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拂月是在秦执墨的吻落在肩头的时候醒的。
他抓得她实在太用力了。
疼得她忍不住嘤咛出声,只是这一声,却更让秦执墨难耐。
他抬起头来,看向云拂月,就着微弱的月光,云拂月看见他猩红的双眼里,满是欲望……
下一瞬,她的眼睛便被一只温热的大手蒙住。
她感受到他的渴望,如山呼海啸向她扑来……
云拂月醒了晕,晕了醒,如此反复几次,整个人如浮萍一般飘摇着……
再一次晕过去前,云拂月脑中想的是,这么多次,她想要的孩子,一定可以怀上……
次日一早,云拂月被外头的动静吵醒。
是太后,亲自带着人来了。
她下的药,必须要同房才能解,殷家的女儿不争气,昨儿无论是谁爬上了秦执墨的床,她都要将人收到殷家来,如此,也不枉费她的一番苦心。
云拂月感觉到身边动了一下,飞快反应过来,连忙闭上眼睛。
身边的人起身,她听见穿衣裳的声音,喝茶漱口的声音……
她能感觉到对方的视线落在她脸上,虽然很快挪开,但是她能感受到他在细细打量。
她听到脚步声,开门声,外头对摄政王请安的磕头声……
云拂月睁开眼睛,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一坐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全身的酸痛,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她听到外头太后和秦执墨说话的声音,趁着时间赶忙起身,忍着疼痛穿好衣裳,从后窗翻了出去。
现在大家的注意力都被集中在前头,不会有人顾着她。
她从后窗翻出去,沿着小路七拐八拐,终于拐到外头,回了自己的院子。
桃枝和白芷两人等在院子里,一夜不敢合眼,担心的不得了。
这会子见着云拂月回来,赶忙迎了上来。
“夫人。”
云拂月一边往里走一边吩咐:
“收拾好东西,我换套衣裳,即刻下山。换下来的衣裳收好,等路上找个地方处理掉,别被人发现。”
“是,夫人。”
她想过要不要就地烧掉,但又怕时间来不及。若摄政王有心要查,这是最直接的证据,还不如带走,什么都别留下。
云拂月连沐浴都来不及,洗了脸上的妆,换了一套衣裳,便出了护国寺,马车往山下去。
马车刚拐过护国寺前头的弯,护国寺便被围了起来,不许人进出。
云拂月后头听说的时候,说不后怕是假的。
原本,她计划的是半夜起身离开,万万没想到,秦执墨这么凶悍,她也这么不争气的晕了过去……
还好,事情有惊无险。
马车一路进城,回了城东别院。
云拂月沐浴过之后,连膳都没用,便躺在床上睡着了。
等醒过来,已经是日落偏西。
桃枝出去打探了消息回来。
“夫人,今日护国寺可热闹得紧。
“首先第一件,是慧心大师的大弟子觉能,被发现半夜偷摸去了山下农户家的猪圈,对一群猪行苟且之事……
“被村里的人抓了个正着,被当做采花贼,当场被割了子孙根,等发现是觉能大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云拂月震惊。
看来,昨夜秦执墨被下药,和这个觉能有关系。
这下手,大快人心。
“还有,太后听说摄政王私会心上人,非要替摄政王做主,把人娶进门。
“摄政王说自己确实有心仪的姑娘,但却不是殷家的女子。
“太后断定人就在摄政王屋里,说无论是谁,都要为她做主,还非要见一见人。
“摄政王拦着不让进,太后便让皇上出来,去给皇婶请安。”
云拂月眉头一挑,“那后来呢?”
皇上来了,秦执墨总要给面子。
“后来摄政王进了屋,说要人梳洗一番再出来见人。”
“见到了?”
桃枝摇头:“等摄政王再出来,手中拿着一卷画轴,说自己心仪的女子只在梦中见过,他画了下来。
“太后哪里肯信,让小皇上进去见人,但是确实没有人……”
听到这里,云拂月摇了摇头。
单看这一点,太后不是一个合格的政客,更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秦执墨若要想当皇帝,早就坐上那个位置了,都不用等到现在。
她放人去他身边又能怎么样。
还让自己的儿子,一国之君,去皇叔的屋子里堵皇婶,实在不像样。
云拂月想到前世听到的,关于太后的那些消息,连连摇头。
她没有再往下问,让桃枝送了饭食上来,一整天没吃东西,有些饿了。
这一顿她吃得很满足,吃完之后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
在丞相府时,自从沈之源好了之后,桃枝 时刻为她准备着圆房事宜。
为了让她很快有孕,一直在给她调理身子,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是很容易有身孕的。
这件事她尽力了,剩下的便听天安排。
云拂月放宽了心,把别院逛了一遍。
熟悉环境,顺便消食,把院子做了一些改动,又让人做了个额匾,然后开始琢磨过两日回侯府的事。
沈之源答应了她要一起回侯府,不过有了昨日那一出,便也不好说。
云拂月做了两手准备,沈之源一起回去,她如何。不跟她回去,她又该如何。
每一步她都做了预演,心中愈发气定神闲。
而另外一边的秦执墨,脸色却很不好看。
护国寺,东厢房。
秦执墨坐在床前,看着凌乱的床,手中拿着一截绸缎床单,他剪下来的。
上面是清晰的血迹……
早上起来,他还特地看了她一眼。
还有昨夜……一切都不是幻觉。
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但是这个人究竟是谁?
去哪儿了……
早上他出去应对太后,太后竟然暗中让人围了东厢房,他自然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派了人出去,倒不想把她给放走了。
外头,侍卫进门,秦执墨收起了那一截绸缎。
侍卫送回了画像,禀报道:
“主子,没有人见过画像中的女子。”
“属下又带人把昨儿在护国寺的人都查了一遍,也没有查到可疑的人。”
秦执墨接过他拿过来的册子:
“薛家的女眷,住在望风亭的隔壁,可是薛家的侍女?”
“不是,昨夜薛家老太太有些不舒服,侍女们都在跟前候着,有一个侍女倒是出去了一趟,但一炷香不到便回来了。”
“这个……丞相府的少夫人,她来做什么?”
“说是来为母亲上香。”
秦执墨捏了捏手中的丝绸,昨夜的女子……是处子无疑,肯定不是这位少夫人。
“还有周边的那些农女也都查一查。”
昨儿的女子,穿的是粗布衣裳。
粗布……
秦执墨顿了顿。
那女子,穿着确实是粗布,但肌肤却如丝绸一般细滑。
他捏了捏手中的丝绸。
不……
比丝绸还要细,还要滑,还要香,还要甜……
他喉头微动:
“找,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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