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云小说 > > 白怜儿啾啾《重生后我成了全宗门的老祖宗》完结版免费阅读_白怜儿啾啾热门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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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全宗门的老祖宗》中的人物白怜儿啾啾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脑洞,“艾蒿佳人”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重生后我成了全宗门的老祖宗》内容概括:啾啾,白怜儿,青云是作者艾蒿佳人小说《重生后我成了全宗门的老祖宗》里面的主人公,这部作品共计19630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06 20:58:32。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应,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氛。内容主要讲述:重生后我成了全宗门的老祖宗..
主角:白怜儿,啾啾 更新:2025-07-06 23:0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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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生睁眼时,元凤化形的小女娃正啃我的棺材板:“清弦清弦!饿饿!饭饭!
”前世我是团宠文垫脚石,被穿越女诬陷,被师兄们挖灵根惨死。
重生后我成了宗门隐世老祖。随手收的帅徒弟竟是成神接引使:“师尊,灵根要挖新鲜的。
”您继续,”他边嗑瓜子边指挥元凤,“啾啾,左边那个储物袋镶金了,别啃,值钱!
”后来我自立门户,他懒洋洋挂名太上长老:“包吃包住包乐子,成交?
”三年后新辰宗问鼎天下,我功成身退。玄玑却凑近耳边:“想搭顺风车登神?友情价,
一百只叫花灵鸡,啾啾掌火那种!”1.冰冷的触感硌着我的指尖,
浓得化不开的陈腐气味直冲天灵盖,熏得我意识昏沉。黑暗粘稠得如同凝固的墨汁,
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清弦清弦!饿饿!饭饭!饭饭呀!
”一个稚嫩又执拗的声音猛地撞进我的耳朵,带着某种……嘎吱嘎吱的啃咬声?
像只小耗子在对付一块硬骨头。我猛地睁开眼。视野里是浓稠的黑暗,
只有极其微弱的光线勾勒着头顶厚重的石板轮廓——棺材盖!而就在我脸颊边,
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正卖力地上下晃动。一个小女娃,三四岁模样,
歪歪扭扭扎着两个小揪揪,一身火红的小裙子。此刻,她正像只小松鼠,趴在棺材边沿,
鼓着腮帮子,吭哧吭哧地啃咬着我那雕刻着复杂符文的阴沉木棺材板!粉嫩的小嘴张到最大,
洁白的小乳牙跟坚硬的木头较劲,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滴在冰冷的石板上。“清弦清弦!
醒醒!饭饭!”小女娃察觉到动静,猛地停下啃咬,抬起小脸。黑暗中,那双眼睛亮得出奇,
像两簇跳跃的金色火焰,带着纯粹到近乎蛮横的饥饿感,死死锁定我。清弦?是在叫我?
这个名字……遥远又熟悉,一股被强行撕裂的剧痛感猛地袭来!
记忆的洪流在我识海里轰然炸开!青云宗万众瞩目的大师姐!天赋绝伦,宗门未来!
那个被师门长辈从山下带回来的、眼神怯怯的小师妹白怜儿。
大师兄温润的笑容渐渐只对着白怜儿:“清弦,你是大师姐,该多让着师妹。
”二师兄耗费心神为我炼制的本命灵剑“青锋”,转眼挂在了白怜儿纤细的腰间。“清弦,
你修为高,暂时用不着,怜儿更需要护身。”三师兄珍藏的九转还魂丹,在我重伤垂危之际,
被毫不犹豫地喂给了只是受了点惊吓的白怜儿。“清弦,你根基深厚,撑得住,怜儿体弱,
受不得苦!”白怜儿梨花带雨地指控:“掌门!诸位长老!师姐她…她是异世来的孤魂野鬼!
她夺舍了真正的林师姐!她是个骗子!她想毁了青云宗!”信任崩塌。冰冷的地牢。
昔日同门鄙夷、憎恶的眼神。最后是……剥皮拆骨般的剧痛!丹田被生生剖开!
那凝聚了我所有天赋与苦修的灵根,散发着温润纯净的光芒,被大师兄亲手捧起,
像献祭一件稀世珍宝,小心翼翼地放进了白怜儿早已准备好的玉盒里!意识沉入无边黑暗前,
只看到白怜儿那藏在众人身后、微微勾起的唇角,和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与贪婪。原来如此!
