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号病房的监控突然雪花屏时，那个蜷缩在角落的女人猛地抬头。
尽管她左脸布满疤痕，我还是认出了那双杏眼——三年前在我的求婚仪式后失踪的沈星。
可当我颤抖着喊她名字时，她却惊恐地比着噤声手势，用口红在墙上写："他们每天给我注射疫苗"。
1 异常会诊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程野正在解剖一具大脑标本。
"程医生，青山精神病院急电，说有个特殊病例需要您会诊。
"助理小刘的声音从实验室门外传来，"他们强调必须今天。
"程野皱了皱眉，镊子悬在半空。
作为国家脑科学研究中心的主任医师，他确实偶尔会接到疑难病例会诊邀请，但精神病院？
这不在他的常规接诊范围内。
"转接过来。
"他脱下手套，按下接听键。
"程医生，久仰大名。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我是青山精神病院院长周明远。
我们这里收治了一位非常特殊的病人，常规治疗完全无效。
核磁共振显示她的大脑额叶有异常活动，正好是您的研究领域。
"程野瞥了眼墙上的时钟——下午四点二十分。
窗外秋雨绵绵，将玻璃晕染成模糊的水幕。
"什么症状？
""极度妄想、记忆混乱，还有..."对方微妙地停顿了一下，"自残倾向。
最奇怪的是，她总说自己被注射了某种药物。
"程野的笔尖在纸上无意识地划出一道长线。
额叶异常、记忆混乱、药物...这几个关键词组合在一起，莫名触动了他的神经。
"病历发我邮箱，我明天...""程医生，"周明远打断他，声音突然压低，"恕我直言，这个病人情况非常紧急。
我们怀疑她可能被卷入了某种非法药物试验。
如果您能今天过来，我院可以支付三倍会诊费。
"雨滴重重砸在窗玻璃上。
程野的视线落在办公桌角落的相框上——那是他和沈星的合影，拍摄于三年前的今天。
照片里的女孩笑得明媚，杏眼弯成月牙。
"...好吧，我一小时后到。
"挂断电话，程野轻轻擦去相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三年前的今天，沈星在答应他求婚的当晚失踪，只留下一条被撞碎的项链和路边监控里模糊的车灯。
青山精神病院坐落在城郊一片杉树林中，灰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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