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云小说 > > 恋爱脑公子(刘可爱谢景珩)完整版免费阅读_(恋爱脑公子)全章节免费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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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作家“是刘可爱啊”的古代言情,《恋爱脑公子》作品已完结,主人公:刘可爱谢景珩,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专为书荒朋友们带来的《恋爱脑公子他自我攻略了》主要是描写谢景珩之间一系列的故事,作者是刘可爱啊细致的描写让读者沉浸在小说人物的喜怒哀乐中。恋爱脑公子他自我攻略了
主角:刘可爱,谢景珩 更新:2025-07-02 18:3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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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脑公子他自我攻略了我穿成丞相府丫鬟那天,绑定了恋爱脑制造系统。
系统说只要让高冷公子谢景珩爱上我,就能回家。于是我在他书房表演平地摔,
他皱眉:“这丫鬟……好笨拙的可爱。”我偷看他沐浴被当场抓获,
他耳尖通红:“她定是情难自禁。”当我被罚跪祠堂时,
他冲进来抱住我:“谁敢动我的心上人!”丞相夫人摔了茶杯:“狐媚子!休想进我谢家门!
”谢景珩当场掀桌:“娘,要么您认下这个儿媳,要么我入赘她家!
”我看着他脑门上系统标注的“恋爱脑晚期”字样,默默点蜡。——公子,
您自我攻略的样子,真的很靓仔。---冰冷的触感透过粗布衣裳直往骨头缝里钻,
激得我猛地一哆嗦,醒了。眼皮沉重得像挂了铅块,费了老鼻子劲儿才掀开一条缝。
眼前景象糊成一团,只能勉强分辨出头顶是几根黑黢黢、看着就年岁不小的木头房梁,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难以形容的味儿——像是陈年的灰尘混着劣质蜡烛燃烧后的焦糊,
再掺点若有若无的霉味,直冲脑门。这是哪儿?
我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出租屋那张吱呀作响的破床上,抱着手机肝乙女游戏,
对着屏幕里某个高冷纸片人角色狂刷“老公贴贴”,然后眼前一黑……念头还没转利索,
一股完全不属于我的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般猛地灌了进来,撞得我脑瓜子嗡嗡直响。
柳小满。十六岁。丞相府里一个刚签了死契、专门负责清扫后花园落叶的末等粗使丫鬟。
命薄如纸,昨天傍晚失足掉进了后花园那个据说淹死过好几个下人的寒潭里,
捞上来就只剩一口气吊着,被草草丢回了这个四面透风的破柴房自生自灭。
所以……我这是穿书了?还穿成了个开局就差点领盒饭的背景板?
我正被这离谱的现实砸得眼冒金星,脑子里突然响起一个毫无起伏、冷冰冰的电子合成音,
活像刚从冰箱冷冻层里扒拉出来:滴!检测到宿主灵魂波动符合绑定条件。
‘恋爱脑制造系统’加载中……10%……50%……100%!绑定成功!
宿主:柳小满原主状态:濒危修复中。当前世界:《权倾天下:冷情丞相的掌中娇》。
主线任务:攻略核心目标人物——丞相府嫡公子谢景珩,
使其爱意值达到100%恋爱脑晚期。任务完成奖励:返回原世界及神秘大礼包一份。
任务失败惩罚:抹杀。新手引导启动。请宿主尽快获取目标人物谢景珩的初始好感度,
激活系统商城。新手任务发布:在目标人物谢景珩视线范围内,
完成一次‘爱的魔力转圈圈’平地摔。
任务时限:半个时辰倒计时:29分59秒…58秒…。平地摔?爱的魔力转圈圈?
还必须在那个什么谢景珩眼前表演?我差点被这离谱的新手任务噎得一口气没上来,
当场表演个灵魂出窍。这破系统是哪个缺德程序员设计的?敢不敢再羞耻一点?
让一个刚捡回半条命、浑身骨头都在哀嚎的柴火妞,
去未来权倾朝野、据说冷得能冻死北极熊的丞相公子面前平地摔?
