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熵裂摇篮 - Θ-137 宇宙末日残响年龄:7 岁 | 时间:噬星兽袭击前夜Θ-137 宇宙的残响?
说白了就是风在那些锈得掉渣、歪七扭八的太空垃圾(官方名称:星轨)间吹口哨,调子还贼悲凉,活像谁家高压锅忘了关。
林辰把自己团在“锈桶镇”边角料一样的破屋里,鼻子遭了大罪——那味儿,像是把生锈的铁钉泡在过期辣椒粉里,再撒上一把宇宙级头皮屑(辐射尘埃)。
他瞅了眼窗外,好嘛,那破天幕像块被耗子精啃了八百遍的黑面包,上面挂着的几颗“恒星遗产”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蔫吧下去,仿佛在无声呐喊:“熵增老贼,收了神通吧!”
这哪是墓志铭,分明是宇宙级别的“电量不足”警告。
“哥哥,过来。”
角落传来妹妹林绯的声音,软糯糯的,就是有点底气不足,像电量只剩5%的小喇叭。
她把自己裹在那条颜色掉得亲妈都不认识的“能量毯”(据说是某艘豪华星舰的擦桌布改造)里,小脸白得像刚刷的墙皮,唯独眼睛里还映着那盏自制的氚气灯,像两颗快没电的纽扣电池,倔强地闪着微光。
林辰挪过去,握住妹妹那凉飕飕的小爪子。
屋里唯一的“暖气”是墙角那台核融合炉祖宗,此刻正发出“滋滋滋”的噪音,活像得了老寒腿还坚持跳广场舞。
“绯绯,别怕,明天那帮倒腾破烂的商队就该来了,” 他努力把声音调成“充满希望”频道,尽管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在这个连物理定律都三天两头罢工的高熵鬼地方,一瓶“星尘膏”(据说主要成分是星尘和老板的良心,后者含量极低)能换他仨月伙食费。
“哥去跟他们砍砍价,肯定能弄点回来,保管你这咳嗽立马好得能去参加锈桶镇‘噪音污染杯’歌唱大赛!”
林绯摇摇头,小脸皱成一团,跟嫌弃药苦似的。
然后,她神秘兮兮地从毯子里掏出一块灰扑扑的晶体,指甲盖大小,表面流淌着微弱的绿光,像某种快没电的廉价夜光玩具。
“哥,你看这个… 今天在废墟里刨到的,它会自个儿发光耶!
比隔壁王大锤的秃头还亮!”
她献宝似的举着。
林辰接过那“夜光小石头”,嚯,居然还是温乎的!
摸上去像揣了只暖手宝。
这玩意儿跟他见过的所有辐射矿都不一样,人家的光恨不得闪瞎你,它的光却温和得像… 像宇宙大爆炸后残留的、还没凉透的灶台灰?
就在他指尖碰到晶体的瞬间,一股微弱的电流(或者说,是种被静电小恶魔亲了一口的酥麻感)顺着手指头就溜进了血管。
“啧… 这破宇宙,连块石头都带电了?”
他嘀咕着,还没琢磨明白这“石头牌暖手宝”的原理,窗外那台用报废星舰引擎改装的“全镇唯一预警器”就炸了!
那声音,活像一万只铁皮鸭子被同时掐住了脖子,又像生锈的锯子在切割钛合金脑壳,尖锐得能让人原地去世。
“咋…咋了?”
林绯吓得一哆嗦,八爪鱼似的抱住林辰的胳膊,差点把他勒成两截。
“别…别慌!”
林辰努力把差点蹦出来的心脏按回去,强行镇定,“估计是隔壁宇宙又开派对,辐射风暴来串门了!”
他把那发光的石头塞回妹妹手里,感觉像塞了个定时炸弹。
“老规矩,钻床底!
哥去瞅瞅这帮噪音制造者搞什么幺蛾子!”
他连滚带爬冲到门口,一把推开那扇比他爷爷年纪还大的锈铁门。
眼前的景象让他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刚才还只是“被啃的黑面包”天幕,此刻正被一道巨大、扭曲的阴影当餐巾纸一样往嘴里塞!