冰冷的恨意在胸腔里翻涌、凝结,几乎要冲破这具刚刚复苏的躯壳。
我是一本该死的“团宠文”里,那个被设定好命运、用来给天命之女铺路的垫脚石!
我的灵根,我的法宝,我的名声,我的一切,都注定是那个穿越而来的白怜儿的养料!
我的师兄们,那些我曾经真心敬重、信赖、甚至愿意付出生命守护的同门,
就是亲手递上屠刀的帮凶!“清弦清弦!饿!好饿!
”小女娃带着哭腔的催促和小手拍打胳膊的触感,把我从滔天的恨意中猛地拽回。
我艰难地转动僵硬的脖颈,目光重新聚焦在这个执着于“饭饭”的小家伙身上。
金色火焰的眼瞳…这种纯粹古老的气息…还有她口中“元凤真血”的契约联系…“啾…啾啾?
”我的声音干涩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嗯嗯!啾啾!”小女娃用力点头,眼睛更亮了,
“饿!清弦,饭饭!”她急切地指向自己咕咕叫的小肚子,又指向我。
我艰难地抬起沉重的手臂,指尖冰凉,轻轻拂过啾啾柔软的额发。
一丝微弱却无比精纯的契约之力在我体内流转起来,带着涅槃的灼热气息。我的小元凤,
在我死后,竟强行涅槃,还化形了?这得消耗多大的本源之力?“饭…有,有饭。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恨意,努力让声音不那么僵硬。尝试驱动这具新的身体。
一股沛然莫御的磅礴灵力瞬间在奇经八脉中奔涌!远比前世金丹巅峰浩瀚、精纯,
带着与天地共鸣的深邃感!意念微动,沉重的棺盖无声无息地向旁边滑开,
露出了外面……一片狼藉的古老墓室。巨大的石柱支撑高耸穹顶,壁画斑驳。
散落的法器残骸失去灵光,几具姿势各异的白骨散落其中。一具白骨穿着绣复杂云纹的衣袍,
手指上套着一枚黯淡无光的古朴指环。
属于这具身体原主——青云宗那位传说中早已陨落的小师祖——的记忆碎片涌入脑海。
寿元枯竭,坐化于此。而我林清弦,被挖了灵根、弃如敝履的“垫脚石”,
灵魂竟在最后一刻鸠占鹊巢!低头看看自己,不再是青云宗内门弟子的青衫,
而是一袭月白色的古老法袍,宽袖和衣襟上绣着玄奥的银色符文,触手冰凉柔韧,
隐有光华流转。这法袍本身就是件防御至宝。体内奔涌的灵力,深不可测。
一丝冰冷嘲弄的笑意,缓缓在我苍白的唇边勾起。老天爷…或者说那本该死的书,
还真是给我安排了个绝佳的复仇身份。小师祖?呵,青云宗的老祖宗!“啾啾,走。
”我扶着冰冷的棺椁边缘,动作生疏地坐起身,月白法袍在昏暗中流淌微光。伸出手,
“带你找吃的。”“饭饭!”啾啾欢呼一声,小短腿一蹬,灵活得像只小猴子,
嗖地从棺材边翻出去,稳稳落地,仰着小脸,金色眼瞳满是期待的光芒。我定了定神,
适应着体内陌生强大的力量。指尖微光一闪,墓室角落一个布满蛛网的陈旧石案上,
一个不起眼的玉瓶微微震动,凌空飞到我手中。瓶身温润,是上好的寒玉。拔开塞子,
一股浓郁精纯、带着草木清香的灵气扑面而来。几粒圆润饱满、淡青色的丹药。清蕴丹!
青云宗内门弟子每月才能领到一粒的珍贵丹药!这丹方,是我前世翻阅无数典籍改良定下的!
这玉瓶,分明是我前世之物!怎么会在这里?陪葬?
拿我的东西给这位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祖宗陪葬?好!好得很!一股邪火猛地窜上心头,
烧得我指尖发颤。我捏紧了玉瓶,指节泛白。“香香!”啾啾的鼻子简直比灵犬还灵,
小脑袋立刻凑过来,大眼睛死死盯着玉瓶,口水又有决堤的趋势,“清弦!这个!香香!