这跟直接把我扔进寒潭里有什么区别?“系统,你认真的?”我在脑子里咆哮,
试图跟这个天降煞星讲道理,“你看看我这状态!你看看这环境!
我现在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你让我去摔给谁看?摔给门口那窝耗子看吗?”能量不足,
无法开启身体修复程序。请宿主尽快完成任务,获取初始好感度激活商城。
商城内有‘初级疗伤丹’可供兑换。倒计时:28分15秒…14秒…电子音冷酷无情,
甚至还贴心地给我脑内投影出一个鲜红刺眼的倒计时面板。草一种植物!
我盯着那不断跳动的猩红数字,感觉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抽在我神经上的鞭子。
抹杀……这两个字带来的寒意,比身下这冰凉的稻草堆更甚百倍。
身体里残余的那点属于原主的求生本能,和我自己那点倔强的不甘,拧成了一股蛮力。
“呼……”我咬紧后槽牙,积攒起全身仅存的那点力气,像条搁浅濒死的鱼,猛地一个打挺!
“嘶——”剧痛瞬间从四肢百骸炸开,尤其是后脑勺,疼得我眼前阵阵发黑,金星乱窜。
浑身的骨头仿佛刚被拆开又草草拼回去,每一处关节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汗水瞬间浸透了粗糙的里衣,黏糊糊地贴在背上,冷风一吹,透心凉。但好歹,我坐起来了。
眼前的世界终于清晰了些。这柴房……真是家徒四壁的“典范”。
除了身下这堆散发着腐朽气息的稻草,角落里堆着些黑乎乎的柴火,
唯一的“家具”就是门边一个缺了口的破瓦罐,里面盛着半罐浑浊的水。
空气里那股子陈腐潮湿的霉味更清晰了。
倒计时:25分03秒…02秒…系统像个催命鬼,无情地报数。“行!算你狠!
”我喘着粗气,扶着旁边一根还算结实的柴火棍子,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两条腿软得像面条,抖得厉害。每挪动一步,都感觉像是踩在刀尖上。我必须出去,
必须找到那个谢景珩!管他是高岭之花还是冰山煞神,为了活命,这羞耻的平地摔,
我摔定了!凭着原主那点模糊的记忆碎片,我拖着这副残躯,
像幽灵一样在丞相府后宅复杂曲折的游廊和夹道里艰难穿行。天刚蒙蒙亮,府里还一片寂静,
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模糊的鸡鸣。冷风飕飕地往我单薄的衣领里灌,冻得我牙齿都在打颤。
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既要避开可能早起巡逻的护院婆子,又要抓紧那该死的倒计时。
身体像是灌满了沉重的铅块,每一步都牵扯着未愈的伤痛,尤其是后脑勺,钝痛一阵阵袭来,
搅得我眼前发花。汗水混着冰冷的露水,浸湿了额发,狼狈地贴在皮肤上。
好几次差点真的因为体力不支而摔倒,全凭着一股“不能白摔”的倔强硬撑住。
倒计时:10分48秒…47秒…系统的声音如同丧钟。就在我快要绝望,
怀疑自己是不是跑错方向的时候,前方一座掩映在几株高大梧桐树下的院落轮廓,
终于和记忆碎片里的“听竹轩”重叠了起来。院门虚掩着,里面静悄悄的。目标地点,到了!
心跳骤然加速,咚咚咚地擂着胸膛,几乎要破膛而出。
恐惧和一种豁出去的破罐破摔感交织在一起。我深吸一口气,那冰冷的空气呛得肺管子生疼。
稳住,柳小满!成败在此一举!不就是摔一跤吗?就当给这异世界行个大礼了!我猫着腰,
借着几丛半枯的竹子做掩护,悄无声息地摸到了听竹轩书房那扇半开的雕花木窗下。
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将眼睛凑近窗棂的缝隙。书房内光线充足。临窗的书案后,
端坐着一个年轻男子。只一眼,我就明白了为什么他是这本狗血文的核心男主。
一身月牙白的锦缎常服,衬得他肤色如玉,侧脸的线条流畅而清冷,
下颌的弧度带着一种不容亵渎的锋锐。他微微垂着眼睫,正专注地看着手中的书卷,
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随意地搭在泛黄的书页上。晨光透过窗纱,
柔和地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整个人沉静得像一幅工笔水墨画,
周身弥漫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疏离感。这就是谢景珩。
未来权倾朝野、心思深沉、据说连皇帝都要忌惮三分的谢家公子。此刻的他,
周身散发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冽气场,仿佛靠近他三尺之内都会被冻伤。
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感觉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在他面前表演平地摔?
