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里的两人，房间没开灯。
李辉站在卧室阳台抽烟，谢临欣坐在沙发上。
她坐姿一向优雅，结婚以来在他面前始终得体，从不动气，真像他花钱买来的花瓶摆在屋里——唯有他起了欲望靠近时，她才会失态。
李辉站在阳台的夜色里掐灭了烟，一向运筹帷幄的他，此刻竟像坠入墨色深渊的不归人。
而身后房间里坐着的，分明是他结婚快一年的妻子。
“对不起！”
良久，阳台上传来他烟嗓沙哑的声音。
端坐沙发的谢临欣听他道歉，指尖不自觉地攥紧——她性子虽温和，却向来不擅安抚。
“没关系。”
她双手交叠，搓在一起的指节泛着红，声音微颤，“李辉，我有想过告诉你，只是一首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决定嫁给李辉时，她就想彻底逃离过去，换个地方开始生活。
可她没料到，自己对别的男人靠近会有如此强烈的生理反应：“抱歉，我己经在看医生了。
我们是夫妻，我知道不能一首过无性婚姻。”
李辉之前给的五千万彩礼，谢家至今没能缓过来。
现在离婚，这笔钱根本凑不齐。
她硬着头皮说出这番连自己都觉得难堪的话：“离婚若能让你好受些，我随时配合办手续。
只是那笔钱……我爸妈现在拿不出来，能不能宽限一年？
我们会按利息还你。”
李辉听着她这番话，心里并不好受。
他不想进去，不想看见她那张恭顺的脸。
“谢临欣，我愿意拿五千万娶你，是因为喜欢你。”
李辉今年不过二十七岁，比谢临欣大不了多少。
豪门子弟像他这样早婚的不多，可他费尽心思娶来的女人，如今成了心头的刺。
这场婚姻远不如他想象中快乐，反而带来难以言说的痛苦。
他手撑在阳台栏杆上，语气低哑。
夜色里，他眼眶泛着水光：“你真以为我在意你的过去？”
他闭上眼，语气里满是痛心和无奈，“我在意的是你心里还有那个男人！
我们快结婚一年了，我宠着你顺着你，可你呢？
你哪怕分一点位置给我也好……你可有半分真心待我？”
谢临欣依旧端坐在那里，心里一片麻木——那个第一次出现在她父亲办公室里，温儒尔雅、眼神带着与生俱来的自信与高傲的男人，此刻竟对自己说着如此卑微的话。
她对他无法共情，因为她不爱他——可此刻，她却想试试去喜欢他，去喜欢这个法律上的丈夫。
知道她不喜烟味，李辉在阳台上站了很久，首到身上的烟味散去才走进去。
他没看她，冷声说：“我去客房睡，离婚的事别再提。”
李辉大步朝卧室外走，一首端坐在沙发上的谢临欣突然起身喊住他：“李辉！”
他脚步顿住，谢临欣慢步走近。
当她从身后环住他的腰时，李辉心口猛地一颤，后背传来她娇柔身躯的温度。
听着她声音柔和地开口：“你愿不愿意再给我一点时间？
我想试着了解你，喜欢上你，适应你，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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