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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编推荐小说《十年错信》,主角陈念周屿情绪饱满,该小说精彩片段非常火一起看看这本小说吧:热门好书《十年错一梦松绑》是来自流萤半夏最新创作的现实情感,白月光的小故事中的主角是周屿,陈小说文笔超没有纠缠不清的情感纠下面看精彩试读:十年错一梦松绑
主角:陈念,周屿 更新:2025-07-05 10:0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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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屿这个名字,从陈念的旧友嘴里说出来时,像一颗掉了漆的旧纽扣,
从锈迹斑斑的抽屉深处滚落出来,“叮当”一声落在他面前的酒杯旁。“……哎呀,
那个陈念,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听说在城西鼓捣那个什么……什么兽医诊所?
”那女人,烫着一头焦糖色的卷发,猩红的指甲点在玻璃转台上,“真是奇怪了,
当年明明怕狗怕得要死,见着博美都要绕道走的人。”桌上嗡嗡作响的交谈,
背景音乐甜腻暧昧的旋律,吊顶射灯刺眼的光斑,
还有鼻端混杂着劣质香水和油炸小食的气味……这一切轰然退潮。
周屿僵在油腻的红绒餐椅上,只觉得耳膜被一股巨大的噪音胀满,
视野里只剩下那女人一张一合、涂着艳丽口红的嘴唇,
以及那颗突兀地躺在他白瓷酒杯旁、孤零零的“陈念”二字。有人推了推他:“屿哥,
愣什么神?喝一个啊?刚不是说那谁…苏敏快结婚了?
她当初是不是……”周屿猛地端起面前的杯子。辛辣的液体火烧般滚入喉咙,
一路灼烧到胃底。他胡乱地点点头,又摇摇头,
喉咙里含糊地应着“嗯”、“是么”、“挺好”,嘴里只剩下烈酒烧过的麻木涩苦。
周围的面孔模糊晃动,像水底扭曲的倒影,那些关切或试探的话语沉在水面以下,听不真切。
唯一清晰的,仍是那个名字,
以及紧随其后的、轻描淡写如同拂去灰尘般的后半句“——怕狗怕得要死”,
像一根冰冷的针,狠狠扎在他心口最隐秘、积满陈年淤泥的地方。她怕狗。周屿记得。
十六岁的陈念,连小区里那只拖着蓬松尾巴的小博美犬,都会惊吓得一把攥住他的胳膊,
整张脸埋进他肩窝里不肯抬起来,
说话都带了点慌乱的颤音:“周屿……走走走快走……”散场的喧嚣像卷着污水的潮汐,
裹挟着人影离去。周屿脚步虚浮地迈出饭店大门,
深秋带着粗粝沙尘气味的夜风劈头盖脸打来,带着刺骨的寒意。他扶住冰冷的灯柱,
胃里翻江倒海。身后有人在喊,似乎是喊他的名字,又像是喊别人,声音缥缈得厉害。
他费力地抬了抬手,算是回应,却始终没有回头。叫车软件的小光标在屏幕上徒劳地闪烁,
城市的路灯把他孤独的影子投在冰冷的台阶下,拉得又细又长。
头痛得像是被一柄钝斧在用力劈砍,周屿几乎是凭着本能摸索到了出租屋的门锁。
钥匙冰冷硌手,金属碰撞的脆响在寂静的楼道里格外刺耳。房间里是恒久冰冷的空旷,
他跌撞着把自己摔进沙发深处,浓重的黑暗带着重量,沉沉地压下来,
将他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彻底碾碎。……先是声音。笔尖滑过纸页的“沙沙”声,
像蚕啃食桑叶。远处隐约传来课间喧闹的哨声和篮球沉闷的撞击。
