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云小说 > > 烬烛错萧砚苏念棠免费完结小说_完本完结小说烬烛错(萧砚苏念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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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烬烛错》是网络作者“六月雨靴”创作的古代,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萧砚苏念棠,详情概述:著名作家“六月雨靴”精心打造的古代,爽文小说《烬烛错》,描写了角色 分别是苏念棠,萧砚,情节精彩纷呈,本站纯净无弹窗,欢迎品读!本书共14550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06 16:45:42。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烬烛错
主角:萧砚,苏念棠 更新:2025-07-06 20:0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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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惊鸿遇江南的梅雨季总是缠绵悱恻,青石板路上蜿蜒着细碎的水痕,
油纸伞下浮动着胭脂香。苏念棠跪坐在绣架前,指尖银针刺破雨幕般的丝线,
绣绷上的并蒂莲在烛光下流转出奇异的光泽——这是双面异色绣,一面朱红如血,
一面素白似雪,是她琢磨三年才成的绝技。“吱呀——”木门被推开时带起一阵潮湿的风,
苏念棠抬眸,只见玄色衣摆沾着雨珠,月白里衬透出几分矜贵。为首的公子摘下竹笠,
眉眼如松烟墨染就的山水,眼角泪痣在昏黄灯光下似坠着一滴未干的墨。
“听闻苏家娘子擅绣双面异色,今日特来求购。”他声音清朗,
却带着上位者不容拒绝的压迫感。身后随从递上锦盒,掀开竟是十锭明晃晃的雪花银。
苏念棠指尖微顿,银针在素绢上洇开细小血珠。母亲临终前攥着她的手说:“棠儿,
这双面绣是苏家安身立命的根本,万不可轻易示人。
”可弟弟病榻上的咳嗽声突然在耳畔响起,大夫说若再寻不到千年茯苓,
恐怕......“公子想看什么?”她垂眸藏住眼底挣扎,将绣架转向来人。
烛火突然摇曳,映得那并蒂莲忽而朱红灼目,忽而素白凄清,仿佛两生花在阴阳间交替绽放。
玄衣公子呼吸微滞,修长手指几乎要触上绣品,又生生顿在半空。
他身后随从倒抽冷气:“这......这难道是失传已久的‘阴阳绣’?
”“小女斗胆改良罢了。”苏念棠福身行礼,余光瞥见对方腰间羊脂玉佩,
龙纹雕刻竟与父亲临终前画在纸上的图案分毫不差。
记忆突然翻涌——父亲浑身是血倒在巷口,
最后攥着半块玉佩说:“别信......皇室......”“苏娘子开个价。
”玄衣公子声音低沉,眼底翻涌着苏念棠看不懂的情绪。他从袖中取出枚温润玉坠,
海棠花瓣雕得栩栩如生,“若娘子嫌银子俗了,这块玉如何?”苏念棠盯着玉坠上的暗纹,
喉咙发紧。那是母亲陪嫁的纹样,曾听她说过,这是给未来女婿的信物。“公子说笑了。
”她强压下心头惊涛,“此绣需耗三月心血,且......”“我等得起。
”玄衣公子突然轻笑,眼中褪去疏离,竟带了几分少年意气,“三日后,我再来取。
”他转身时,苏念棠看见他腰间龙纹玉佩与自己袖中半块残玉,在雨幕中折射出诡异的光。
门扉重新阖上的刹那,苏念棠瘫坐在地。绣架上的并蒂莲在风雨中轻轻颤动,一面朱红似血,
一面素白如霜,恰似她此刻翻涌的心绪。她握紧袖中残玉,
终于明白父亲临终前未说完的话——这看似美好的相遇,或许从一开始,就是精心设计的局。
第二章:玉生烟雨霁初晴,蝉鸣攀上青瓦。苏念棠将新绣的鸳鸯帕子收进竹篮,
忽闻门外传来熟悉的环佩叮当声。自那日惊鸿一瞥,玄衣公子萧砚已来了七次,
每次都只静静看她刺绣,偶尔递来一方沾着龙脑香的帕子,替她擦去额角薄汗。
“苏娘子今日又在绣什么?”萧砚撩起湘妃竹帘,墨发束着的白玉簪在日光下泛着柔光。
他身后小厮捧着青瓷匣,隐隐飘出茯苓香气——正是弟弟急需的药材。苏念棠指尖微颤,
银针在绢面上划出歪斜的线。这些日子,她暗中查探萧砚身份,只知他来自京城,
出手阔绰得不像寻常商贾。可每当对上他眼底的温柔,父亲临终的血书与母亲的遗言,
又都化作绕指柔。“是公子前日要的雪梅图。”她将绣架转向他,
素绢上的梅花似要破布而出,花蕊处却用金线勾勒,在阳光下流转出神秘光泽。
萧砚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苏娘子可知,这金线用得极妙?