能吃吗?”看着小家伙渴望的眼神,我强行压下怒火。倒出一粒清蕴丹,
在昏暗光线下流转温润光泽。这丹药对我现在微乎其微,但对刚化形、本源大损的啾啾,
是难得的补品。“张嘴。”啾啾立刻把嘴张得老大,像只嗷嗷待哺的小鸟。我屈指一弹,
丹药精准落入她口中。“唔!”丹药入口即化,啾啾满足地眯起眼睛,小脸焕发光彩,
像喝醉了酒一样惬意地晃了晃,打了个小小的饱嗝,一丝微弱的金色火星从她嘴角逸散,
一闪而逝。“好吃!清弦好!”啾啾意犹未尽舔舔嘴唇,看着玉瓶的眼神更加热切。
“不能多吃。
瓶收进那枚从“小师祖”骸骨手指上褪下的古朴指环——一个内部空间极其广阔的储物法器。
环顾空旷死寂的墓室,“这里没别的了,我们出去。”我需要向导,了解外界现状,
暂时安置啾啾。更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就从这瓶陪葬品开始!
我抱起还在回味丹药滋味的啾啾。小家伙身体温热,像抱着个小暖炉。
走到墓室那扇沉重、布满灰尘蛛网的巨大石门前。石门紧闭,刻满古老防御符文,
散发禁制波动。抬起手,没有掐诀念咒,掌心轻轻按在冰冷的石门中心。
属于“小师祖”的磅礴灵力随心而动,注入符文脉络。嗡——!低沉的嗡鸣响起。
符文骤然亮起,爆发出刺目光芒,如同注入新生命。但仅一瞬,光芒迅速黯淡,
如同潮水退却。刻印了不知多少岁月的符文,在灵力流过后,无声碎裂、剥落,
化为齑粉簌簌落下。沉重的石门在令人牙酸的“嘎吱”声中,向内缓缓开启,
露出了外面幽深甬道和久违的天光。清新的空气带着草木泥土气息涌进来,
冲淡了墓室中淤积千年的腐朽。抱着啾啾,我踏出了这座坟墓。阳光刺眼,我微微眯眼。
连绵起伏的苍翠山脉,云雾缭绕,灵气氤氲,正是青云宗后山禁地。方位似乎有些偏差。
循着模糊记忆,抱着啾啾,沿着被杂草藤蔓几乎覆盖的隐秘小径,
朝记忆中外门弟子聚居区走去。原主常年闭关云游,对宗门内部布局记忆模糊。
走了半个时辰,穿过茂密古树林,前方豁然开朗。一座座简朴院落依山而建,炊烟袅袅,
飘荡着饭菜香气和弟子修炼的呼喝声。应该是外门弟子居住活动的“青竹院”附近。“饿饿!
”啾啾闻到饭菜香,立刻在我怀里扭动起来,小手指着前方飘来最浓香气的地方,“清弦!
那边!香!”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前方不远山壁旁,有座小小的祠堂。青烟缭绕,
供奉着某位宗门前辈或山神土地。“去看看。”我抱着啾啾走过去。祠堂不大,
打扫还算干净。正中供着一尊看不清面目、饱经风霜的石像。石像前的供桌上,
赫然摆放着几碟新鲜的瓜果糕点,一小壶酒。香气正是从糕点上散发。
啾啾的眼睛瞬间变成两个小太阳,金光闪闪,口水“吸溜”一声,差点滴到我袖子上。
挣扎着就要往下跳:“饭饭!清弦!饭饭!”无奈,只得放下她。小家伙脚一沾地,
像个小炮弹冲向供桌,目标明确扑向那碟最松软香甜的桂花糕。“不可!
”一个带着惊怒的苍老声音猛地响起。侧目看去。祠堂侧面简陋小屋,
快步走出一个穿着外门执事灰色袍服的老者。头发花白,面容严肃刻板,
此刻满脸怒容瞪着冲向供桌的啾啾,
显然把我们当成了不懂规矩、擅闯禁地附近的外门弟子或杂役。“哪里来的野丫头!
竟敢亵渎先辈供品!还不速速住手!”老者厉声呵斥,几步抢上前就要阻拦。
啾啾速度远超他想象。老者枯瘦的手刚伸到一半,
啾啾小手已经闪电般抓起一块最大的桂花糕,毫不犹豫塞进嘴里,
小腮帮子瞬间鼓得像小仓鼠,含糊不清发出满足呜呜声:“唔!好次!”“你!大胆!
”老者气得胡子翘起,脸涨红,伸出的手转而指向我,厉声道,“你是何人座下?
