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的初恋一死,她马上收养了他的儿女。
强迫我高一辍学打工供养他们。
她成为最美农村养母。
养子养女喝我的血啃我的肉,成为耀眼学霸,考上重点大学。
而我因为长期在皮革厂工作,患上白血病,被扔在草棚里自生自灭。
极度的怨恨,让我重生在电视台来采访那一天。
原本在皮革厂的我,衣衫褴褛地冲回了家里,直播镜头对准了我……
1
我在铁锈味里醒来。
草棚漏下的雨滴砸在脸上,给了我片刻的清醒。
全身骨骼像被无数钢针猛刺,牙龈不断渗出血,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
那丫头死了没?好几天没动静了?
我妈的声音在草棚外传来,一贯的刻薄,却在另一个高跟鞋脚步声靠近时,夹起温柔的嗓音:
哎,明珠宝贝你可别靠近这里,你是复大的高材生,别沾了晦气。
林明珠压低声音: 我听说村长的外甥在大学里溺死了,家属想配阴婚……妈,你看……
我妈一拍巴掌,止不住的兴奋: 好啊,这丫头死了还能赚彩礼,村长外甥还是大学生,算她有福气。
福气?
我颤抖着把手伸到眼前,被皮革厂废料长期侵蚀的裂口,在白血病末期止不住地渗血。
更早的福气,是我妈将我的高一课本全部塞进灶膛。
明辉、明珠读书就行了,别忘了他们爸爸是被你那个天杀的老子给害死的,你好好替你老子赎罪去
从那以后,我白天在皮革厂分拣废料,晚上去餐馆刷碗,年复一年。
林明珠穿着我洗了一个月碗才换来的白裙子,林明辉拿着用我三个月工资买的新款手机,我妈顶着最美养母的光环,一家三口站在高考谢师宴的舞台上,受人夸赞。
而我在角落里晕倒,确诊白血病之后被扔到屋后的草棚,等着变成一具尸骨再榨干最后的价值。
剧痛席卷全身,我在抽搐中看见无数重影。
皮革厂腐臭的料皮、寒冬沁骨的洗碗盆、我妈抡起的棍棒、林明辉淫邪的眼光、还有林明珠在电视台直播时的虚伪笑容……
我恨
若重来一次,定叫趴在我身上吃肉喝血的畜生血债血偿
突如其来一阵刺鼻的恶臭,让我猛地睁眼。
熟悉的霉味换成了臭鸡蛋味,混合着动物腐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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