”苏念棠慌忙后退,绣架上的铜镇纸“当啷”坠地。萧砚弯腰去捡,不经意间握住她的手。
四目相对时,苏念棠看见他眼底翻涌的情愫,如同江南三月的春水,漫过堤岸。
“其实我......”萧砚喉结滚动,从怀中掏出个锦盒。打开时,
一枚羊脂玉坠静静躺在红绸上,坠子刻着并蒂莲,与她绣品上的图案如出一辙。
“这是家母留给未来儿媳的,”他声音低哑,“我第一次见你绣的双面异色,
就觉得该是你的。”苏念棠望着玉坠,眼眶突然发烫。母亲曾说,这玉坠本该传给她的良人,
可苏家突遭变故,玉坠也断成两半。她颤抖着摸出袖中残玉,与萧砚手中的合二为一,
严丝合缝。“原来......”她哽咽着说不出话。萧砚却突然将她揽入怀中,
龙脑香混着雪松气息扑面而来:“我原以为只是惊鸿一瞥,可这些日子,
满脑子都是你刺绣的模样。”他从袖中取出封信,“明日随我回京城,
我要八抬大轿娶你进门。”苏念棠看着信上遒劲的“三皇子印”,浑身血液仿佛凝固。
父亲临终前的警告、母亲的遗言,还有萧砚腰间若隐若现的龙纹玉佩,
在此刻都连成锋利的网。她想推开他,可怀中玉坠的温度,又烫得她无法动弹。
窗外忽然飘进几片柳絮,落在未绣完的雪梅图上。苏念棠望着萧砚真挚的眉眼,
终于明白什么叫“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只是这深情,不知是良缘,还是错付的开端。
第三章:诏入宫蝉鸣骤歇的清晨,鎏金马车碾碎满地梧桐影。苏念棠握着萧砚留下的玉坠,
指尖触到坠子内侧刻着的"砚"字,心跳如擂鼓。自那日定情,她已半月未见萧砚,
只道是筹备婚事,却不想等来的不是媒妁之言,而是明黄的圣旨。"奉天承运,
皇帝诏曰:江南苏念棠,蕙质兰心,秀外慧中,着封为三皇子侧妃,
择吉日入宫......"太监尖细的嗓音刺破寂静,苏念棠踉跄着扶住门框,
绣房里还挂着未完工的嫁衣,一针一线都成了笑话。弟弟苏明远冲出来要撕圣旨,
被侍卫按在地上。"姐姐!这是骗你的!"少年眼底通红,
"那日我亲眼见他和丞相府的人密会!"苏念棠浑身发冷——丞相叶怀瑾,
正是萧砚正妃叶明薇之父。黄昏时分,萧砚踏着满地残阳而来。
他玄袍上金线暗绣的蟠龙张牙舞爪,苏念棠这才惊觉,自己从未真正看清过他。"对不起。
"他想握她的手,却被她后退躲开,"局势突变,只有你入了宫,我才能护你周全。
""所以用玉坠骗我?拿婚约当筹码?"苏念棠举起玉坠,泪水砸在冰凉的羊脂玉上,
"萧砚,你可知我母亲临终前说,这玉坠本该给真心待我的人?"萧砚猛地将她拽入怀中,
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我是真心的!等我登上皇位,定封你为后!