竟敢纵容幼童在此撒野!偷食供奉山神祖师的供品,该当何罪?!
还不快把这丫头手里的脏物放下!跪下领罚!”我站在原地,月白古袍在微风中轻拂,
衬得初醒后略显苍白的脸更加清冷。看着暴跳如雷的老者,眼神平静无波。“供奉?
”我淡淡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盖过怒斥,带着奇异穿透力,“供的是谁?
”老者被我平静到近乎漠然的态度噎住,随即更加恼怒:“无知小辈!此地乃后山禁地边缘,
供奉的自然是护佑我青云宗后山安宁的山神尊位!这供品,岂是你们这等卑贱之人能染指的?
还不……”“哦?山神?”我嘴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刻骨讽刺,“那我倒要问问,
这位山神,护的是青云宗的安宁,还是护着某些人挖人灵根、夺人宝物、鸠占鹊巢的勾当?
”老者被我诛心的话震得一愣:“你…你胡言乱语什么?什么灵根宝物?休要转移话题!
亵渎供品,顶撞执事,罪加一等!今日非得将你二人押去戒律堂不可!
”他把我的话当成了疯言疯语或狡辩。就在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交谈声由远及近,
伴随着压抑咳嗽。“咳…怜儿师妹,慢些走,你身子刚好,莫要累着。
”一个温和、带着明显关切讨好的男声传来。“是呀怜儿师妹,这后山风大,小心着凉。
”另一个略显油滑的声音附和。我的瞳孔骤然收缩!这声音…这语调…化成灰也认得!
猛地转头,目光如冰锥刺向祠堂外小路。小路上走来三人。当先一人,身形窈窕,
穿着一身簇新的、绣精致云纹的鹅黄色内门弟子裙衫,
外披一件价值不菲、灵光隐隐的雪白狐裘披风。脸色带着刻意苍白柔弱,
被两个穿内门弟子服饰的青年小心翼翼护在中间,如同众星捧月。白怜儿!
左边搀扶她手臂的,是二师兄陈松,脸上挂着熟悉的、只对白怜儿的温柔笑意。
右边殷勤虚扶、替她挡风的,是三师兄赵海,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迷恋讨好。
前世被生生挖出灵根的剧痛,同门冷漠鄙夷的眼神,
白怜儿藏在柔弱面具下的得意笑容……无数画面如同淬毒利刃,瞬间贯穿脑海!
冰冷杀意如同实质寒潮,轰然爆发!周围温度似乎骤然下降。月白古袍无风自动,衣袂飘拂。
“咦?张执事?这里发生何事?为何如此喧哗?”白怜儿娇柔声音响起,
带着恰到好处好奇和一丝被打扰的微嗔。目光扫过剑拔弩张的张执事,最后落在我身上,
眼中飞快闪过一丝不易察觉轻蔑和疑惑。张执事看到白怜儿三人,
认出是内门炙手可热的怜儿师妹和两位内门师兄,怒容收敛大半,换上恭敬谄媚神情,
躬身道:“怜儿师妹,二位师兄。惊扰师妹了,是老朽不是。只是这不知哪里来的野丫头,
纵容这小娃娃偷食供奉山神的供品!老朽正要将她们拿下,送去戒律堂问罪!
”他手指着我和还在努力咀嚼桂花糕的啾啾。“偷食供品?”白怜儿微蹙秀眉,
目光落在啾啾嘴角糕点碎屑上,适时浮现惊讶和一丝不赞同,声音更加娇柔婉转,“呀,
这小妹妹…这确实不太好呢。山神供品,蕴含香火念力,寻常人吃了恐会不适,
也是对神灵的不敬。”字字坐实“偷窃”和“亵渎”。陈松立刻皱眉,
看我的眼神充满厌恶不耐,如同看一堆碍眼垃圾:“大胆!竟敢在宗门内行此等龌龊之事!
张执事,还愣着做什么?还不速速将这两个贼人拿下!”他急于表现维护之心。
赵海更是直接上前一步,脸上带着轻佻冷笑,目光在我脸上和月白古袍扫过,
带着一丝淫邪评估意味:“哟,看着面生啊?新来的杂役?还是哪个犄角旮旯跑出来的?
穿得倒是不伦不类。识相的自己跪下,给怜儿师妹磕头认错,
再把那小丫头偷吃的糕点钱十倍赔出来!不然……”拖长音调,威胁不言而喻。
张执事得了撑腰,腰杆挺直,脸上厉色重现,伸手朝我抓来:“贱婢!还不跪下!
