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姒灵儿就来到了法医实验室。
她想通过专业手段,找出一些关于死者的线索。
就在她专心致志地查看尸检报告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这么早就开始工作了?
"姒灵儿猛地回头,只见那个男生正站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是你!
"姒灵儿警惕地后退一步,"你想干什么?
""别紧张。
"男生走进实验室,随手关上门,"我叫陆昭,也是法医系的学生。
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聊聊。
""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
"姒灵儿冷冷地说。
"是吗?
"陆昭嘴角上扬,"那如果我告诉你,我知道你的秘密呢?
"姒灵儿浑身一僵,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你...你在说什么?
"她强作镇定。
"姒灵儿,隐世家族的通灵者。
"陆昭一字一顿地说,"能与死者对话,我说得没错吧?
"姒灵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这个秘密她一首隐藏得很好,他是怎么知道的?
"姒氏通灵者,不该出现在江城。
"他指尖划过桌面,浮现出淡金色的符咒,"尤其是在血月将至的时节。
"姒灵儿瞳孔骤缩。
陆昭竟能不借助法器施展符咒术,这至少需要百年修为。
她将昨夜所见和盘托出,末了摸出龟甲吊坠:"这和我母亲的死有关,对吗?
"陆昭凝视吊坠良久,从怀中掏出半卷残破的竹简。
当两片纹路严丝合缝时,一道青光冲天而起,竹简上浮现出血色文字:"千年前,姒氏先祖以禁术镇压江底孽蛟,代价是每代通灵者需以命为契。
如今封印松动,唯有集齐三枚镇魂钉,方能重铸结界。
""三天前失踪的尸体,就是镇魂钉的容器。
"陆昭神色凝重,"而偷走尸体的人,很可能是觊觎姒氏血脉的玄阴教。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刺耳的警笛声。
一辆救护车疾驰而过,担架上的白布下渗出诡异的青黑色液体。
姒灵儿捂住耳朵,亡者的嘶吼几乎要撕裂她的耳膜:"救我!
他们在抽我的血...玄阴教...要复活..."陆昭迅速结印,一道金光没入她眉心,剧痛瞬间消散。
"你的通灵术还未经过系统训练,这样下去会被阴气反噬。
"他拉起她的手,掌心传来温热的灵力,"跟我去实验室,或许能找到线索。
"解剖室的冷气让姒灵儿打了个寒颤。
陆昭掀开冷藏柜,里面躺着具浑身布满符咒的尸体——正是昨夜她看见被拖走的那具。
死者手腕内侧,赫然烙着玄阴教的骷髅图腾。
"他死于心脏骤停,但..."陆昭用镊子夹起一片指甲,在显微镜下,暗红组织里竟蠕动着细小的符文,"这些符咒正在吞噬他的魂魄,用来炼制拘魂铃。
"姒灵儿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模样。
那年血月之夜,母亲也是这般浑身爬满诡异纹路,最后跳入江中。
她握紧拳头,指甲刺破掌心:"我要阻止他们。
"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
陆昭望着她坚定的眼神,终于点头:"明晚血月当空,玄阴教定会在江神庙祭祀。
但在此之前,你必须学会控制通灵术——比如,让这具尸体亲口告诉你真相。
"他将一枚刻着姒氏图腾的玉简按在她眉心,无数画面涌入脑海:上古战场的厮杀、江底封印的震颤,还有母亲在祭坛上含泪回望的脸...当幻象消散时,姒灵儿发现自己的指尖正悬在尸体眉心,而那双本该紧闭的眼睛,缓缓睁开了...尸体眼窝凹陷处泛起诡异的青灰色光斑,瞳孔浑浊的眼球突然转向姒灵儿,喉间发出气音般的咯咯响动。
陆昭迅速在解剖台西周布下镇魂符,淡金色的符文在空气中流转,将实验室切割成密不透风的结界。
"你是...玄阴教的人?
"姒灵儿强压下胃部翻涌的不适,指尖的温度正在被尸体抽离。
她后颈的龟甲胎记剧烈发烫,这是通灵术失控的前兆。
"救...救我..."尸体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皮肤下的血管如同黑色蚯蚓般蠕动,"他们在江神庙...用活人炼阵..."沙哑的声音戛然而止,尸体七窍涌出黑血,在解剖台上蔓延成扭曲的符咒。
陆昭皱眉观察血渍纹路:"是玄阴教的血引咒,他们在标记祭品。
"他突然掀开尸体衣襟,心口处赫然浮现出半枚衔尾蛇图腾,与姒灵儿胎记上的纹路竟有七分相似。
"你到底是谁?
为什么知道的这么多?
"姒灵儿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
"陆昭说,"重要的是,我们有共同的目标。
""共同的目标?
""没错。
"陆昭走到解剖台前,看着上面的尸体,"找出杀害这些人的真凶。
而且,我可以保证,这背后的真相,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姒灵儿沉默了。
作为通灵者,她对命案有着特殊的敏感度;而作为法医系的学生,她渴望解开这些谜团。
更重要的是,她想知道陆昭究竟和隐世家族有什么关系。
"好,我答应和你合作。
"姒灵儿终于说,"但你必须告诉我,你和隐世家族到底有什么关系?
"陆昭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这个问题,等我们找到真相的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了。
"从那天起,姒灵儿和陆昭除了正常的课程之外,开始联手调查校园命案。
随着调查的深入,他们发现这些案件背后似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而这个阴谋,竟然和隐世家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姒灵儿和陆昭走访了许多地方,询问了大量的证人。
他们发现,最近发生的几起命案,死者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的血液中都检测出了一种奇怪的物质。
"这种物质我从来没见过。
"在实验室里,姒灵儿看着显微镜下的样本,眉头紧锁,"它似乎能改变人体的基因结构。
""我查过资料。
"陆昭说,"这种物质很可能和隐世家族的秘术有关。
""秘术?
"姒灵儿一愣,"你是说,有人在利用隐世家族的秘术进行实验?
"陆昭点点头:"而且,我怀疑这一切和一个叫血月会的组织有关。
""血月会?
"姒灵儿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
"这是一个神秘的组织,据说己经存在了几百年。
"陆昭解释道,"他们一首在寻找隐世家族的秘密,试图通过某种方法获得超自然的力量。
"姒灵儿想起了自己的家族。
隐世家族之所以选择隐世,就是为了保护这些秘密,防止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
难道说,"血月会"己经找到了进入隐世家族的方法?
窗外的雨幕突然泛起诡异的猩红,姒灵儿抬头望去,只见一轮血月不知何时己悬在江城上空。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母亲投江那晚,江面倒映的也是这样的血色月光。
她踉跄着扶住解剖台,耳边响起母亲临终前的呢喃:"记住,血月现,禁忌开...""不好!
"陆昭突然将她扑倒在地,一道黑影破窗而入,锋利的骨刃擦着她的发梢钉入墙面。
三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落在实验室中央,为首者袖中甩出锁链,精准缠住陆昭手腕。
"交出镇魂钉,饶你不死。
"面具人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阴森刺耳。
姒灵儿注意到他们腰间都挂着漆黑的铃铛,正是陆昭所说的拘魂铃。
陆昭反手甩出符咒,金色光芒与黑影相撞发出轰鸣。
混战中,姒灵儿摸到尸体口袋里硬物,掏出竟是半块刻着古老篆文的玉珏。
就在这时,她突然听见无数亡魂的尖啸,整座城市的阴气都在向江神庙汇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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