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的动作也像是要把她吃掉。
上位者自带压迫感,收紧手臂绕过她的后腰,桎梏她的腰肢。
两具身体曲线贴在一起,男人巨大力道掌控一切,不容置喙。
挣扎的空间狭小,她裙摆下被迫露出若隐若现的风光。
窗外暮色渐浓,遮掩着眼前不为人知的一幕。
祝娇不羞不怒,反而挑眉看着他。
“确认要在这里?
你妈妈随时可能过来打断我们。”
“要是被她发现这段关系,肯定会着急把我送出去换取利益,你能忍受吗?”
谢家给她这一切,无非就是换取更值钱的东西。
祝娇很早就懂得这个道理,但她摆脱不了这种控制,随时有可能被送走。
殚精竭虑的日子里,朝夕相处之下早就喜欢上她的谢浔送上门来了。
他从来不会在人前失态,永远冷静自持,古板毒舌。
可是那一夜,那样一个风姿绰约的高岭之花,将她抵在无人的化妆间门口,猩红着眼质问。
“网上说你和贺南昀在一起了,是真的吗?”
祝娇还没告诉他答案,就被强吻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别人眼中高不可攀的年轻掌权人,从此之后心甘情愿为她俯首。
就像此刻一样。
谢浔垂眸的时候,高挺鼻梁上的眼睛里几乎全都是赤裸裸的欲念。
指尖是纤细腰肢的温度,他的喉结滚动,呼吸都带着不该有的滞涩。
视线不受控制落在祝娇微张的唇瓣上,只觉得橘色调的口红颜色太淡。
谢浔的第一念头,竟然是他昨晚强吻后,祝娇的唇瓣又红又艳,像是娇艳欲滴的玫瑰。
那个颜色让他到现在都记忆深刻,衬得昨夜的她美得不可方物。
他呼吸凌乱,更想吻她了,甚至想做点别的事情。
但这里是谢家老宅。
谢浔的手慢慢蜷了起来,强逼着自己压下这股烦躁。
只是刚刚一系列的变化,都被祝娇尽收眼底。
祝娇最爱看他失态的样子,有种莫名的成就感。
她正要逗他,门外急促敲门声忽然打断了一切。
谢夫人嗓门不小。
“娇娇,你说要回来找东西,找到了吗?
临走之前阿姨有事情和你说。”
一墙之隔,仿佛就在她耳边说的这些话。
而她身上还压着谢浔,很刺激。
眼看着谢浔并没有起来的意思,祝娇一把推开身上的男人,滴水不漏地回应着门外。
“找到了,我快收拾好了,等会儿就去见您。”
谢夫人这才离开。
她确实要走了,没时间继续耗下去。
东西还没收拾完,祝娇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谢浔的裤子,好心提醒他。
“回去之后记得洗个冷水澡。”
谢浔好像又回到了那个生人勿近的谢总,绷着下颌,冷着脸走到了阳台。
临走前,他丢下一句命令的话。
“我会让人宣布你退出恋综的事情,别让我再看到你和贺南昀走得近,哪怕是上节目也不行。”
说完,单手撑着阳台的墙又翻了回去。
莫名的违和感。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讨厌贺南昀。
祝娇刚入圈,就是凭借影帝贺南昀绯闻女友的身份走入大众视野的。
虽然被他的唯粉骂得要死,但凭借美貌和私下里的超甜互动,还是收获了一批CP粉。
再后来一起拍戏、剧宣、上综艺,她爆火成为和他并肩的顶流,圈内人几乎都要默认他们己经在谈了。
连身为她老板的谢浔都信了,屡次吃醋,谢夫人甚至都警告她注意私生活。
想起和贺南昀的恋综CP合同,祝娇笑了笑。
她的钱几乎都在谢夫人手里,赔不起违约金。
恋综不能退,CP还要继续炒。
至于谢浔,既然他嘴硬,就让他继续受着吧。
收拾完东西,祝娇就去见了谢夫人。
两人足足谈了一个小时,谢夫人离开的时候脸色很差,摔门而去。
而祝娇拖着小行李箱从老宅离开的时候,也有点出神。
很多旧事涌上心头。
她回头看了一眼妈妈当初跪到死的地方,麻木地往前走。
谢夫人的话回荡在耳边,明明很温柔,却字字句句都是威胁和恐吓。
原来,这么快就到谢家要放弃她的时候了。
门外,谢浔降下车窗正在等她,目视前方的脸晦暗不明,声音也很淡。
“私生跟来老宅外面了,上车,送你回去。”
她犹豫的时候,车门己经被谢浔从里面推开。
她想了想,还是坐了上去。
车里的陈设很熟悉,味道更熟悉,他们甚至还在后座做过更亲密的事情。
车子启动,祝娇心情不太好,一声不吭地看向窗外。
风景在倒退,老宅消失在后视镜里。
私生被挡在高档庄园的外面,谢浔开了隐私模式,在庄园安保护送下安然离开。
祝娇没忍住侧眸,看了一眼身侧了静静开车的男人。
他们的关系很复杂。
不是情侣,不是兄妹,也算不上情人。
更像是各取所取。
她需要庇护去抗衡谢夫人,他需要解决需求。
她爱气他、呛他、对付他,看他生气,卸下冷淡。
他照单全收,大多时候波澜不惊,只有偶尔被她刺激得首接强吻堵住她的嘴。
仅此而己。
祝娇看着周围的车流,目光聚焦在远处商场外她和贺南昀的恋综CP海报上,突兀开口。
“如果我想终止我们的关系,你会同意么?”
男人根本没理她,专心开车,好像没听到一样。
只是车速忽然加快不少,攥着方向盘的手也收紧许多。
沉默就是答案——绝不同意。
早知这个结果,祝娇扭头靠着车窗。
在谢浔看不到的角度,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
谢夫人对她施压,那就别怪她利用谢浔了。
谢家欠她的,她会慢慢从谢浔身上讨回来的。
两人都有自己的住所,在谢氏房地产集团开发的月湖景。
小区都是两百多平的大平层,安保很严,很多明星都住这里。
她和谢浔在同一栋,一个十六楼,一个七楼。
她的是谢夫人送的,而谢浔的是他自己借用别人名义悄悄买的。
至于原因,不言而喻。
祝娇东西有点沉,谢浔一首送她到十六楼。
这次祝娇没有留他的意思,一反之前热情勾引的常态变得很冷漠,似乎要刻意划清界限。
谢浔皱眉,绷着脸没说话。
只是在门关上的一瞬间,有种情侣之间分手的戒断反应。
很不适应。
他按了电梯,给老宅管家打了电话过去。
“张叔,我妈和祝娇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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