我感觉自己像个即将在老虎眼皮底下跳踢踏舞的兔子。
倒计时:03分22秒…21秒…系统冰冷的声音如同最后的审判。
心脏狂跳得几乎要从喉咙口蹦出来。不能再犹豫了!我猛地一闭眼,心一横,
牙一咬——“哎呀!”一声刻意拔高、带着十二分浮夸惊惶的尖叫划破了听竹轩清晨的宁静。
与此同时,我左脚“精准无比”地绊在了右脚上天知道我是怎么控制这具破身体做到的,
整个人以一个极其戏剧化的姿态,双手在空中徒劳地挥舞了几下,
然后朝着书房门口那打扫得干干净净、连片落叶都找不到的青石地砖,结结实实地扑了过去!
为了效果逼真,我甚至没怎么收力。“砰!”一声闷响。嘶——真疼!
膝盖骨和手肘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下巴也狠狠磕了一下,震得我眼冒金星,
差点真的当场表演一个灵魂出窍。眼泪瞬间就生理性地飙了出来,糊了一脸。我趴在地上,
疼得直抽冷气,浑身控制不住地微微发颤。完了完了,这动静也太大了!
里面那位冰山肯定听见了!他会怎么反应?会不会直接叫护院把我当刺客叉出去?
或者觉得我行为诡异,当场发落?恐惧瞬间攫住了我,比身体的疼痛更甚。我像个鸵鸟一样,
恨不得把脸埋进地砖缝里。书房内,书页翻动的细微声响戛然而止。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
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我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和粗重的喘息声。冷汗顺着额角滑落,
滴在冰冷的石砖上。完了……要凉……就在我绝望地等待着雷霆之怒降临时,
一个清冷如玉磬、听不出太多情绪的声音,隔着门扉,淡淡地传了出来:“何人喧哗?
”语调不高,甚至可以说平静,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瞬间让我头皮发麻。
我吓得一个激灵,挣扎着想爬起来解释,或者干脆磕头认错。可身体实在不争气,
膝盖和手肘疼得钻心,刚才那一下似乎又把刚积攒起来的一点力气摔没了,
手脚软得使不上劲,试了两次,都只是徒劳地在地上蹭了蹭,反而更显狼狈不堪。就在这时,
那扇紧闭的雕花木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从里面被拉开了。
一道颀长的月白色身影出现在门口,逆着清晨微曦的光,投下一片长长的阴影,
将我完全笼罩其中。我僵硬地趴在地上,艰难地、一点一点地抬起头。阳光有些刺眼,
我眯缝着眼睛,视线顺着那绣着雅致竹纹的锦缎衣摆,一点点往上挪。越过劲瘦的腰身,
越过宽阔的胸膛,最后,撞进了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谢景珩垂着眼睑,正静静地看着我。
他的眼神很沉,像古井无波的深潭,看不出丝毫情绪,既没有预想中的愠怒,
也没有丝毫的惊讶或好奇,平静得让人心头发毛。阳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
仿佛也畏惧那份冷意,只敢镀上一层浅淡的金边。他居高临下,
目光扫过我沾满尘土、被汗水泪水糊得乱七八糟的脸,
又掠过我磨破的粗布衣袖下渗出点点血丝的手肘,
最后落在我因为疼痛和恐惧而微微颤抖的身体上。时间仿佛再次凝固。
空气沉重得能拧出水来。我连大气都不敢喘,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
他肯定觉得我是个神经病!抹杀倒计时是不是快结束了?系统!救命!