"他滚烫的唇落在她额间,"相信我,就像你绣双面异色时那般孤注一掷。"苏念棠闭上眼,
父亲惨死的画面与萧砚温柔的承诺在脑海中交织。远处传来更夫打更声,
她想起昨夜弟弟咳在帕子上的血,想起萧砚送来的千年茯苓——那是救弟弟命的药。
"一生不负,你可敢立字为据?"她哑声问。萧砚立刻掏出随身玉佩,
拔出匕首在背面刻下血字:"若负苏念棠,萧砚愿遭天谴。"他将带血的玉佩塞进她掌心,
"明日我来迎你。"待他身影消失在巷口,苏念棠展开藏在袖中的密信。信是叶明薇所写,
字迹优雅却透着森冷:"侧妃之位,不过是殿下稳固势力的棋子。苏姑娘若识趣,
就乖乖入宫做个摆设。"夜风穿堂而过,吹得烛火明灭不定。苏念棠握紧带血的玉佩,
绣架上未绣完的鸳鸯被风掀起,金线绣的眼睛泛着诡异的光。
她忽然想起母亲说过的话:"双面绣最忌贪心,妄图两面圆满,最后只会血溅素绢。
"而如今,她早已没有退路。第四章:凤凰错鎏金宫灯在长廊投下斑驳光影,
苏念棠踩着沉重的绣鞋踏入椒房殿。红烛摇曳间,萧砚正执起叶明薇的手,
将一枚翡翠镯子轻轻套上她皓腕,两人相视而笑的模样,刺痛了苏念棠的眼。“妹妹来了。
”叶明薇倚在萧砚肩头,朱唇轻启,声音甜腻得仿佛掺了蜜,“殿下这些日子总念叨着你,
说终于盼到妹妹入宫了。”苏念棠强压下心头翻涌的酸涩,福身行礼:“见过殿下,
见过姐姐。”她抬眸,却撞进萧砚闪躲的目光里。曾几何时,那双眼睛里满是炽热的爱意,
如今却像蒙上了一层雾,让人看不真切。“累了就去偏殿歇着吧。”萧砚别开脸,
声音冷淡得让苏念棠浑身发冷。她转身时,袖中的玉坠不慎滑落,“当啷”一声跌在青砖上。
叶明薇瞥见玉坠,脸色骤变,猛地挣脱萧砚的怀抱,
疾步上前捡起:“这......这玉坠怎会在你手里?”她指尖发颤,眼眶瞬间红了,
“这明明是我及笄那年,母亲送我的生辰礼!”苏念棠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几步。
她死死盯着叶明薇手中的玉坠,那熟悉的并蒂莲纹路,那温润的羊脂玉光泽,
与萧砚当初赠予她的一模一样。“明薇,你冷静些。”萧砚神色慌乱,想要夺过玉坠,
却被叶明薇狠狠甩开。“好一个‘一生不负’!”叶明薇冷笑,泪水顺着精致的妆容滑落,
“原来殿下所谓的真心,不过是拿我的旧物去哄骗一个绣娘!”苏念棠只觉天旋地转,
耳畔嗡嗡作响。她想起入宫那日,萧砚刻在玉佩上的血字,想起他温柔的承诺,
此刻都化作利刃,一刀刀剜着她的心。“不是这样的......”萧砚想要解释,
却被苏念棠打断。“够了!”她声音沙哑,强撑着不让泪水落下,“原来从一开始,
就是我痴心妄想。”她踉跄着捡起玉坠,转身欲走,却听见身后传来叶明薇尖锐的笑声。
“苏姑娘,你以为自己能斗得过我?”叶明薇逼近,眼中满是嘲讽,
“不过是殿下用来制衡我父亲的棋子罢了。”苏念棠脚步顿住,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终于明白,为何萧砚会突然出现,为何对她百般殷勤,不过是为了利用她背后的苏家势力。
而她,却傻傻地以为遇见了良人。夜风吹过,掀起苏念棠单薄的裙摆。她望着宫墙外的明月,
泪水终究还是落了下来。曾经以为的惊鸿一瞥,不过是精心设计的陷阱;那些温柔的情话,
不过是权力游戏中的筹码。手中的玉坠渐渐变得冰凉,苏念棠握紧它,转身踏入无尽的黑暗。
这深宫,终究是容不下她的真心。第五章:鲛绡泪秋雨浸透宫墙时,
苏念棠跪在昭阳殿前的青石板上。膝盖早已失去知觉,
可怀里藏着的家书却滚烫如烙铁——弟弟苏明远咳血不止,大夫说唯有千年人参续命。
“苏侧妃当真好大的胆子!”叶明薇的绣鞋碾过满地银杏叶,
金线绣着的并蒂莲刺得苏念棠眼眶生疼。她捧着绣坏的贡品,锦缎上本该栩栩如生的凤凰,
此刻却歪斜得不成样子,“这可是要进献给太后的寿礼,你竟敢偷工减料?