那阴影边缘还滋滋冒着幽蓝的电火花,所过之处,那些蔫了吧唧的“恒星遗产”像被橡皮擦抹掉的水彩笔印,瞬间消失,原地只留下一种黏糊糊、散发着“下水道堵了三个月”气味的暗紫色能量流。
“噬…噬星兽!
是那个大饭桶来了!”
镇口传来老矿工破了音的哭嚎,声音抖得像开了震动模式,“跑啊!
快往地洞钻!
晚了就变饭后甜点了!”
恐慌瞬间像野狗抢食一样在锈桶镇蔓延。
居民们尖叫着冲出家门,扛着比他们命还长的破烂行李,像无头苍蝇一样涌向镇子边缘那个号称“避难所”的地洞。
林辰眼睁睁看着邻居张大叔被一辆失控的、疑似用洗衣机马达改装的悬浮三轮车创飞,在空中划出一道不太优美的弧线;还有个婴儿的哭声在混乱中“嘎”一声断了,被那暗紫色能量流像舔冰淇淋一样轻轻一“舔”,首接人间蒸发,连点灰都没剩下。
“哥——!”
林绯撕心裂肺的哭喊从屋里传来。
林辰猛地回头,魂儿差点飞了——只见一道暗紫色的能量流,像条发现猎物的馋嘴蛇,首接捅穿了他们家那豆腐渣工程的屋顶,精准无比地扑向床底!
那玩意儿经过的地方,墙壁就跟泡了强效除锈剂似的,刷刷往下掉渣,露出里面焦黑的金属骨头架子。
“我滴个亲娘嘞——!”
林辰完全是凭着一股“妹控之魂”在燃烧,一个恶狗扑食(字面意义)盖在妹妹身上。
那暗紫色的“能量馋嘴蛇”结结实实糊了他一后背!
剧痛!
那感觉,仿佛有人拿浓硫酸给他搓背,还开了强力打磨模式!
他清晰地听到自己骨头发出“咔嚓”一声脆响,像踩断了一根陈年老树枝。
意识开始模糊,像信号不好的老电视雪花屏。
但怀里林绯还在抖得像筛糠,更诡异的是,胸口那块“夜光暖手宝”石头烫得惊人,简首要在他胸前烙个“到此一游”的印!
“绯绯…” 他用尽洪荒之力挤出两个字,感觉自己像台快报废的破收音机,“…跑… 记得… 砍价…”黑暗吞噬他之前,他模糊地看到林绯被隔壁李大婶(以抢超市打折鸡蛋的速度)一把薅走,哭喊声越来越远。
而他自己,则被那股不讲道理的暗紫色能量流像丢垃圾一样卷起来,抛向了空中。
在失重的瞬间,他感觉自己像个被熊孩子撕碎的破布娃娃,同时,他惊鸿一瞥看到了噬星兽的真容——好家伙!
那就是一团由无数打结的橡皮筋(空间褶皱)和过期毒气(湮灭能量)捏巴成的超大号不可名状物!
它正用它那无形的深渊巨口,吧唧吧唧地啃着Θ-137宇宙最后一点能吃的“薯片渣”(生机)。
“熵增…铁律…” 他脑子里闪过老矿工灌的鸡汤,“合着…我们就是宇宙大餐的最后一道开胃小菜?”
就在身体即将被彻底撕成分子汤的剧痛中,胸口那块烫得要命的石头猛地爆发出比李大婶家过年时挂的劣质彩灯还刺眼的绿光!
一股暖洋洋的、如同刚出炉的烤红薯塞进怀里的力量瞬间涌遍全身,疯狂修补他那些快散架的零件,顺便把他眼底那点“不甘心”的火星子“噗”地一下吹成了小火苗。
“老子…还…没…交…电…费…呢…” 这念头像根火柴,“嚓”地一下点燃了石头深处某个沉睡的“暖宝宝开关”。
一道微弱却极其倔强的绿色涟漪,像个护崽的老母鸡似的,从他身体里猛地扩散开,居然暂时顶住了那暗紫色“毒液”的侵蚀!
在彻底晕菜之前,林辰模糊地看到,那只正在大快朵颐的“宇宙大饭桶”噬星兽,动作可疑地顿了一下。
它那无形的“眉头”似乎困惑地皱了起来(如果它有眉头的话),仿佛在嘀咕:“嗯?
这薯片渣…怎么还带薄荷味儿的?
硌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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