就在我内心疯狂刷屏哀嚎,感觉下一秒就要被无形的压力碾碎时,头顶上方,
那个清冷如玉磬的声音,再次响起了。语气依旧没什么波澜,
只是似乎……带上了一丝极其细微的、难以察觉的停顿。
“如此笨拙……”我的心瞬间沉到谷底。果然!要被定性为蠢笨不堪了!系统,
你的“爱的魔力转圈圈”就是个坑!然而,他那句话的下半截,却轻飘飘地落了下来,
带着一种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近乎困惑的尾音:“……倒也有几分可怜。”欸?
我猛地愣住,趴在地上,保持着仰头的姿势,彻底僵成了一尊石像。笨拙……可怜?
这评价……怎么跟预想的剧本有点……不一样?滴!
新手任务‘爱的魔力转圈圈’平地摔完成!检测到目标人物谢景珩情绪波动!
好感度分析中……初始好感度+1!
当前好感度:1/100初步印象:笨拙得有点可怜的小丫鬟。系统商城激活!
已自动使用;2.魅力值临时增幅符小x1时效:一个时辰;3.积分:10点。
一连串冰冷的电子提示音在我脑子里炸开,但此刻,
任何声音都盖不过我内心的惊涛骇浪和劫后余生的狂喜!活了!不用被抹杀了!商城!
疗伤丹!几乎在提示音落下的瞬间,一股温和而奇异的暖流毫无征兆地在我体内弥漫开来。
如同春日消融的雪水,迅速淌过四肢百骸,所过之处,
刺骨的寒冷和钻心的剧痛像是遇到了克星,飞快地消退、平复。
膝盖和手肘的擦伤处传来一阵清凉的麻痒感,仿佛正在加速愈合。
后脑勺那折磨人的钝痛也如同潮水般退去,只剩下一片轻松的清明。
连带着身体那种沉重虚脱的无力感也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违的、充满活力的轻盈。
这……就是初级疗伤丹的效果?太神了吧!我下意识地动了动手指,握了握拳,
感觉力量重新回到了身体里。虽然身上依旧沾满尘土,衣服也破破烂烂,
但内里那种濒死的沉重感已经消失无踪。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苍白的脸颊恢复了一丝血色。
巨大的惊喜冲昏了头脑,我一时忘了处境,几乎是本能地抬起头,
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劫后余生的灿烂笑容,
直直地看向依旧站在门口、面无表情俯视着我的谢景珩。阳光正好落在我仰起的脸上,
洗去了之前的灰败和泪痕虽然还有尘土,那双因为惊喜而骤然亮起的眼睛,
像落入了星辰。谢景珩的目光,似乎在我脸上那突兀绽放的笑容上,
极其短暂地停顿了那么一瞬。那深潭般的眼底,仿佛有什么极细微的东西掠过,快得抓不住。
他身后的贴身小厮墨砚,此刻也终于反应过来,看清我的狼狈相和身上的粗使丫鬟服饰,
眉头立刻皱起,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和怒意,一步上前,厉声呵斥道:“大胆!
哪里来的不懂规矩的粗使丫头!竟敢擅闯公子书房重地,还在此装疯卖傻,惊扰公子清静!
来人……”“墨砚。”清冷的声音不高,却像带着某种无形的力量,瞬间截断了墨砚的呵斥。
墨砚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有些错愕地看向自家公子。谢景珩的目光终于从我脸上移开,
恢复了那副古井无波的模样,仿佛刚才那刹那的停顿只是错觉。他语气平淡,
听不出喜怒:“她看着伤得不轻。去取些伤药来。”“公子?
”墨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看地上的我,又看看自家公子,
满脸写着“公子您没事吧?这种粗鄙丫头也配用您的伤药?”“速去。
”谢景珩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是。
”墨砚不敢再多言,狠狠地剜了我一眼,那眼神里的警告意味浓得几乎要溢出来,
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身快步离去。偌大的庭院里,
一时间只剩下我和门口那位月白锦袍、清冷如谪仙的公子。气氛尴尬得能抠出三室一厅。
我趴在地上,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刚才那点死里逃生的狂喜被眼前这诡异的局面冲淡了不少。谢景珩……他这是什么意思?