”就在枯瘦手指即将触碰到我衣袖刹那——“放肆!”一声清叱,如同九天寒冰骤然炸裂,
带着不容置疑威严和穿透神魂的冰冷,瞬间席卷整个空间!我甚至没有动手指。
那声音蕴含无形力量。张执事伸出的手如同被无形铁钳扼住,整个人猛地僵住,
脸上谄媚厉色瞬间被极致惊恐取代!双腿一软,“噗通”一声,不受控制直接跪倒在地,
身体筛糠般剧烈颤抖,牙齿咯咯作响,一个字也说不出。白怜儿、陈松、赵海三人,
脸上表情瞬间凝固!那声“放肆”如同惊雷在耳边炸响!
难以言喻的、源自生命层次上的绝对压制感,如同万钧巨山轰然压顶!
陈松和赵海脸上的厌恶轻佻消失,只剩骇然难以置信的苍白。白怜儿娇躯一颤,
下意识后退半步,裹紧狐裘披风,仿佛无法抵御彻骨寒意。她那双含水光的眼里,
第一次浮现惊疑和一丝恐惧——祠堂前,死一般寂静。只有风吹树叶沙沙声,
以及…啾啾努力咀嚼桂花糕的“吧唧吧唧”声,格外清晰。我缓缓抬起眼帘。
目光如同万载寒潭,冰冷扫过跪地抖如筛糠的张执事,扫过脸色煞白如临大敌的陈松赵海,
最后,如同两道无形冰锥,牢牢钉在白怜儿强作镇定却难掩惊惶的脸上。“你,
”我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冻结灵魂的寒意,清晰传入白怜儿耳中,
“身上那件‘雪魄天蚕衣’,穿得可还舒服?”白怜儿的瞳孔骤然缩成针尖!
脸上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她下意识用手紧紧抓住狐裘披风,仿佛想掩盖里面衣物,
身体不受控制一晃。雪魄天蚕衣!这是她刚入门不久,大师兄亲手从我私库取出,
以“怜儿体弱畏寒”为由送她的!是我母亲遗物!陈松赵海悚然一惊,
猛地看向白怜儿身上那件被狐裘半掩、流转莹润光泽的内衫。他们当然记得来历!“还有你,
”我冰冷目光转向脸色铁青的陈松,“腰间那把‘青锋’,斩妖除魔时,
可曾想起它原来的主人,是如何被你们这些所谓的同门,一刀刀凌迟的?”青锋剑,
是陈松前世秘境重伤,我耗费本命精血为他温养修复的本命灵剑!他痊愈后,
却转手挂在了白怜儿腰上!陈松脸色由青转白又转红,如同开了染坊。
他下意识握紧腰间剑柄,手指用力指节发白,嘴唇哆嗦,一个字吐不出。
被当众揭穿夺人法宝的龌龊,尤其那冰冷目光仿佛洞穿灵魂,让他羞愤欲死。“至于你,
”我的目光最后扫过赵海,“那颗救命的丹药,是不是让你觉得,自己特别‘重情重义’?
”前世我为宗门争夺灵矿身受重伤垂死,赵海却将宗门赐予他、唯一一粒的九转还魂丹,
喂给了被妖兽吼声吓晕的白怜儿!赵海脸上轻佻威胁消失无踪,
只剩巨大震惊和被扒光示众的狼狈感。他张嘴想反驳,想怒斥血口喷人,
但在那洞悉一切、冰冷刺骨的目光下,喉咙像堵了团棉花,半个音节发不出。
“你…你到底是谁?!”白怜儿声音带着无法抑制颤抖,色厉内荏质问,
“休要在此妖言惑众!污蔑内门弟子,诋毁宗门声誉,你可知是何等大罪!”“我是谁?
”我唇角再次勾起冰冷刺骨弧度,无尽嘲弄。没有回答白怜儿,目光越过他们,
投向祠堂后方更远处、被茂密古树遮掩的山道方向,声音不大,
却清晰传开:“青云宗的后辈,如今都堕落至斯了吗?几个不成器的小东西,
也敢在老祖宗面前狺狺狂吠?”话音落下瞬间,一股比之前更加浩瀚、苍茫、威严的灵压,
如同沉睡太古巨兽苏醒,以我为中心,轰然扩散!灵压带着历经岁月长河洗礼的古老厚重,
凌驾凡尘之上的漠然俯瞰!空气仿佛凝固,光线扭曲!“噗通!”“噗通!
