……竟然是个女人?!这个认知太过震撼,以至于他一时忘了收敛气息,
脚下不小心踩断了一根枯枝。“咔嚓——”细微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书房内的沈惊寒动作猛地一顿,几乎是在声响传来的同一瞬间,她猛地转身,
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刀尖直指窗外!“谁?!
”声音不再是白日里的低沉沙哑,而是带着一种清冽的、属于女子的冷脆,只是此刻,
那声音里裹挟着刺骨的杀意,让窗外的萧彻都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他下意识地想后退,
却对上了窗内那双骤然变得冰冷锐利的眸子。四目相对。窗纸的破洞很小,
却足够沈惊寒看清外面那人的轮廓。当她看到那张熟悉的、属于当今皇帝的脸时,
握匕首的手猛地一紧,指节泛白。皇帝?他怎么会在这里?!萧彻也看清了她的脸。
卸下了男装的束缚,洗去了面上刻意营造的冷硬线条,此刻的沈惊寒,眉眼精致得惊人。
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颤动,瞳孔是纯粹的黑,此刻因震惊和警惕而微微放大,透着水光。
琼鼻挺翘,唇瓣是天然的樱粉色,只是紧抿着,带着一丝倔强。
哪里还有半分“活阎王”的影子?分明是个……绝色美人!只是这美人手中的匕首,
正对着他的咽喉,眼神冷得像要杀人。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息。沈惊寒的大脑飞速运转,权衡着利弊。秘密败露,
还是被皇帝撞破,这意味着什么,她再清楚不过。是杀了他灭口?不可能,他是皇帝,
身边必有暗卫,而且一旦他出事,镇国侯府立刻会被灭门。是求他保密?可帝王之心,
深不可测,他会答应吗?他又会提出什么条件?无数念头闪过,沈惊寒的脸色越来越冷,
握着匕首的手却稳如泰山。萧彻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着窗内那张近在咫尺的美人脸,
以及那毫不掩饰的杀意,他非但没怕,心中反而涌起一股奇异的兴奋和……了然。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一些,
不带帝王的威压:“镇国侯……”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散下的长发和纤细的腰肢上,
语气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却又带着肯定:“……原来是女儿身。”话音落下,
书房内的沈惊寒浑身一僵,眼中寒光更甚。而窗外的萧彻,看着她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发干。他知道,从这一刻起,有些东西,已经彻底不一样了。这个发现,
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必将在他和她之间,掀起滔天巨浪。他看着她,
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在寂静的夜里,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沈……姑娘,
我们……是不是该好好聊聊?”夜色深沉,侯府的书房外,
一场关乎秘密、身份与未来的对峙,才刚刚拉开序幕。沈惊寒握着匕首的手,悄然收紧,
她知道,今晚之后,她的人生,或许将彻底偏离预设的轨道。而眼前这位年轻的帝王,
又会如何对待她这个“欺君罔上”的女侯爷?悬念,如同一团看不见的迷雾,
瞬间笼罩了整个镇国侯府。2 陛下,您这是日理万机还是日探侯府?镇国侯府书房,
晨曦微露,透过窗棂洒在书案上的兵书上,勾勒出斑驳的光影。沈惊寒一身男装,束发戴冠,
仿佛昨夜那个手持匕首、长发及腰的女子只是一场错觉。但她紧握狼毫的指节泛白,
昭示着内心的不平静。“叩叩叩——”敲门声响起,是她的亲卫队长,沈默。“进。
”沈默推门而入,神色有些古怪:“侯爷,宫中来人了,说……陛下口谕,召您即刻入宫,
商议北狄降俘安置事宜。”沈惊寒笔尖一顿,墨滴在宣纸上晕开一小团污渍。这么快?