给我伤药?是觉得我摔得太惨不忍睹,出于世家公子的基本教养?
还是……我那“笨拙得可怜”的形象真的在他心里种下了一颗诡异的种子?
魅力值临时增幅符小已生效!时效:一个时辰。系统的提示音适时响起,
像是在提醒我别浪费这来之不易的“buff”。我脑子里飞快地转着。任务完成了,
命暂时保住了,商城也开了,但这好感度才可怜的1点!
距离恋爱脑晚期的100点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必须趁热打铁!滴!
新任务发布:‘爱的供养之暖心茶’。
任务描述:在目标人物谢景珩感到疲惫或不适时如咳嗽、皱眉、揉额角等,
及时奉上一杯亲手泡制的‘爱心茶’茶水需宿主亲自接触。任务奖励:好感度+5,
积分+20。失败惩罚:随机扣除10点积分积分不足时,
随机剥夺一项身体机能24小时。系统!你是懂趁火打劫的!刚松了半口气,
新任务就来了!还“爱的供养”?还“爱心茶”?这名字还能再土一点吗?
而且这任务触发条件也太模糊了吧?“疲惫或不适”?谢景珩现在杵在那儿跟个冰雕似的,
连呼吸都平稳得像尺子量过,哪里看得出半点疲惫不适?我内心疯狂吐槽,
面上却不敢显露分毫。只能维持着趴地的姿势,努力降低存在感,眼观鼻鼻观心,
祈祷墨砚快点回来,或者这位爷大发慈悲让我赶紧滚蛋。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谢景珩没有再看我,也没有离开的意思。他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门口,
目光投向庭院角落那几竿在晨风中微微摇曳的翠竹,侧脸线条在晨光里显得愈发清冷疏离,
仿佛刚才那两句“笨拙可怜”和“取伤药”的话根本不是出自他口。
这沉默比斥责更让人煎熬。终于,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墨砚回来了,
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青瓷小圆盒,脸色依旧不太好,走到谢景珩身边,
躬身将药盒递上:“公子,药取来了。”谢景珩的目光从竹子上收回,淡淡地瞥了一眼药盒,
并未伸手去接,而是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了一下还趴在地上装死的我:“给她。
”墨砚的脸瞬间又黑了一个度,捏着药盒的手指关节都有些发白。
他极其不情愿地挪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将药盒“啪”地一声丢在我面前的青石砖上,
那力道,仿佛丢的不是药,而是一块烫手的烙铁。“拿好了!公子心善,赏你的!
还不快谢恩滚蛋!”墨砚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厌恶和驱赶。
“谢……谢公子恩典!谢墨砚大哥!”我赶紧撑起身子,也顾不上什么姿势雅观了,
一把抓起那个冰凉的青瓷小药盒,紧紧攥在手心,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药盒上精美的缠枝莲纹硌着掌心,带来一丝微凉的实感。我忙不迭地磕头,
额头触在冰凉粗糙的地砖上,发出轻微的声响。“行了。”谢景珩的声音再次响起,
依旧听不出什么情绪,“下去吧。往后当心些,莫要再如此莽撞。”“是!是!奴婢记住了!
谢公子大恩!”我如蒙大赦,又重重磕了个头,然后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
初级疗伤丹的效果确实强大,虽然膝盖还有些隐隐作痛,但行动已无大碍。我低着头,
不敢再看门口那尊冰雕,攥紧药盒,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离了这个让我心惊胆战的听竹轩。
直到转过几道回廊,彻底看不见听竹轩的影子,我才敢扶着冰冷的墙壁停下来,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后背的冷汗被风一吹,凉飕飕的。摊开手心,
看着那个小巧精致的青瓷药盒,我心情复杂。活下来了。第一步,
算是歪歪扭扭地迈出去了吧?虽然过程无比羞耻狼狈,但结果……貌似还行?
谢景珩那“笨拙得可怜”的评价和这盒伤药,算是个……好的开始?宿主请注意,
魅力值增幅符时效尚存。请抓住机会,完成‘爱的供养’任务!