”陈松赵海再也支撑不住,比张执事更加狼狈地双膝砸地,重重跪倒坚硬石板路,
脸色惨白如纸,豆大汗珠滚落!白怜儿花容失色,双腿一软,若非扶住旁边小树,几乎瘫倒。
她死死咬住下唇,用尽力气勉强站住,看我的眼神充满极致恐惧难以置信!
祠堂后方古树掩映山道上,数道强大气息如同点燃火炬,骤然爆发,带着惊疑前所未有凝重,
正以极快速度向这边飞掠而来!灵压和那句“老祖宗”,惊动了真正在附近守护禁地的高层!
祠堂前空气凝固成沉重铅块。陈松赵海跪伏在地,额头死死抵着冰冷石板,
身体抖如秋风落叶,连抬头的勇气都丧失。白怜儿扶着树干,指节用力泛白,娇躯摇摇欲坠。
楚楚可怜的脸庞只剩极致惨白无法掩饰惊惶。她死死盯着我,眼神如同淬毒钩子,
翻涌惊惧怨毒疯狂质疑——张执事瘫软在地,如同一滩烂泥,裤裆处洇开深色湿痕,
浓重骚臭味弥漫,被威压死死禁锢,连晕过去都成奢望。只有啾啾,完全不受影响。
她咽下最后一口桂花糕,意犹未尽舔舔沾满碎屑小手指,金色大眼睛骨碌一转,
锁定供桌上那盘更诱人的金丝蜜枣。小家伙趁我注意力不在她身上,小短腿一蹬,
像灵巧小猫,无声窜上供桌,小手精准抓向最大最饱满的蜜枣。“大胆妖孽!
安敢冒充我宗祖师!”一声暴喝如同雷霆炸响,打破死寂!三道流光裹挟强大气势,
轰然落在祠堂前空地,激荡尘土。为首一人,身材高大,面容古拙严肃,
正是青云宗掌管刑罚、铁面无情的戒律长老!深青色长老袍服,目光如电,
瞬间锁定气息渊深难测的我,眼中充满震惊毫不掩饰怀疑敌意。
身后两位气息沉凝执法堂执事,神情冷厉。戒律长老目光扫过跪伏抖如筛糠的陈松赵海,
扫过瘫软失禁张执事,最后落在扶树干脸色惨白白怜儿身上,眉头紧锁。“何方妖人!
竟敢在我青云宗禁地边缘兴风作浪,以邪术蛊惑弟子,亵渎祖师威名!还不速速现出原形,
束手就擒!”戒律长老声若洪钟,蕴含金丹后期强大灵力,试图震慑。手中光芒一闪,
通体乌黑、缠绕细密电光的戒律法尺出现,尺尖直指我,锁定气机。
另两名执法执事立刻散开,呈三角之势将我围住,手中法器灵光吞吐,蓄势待发。
气氛绷紧极致,剑拔弩张!面对厉声呵斥和三名金丹修士合围锁定,我连眼皮都没抬。
目光甚至没离开白怜儿因恐惧怨毒扭曲的脸。“聒噪。”两字轻飘飘出口。
话音落下瞬间——嗡!一股无形无质、更加恢弘磅礴灵压,如同沉睡星辰突然绽放光芒,
以我为中心,轰然爆发!威压不再收敛,带着源自生命本源至高无上位格碾压!“呃啊!
”戒律长老首当其冲!金丹后期修为在这威压面前如同萤火之于皓月!
戒律法尺发出不堪重负哀鸣,缠绕电光瞬间黯淡熄灭!他闷哼一声,胸口如遭重锤轰击,
凝聚气势瞬间溃散,高大魁梧身躯控制不住“蹬蹬蹬”连退三大步,
每一步在坚硬石板留下深深脚印!脸色由红转青,气血翻涌,喉头一甜,差点喷血!
两名围上来的执法执事更是不堪!如同被无形巨浪狠狠拍中,连惨叫发不出,
直接双脚离地倒飞出去,“砰砰”两声重重砸在数丈外山壁,震得碎石簌簌落下,
手中法器脱手飞出。两人瘫软在地,面如金纸,挣扎几下竟无法爬起,眼中只剩无边骇然!