她就知道,昨晚那事不可能善了。萧彻发现了她的秘密,以他的性子,绝不会轻易放过。
“知道了。”她放下笔,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硬,“备马。”御书房内,萧彻正批阅奏折,
见沈惊寒进来,头也未抬:“侯来了?坐。”语气自然得仿佛他们昨天只是寻常议事,
绝口不提昨晚侯府的“惊变”。沈惊寒依言坐下,一身煞气未减:“陛下召见,
不知所议何事?”萧彻这才抬眸,目光在她脸上转了一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审视。
眼前人依旧是那副冷峻模样,可他只要一闭眼,就能想起昨夜那一头青丝和清冷绝美的容颜。
“北狄降俘,”萧彻拿起一份奏折,“边境传来消息,说他们不肯安分,
侯常年与他们打交道,可有良策?”沈惊寒接过奏折,迅速浏览一遍,
沉声道:“北狄狼子野心,降俘不可轻纵。臣建议,分而治之,将青壮劳力迁往南方垦荒,
老弱妇孺安置于边境屯田,派重兵看管,断其反叛之心。”她分析得条理清晰,语气果断,
与寻常男子无异。萧彻听得频频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侯所言极是。
此事便交由侯全权处理吧。”沈惊寒一怔,这等军国大事,交给她一个外臣全权处理?
陛下未免太过……信任了?还是另有试探?她正要推辞,萧彻却忽然放下朱笔,身子前倾,
凑近了些,声音压得低了些,带着一丝玩味:“对了,侯府的夜景,
昨晚朕……看得不甚清楚。今日下朝,朕想再去侯府‘走走’,侯不介意吧?
”沈惊寒心头一跳,果然来了!她抬眸,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睛,冷冷道:“陛下日理万机,
何必为臣这区区侯府浪费时间。”“哎——”萧彻摆摆手,一脸“你不懂”的表情,
“侯府的清静,比这皇宫可强多了。再说,朕与侯……如今不是更亲近了些吗?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意有所指,眼神暧昧地在她身上扫过。沈惊寒只觉得一阵恶寒,
这皇帝,到底想干什么?威胁?利诱?还是……单纯觉得好玩?她抿紧唇,不再说话,
只以沉默表示抗拒。萧彻却像是没看见她的冷淡,自顾自地说:“那就这么定了,酉时三刻,
朕准时到。侯可别忘了备些……侯府的‘特色’点心。”说完,他又拿起奏折,
仿佛刚才那番话只是随口一提,“好了,正事议完了,侯先回吧。
”沈惊寒:“……”她几乎是咬着牙告退的。走出御书房,阳光刺眼,她却觉得浑身发冷。
这皇帝,简直比北狄的蛮子还难缠!镇国侯府,酉时三刻,分毫不差。沈惊寒站在书房门口,
看着眼前一身便服、手摇折扇、笑得一脸“和善”的萧彻,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侯爷,
朕来了。”萧彻熟门熟路地往里走,还不忘回头对她笑道,“闻到香味了,是什么好吃的?
”沈惊寒深吸一口气,压下想把他扔出去的冲动,冷冷道:“陛下身为天子,擅闯外臣府邸,
成何体统?”“诶,话不能这么说,”萧彻在主位上坐下,拿起桌上沈默刚沏好的茶,
呷了一口,“朕这是微服私访,体察‘民情’。再说,
侯府如今……也算朕的‘半个家’了吧?”沈惊寒:“……”“陛下到底想如何?
”沈惊寒不再绕弯子,开门见山,“昨晚之事,陛下既然已知晓,便请给臣一个痛快。
要杀要剐,或是以此要挟,臣悉听尊便。”萧彻放下茶杯,脸上的笑容淡了些,
眼神却变得认真起来:“杀你?剐你?沈惊寒,你把朕当成什么人了?”他看着她,
目光深邃:“你是镇国侯,是大齐的功臣,更是……”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语,
“……一个有趣的‘发现’。朕为何要杀你?”沈惊寒皱眉:“那陛下今日三番五次前来,
究竟意欲何为?”萧彻笑了,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自然是来看看你。
看看我大齐的镇国侯,卸了男装,是不是真如昨晚那般……‘秀色可餐’。”最后四个字,
他说得轻佻,带着一丝调笑。沈惊寒脸色一寒,手按上了腰间的佩刀。
萧彻却仿佛没看见她的敌意,自顾自地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食盒,推到她面前:“喏,
这是御膳房新做的桃花酥,朕想着你一个姑娘家,应该喜欢这些甜的。”沈惊寒看着那食盒,
又看看他,眼神充满了警惕:“陛下……”“好了好了,不说这个,”萧彻摆摆手,
转移话题,“说说吧,你女扮男装多少年了?沈老侯爷怎么舍得让你受这份苦?”提到祖父,
沈惊寒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语气也柔和了些许:“祖父去世前,侯府无男丁,
为保侯府基业,臣……不得不如此。”这是她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卸下那么一丝防备。
萧彻静静听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这句“辛苦你了”,说得真诚,让沈惊寒一愣。她从未想过,这位以威严著称的皇帝,
会对她说这样的话。气氛一时有些沉默。萧彻打破沉默,拿起一块桃花酥,
递到她面前:“尝尝?御厨的手艺,比你府里的应该不差。”沈惊寒看着他递过来的点心,
又看看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好奇和……期待?她鬼使神差地接了过来,放进嘴里。甜而不腻,
入口即化,确实不错。见她吃了,萧彻眼睛一亮,笑得像个得到糖的孩子:“怎么样?
