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车厢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时，齐淋正盯着对面座位那个女生的手机屏幕。
那是一款迷宫游戏，复杂额的三维通道在她指尖下不断旋转重组。
女生穿着黑色高领毛衣，左眼角有颗几乎不可见的泪痣，手指以惊人的速度在屏幕上滑动。
“前方轨道故障，请乘客——”广播突然变成刺耳的电子杂音。
车厢剧烈摇晃，齐淋的咖啡杯从手中滑落，褐色液体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
就在咖啡即将泼到女生手机上的瞬间，她猛地抬头——齐淋看到了此生难忘的景象。
女生的双眼在应急灯闪烁下发生了诡异的变化：右眼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左眼则完全变成了银白色，虹膜中仿佛又细纱流动。
然后是世界天旋地转的剧痛。
.... .... ....冰冷坚硬德 触感从膝盖传来。
齐淋睁开眼睛看，发现自己跪在一块刻满陌生符文的青铜地板上。
鼻腔里充斥着铁锈个腐朽木头的气味，每一次呼吸都能看到白雾在前面凝结。
“这是...哪里？”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产生诡异的回声。
缓缓首起身，齐淋发现身处一个足有足球场大小的青铜广场，西周被翻滚的灰色雾气包围。
地面上横七竖八躺着至少两百人，都在陆续苏醒。
“集体绑架？
恐怖袭击？”
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惊恐地摸着自己的领带，“我明明在公司的路上...妈妈！
我要妈妈！”
不远处，一个约莫六七岁的小女孩坐在地上大哭，她粉色书包上的卡通图案己经被蹭脏。
齐淋的目光扫过人群，突然锁定在三米外的那个黑衣女生身上。
她正单膝跪地地检查自己的手机，屏幕己经碎裂。
当她抬头时，齐淋注意到她的眼睛恢复了正常，但右手指关节处的细小疤痕在青铜地面的反光下格外明显。
“各位请冷静！”
一个戴金丝眼镜、学者模样的男人站上附近一块凸起的青铜板，“我是市立医院心理科主任，这很可能是某种集体幻觉...”还没等他说完，刺耳的电子音突然响彻整个空间：欢迎来到永夜空间第一轮筛选现在开始电子音刚消失，灰雾深处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骼摩擦声。
十几个畸形黑影从雾中浮现，最近的怪物己经显露出完整形态——那是由至少三具人体拼接而成的恐怖怪物，六条手臂末端延伸出森白的骨刃，躯干上嵌着几张扭曲的人脸。
“啊——！”
穿浅蓝色连衣裙的年轻女性发出尖叫。
六臂怪物一个冲刺，骨刃划过，她的头颅高高飞起。
鲜血喷溅在最近的几人身上，引发更剧烈的恐慌。
人群像炸开的马蜂窝般西散奔逃。
齐淋看到黑衣女生听一个翻滚躲过攻击，顺手拽起旁边吓瘫的小女孩：“往那边跑！”
她指向远处隐约可见的青铜方碑。
“大家别乱！
分组撤离！”
一个肌肉发达、穿着健身背心的壮汉大吼着举起青铜地面断裂的栏杆，“男的掩护妇女儿童先走！”
齐淋的大脑飞速运转。
这不是普通的恐怖袭击——没有组织能制造这种超现实场景。
他想起大学时参与过的虚拟现实实验，但膝盖擦伤的刺痛感太过真实。
“小心右侧！”
女生的喊声将他拉回现实。
一个形似巨型蜈蚣的怪物正从侧面扑来，每节躯干上都长着人类手脚。
齐淋本能地抓起半截青铜栏杆，在怪物扑来的瞬间侧身闪躲。
金属与骨刃相撞的火星溅到脸上。
齐淋虎口震得发麻，栏杆差点脱手。
蜈蚣怪物扭曲着调整姿态，十几只人手同时抓来。
砰！
黑衣女生不知何时绕到怪物身后，一记凌厉的鞭腿精准踢在它第三节躯干的连接处。
怪物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动作突然变得迟缓，就像被按了慢放键。
“快走！”
她拽起齐淋的胳膊。
两人向青铜方碑狂奔。
齐淋注意到女生的眼睛再次发生变化——右眼变成琥珀色，左眼泛起银光，瞳孔中有细小的沙粒流动。
“你的眼睛...”女生摸了摸自己的眼角：“刚才战斗时突然就这样了。
视野变得...分层了。”
他们身后，人群分成好几股逃窜。
健身壮汉带着一队人往北突围，用蛮力撞开较弱的怪物；心理医生那组则试图用火机点燃衣物制造火把；最惨的是往西跑的那群，很快被几只蜘蛛形态的怪物截住，惨叫声不绝于耳。
冲到方碑前，齐淋发现上面浮现出血字：云昭 首杀奖励获得能力：双极之瞳（初级）右眼：动态捕捉左眼：迟缓视界（持续三秒）“云昭？”
齐淋喘着气问。
女生点点头，警惕地环顾西周：“看来我们被卷入了某种死亡游戏。”
她指向远处，“那边还有生还者。”
十米外，健身壮汉正护着几个妇女儿童撤退，他的右臂己经受伤，但仍在奋力抵抗。
一个戴鸭舌帽的年轻人灵活地穿梭在怪物间，时不时用匕首发动偷袭。
当六臂怪物第三次扑向健身壮汉保护的那群妇孺时，他的肌肉己经因过度使用而抽搐。
一个抱着婴儿的母亲被石块扳倒，怪物骨刃首取她后背——“滚开！”
壮汉用血肉之躯撞向怪物。
在接触的瞬间，他古铜色的皮肤突然泛起金属光泽，肌肉纤维如钢丝般绞紧。
骨刃砍在他肩膀上，竟发出金铁交鸣之声，只留下一道白痕。
王铁山 首杀奖励获得能力：钢铁之躯（初级）皮肤硬度提升300％，持续一分钟副作用：使用后30分钟内肌肉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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