系统那冷冰冰的声音像个尽职的监工,再次无情地打断我的感慨。我:“……”行吧。
为了活命,为了回家,拼了!不就是送爱心茶吗?找机会!接下来的几天,
我像只嗅觉灵敏的猎犬,时刻留意着听竹轩方向的任何风吹草动。
凭借着原主那点模糊的记忆和系统商城用积分兑换的目标人物状态模糊感知初级,
我小心翼翼地寻找着“送温暖”的时机。这“模糊感知”效果很玄学,时灵时不灵,
只能隐约感觉到谢景珩大概在书房,情绪似乎……挺平稳?反正感知不到半点“疲惫不适”。
机会出现在第三天下午。据一个洒扫前院的婆子无意中提起,
公子今日似乎被老丞相叫去考校功课了,书房里只有墨砚在整理书籍。我心里咯噔一下。
考校功课?那不就是大型父子思想碰撞单方面碾压现场?以谢景珩那种冷傲性子,
就算面上不显,心里能痛快?果然,临近黄昏时分,我那价值1点积分兑换的模糊感知,
终于捕捉到一丝极其微弱的、代表“负面情绪”的波动!虽然一闪而逝,但对我来说,
就是天籁之音!机会!我立刻行动起来。凭借这几天观察到的规律,我知道每天傍晚,
小厨房会定时往听竹轩送一壶刚沏好的君山银针。
我提前溜到小厨房通往听竹轩的必经之路——一处僻静的月洞门附近,
藏在茂密的芭蕉叶后面。心脏在胸腔里咚咚狂跳,手心全是汗。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每一秒都无比煎熬。终于,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一个穿着二等丫鬟服饰、提着红漆食盒的小丫鬟走了过来。食盒盖子微微掀开一条缝,
袅袅茶香逸散出来。就是现在!在她即将走过月洞门的刹那,我猛地从芭蕉叶后窜了出来,
装作急匆匆赶路的样子,低着头,肩膀“不经意”地狠狠撞在了她提着食盒的那只手臂上!
“哎呀!”两声惊呼几乎同时响起。“哐当!”红漆食盒脱手飞出,重重摔在地上。
里面那壶刚沏好的热茶和配套的茶盏瞬间滚落出来。幸好茶壶盖扣得紧,没有摔碎,
但滚烫的茶水泼洒了一地,青花瓷茶盏倒是磕掉了一个小角。“你!你瞎了眼吗?
走路不长眼睛!”那小丫鬟看着泼洒的茶水和摔坏的茶盏,又惊又怒,脸都气白了,
指着我就骂。“对不住!对不住!姐姐饶命!”我立刻换上惊恐万分的表情,连连鞠躬道歉,
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奴婢……奴婢是后园新来的粗使丫头柳小满,赶着去给管事嬷嬷回话,
没看清路,冲撞了姐姐!姐姐恕罪!
这茶……这茶……”我看着她身上比我体面得多的二等丫鬟服饰,
眼神惶恐地扫过地上的狼藉。那小丫鬟气得胸口起伏,但看我穿着粗布衣裳,一脸惊恐畏缩,
又自称是刚来的粗使丫头,估计也怕事情闹大了自己送茶迟到也要担责。她狠狠瞪了我一眼,
骂道:“不长眼的东西!这可是公子要的君山银针!现在好了,茶也泼了,盏也摔了,
耽误了公子用茶,你担待得起吗?还不快滚!”“姐姐息怒!姐姐息怒!”我缩着脖子,
一副吓破了胆的样子,“奴婢……奴婢这就去想法子补救!绝不敢连累姐姐!”说完,
不等她再骂,我转身就跑,像只受惊的兔子,迅速消失在回廊拐角。躲到一处假山后面,
我才停下来,拍着胸口大口喘气。计划第一步,成功!接下来,就是关键的第二环——泡茶。
我绕了个大圈,避开人,偷偷溜回了小厨房附近。这个时间,小厨房正忙着准备晚膳,
人声鼎沸,烟雾缭绕。我趁乱摸到茶水间,里面恰好没人。茶柜里果然还有备用的君山银针。
我飞快地取了些茶叶,找到一套干净的普通白瓷茶具——不敢用太好的,怕露馅。烧水,
烫杯,投茶……我努力回忆着以前在奶茶店打工时学的那点皮毛,
尽量让动作看起来不那么外行。水是现成的滚水,茶叶分量……嗯,大概差不多吧?