好吃吧?”沈惊寒:“……尚可。”“那就好那就好,”萧彻点点头,又开始打量她的书房,
“你这书房,也太素净了,一点姑娘家的样子都没有。回头朕让人给你送些屏风摆件来,
再弄几盆鲜花,装点一下。”沈惊寒:“……陛下,臣是侯爷,不是闺阁女子。
”“那有什么关系,”萧彻理所当然地说,“你本来就是女子,难不成还真要一辈子当男人?
”他这句话,像一根针,刺破了沈惊寒心中最隐秘的担忧。是啊,她能当一辈子男人吗?
侯府的传承,沈家的血脉……看出她的神色变化,萧彻心中一动,
状似无意地问道:“说起来,侯府以后……谁来继承啊?你总不能真的娶个妻子,
生个孩子叫你‘爹’吧?”沈惊寒猛地抬头,看向他,眼神锐利:“陛下问这个做什么?
”萧彻耸耸肩,一脸无辜:“随便问问,关心一下功臣嘛。你看你,年纪也不小了,
也该考虑考虑‘终身大事’和‘继承人’的问题了。”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带着一种探究和……势在必得的意味。沈惊寒心中警铃大作。她有种预感,这位皇帝陛下,
恐怕打的主意,远比她想象的要深远得多。萧彻在侯府用了晚膳,直到月上中天,
才恋恋不舍地离开。沈惊寒站在门口,看着他的马车消失在夜色中,才缓缓关上大门。
沈默走上前,忧心忡忡:“侯爷,陛下他……会不会……”“他知道了。”沈惊寒打断他,
语气疲惫,“知道我是女子了。”沈默大惊失色:“那……那陛下他……”“他没说要如何,
”沈惊寒揉了揉眉心,“只是……最近可能会常来。”常来?沈默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
脸色更加凝重:“陛下他……莫不是对侯爷您……”沈惊寒没说话,只是望着深邃的夜空,
眼神复杂。她不知道萧彻到底想干什么。是想将她纳入后宫?还是想借此控制镇国侯府?
或者,真的如他所说,只是觉得“有趣”?想起他今天看她的眼神,那里面有好奇,有欣赏,
还有一丝……她读不懂的灼热。还有他提到“继承人”时那意味深长的话语……沈惊寒的心,
一点点沉了下去。这位年轻的帝王,就像一张巨大的网,正在缓缓向她收拢。而她,
这个隐藏了多年的女侯爷,似乎已经无处可逃。夜风吹过,带着一丝凉意。
沈惊寒紧了紧身上的衣袍,心中第一次生出一种名为“不安”的情绪。萧彻,
你到底想做什么?3 侯爷,朕帮你生镇国侯府继承人如何?柳絮纷飞的时节,
镇国侯府那株百年老槐抽出了新绿,却依旧掩不住满府的肃杀之气。
唯有近来每日酉时三刻准时叩响的角门环,像一颗投入冰湖的石子,
在沈惊寒看似无波的生活里,漾开一圈又一圈诡异的涟漪。“侯爷,陛下又‘微服’到了,
在花园里晃悠呢,说要看您新栽的那株‘墨麒麟’牡丹。”沈默苦着脸禀报,
手里还捧着刚从御膳房送来的水晶肘子——这已是陛下这周送来的第三道“御赐宵夜”。
沈惊寒正在看一份关于河工的密报,闻言笔尖在“漕运梗阻”四字上划得墨痕深了三分。
她放下笔,揉了揉眉心:“他怎么不说要看天上的星星?”自上月金銮殿“惊变”后,
这位年轻的帝王便开启了“侯府打卡”模式。起初是借故议事,后来是“体察民情”,
再后来干脆连借口都懒得找,今日说宫里的鸽子飞丢了要到侯府找找,
明日说御花园的锦鲤不如侯府池塘的活泼,变着法儿地往她这儿钻。
满朝文武早已从最初的震惊转为麻木,甚至有御史大夫隐晦地上疏“劝陛下保重龙体,
勿要过度‘垂询’外臣”,被萧彻轻飘飘一句“镇国侯乃国之柱石,朕多问几句国事,