”苏念棠浑身发冷,那日她分明将绣品仔仔细细检查过三遍。可如今针脚凌乱,
金线也断了半截,分明是有人蓄意破坏。“姐姐明察,这并非我......”“住口!
”萧砚的声音从殿内传来,玄袍上的龙纹随着步伐翻涌。他接过绣品,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你可知欺君之罪当如何?”苏念棠猛地抬头,却撞进一双冷若冰霜的眸子。
曾经说要护她周全的人,此刻看她的眼神,竟比这秋雨还凉。“殿下,我弟弟病重,
我日夜赶工......”“所以就敷衍了事?”叶明薇娇嗔着扯住萧砚的衣袖,
“臣妾早就说过,市井女子难登大雅之堂,偏殿下不信......”“够了!
”萧砚甩开叶明薇的手,可下一句话却如利刃剜心,“罚苏侧妃去浣衣局思过,
三日内交出新的贡品。”深夜的浣衣局,冷水刺骨。
苏念棠泡在皂角水里的手指早已肿得发紫,可脑海里全是弟弟苍白的脸。突然,
身后传来窸窸窣响动,她转身,
只见叶明薇的贴身宫女捧着锦盒出现:“苏侧妃想要千年人参?”锦盒打开,
赤金参须在月光下泛着诱人的光。宫女凑近她耳畔:“只要你承认偷工减料,
说是有人指使......”“指使?”苏念棠攥紧绣帕,指甲刺破掌心,“是叶侧妃?
还是......”话音未落,外头突然传来脚步声。宫女眼疾手快,将参须塞进她怀中,
尖着嗓子喊道:“抓贼啊!有人偷贡品材料!”第二天,苏念棠跪在萧砚面前,
怀中的千年人参成了“盗窃物证”。叶明薇梨花带雨地哭诉:“原以为妹妹只是技艺不精,
没想到竟这般歹毒......”“苏念棠,你还有何话说?”萧砚捏着她的下巴,
力道大得要将她骨头碾碎。苏念棠望着他眼底跳动的怒火,突然笑了。
这笑惊飞了梁上的寒鸦,也惊得萧砚松开了手。“我无话可说。”她任由泪水砸在青砖上,
恍惚间又回到初见那日,他摘下竹笠,眼角泪痣似落非落。原来所有的温柔,都是镜花水月。
深夜,苏念棠在浣衣局的油灯下重新绣起凤凰。鲜血顺着银针渗进鲛绡,
绣品上的凤凰仿佛浴火重生。她想起母亲说过,双面绣最忌动情,可她早就把心赔了进去,
如今,不过是用血泪再绣一场罢了。第六章:寒夜劫惊雷劈开夜幕的刹那,
苏念棠正攥着刚完工的贡品踉跄奔逃。暴雨如注,宫墙下的青苔让她数次滑倒,
发间银簪早已不知去向,湿透的襦裙裹着满身皂角味,狼狈得像条濒死的鱼。
转角处突然伸出一双粗糙的手,将她猛地拽进漆黑的夹道。苏念棠正要呼救,
腥臭的帕子捂住口鼻,意识模糊前,她听见一声冷笑:“叶侧妃说了,要让你生不如死。
”再醒来时,浑身如坠冰窖。苏念棠望着满地凌乱的衣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残破的窗棂洒在她身上,照得那些青紫的伤痕愈发刺目。
她颤抖着捡起散落的绣品,凤凰的眼睛被血染红,像在无声嘲笑她的痴傻。“苏侧妃好兴致!
”刺耳的嗓音划破死寂。叶明薇提着裙摆,在一众宫女簇拥下踏入破屋,眼角眉梢都是得意,
“昨夜惊雷阵阵,妹妹不在房里安睡,却在这......”她故意拖长尾音,
目光扫过苏念棠狼狈的模样,“与野男人厮混?”“不是的!”苏念棠挣扎着起身,
却被宫女按回地上。绣品从手中滑落,正巧落在叶明薇脚边。“人赃俱获,还敢狡辩?