反正泡出来看着颜色还行,闻着也挺香。宿主,请确保茶水被您‘亲手接触’。
系统冷冰冰地提醒。“知道知道!”我紧张地看了看门外,没人过来。飞快地伸出手指,
在刚注入沸水、热气腾腾的茶汤里……蜻蜓点水般地蘸了一下!嘶——烫!
指尖瞬间传来一阵灼痛。我呲牙咧嘴地把手指缩回来,放在嘴边使劲吹气。
‘亲手接触’判定完成。系统提示音响起。搞定!
我赶紧把那根烫红的手指在衣襟上蹭了蹭,小心翼翼地将茶壶盖上。
看看这朴素的白瓷茶壶茶盏,再看看地上之前那套精致青花瓷的碎片……不管了!爱心茶,
贵在心意和系统任务!我深吸一口气,端起托盘,怀着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
再次朝听竹轩走去。这一次,我是从正门方向光明正大地过去的。走到书房门口,
正好遇到一脸晦气、提着空食盒出来的那个二等丫鬟。她看到我,
尤其是看到我托盘上那套明显降了不止一个档次的茶具,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你……你……”她指着我,气得说不出话。我立刻换上小心翼翼、带着讨好和惶恐的表情,
声音压得极低:“姐姐别气,奴婢……奴婢实在没法子,只能找了套干净的茶具,
重新给公子沏了一壶……姐姐您看……”我把托盘往她面前递了递,
眼神里充满了“求您帮帮忙别揭穿我”的恳求。那丫鬟看看我,又看看那套寒碜的白瓷茶具,
再看看紧闭的书房门,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最终,大概是怕事情闹得更大牵连自己,
她狠狠地剜了我一眼,低声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你自己去送!闯了祸可别扯上我!
”说完,提着空食盒,怒气冲冲地走了。呼……又过一关。我定了定神,
看着眼前紧闭的书房门,心又提到了嗓子眼。里面那位……现在心情怎么样?
刚才感知到的“负面情绪”还在吗?我这壶“爱心茶”送进去,会不会是火上浇油?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硬着头皮,尽量放轻脚步走上前,屈起手指,
用指节在门扉上极其轻微地叩了三下。笃、笃、笃。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死寂。我的心跳得快要撞出胸膛。难道……他已经“不适”完了?
或者根本不想被打扰?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再敲一次,或者干脆放弃溜之大吉时——“进来。
”清冷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听不出喜怒,但似乎……比平时更低沉了一丝。有门!
我深吸一口气,用肩膀轻轻顶开沉重的木门,端着托盘,低着头,迈着小碎步,
像只受惊的鹌鹑一样挪了进去。书房里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和纸香。
谢景珩依旧坐在临窗的书案后,手里拿着一卷书,但并没有看。他微微侧着头,
目光落在窗外沉沉的暮色上,眉心几不可察地拢着,薄唇抿成一条略显冷硬的直线。
夕阳的余晖在他身上投下长长的影子,让那身月白常服也染上了几分沉郁。
他似乎……真的有点烦闷?我的模糊感知没出错?我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
轻手轻脚地走到书案侧前方,距离他大概三步远的地方停下。然后,
我小心翼翼地、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地将那套白瓷茶具放在书案一角空着的地方。
“公子……”我的声音细若蚊呐,带着十二分的惶恐,“奴婢……奴婢斗胆,
见公子似有倦意……奉……奉茶一盏,请公子润喉……” 说完,我立刻低下头,
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准备迎接可能到来的雷霆之怒或冰冷的驱赶。
书房里再次陷入一片死寂。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归鸟啼鸣。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一道审视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冰冷而锐利,仿佛要将我从里到外看穿。
那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几秒,又移到了书案上那套格格不入的白瓷茶具上。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无数倍。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冷汗顺着我的鬓角悄悄滑落。
就在我几乎要承受不住这无声的压力,膝盖发软想跪下时——“嗯。
”一声极淡、极轻的鼻音响起。谢景珩的目光终于从那套白瓷茶具上移开,
重新投向了窗外沉沉的暮色。他没有看我,也没有碰那杯茶,只是极其随意地挥了下手,
那动作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疲惫和冷淡。“放下吧。出去。”没有斥责,没有疑问,
甚至没有多余的一个字。只是让我放下,然后出去。滴!任务‘爱的供养之暖心茶’完成!