何错之有?”堵了回去。“去把人请进来吧,”沈惊寒站起身,理了理衣袍,
“让厨房备些……清淡的茶点。” 她顿了顿,补充道,“别又是甜的。
”上次那盒桂花糖糕,她硬是看着萧彻笑眯眯地吃完了大半,末了还砸吧着嘴说:“惊寒,
你口味怎么这么淡,女孩子家不都喜欢甜的吗?”她一个“活阎王”侯爷,
跟“女孩子家”有什么关系?侯府花园暖阁,萧彻正背着手,
对着那株尚未完全绽放的墨色牡丹看得津津有味。他今日穿了件月白锦袍,
腰间系着块通透的暖玉,少了朝堂上的龙纹加持,竟显得格外清俊雅致,像个游学的贵公子。
听到脚步声,他回过头,眼睛一亮,像发现了什么宝贝:“惊寒,你来了!你看这花,
墨色如缎,跟你……”他本想说“跟你卸了男装时的眼睛一样亮”,
话到嘴边却转了弯:“跟你书房里那幅《寒江独钓图》倒有几分意境。”沈惊寒走到他身边,
看着那株被他夸得天花乱坠的牡丹,只觉得头疼:“陛下若喜欢,
改日让花匠送几株入宫便是。”“那可不一样,”萧彻摇摇头,语气认真,“侯府的花,
沾了你的气,便格外不同。” 他侧过身,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
“就像你,穿男装时是凛凛战神,换回女儿家……”“陛下!”沈惊寒打断他,语气微冷,
“今日又来,所为何事?”萧彻见她又要竖起防备的尖刺,无奈地叹了口气,
从袖中掏出一个巴掌大的檀木盒子:“喏,给你的。
”沈惊寒挑眉:“又是什么宫里的玩意儿?” 上次他送了支嵌着东珠的步摇,
被她原封不动地退了回去,理由是“臣乃男子,用不上”。“不是首饰,”萧彻打开盒子,
里面躺着一枚雕刻精美的玉牌,牌上用篆字刻着“彻”,“这是朕的私印,你收着。
以后若有什么事,直接拿这牌子进宫,无人敢拦。”沈惊寒看着那枚玉牌,
又看看萧彻眼中的真诚,心中微动,却依旧冷声道:“陛下如此厚赐,臣不敢收。君臣有别,
臣若持此牌随意入宫,恐遭非议。”“非议?”萧彻嗤笑一声,拿起玉牌,
不由分说地塞进她手中,指尖触碰到她微凉的掌心,故意逗留了片刻,“朕是天子,
朕说不非议,便无人敢非议。惊寒,你不必总是对朕如此防备。”他的指尖温热,
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沈惊寒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两人靠得极近,
她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龙涎香,混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墨香,
不同于她身上常年的铁锈和草药味。“陛下……”她的声音有些不自然。“叫我萧彻。
”他打断她,目光灼灼,“在这侯府里,没有陛下,只有萧彻。”沈惊寒猛地抬头,
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那里面没有了帝王的威严,只有满满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情意?
她心中一慌,猛地抽回手,后退一步:“陛下请自重!”萧彻看着她泛红的耳根,
低低地笑了起来,像是觉得她这副炸毛的样子格外有趣:“好好好,不逗你了。说正事,
今晚边境传来军报,北狄余部有异动,你陪朕……一起看看?