仅仅一个念头!一个眼神未动的威压爆发!整个祠堂前,再次死寂。风仿佛停止流动。
戒律长老捂闷痛胸口,强行压下翻腾气血,再看我时,眼神彻底变了!不再是怀疑敌意,
而是极致惊骇难以置信,以及一丝…源自灵魂深处面对不可抗拒存在的恐惧!
白怜儿看着连戒律长老都被压制,最后一丝强撑力气消失,双腿一软,顺着树干滑坐在地,
眼中只剩绝望灰败。就在这死寂窒息时刻,
一个不合时宜、带着满足好奇的稚嫩声音响起:“清弦清弦!这个金闪闪的圈圈,好吃吗?
”所有人目光下意识被吸引。供桌上,啾啾不知何时抓到了最大金丝蜜枣,拿在手里。
另一只小手,正努力掰扯着山神石像脖子上挂着的一个小小、由暗金色金属丝编织的平安扣!
金属丝在昏暗光线下泛微弱金色光泽。在啾啾简单纯粹认知里,金色的=好吃的!
就像刚才香香的金色丹药!小家伙掰几下没掰动,有点急,小眉头皱起,小嘴嘟起。
盯着金属平安扣,认真思考。下一秒,在所有人惊愕注视下,啾啾深吸一口气,小胸脯鼓起。
对着平安扣,张开小嘴——呼!一道细小金红火线,如同灵蛇吐信,精准喷在金属平安扣上!
嗤——!刺耳金属熔化声伴随焦糊味骤然响起!暗金色金属平安扣,在接触到金红火线瞬间,
如同蜡油般迅速软化变形熔穿!暗金色金属液滴顺着石像脖子流淌!“啊!
”瘫坐在地白怜儿下意识短促惊呼,随即捂嘴,眼中充满惊惧——那火!那是什么火?!
戒律长老和刚挣扎爬起的两位执事目瞪口呆!平安扣虽非法器,
也是用凡间难得“乌沉金”打造,极其坚韧!竟然…被小女娃随口喷出的火…熔了?!
啾啾看着被烧熔的平安扣,不满意,小眉头皱更紧。又吸一口气,腮帮子鼓更高,
对准石像脑袋——镶嵌着两颗浑浊土黄色小石头的眼睛。“啾啾!住口!”我终于无奈开口,
语气一丝不易察觉纵容。不想小家伙真把破石像当点心啃。啾啾小嘴一扁,不情不愿闭上嘴,
把那口酝酿好的凤凰真火咽回,发出小小带着火星的饱嗝。委屈巴巴看我,
举起手里完好金丝蜜枣:“清弦…圈圈不能吃…枣枣…能吃吗?
”表情仿佛控诉世界欺骗她幼小心灵。极具反差一幕,让紧绷极致气氛诡异地凝滞。
戒律长老看着熔穿乌沉金平安扣,再看看委屈抱蜜枣小女娃,又看看古袍气息深不可测的我,
脸上肌肉抽搐,大脑混乱。“前…前辈……”戒律长老声音干涩无比,
带着前所未有的恭敬试探,腰不由自主弯下,额头冷汗涔涔,“敢问…敢问前辈尊号?
驾临我青云宗,所为何事?”再不敢提“妖人”、“束手就擒”。威压,
小女孩喷出的诡异金火…一切指向不敢想象又不得不面对的可能。我没有立刻回答。
微微抬手,对着祠堂内被啾啾“喷”过的山神石像,凌空轻轻一拂。
一股柔和、蕴含玄奥生机的力量拂过石像。奇异一幕发生!
石像脖子上熔穿乌沉金痕迹迅速消失,恢复如初。表面斑驳风霜痕迹肉眼可见褪去,
露出清晰五官轮廓。面容清矍、长须飘飘老者形象,眉宇间带着一丝悲悯威严。
当看清石像面容刹那——噗通!噗通!噗通!刚挣扎爬起的两位执法执事,
连同戒律长老本人,如同被无形巨锤击中,瞬间脸色煞白,没有任何犹豫,
齐刷刷再次重重跪倒在地!五体投地大礼!身体因极度激动恐惧剧烈颤抖!
“祖…祖师爷显圣?!”戒律长老声音带着哭腔,充满无与伦比敬畏惶恐。石像复原后面容,
赫然与青云宗开山祖师祠堂供奉画像七八分相似!“弟子有眼无珠!冲撞老祖!罪该万死!