目标人物谢景珩好感度+5!
当前好感度:6/100初步印象:笨拙、莽撞、但似乎……有点笨拙的关心?。
积分+20!当前积分:29点。成了!5点好感度!29点积分!
巨大的喜悦瞬间冲垮了刚才的紧张和恐惧。我强压下几乎要咧到耳根的嘴角,
保持着低眉顺眼的姿态,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快:“是,奴婢告退。
”我飞快地行了个礼,像只终于被赦免的小老鼠,脚步轻快地退出了书房,
还细心地将门轻轻带上。门扉合拢的瞬间,我靠在冰冷的门板上,
长长地、无声地舒了一口气。成功了!虽然过程惊险,但结果喜人!谢景珩那家伙,
果然吃这一套!书房内。厚重的门扉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声响。
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也沉入了地平线,书房里光线骤然暗了下来,只余书案上一盏孤灯,
晕开昏黄的光圈。谢景珩依旧维持着方才的姿势,目光落在窗外完全暗沉下来的天色上,
许久未动。书房里静得能听到灯芯燃烧时细微的哔剥声。墨砚轻手轻脚地走进来,
准备添灯油,一眼就看到了书案上那套格格不入的白瓷茶具。他眉头立刻拧成了疙瘩,
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公子,这……”墨砚上前一步,指着那茶具,
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这粗鄙不堪的东西,定是那个叫柳小满的粗使丫头弄来的!
也不知从哪里寻摸的劣等货色,也敢往公子案头放!奴才这就拿出去扔了!
真是污了公子的地方!”说着就要伸手去端那茶壶。“放着。”清冷的声音响起,不高,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度。墨砚的手僵在半空,愕然地看向自家公子:“公子?
这……”谢景珩的目光终于从窗外收回,缓缓落在了那套白瓷茶具上。
昏黄的灯光映着他深邃的眉眼,看不清眼底的情绪。他没有解释,只是重复了一遍,
语气平淡无波:“我说,放着。”“……是。”墨砚满腹狐疑和不满,却不敢违逆,
悻悻地收回手,退到了一旁,只是看向那茶壶的眼神,依旧充满了鄙夷。谢景珩不再言语。
他伸出手,指尖触碰到那白瓷茶壶的壶身。入手温润,带着茶水的热度。他提起壶柄,
缓缓地、将那色泽清亮的茶汤注入同样朴素的白瓷茶盏中。水声潺潺,
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清晰。他端起茶盏,凑近鼻端,轻轻嗅了嗅。
君山银针特有的清雅香气萦绕开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笨拙的味道?似乎火候稍过,
茶叶放得也略多了一点点,使得那清香里夹杂了点点涩意。他垂眸看着盏中浮沉的嫩绿茶芽,
莫名闪过那张沾满尘土、却在他一句“可怜”后骤然亮起的、带着劫后余生般灿烂笑容的脸。
笨拙,莽撞,甚至有些愚蠢的举动……却偏偏在那一刻,那双眼睛亮得惊人,
像误入凡尘的星子,带着一种未经雕琢的、纯粹的生机。
还有刚才……那细若蚊呐的“似有倦意”、“润喉”……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连墨砚都未曾察觉他方才被父亲训诫后的那点烦躁。一个粗使丫头,哪来的胆子,
又哪来的这份……莫名其妙的关注?谢景珩的指尖无意识地在温热的杯壁上轻轻摩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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