”他指了指暖阁里早已备好的沙盘和兵书,显然是有备而来。
沈惊寒看着他眼中一闪而过的认真,压下心中的纷乱,颔首:“臣遵旨。”深夜烛火摇曳,
映着沙盘上微缩的山川河流。沈惊寒手持一根竹棍,正在讲解北狄的地形和兵力部署,
声音冷静而专业:“此处是黑风口,易守难攻,若北狄余部想卷土重来,必经此地。臣建议,
在此处增派三千铁骑,另设烽火台,以便预警。”萧彻托着腮,目光却不在沙盘上,
而是落在她专注的侧脸上。烛光勾勒出她柔和的下颌线,
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明明是在说最铁血的战事,
神情却带着一种奇异的温柔。“萧彻?”沈惊寒察觉到他的走神,停下讲解,“你在听吗?
”“嗯?”萧彻回过神,连忙点头,“在听在听,惊寒你说得对,黑风口确实是要地。
” 他顿了顿,忽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惊寒,你真厉害。”沈惊寒:“……” 陛下,
我们在讨论军情。“不是,我是说真的,”萧彻坐直身子,语气郑重,“你一个女子,
能懂兵法,能带兵,能在朝堂上与那些老狐狸周旋,
还能把镇国侯府打理得井井有条……换作是别的女子,恐怕早就撑不住了。
”他的话语里带着真切的赞叹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沈惊寒握着竹棍的手紧了紧,
别开脸:“臣是镇国侯,这些都是臣的本分。”“可你也是个女子,”萧彻不依不饶,
“你也该有女子的……柔软。” 他看着她,眼神复杂,“这些年,你扮作男子,
一定很累吧?”这句话,像一把钥匙,轻轻撬开了沈惊寒心中那扇紧闭多年的门。是啊,
她很累。从十三岁那年,祖父溘然长逝,父亲早亡,
侯府上下数百口人的性命压在她一个少女肩上,她便穿上了男装,束起了长发,
收起了所有属于女子的软弱和娇气,活成了一把锋利的刀,为侯府,也为自己,
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堂和战场中,杀出一条血路。这些苦,这些累,她从未对人说过。
就连最亲近的沈默,也只知道她不易,却不知她夜深人静时,
也曾对着母亲的旧衣偷偷掉过泪。此刻,眼前这个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帝王,
却用这样温柔的语气,问她“累不累”。沈惊寒的鼻尖忽然有些发酸。她深吸一口气,
强行压下喉间的哽咽,声音有些沙哑:“陛下不必担心,臣习惯了。
”萧彻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中一紧,忍不住伸出手,
想替她拂去那即将落下的、不该属于“镇国侯”的泪。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她脸颊的瞬间,沈惊寒猛地回神,后退一步,
避开了他的触碰:“夜已深,陛下该回宫了。”萧彻的手僵在半空,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但很快又被笑意取代:“好,回宫就回宫。不过……” 他话锋一转,语气又变得轻快起来,
“惊寒,你府里的桂花酿不错,临走前,能不能让朕喝一杯再走?
”沈惊寒看着他像个讨要糖果的孩子般的眼神,终是无奈地点了点头:“沈默,去拿酒来。
”酒过三巡一坛桂花酿见了底,萧彻的脸颊泛起了红晕,眼神也有些迷离。他靠在椅背上,
看着对面滴酒未沾的沈惊寒,忽然嘿嘿笑了起来。“惊寒,你看你,滴酒不沾,
一点都不像个……” 他打了个酒嗝,“不像个女孩子。”沈惊寒蹙眉:“陛下喝醉了。
”“我没醉!”萧彻猛地坐直,手指着她,“我清醒得很!我告诉你,第一次在朝堂上见你,
我就觉得奇怪,哪有男人长得这么……这么好看的?”他舌头有些打结,“后来看你上战场,
一身是血,跟个修罗似的,我又觉得,嗯,是个男人。可昨晚……”他顿了顿,
眼神变得幽深,声音也低了下去:“昨晚看到你卸下男装,
我才知道……原来你是个这么好看的姑娘。比宫里所有的嫔妃都好看。
”沈惊寒的心猛地一跳,脸颊不受控制地红了。她想反驳,却发现喉咙有些发干。“惊寒,
”萧彻忽然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到她面前,弯下腰,近得几乎能吻到她的额头,
“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你在战场上骑马的样子,就觉得……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耀眼的人。
”他的气息带着桂花酿的甜香,扑在她的脸上,烫得她几乎要喘不过气。
“后来知道你是女子……” 萧彻的眼神变得无比认真,甚至带着一丝委屈,“我很高兴,
真的很高兴。惊寒,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
竟轻轻地靠在了她的肩头,像一只找到了依靠的大型犬。沈惊寒浑身一僵,动也不敢动。
她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颈侧,能闻到他发间清冽的香气,
甚至能听到他略显急促的心跳声。“陛下……”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别叫陛下,
”萧彻在她肩头蹭了蹭,像个撒娇的孩子,“叫我萧彻……惊寒,我心里憋了好多话,
想跟你说……”沈惊寒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轻声道:“你说。
”“镇国侯府……需要继承人,”萧彻的声音闷闷的,带着酒后的坦诚,“你祖父当年,
肯定也希望侯府有后吧?”沈惊寒心中一紧,果然还是说到了这个话题。“可你是女子,
”萧彻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你总不能真的娶个妻子,生个孩子吧?