罪该万死啊!”戒律长老以头抢地,咚咚作响,声音嘶哑颤抖,再无半分铁面威严。
我看着复原祖师石像,眼神淡漠。并非要显圣,只是不想啾啾“杰作”碍眼。至于石像像谁?
巧合罢了。缓缓收回目光,落在地上抖成一团的戒律长老身上。“本座名号,”声音平静,
带着穿越万古苍凉,清晰传入在场每人耳中,如同无形重锤砸在白怜儿陈松赵海心上,
“尔等可还记得,‘弦月’?”弦月?!两字如同九天惊雷,在戒律长老脑海轰然炸响!
他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眼睛瞪滚圆,死死盯着我,
嘴唇哆嗦不成样子:“弦…弦月…师…师祖?!”青云宗开山祖师亲传小弟子,
传说中早已破界飞升或坐化的…小师祖!道号弦月!唯有宗门核心高层知道的秘辛!
巨大恐惧狂喜宗门竟有如此老祖存世!冲击神经,眼前一黑,差点晕厥。
白怜儿听到“弦月”二字,如同抽走最后一丝魂魄,彻底瘫软在地,面无人色,
眼中只剩彻底绝望。陈松赵海吓得魂飞魄散,连跪伏姿势都无法保持,瘫软如泥,
恶臭再次弥漫。我对戒律长老惊骇视若无睹,目光冰冷探针,
扫过白怜儿腰间被狐裘半掩的雪魄天蚕衣,扫过陈松腰间“青锋”,
最后落白怜儿惨白如鬼脸上。“本座沉眠之地,竟成了尔等藏污纳垢之所。”声音不高,
字字如冰珠砸落,刺骨寒意,“本座的东西,被一些不知死活的小贼,偷了去,还穿在身上,
招摇过市?”“本座的东西,不是那么好拿的。”声音陡然转厉,如同寒冰碎裂,
不容置疑决绝,“给你们三日。”伸出一根手指,指尖流淌月华般清冷光泽,
凌空遥遥点向青云宗主峰方向。嗡!一道凝练如实质银色光柱,如同破晓利箭,
瞬间撕裂空间,跨越遥远距离,精准轰击在主峰之巅、象征宗门最高权威“青云钟”上!
咚——!!!一声宏大清越钟鸣,骤然响彻云霄!钟声浩浩荡荡,
带着无上威严宣告回归意志,瞬间传遍青云宗九峰十八涧每个角落!群山震颤,云海翻腾!
所有听到钟声的青云宗弟子,无论身在何处做何事,瞬间停下动作,惊愕抬头望向主峰方向!
青云钟!非宗门存亡大事、非老祖亲临,绝不可轻鸣!这钟声…意味什么?!“三日之内,
”我收回手指,声音在宏大钟声余韵中,清晰烙印戒律长老和每个瑟瑟发抖的人心间,
“本座要看到,所有被窃之物,一件不少,物归原主,置于后山‘听涛崖’顶。
”目光最后扫过瘫软在地白怜儿,如同看待宰蝼蚁。“逾期不还者…”后面话没说,
但那冰冷眼神,回荡天地余威未散的钟鸣,已说明一切。戒律长老浑身激灵,
瞬间明白“物归原主”指什么!冷汗浸透后背!猛地叩首,
声音嘶哑前所未有坚决:“弟子…弟子谨遵师祖法旨!三日!三日之内,
定将…定将失物全数奉还听涛崖!若有差池,弟子提头来见!”我不再看他们,
眼前一切污秽让我厌倦。微微侧身,对还在努力跟蜜枣较劲的啾啾伸出手,
声音恢复平缓:“啾啾,走了。”“枣枣!
”啾啾立刻把“圈圈”不能吃的郁闷抛到九霄云外,小手紧攥金丝蜜枣,
另一只手毫不犹豫伸向我,小脸满是吃到美食开心,“清弦!香香!”弯腰,
轻松抱起小家伙。啾啾立刻献宝把蜜枣举到我嘴边,大眼睛亮晶晶:“清弦,吃!香!
”看着沾点小家伙口水的蜜枣,冰冷眼底掠过一丝极淡暖意,微微摇头:“你吃。”“哦!
”啾啾不客气,收回手,啊呜一口咬下,小腮帮子再次鼓起,满足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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