”叶明薇用绣鞋碾过凤凰的眼睛,“来人,带她去见殿下!”承明殿内,檀香混着血腥气。
苏念棠被扔在萧砚脚下,望着那袭熟悉的玄袍,喉咙发紧。“殿下,
我是被人算计......”“算计?”萧砚猛地踹翻案几,奏折纷飞如蝶,
“你衣衫不整出现在男人堆里,当朕是瞎子?”他抓起案上的断情酒,
琥珀色的液体在夜光杯中晃出冷光,“饮下它,从此你我恩断义绝!”苏念棠盯着那杯酒,
想起初入宫时,萧砚也曾用这双手为她画眉,说要与她共赏四时花开。“若我不喝呢?
”她声音沙哑。“那便送你弟弟下去作伴。”萧砚俯身捏住她的下巴,眼中满是厌恶,
“听说苏明远的药快断了?”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得苏念棠眼前发黑。她死死咬住下唇,
直到尝到血腥味,才颤抖着接过酒杯。辛辣的液体灌进喉咙,灼烧着五脏六腑,
也烧尽了她最后一丝期待。出了承明殿,苏念棠踉跄着扶住宫墙。夜风吹过,
带来远处更夫的梆子声。她摸出怀中残破的玉坠,狠狠摔在地上。碎玉划过掌心,
血珠滴落在青石板上,很快被雨水冲刷干净,仿佛她从未在萧砚的生命里存在过。
第七章:血嫁衣北风卷着雪粒撞在浣衣局的木窗上,苏念棠缩在发霉的草垛旁,
将冻得发紫的手指往袖口里又塞了塞。自饮下断情酒,她便再没见过萧砚,
只听说叶明薇有了身孕,椒房殿整日丝竹不断。一封浸透雪水的家书让她浑身血液凝固。
信上只有短短几行字,却是弟弟苏明远的绝笔:“姐姐勿念,明远不愿拖累你,
先走一步了……”墨迹晕染开来,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苏念棠踉跄着扶住墙壁,
喉间腥甜翻涌,眼前浮现出弟弟小时候的模样——那个总爱跟在她身后喊“姐姐”的少年,
如今竟成了一抔黄土。深夜,浣衣局的油灯忽明忽暗。苏念棠颤抖着展开包袱里的嫁衣,
那是她初入宫时为自己绣的,金线绣的并蒂莲如今看来格外刺眼。她穿上嫁衣,
将红绸挂在房梁上,泪水滴落在绣着凤凰的裙摆上。“母亲,
我累了……”她哽咽着闭上眼睛,正要踢开脚下的木凳,门却“轰”地被撞开。
萧砚浑身是雪,玄袍下摆还在往下滴水,眼中满是血丝:“苏念棠!你敢死?
”他冲上前一把抱住她,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苏念棠却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只是木然地看着他:“殿下不是说,我与死人无异吗?”“是朕错了!”萧砚声音沙哑,
“明薇的孩子没了,她承认是自导自演……”“所以现在想起我了?”苏念棠笑出声,
泪水混着血水顺着嘴角流下,“我弟弟死了,被你们逼死的!”她猛地推开萧砚,
踉跄着后退,“萧砚,你说过会护我一世周全,说过若负我愿遭天谴……”萧砚脸色煞白,
伸手想抓住她却扑了个空。苏念棠抓起桌上的碎玉,
狠狠刺向自己心口:“我要你……”“来人!传太医!”萧砚嘶吼着抱住她软下去的身体,
鲜血染红了他的玄袍,也染红了那身未完成的嫁衣。再醒来时,
苏念棠身处浣衣局最阴冷的角落。手腕被铁链锁住,伤口传来阵阵刺痛。叶明薇倚在门框上,
慢条斯理地把玩着护甲:“苏侧妃命真大,殿下说了,留你一条贱命,就在这儿好好赎罪吧。
”深夜,萧砚的脚步声在长廊响起。他隔着铁栏望着蜷缩在草堆里的苏念棠,
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脆弱:“朕会还你公道……”“公道?”苏念棠抬起头,
眼中已没了半点光亮,“我的公道,早在你赐下断情酒那刻,就随着我弟弟一起埋进土里了。
”她望向窗外的冷月,轻声哼起儿时哄弟弟入睡的歌谣,任由泪水无声滑落。从此,