”沈惊寒沉默,这正是她最大的难题。当年祖父临终前,只说让她以男子身份守住侯府,
待时机成熟,再从旁支过继一个男丁继承爵位。可旁支虎视眈眈,她若真的过继,
无异于引狼入室,多年心血恐毁于一旦。“所以呢?”沈惊寒看着他,
想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萧彻看着她,眼神忽然变得灼热而大胆,他凑近她的耳边,
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惊寒,不如……朕帮你生?”沈惊寒:“!!!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猛地推开他,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萧彻被她推得晃了晃,却依旧笑得一脸无害,甚至带着一丝狡黠:“我说,
镇国侯府需要继承人,你一个女子不方便‘生’,那……朕帮你生如何?
”他看着她目瞪口呆的样子,补充道:“朕贵为天子,血脉尊贵,生出来的孩子,
既能继承镇国侯府,也是……”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坏笑道,“也是朕的孩子,一举两得,
不好吗?”“砰——”沈惊寒手中的茶杯没拿稳,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茶水溅湿了她的衣袍,她却浑然不觉,只是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满脸“我很认真”的皇帝,
气得浑身发抖:“萧彻!你……你喝醉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没醉,
”萧彻摇摇头,眼神清明得可怕,“我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惊寒。”他上前一步,
不顾她的戒备,轻轻握住她的手腕,眼神真挚而热烈:“我是认真的。惊寒,让我帮你,
好不好?不仅是镇国侯府的继承人,我还想……”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却被更深的情意覆盖:“我还想,让你给我生个太子。”沈惊寒彻底石化了。
生镇国侯府继承人?生太子?这位陛下……莫不是日理万机到脑子糊涂了?还是说,
这根本就是一个……蓄谋已久的“骗局”?她看着萧彻眼中那志在必得的光芒,忽然意识到,
自己恐怕真的掉进了一个精心编织的陷阱里。而这个陷阱的设计者,
正是眼前这个看似玩世不恭、实则腹黑深沉的年轻帝王。“你……”沈惊寒张了张嘴,
却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萧彻看着她震惊又羞愤的模样,低低地笑了起来,
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自然得仿佛他们已是多年的情侣:“好了,不吓你了。
夜深了,你该休息了。”他松开她的手,转身朝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又回过头,
对她眨了眨眼,笑容里带着一丝得逞的狡黠:“惊寒,你好好考虑一下。朕……等你的答复。
”说完,他便在沈默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晃悠着离开了侯府。暖阁里只剩下沈惊寒一个人,
还有地上那堆碎瓷片和一片狼藉。她呆呆地站在原地,
脑海里反复回响着萧彻刚才的话:“朕帮你生……生个太子……”脸颊越来越烫,
心跳越来越快。这个男人……他怎么敢?!可不知为何,除了愤怒和震惊,她的心底深处,
竟还悄然滋生出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敢承认的、异样的情愫。他说,
他很高兴知道她是女子。他说,他想帮她。他说,他想让她给他生个太子。
沈惊寒捂住发烫的脸颊,第一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慌乱。萧彻,你到底……想把我怎么样?
