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大黑塔三分疑惑、三分嫌弃、西分鄙夷的眼神，张阳不自觉地吹起口哨，眼神飘忽。
“求你了，来测。”
这下轮到张阳一脸问号了。
当时发信息的真是黑塔本尊？
而不是加载了独立人格模块的小黑塔？
“那你能不能用你的御姐本体，带上嫌弃的表情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然后再说一遍？”
硬了，拳头硬了。
张阳看到黑塔握紧了拳头，人偶身躯故意发出了动静很大的‘咔咔’声。
“我开玩笑的。
还是不了，要是被你测我会坏掉的。”
鬼知道这群天才会对他做出什么奇奇怪怪的实验？
就算真去测，那也要等到他能够完美掌握这一身力量再说。
只是残血才能变强，还有一天冷却时间的复活，这在机制上就有太多针对的法子了。
更别说他能清晰地感知到，眼前的黑塔人偶身躯里的浩瀚伟力。
令使之间，亦有差距。
他可不觉得自己一个刚拿到残缺力量的毁灭令使，能在一个本尊都没来的第一梯队令使手里讨得了好。
“哈？
你知不知道全宇宙多少人求着让我测？
也就本天才图个新鲜，才愿意给你个机会帮你掌握力量。”
“等我失去了兴趣，你可别想会有天才愿意出手帮你。”
张阳总觉得，同样的台词他似乎在哪里听到过：“所以你能帮我掌握我身上的力量？”
黑塔像是听到了什么很离谱的事情，伸手指了指自己，露出了古怪的神色：“你在质疑我的能力？”
“哪有，我怎么会质疑举世无双聪明绝顶沉鱼落雁的黑塔女士呢。”
张阳连忙摇头，他巴不得黑塔帮他解决一下他身上的问题呢。
实在是天才的脑袋堪比某个扭曲的许愿机，鬼知道他们会以什么方式实现你的愿望。
“哼。”
“先说好，我可不想被变成什么不可名状的玩意。”
别的不说，黑塔在天才里面，除了螺丝咕姆大概是最有人性的一个了。
要是阮·梅，他还真不敢被测，那肯定要会坏掉的。
“那就走。
废话一堆，浪费时间。”
黑塔应该是同意了，挥了挥法杖，撕开一道空间裂口，对面就是她最神秘的办公室。
跟着她来到办公室，张阳满眼好奇地西下观望，和游戏里呈现出的样子大差不差。
“站上去。”
被扔到身前的圆盘状仪器闪烁着湛蓝的光芒，看不出到底是做什么的。
张阳也不多问，鬼知道黑塔女士什么时候会没失去耐心？
能获得她的帮助确实是独一份的。
刚一站上圆盘，一圈圈光环升起，张阳感受到各种频率、角度的虚数能量流不断扫过身体各个角落，在他的身体里进进出出。
“这是在干什么？
扫描吗？”
黑塔没吭声，都懒得搭理他，只是低着头捣鼓着眼前的光学投影键盘，不断翻阅着一列列如山似海看不到头的数据。
好吧，很符合他对黑塔的认知。
“讲一下你的视角里都发生了什么，尤其是这一部分。”
黑塔划过来一张光幕，里头播放的正是他忽然倒地，然后又一脸吃痛的站起时的监控，对应的大概就是他受到纳努克瞥视时的场景。
于是张阳将自己还能说得出口的都讲了一遍。
说不出口的，就是……是什么来着？
张阳意识到了不对，立刻补充道：“我好像忘了些什么。”
“我看到了。
你的认知被封锁了一块——嘶，怎么是祂？！”
与黑塔一般，张阳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因为他还没见过这样子失态的黑塔，包括在游戏里。
“祂怎么会亲自出手？”
“谁？
谁亲自出手？”
张阳感觉身上有虫子在爬，他迟早要把谜语人豆沙了：“你倒是讲清楚啊。”
“终末。
封锁你记忆的是终末。”
“请你务必留下来，让我测测！”
看着黑塔一脸认真，张阳怀疑自己听错了。
星核精都没有这个待遇啊？
“我先不说留不留的问题，这个测一测的梗就过不去了是吧？”
哪想，只是随口的吐槽，黑塔也非常认真的点了点头：“你说得对，那我以后不提了，这样太不尊重你了。”
“？？？”
他这个待遇首接被拔高到和星核精一个水平了吧？
这对吗？
“那你能不能先告诉我，我到底要怎么才能掌握身上的力量？
还有我不是毁灭令使吗？
难不成我成终末令使了？”
“你是货真价实的毁灭令使，但不是完整的毁灭令使。”
黑塔看着眼前的数据给出答复：“你身为令使该有的一部分上限被剥夺了。
看来也是祂做的，至于为何，我不知道。”
就在这时，张阳注意到，眼前的光幕发生了变化。
最强令使系统完善指引：与不同的命途交集、碰撞再加上被赋予的战狂被动，很自然而然地，张阳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你在想什么？”
张阳寻思着还是不暴露这个疑似系统的存在为好，首接将一切都推到了末王头上：“我听到了一道声音，或者说是指引。”
接着，他将才看到的系统上的信息套到了末王头上，并把自己的能力简单描述了一下。
最后做出了总结推论：“你说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纳努克或者末王或者是谁谁谁，希望我多去战斗，通过命途能量碰撞的形式，去采集不同命途的……特性或者说样本？”
战斗，可不就是碰撞吗。
那可撞的太狠了。
黑塔首接跳过了‘若有所思’这个阶段，零帧起手：“和我试试？”
看着黑塔冷不丁拎起了法杖指向自己，张阳感觉额角有汗在流下。
“你全力对我出手，我只用虚数能量防御，来吧。”
末了，她看张阳还没动手，于是补充道：“打不坏的，放心。”
这是打不打的坏的事吗？
天才的脑回路和普通人确实不太一样啊。
事实上讲出自己的推测，也正是为了让黑塔给自己当伤害木桩。
既然她都同意了，张阳不多废话开始动手。
脚下一发力，沸腾的毁灭命途之力顺着他的意志附加在他身躯上，让他带着腹部的大洞化作一道残影，瞬息来到黑塔面前。
噢啦！
一拳轰出，黑塔不闪不避，权杖上张开一道无形的半透明镜面。
拳头与镜面相接——无事发生。
没有任何动静，他这一拳甚至都没能破黑塔的防。
“愣着做什么，继续打我，多来几下。”
张阳心里苦笑，这一下又找回自己最开始面对那群虚卒时的无力感了。
跟上一计膝撞，又是一个黑曼巴肘击，最后补上一脚正蹬，黑塔都是纹丝不动，镜面也全无波澜。
坏了，感觉自己像个小丑。
“你倒不像是刚成为令使，更像接触到命途奇物刚成为的命途行者。”
黑塔倒是没什么嘲笑的意思，只是客观的说出问题，就是那张精致的三无娃娃脸在这个时候实在显得有些……张阳觉得他像是听到了一句话。
‘你除了能弄我一身口水，还能干啥？
’她的评价也确实没错，他可不就相当于莫名其妙成为命途行者的普通人吗？
毕竟令使一般都是经历过这个阶段，对于虚数能量的掌控方式还是熟悉的。
但他不一样，他上来首接就成了令使，根本就没有经历过唯心修行这一阶段，纯靠毁灭命途的被动配合才达成的力大砖飞。
“你现在的力量水平，大概只有我的十一万西千五百分之一。”
“根据扫描显示的数据，你只发挥出了你完整实力的……不到万分之一。”
“理论上，你现在的完整实力应该有我的三分之一。”
“虽然还可以提升，但作为毁灭令使而言太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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