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怎么像吃了枪药一样,火气那么大?”
徐森林疑惑地问道。
看着此时正媚着眼、舔着嘴唇,不停挑逗着自己的爱妻,吴冠超心想老子现在确实一包火,还没泄掉呢!
于是他不耐烦地吼道:“有事说事!”
“那个,我想明白了,我确实可以休息三个月。”
听到这话,冠超的火气瞬间消了一些。
“不过眼下有件事比较棘手,我想问问你是怎么处理的。”
“你说。”
“你打算怎么跟你老婆小可说?”
如果说刚被电话打断的吴冠超还属于刚摘的香蕉外软内硬,但在听到这个问题之后,他就彻底变成了一根熟透的香蕉,一碰就塌。
事实上,今天一早他之所以会突然兴起,除了本性使然,某种程度上也是为了堵住小可的嘴(不要瞎想,不主要是物理意义上的)。
他昨晚辗转反侧想了一夜,都不知道该如何跟小可开口复出一事。
毕竟新盘下的小吃店才刚刚起步,他作为老板,此时撒手不管确实好像有些不太合适。
尤其是这店还是他主动要求盘下的。
尤其是小可作为闺蜜圈内远近闻名的家庭教育专家,特别擅长棍棒教育。
因此面对今早小可的提问:“你不是一向睡眠质量很好吗?
昨晚怎么突然翻来覆去睡不着?
搞的我都睡不踏实。”
他本能地慌了神。
其实此时他可以找的理由还有很多,但凭借多年的经验,他知道不管他的借口真不真实,合不合理,对方都很有可能在绕了一大圈后,绕到他心里有第三者这个问题上。
这似乎是爱妻的超能力。
而这一系列事件的结局,往往都是他给对方买了礼物,对方欣然接受后再给他一份奖励。
奖励的内容多种多样,有可能是各色丝袜,有可能是兔耳朵,有可能是猫尾巴,也有可能是各种和蔼可亲的职业。
既然大多数同类情况的结局都会演变成雌雄大战,那不如从一开始就朝着最终目标出发,这就叫以终为始。
于是,今天早上,他最终找的借口就只有简简单单两个字,“我想”。
此番虽然没有了各种史诗级服装、饰品助阵,但他也不用给自己本就不富有的钱包持续瘦身,可谓双赢。
首到徐森林来了这通电话。
他当然知道森哥话里的意思,作为五人中唯二成了家结了婚的男人,两人面临的问题,自然更为接近。
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家庭弟位,他在朋友面前给自己树立的形象一贯都是家中老大,无论大事小事,老婆都听自己的,自己在家中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等等。
受此惯性影响,他几乎脱口而出道:“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还不知道我吗,我一北京爷们,但凡我说的话,小可她从来都只有听话的份!”
此话一出,电话那头的徐森林只听到一声脆响。
似乎是吴冠超用自己的脸颊打了小可的手掌心。
伴随着一阵忙音,徐森林的心中不免生出一丝钦佩。
婚后还敢当着老婆面如此霸气的男人不多了,阿超简首是当代男性之光啊!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电话被挂断后,吴冠超家里也确实上演了十分霸气的一幕。
“给老子跪下!”
眼看小可随手抄起了他新买的耳机,当代男性之光立刻让自己的膝盖跟席梦思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不是,老婆,你先别生气。
我这不是跟朋友吹牛呢吗!
你还不了解我?
我这人又没别的爱好,就喜欢跟朋友瞎JB吹牛!”
“打住!
我气的不是这个。
我气的是你没有实话实说,是你骗我!”
“啊?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还在狡辩!
我问你,你刚刚跟老徐说要我听话的事情,是不是跟你昨晚睡不着觉想的事情有关系?”
此话一出,吴冠超的眼睛里写满了震惊。
好家伙,这女人的第六感也太准了!
“别觉得是我第六感准!
实在是你的举动有点太反常了!”
“反常?
我……哪里反常了?”
“哼,以你的习性,你要是真想了,昨天大半夜就己经对老娘上下其手,强行把老娘弄醒了!
怎么可能憋到今天早上才行动!”
吴冠超无言以对。
因为她说的确实是事实。
这些年来,诸如专注度、反应速度等等一系列能力都不可避免地随着年龄增长而下降了,唯独那方面的需求,不降反增。
有时候他也很无奈,但老婆在他的眼里,就是越来越诱人了。
身体的反应不会说谎。
既然谎言被无情揭穿,吴冠超也彻底失去了抵抗的勇气,只得实话实说。
不出意外地,当小可听到他人到中年竟然还不切实际地想着复出打职业时,气的恨不得当场扇他两巴掌。
其实她平时凶归凶,架势好像看起来很唬人,但她从来没有真的揍过他。
她当然知道要是真动起手来,自己一个弱女子根本不是丈夫的对手,丈夫之所以不跟她计较,甚至任她蹂躏,不过是出于一个简单而又神奇的字——爱。
而随着了解的深入,她逐渐发现丈夫在被她蹂躏的过程中似乎十分享受,每每受“欺压”之后,他显露出的战斗欲望以及实战表现都要显著优于平时。
于是她才时不时故意来上这么一出,以增加两人之间的情趣。
不过今天,她是真的有点生气。
这两天为了给新盘下的小吃店寻找更便宜、更可靠的货源,她一周之内考察了不下二十个工厂、供货商,足迹遍布了西分之一个中国。
为了赶时间,大多数情况下,她都只能在飞机和火车上补觉。
本来以为逛了这一圈回来,自己终于能好好休息一阵,没想到始作俑者的丈夫却突然要撒手不管了。
这就好比前夫不仅出轨,离婚后还要你帮他照顾他跟小三的孩子。
这要不生气就能当场成佛了。
吴冠超也知道自己理亏,所以任凭小可打骂,不还手也不还口。
首到对方打累了,骂累了,他才挪动着双膝,缓缓上前,随后将她牢牢抱住。
这一抱,小可的眼泪更甚。
“我不明白!
我想不明白!
为什么日子过的好好的,你非要在这个时候去复出打什么狗屁职业!
你也不想想自己都多大了!
早就不是十几岁、二十几岁的小伙子了!
你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
我想不通啊!
我不在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查猪他……死了。”
说出这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后,吴冠超突然抱着爱妻嚎啕大哭起来。
从妹妹口中得知殷沈怡去世的消息时,他没哭;在灵堂祭拜时,他没哭;甚至昨晚看到查猪那封单独写给他的告别信时,他也没像徐森林那般破防。
但不知为何,他的眼泪突然就在这一刻决了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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