窗外,月凉如水。镇国侯府的夜,因为那个男人的闯入,彻底失去了往日的平静。
而沈惊寒知道,从萧彻说出那句“朕帮你生”开始,她和他之间的关系,
已经彻底偏离了君臣的轨道,驶向了一个未知的、充满惊涛骇浪的方向。她的未来,
似乎从这一刻起,就被那个腹黑的帝王,打上了“生儿育女”的烙印。而她,
又该如何应对这场突如其来的“求子”攻势?悬念,如同弥漫在夜空中的柳絮,
无声地缠绕在镇国侯府的每一个角落,也缠绕在沈惊寒的心头。
4 陛下的“骗”妻侯套路与真香现场镇国侯府,晨曦穿透窗纱,
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光影。沈惊寒猛地从床上坐起,额角竟沁出一层薄汗。
梦里全是萧彻昨晚那双灼灼发亮的眼睛,和那句石破天惊的“朕帮你生”。“荒唐!
”她低声斥了句,随手抓过枕边的白玉簪,
指尖却在触到簪身时顿了顿——那是萧彻登基那年,以“嘉奖功臣”为名赐下的,如今看来,
竟像是某种微妙的预兆。“侯爷,陛下差人送了东西来,说是‘养胃粥’。
”沈默在门外的声音带着无奈。沈惊寒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拉开房门便见廊下小几上搁着个食盒,银白漆盒上刻着细密的云纹,正是宫里御膳房的手笔。
打开一看,里面是一盅热气腾腾的山药莲子粥,配着两碟精致酱菜,旁边还压着张字条,
是萧彻那手龙飞凤舞的字迹:“昨夜酒气伤胃,此粥健脾。另:今日御花园的并蒂莲开了,
盼与侯共赏。——彻”“共赏?他怎么不把御花园搬来侯府?”沈惊寒将字条揉成一团,
却鬼使神差地端起了粥盅。瓷勺触到舌尖时,
那股温润的甜香竟让她想起昨夜萧彻靠在她肩头时,身上混着的龙涎香与酒香。“侯爷,
您脸色怎么这么红?”沈默好奇地探头。“闭嘴!”沈惊寒呛了口粥,耳根发烫,
“去前院备马,今日早朝后,我要去城郊兵营。” 她必须离那个男人远些,越远越好。
皇宫御花园萧彻盯着池塘里的并蒂莲,手里捏着块没吃完的绿豆糕,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陛下,镇国侯……去城郊兵营了。”贴身太监李德全小心翼翼地回话,生怕触了龙颜。
“她又躲我?”萧彻将绿豆糕扔进水里,惊起一圈涟漪,“前几日送的嵌宝护甲,
她说‘男儿岂能用此靡费之物’;昨日备的温泉行宫,
她说‘军务繁忙无暇消遣’;现在连看个莲花都要躲去兵营?”李德全低着头不敢接话。
谁都看得出,自从陛下知道镇国侯是女子后,就跟失了魂似的,天天往侯府跑,
变着法儿地献殷勤,偏偏那位沈侯爷软硬不吃,活像块捂不热的寒冰。“罢了,
”萧彻忽然笑了,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躲兵营,朕便去兵营‘劳军’。李德全,备驾!
”城郊龙骧营演武场上尘土飞扬,沈惊寒一身戎装,正亲自指点新兵枪术。
汗水顺着她额角滑落,滴在玄色甲胄上,衬得那双眸子越发亮得惊人。“力从腰发,
枪出如电!再来!”她一脚踹开面前士兵的枪杆,动作干脆利落,引来阵阵喝彩。
“好个‘活阎王’侯爷,练兵果然有一套。”清朗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沈惊寒浑身一僵,
握枪的手差点脱力。回头便见萧彻穿着一身不起眼的青布常服,正含笑站在校场边,
身后跟着几个扮作随从的暗卫。“陛下?您怎么来了?”沈惊寒皱眉,下意识地想整理仪容,
却想起自己满身尘土,索性把枪往地上一戳,“军营重地,陛下微服前来,恐有不便。
”“朕来看看朕的功臣,有何不便?”萧彻走上前,无视周围士兵们震惊的目光,
竟伸手想替她擦汗,“看你,汗都流进眼睛里了。”沈惊寒猛地后退一步,
甲胄碰撞发出清脆声响:“陛下请自重!此处是军营!”萧彻的手僵在半空,
看着她戒备的眼神,忽然叹了口气,从袖中掏出一方干净的素色手帕,
轻轻放在她握着枪杆的手上:“拿着吧,别回头汗渍浸了甲胄,伤了皮肤。”他的语气平淡,
眼神却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周围的士兵们看得目瞪口呆,这还是他们那位威严的陛下吗?