浣衣局的深夜里,总会飘出断断续续的歌声,凄婉悲凉,
似在诉说着一个被辜负的灵魂最后的悲鸣。
第八章:毒香引宫墙内的合欢花未及盛放便遭暴雨打落,残瓣铺满椒房殿的青石阶。
苏念棠跪在阶前,铁链在她脚踝磨出渗血的伤口,
而殿内传来叶明薇撕心裂肺的哭喊:“我的孩儿!定是那贱人嫉妒,
用妖术害了我们母子......”萧砚冲出门时玄袍猎猎作响,
腰间玉佩随着步伐撞击出冷硬的声响。他一把揪住苏念棠的发髻,
指腹擦过她耳畔那道未愈的伤疤——那是上次自尽时碎玉留下的痕迹。
“你竟连未出世的孩子都不放过?”他的声音像是从九幽地狱传来,带着刺骨寒意。
“殿下明察!”苏念棠被勒得几乎窒息,却仍死死盯着萧砚眼底翻涌的杀意,
“自贬入浣衣局,我每日都在监工太监的监视下劳作,如何能......”“住口!
”叶明薇被宫女搀扶着走出殿门,苍白的脸上挂着泪痕,却掩不住眼底得逞的光,
“前日臣妾闻到一股异香,苏念棠的浣衣房离我椒房殿最近,
定是她......”她突然剧烈咳嗽,鲜血溅在苏念棠肩头的粗布衣裳上,
“求殿下为孩儿报仇!”萧砚的瞳孔骤然收缩,猛地甩开苏念棠。她重重摔在石阶上,
额头撞上凸起的石块,鲜血顺着脸颊蜿蜒而下,模糊了视线。恍惚间,
她想起初遇时他为她拭去额角碎发的温柔,而此刻那双手正握着冰凉的铁链,
将她往天牢方向拖拽。天牢的腐臭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苏念棠被扔进潮湿的牢房。
萧砚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腰间玉佩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冷光——那是她曾以为定情信物的物件。
“若不是看在昔日情分,朕定要你血债血偿。”他扔下这句话,转身时玄袍扫落墙角的老鼠,
惊起一片吱呀声。待脚步声消失,叶明薇的贴身宫女从阴影中现身。她隔着牢栏抛出个锦盒,
艳丽的红珊瑚手串在霉斑遍布的稻草上格外刺眼:“苏娘子可识得这物件?三日前,
你带着它出入过御药房。”宫女娇笑,“如今物证俱在,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苏念棠盯着那串陌生的手串,突然想起弟弟下葬那日,叶明薇曾派人送来“慰问”的点心。
原来从一开始,每个陷阱都严丝合缝,而她不过是棋盘上任人摆布的棋子。深夜,
萧砚独自站在椒房殿外。
他望着掌心那枚从苏念棠牢房捡到的残破绣片——上面绣着半朵未完成的梅花,
针脚凌乱却倔强地勾勒着轮廓。远处天牢方向传来一声闷雷,他握紧绣片,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可最终,他还是转身走向叶明薇的寝殿,将所有疑虑都淹没在黑暗里。
第九章:镜中雪天牢的夜漫长如刀,苏念棠蜷缩在发霉的草席上,
铁链随着她的颤抖发出细碎声响。墙上渗水的痕迹在月光下蜿蜒成河,
恍惚间竟像是儿时家中那口绣架上流淌的丝线。铁门被推开的瞬间,
腐臭的空气里突然漫进一缕龙脑香。苏念棠猛地抬头,
正对上叶明薇父亲叶怀瑾那张虚伪的笑脸。这位权倾朝野的丞相手持檀木折扇,
轻轻挑起她的下巴:“苏姑娘还不知道吧?你苏家满门的性命,
不过是殿下登基路上的垫脚石。”“你胡说!”苏念棠挣扎着要扑过去,
却被铁链狠狠勒住脖颈。剧痛中,
浑身是血的尸体、母亲临终前破碎的遗言、弟弟咳血的帕子......原来这些年的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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