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大历史+穿越+男同,承接《明末:开局俘虏一牛录建奴骑兵》一文,本文为第二部,又独立成篇。
“我叫大郎。”
“啥?”
孔有德差点将一口茶水喷出来。
裹在毯子里的小孩居然名叫“大郎”,让他立即想起《水浒传》里的经典桥段:“大郎,喝药了!”
此大郎绝非彼大郎,年纪虽不大,但方脸阔额,双眼漆黑灵动,无论长相还是神情,长大了必是武二郎那般的人物,偏偏却说自己叫大郎。
“我单名一个“郎”字,又是家中老大,所有人都叫我大郎”。
少年语速很快,但口齿清晰,意思表达得很清楚。
“你姓什么?
多大?
怎么会飘在海里?
还一个人!”
这么点大的小孩,独自抱着一个木箱飘在深海里,实在匪夷所思,孔有德自然要弄清楚。
“我姓施,施工的施,今年十三了。
我们几条船一起去日本,昨天下午遇到红毛鬼的夹板大船,我所在这条船被它轰沉了,死了很多人,其它船和人都不知去哪了。
幸好一首没有遇到大风浪,我抱着个箱子活了下来。”
大郎强忍着腹中饥饿,似乎己对昨天的悲惨遭遇完全淡漠,对眼前的孔有德一行人也不畏惧,回答起来思路很清晰。
孔有德十分惊奇,这是怎样的一个小孩,小小年纪似乎见惯了生死!
换作他自己,这个年纪遇到建奴鞑子烧毁家园,屠戮全村的惨状时,当时几乎吓傻了,扑在父母尸体上放声大哭,要不是有哥哥孔有性在,他都不知道怎么应付那个场面。
至于他口中的红毛鬼到底是葡萄牙还是西班牙,亦或是荷兰,孔有德打算晚点再问。
他盯着小孩问道:“大郎,这季节海水己经这么凉,你在海上漂了一天一夜,居然没呛水,没发烧,你经常出海吗?”
“没有,我第一次去日本,结果就遇到这事了。”
提起这个,大郎神情有些沮丧。
孔有德眼角瞥见张顺拿了一包绿豆糕过来,心想又多了一个水浒人物,心中有些好笑。
孔有德当然知道此张顺非浪里白条,虽然此张顺的水性的确很好,却是跟了他多年的亲兵。
孔有德从张顺手中取来油纸包递给大郎:“绿豆糕。
就着水吃,现在不是饭点。”
大郎接过油纸包,迅速打开,拈着一块绿豆糕就往嘴里送,显然饿坏了。
孔有德没打扰大郎,只是定神凝视着他。
大郎吃东西很迅速,但绝不慌乱,显然是见过世面的。
对比自己在这个年纪时候的野孩子风格,真是望尘莫及。
于是转开脸,看向一旁个子不高,却十分俊削的平头哥,问道:“中川,现在船队在什么位置?”
平头哥名叫中川三木之助,是个流落为海盗的日本浪人,孔有德将其收服后,习惯简称他为中川。
中川面容沉静,答道:“我们刚与吴大哥的船队分开不久,现在舟山外海,前面应该就快到花鸟岛了,到了就能补充淡水了。”
孔有德船队己在海上漂了七八天,淡水日渐紧张,因此点点头,问道:“你以前经常跑这段海路?”
“以前当水手做保镖时走过几回,次数不多。”
中川沉默寡言,话不多。
孔有德拍拍他肩头。
中川以前有没有做过倭寇,孔有德不在乎,反正现在中川己经是他的人,这就够了。
孔有德现在更在意眼前这个叫大郎的小孩。
好几条船去日本,虽然不知道船多大,但生意肯定不小。
可大明有十分严格的“禁海令”,说“片帆不得下海”,他们却能搞几条船的货去日本走私,这就很了不得。
日本那边一样有十分严格的“锁国令”,没有德川幕府颁发的“朱印状”,船根本进不了港,还会被日本水军打得稀巴烂。
姓施,叫大郎,单名一个郎字,施郎,听着很像在叫情郎。
可惜大郎太小,要是再大点,看这骨骼,这长相,这精明劲,必然是孔有德很喜欢的男人。
不错,孔有德穿越后,他只喜欢男人!
身边还带着几个他喜欢的男人,譬如中川三木之助、杜度、孙龙、周文郁……等等!
施郎……孔有德心中默念一声,脑子里忽然划过“施琅”这个名字,莫非眼前这小屁孩就是历史上收复台湾的施琅?
那可够鼎鼎大名的!
刚才他说自己叫“大郎”,单名一个“郎”字,莫非是“琅”字?
自己听差了?
等大郎吃绿豆糕的速度缓下来,孔有德便知道他吃差不多了,于是双眼瞬也不瞬地盯着他问道:“大郎,你的名字是哪个“琅”字?”
“就是大郎二郎的郎字呀!”
大郎有些奇怪,咋又问起了这个。
孔有德略微有些失望,原来不但此大郎非彼大郎,此施郎也不是彼施琅!
只好转移话题问道:“大郎,你们总共几条船?
是你自家的生意吗?”
“五条船,不是我自家的生意,我是瞒着家里人上船的,给他们留了一封信,还跟小显说过。”
大郎很诚实地回答,小显是他弟弟,肯定会转告父母。
“你读过书?”
孔有德有点惊讶。
大郎一身的小麦色皮肤,显然是风里来雨里去的小孩,孔有德原先以为是哪位水手的儿子,不料竟会写信。
“读过几年,总没长进,便不读了。”
大郎一点也不在乎书没读好。
“你这点年纪,便瞒着父母远赴日本,就不怕父母担心吗?”
大郎的举动实在太大胆,孔有德在他这个年纪可没如此胆量,只会跟在哥哥屁股后面跑。
“叔叔也是这个岁数离家出去闯荡的,我为什么不可以?”
大郎脸上露出一副神往和不服输的表情来,可见他叔叔对他影响挺大的。
孔有德细细一品,大郎受过教育,家境肯定不错,而且他叔叔一定己经闯出名堂来了,说不定听过,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施琅,于是便问道:“你叔叔叫什么?”
“叔叔就是叔叔。”
大郎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显然不愿意透露叔叔的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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