怎么看怎么像……像在哄自家媳妇?沈惊寒握着那方带着淡淡墨香的手帕,指尖微烫。
她想扔掉,却在看到萧彻眼中那丝不易察觉的期待时,鬼使神差地收进了袖中。
“陛下若无事,便请回宫吧。”她别开脸,声音却比刚才柔和了些。“有事,自然有事。
”萧彻笑眯眯地说,“朕听说龙骧营的烤羊腿不错,侯可愿请朕吃一顿?”炊烟袅袅,
烤羊腿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沈惊寒看着萧彻蹲在灶火前,笨拙地往灶膛里添柴,
青布常服上沾了不少灰烬,忍不住开口:“陛下,这种粗活让下人做就好。
”“谁说帝王不能烧火?”萧彻抬起头,脸上抹了道黑灰,像只偷油的小猫,
“想当年朕还是太子时,跟着太傅去民间游学,生火做饭样样精通。”沈惊寒挑眉:“哦?
那陛下给臣露一手?”“小看朕?”萧彻撸起袖子,当真接过了伙夫手里的铁叉,
有模有样地翻转着烤羊腿,“看好了,这火候要……”话没说完,羊腿上的油滴进灶膛,
“刺啦”一声窜起明火,差点烧到他的眉毛。“小心!
”沈惊寒下意识地拽住他的胳膊往后拉,两人距离瞬间拉近,她甚至能闻到他发间的皂角香。
萧彻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眼睛一亮,故意凑近了些:“惊寒,你关心朕?
”沈惊寒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猛地松开手,后退两步,
耳根又开始发烫:“臣只是怕陛下在军营出事,不好交代。”“是吗?”萧彻拖长了语调,
将烤得金黄的羊腿递给她,“那你尝尝,看朕的手艺如何?
”沈惊寒看着他脸上的黑灰和期待的眼神,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她接过羊腿,
撕下一小块放进嘴里,外焦里嫩,味道竟意外的好。“尚可。”她难得没有冷着脸。
萧彻见状,笑得像个得到表扬的孩子,又忙不迭地去给她盛汤:“那就好那就好,
以后……以后朕常做给你吃。”这句话说得自然,仿佛他们已是寻常夫妻。
沈惊寒握着羊腿的手紧了紧,心中那道坚冰,似乎又裂开了一丝缝隙。三日后,“启奏陛下,
臣有本奏!” 御史大夫王嵩出列,花白的胡须气得直颤,“近日京城流言四起,
称陛下与镇国侯过从甚密,甚至……甚至夜宿侯府!此等谣言若不严加制止,恐损陛下圣誉,
毁侯府清名!”此言一出,满朝哗然。最近陛下频繁出入镇国侯府,早已是公开的秘密,
只是无人敢宣之于口,如今被王嵩捅破,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丹陛上的萧彻和一旁的沈惊寒。沈惊寒神色不变,
心中却一沉。她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却没想到来得如此之快。她抬眸看向萧彻,
只见他脸色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杀意。“王御史,”萧彻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你说的‘流言’,从何而来?可有证据?
”王嵩梗着脖子:“流言蜚语,虽无实据,却也空穴来风!陛下乃万乘之尊,
镇国侯是国之柱石,二人当避嫌守礼,岂能如此……”“够了!”萧彻猛地一拍龙椅扶手,
“镇国侯为大齐出生入死,朕去侯府商议国事、慰问功臣,何错之有?至于流言,
” 他目光如刀,扫过满朝文武,“不过是些宵小之辈捕风捉影、恶意中伤!”他站起身,
走到丹陛边缘,目光坚定地落在沈惊寒身上,朗声道:“朕在此明告天下:镇国侯沈惊寒,
忠君爱国,功高盖世,是朕的肱股之臣,更是……”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温柔,
继续道:“……是朕信得过的人。今后再有敢以此事造谣生事者,朕定当严惩不贷,
以正视听!”这番话掷地有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沈惊寒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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