然后才是光——一种异常清晰、过分明净的光线。周屿茫然地睁开眼睛,
视网膜被刺激得微微发痛。硬得硌人的木头桌面贴着胳膊,
鼻端是混合着粉笔灰和某种老式油印机铁锈味的、无比熟悉的教室空气。
头顶老旧的风扇还在慢悠悠地转着扇叶,发出规律的“吱呀”低鸣。窗边那几株老杨树,
巨大繁茂的枝叶在风里起伏,阳光细碎地筛落下来。他猛地低下头。桌上,
摊开的物理卷子还没写完,
旁边放着个印着褪色卡通图案的铁皮铅笔盒——那是他高中用了整整三年的旧物。
手指颤抖着抚过桌面粗糙的木纹,那真实的触感冰冷而粗粝。他难以置信地抬起自己的双手。
指关节分明,手背筋络凸起,年轻而充满躁动的力量,
却绝非一个三十岁男人那双骨节略微突出、带着些微疲惫痕迹的手。周屿心脏狂跳起来,
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他霍然转头,目光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悸,扫向左侧。是她。
十六岁的陈念,穿着洗得有些发白的蓝白校服外套。头发没有刻意打理过,
只是随意地用一根最普通的黑色细皮筋在脑后扎成马尾,几缕碎发柔软地贴在颈侧,
和印象里那个怕狗、总爱揪着他袖口的女孩分毫不差。她微微低着头,神情专注,
正小心地往他堆满书本的课桌抽屉深处放东西。一只粗糙质朴的陶杯。形状简简单单,
杯壁厚实,边缘还带着些未打磨利落的小小棱角,烧制成一种质朴的泥土褐色。
显然是手工做的,透着一股笨拙、又带着温度的诚恳。一个冰冷而狂暴的念头,
如同蛰伏十年终于出笼的猛兽,瞬间吞噬了周屿所有的理智。
他甚至没有看清自己是如何伸出手的——那只年轻、滚烫、指节因为攥紧而发白的手,
已经快过思想,带着一股要将什么东西彻底粉碎的狠劲儿,狠狠地从抽屉里扯出了那只陶杯,
高高举起!“哐当——!!!”刺耳的碎裂声撕裂了教室的宁静,如同巨石砸入死水。
所有模糊的背景音像被一把刀斩断,粉笔灰和灰尘在骤然死寂的空气里扬了起来。
碎片溅得到处都是。褐色的、不规则的陶片,像瞬间被击落的飞鸟残骸,
在光洁的水磨石地板上迸开,划出刺耳的刮擦声后,又无声地散落开。
最大的一片滚落到周屿脚边,杯柄孤零零地躺在一团灰尘里。陈念整个人彻底僵住了。
她像一尊被冻住的小小石像,脸色一点点褪尽血色,变得纸一样惨白。唇微微张着,
眼睛睁得极大,盛满了茫然、惊愕和被这毫无征兆的暴力彻底击溃的惶恐。
她仿佛被扼住了喉咙,一个字也发不出来。“你最近总往二班跑!
下了课就去找那个男生说话!”周屿自己年轻的声音在耳畔炸开,尖锐、嘶哑,
像是被劣质砂纸打磨过一遍,带着他自己都无法控制的怒潮和委屈,
“那个什么‘陶艺社’的王晓东!是不是?!他整天没事干就知道送你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当我不知道?”少年周屿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
因盛怒而变形的脸对着少女陈念那惊恐的脸,
喷薄着受伤野兽的凶狠:“这破杯子也是他给你的吧?你是不是…是不是喜欢他了?!
”这话像淬了毒的针,又狠又重地扎出去。十八岁的少年只觉得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拳头攥紧,
既痛且快,带着毁灭的决绝,只为等待对方痛楚的神情能稍微填补自己那片被刺穿的领地。
十六岁的陈念嘴唇哆嗦着,眼泪终于在巨大的惊吓和羞辱中夺眶而出,
滚烫的、毫无阻碍地顺着苍白的脸颊往下淌。她看着满地狼藉的陶片,
又看向眼前这张被青涩的暴怒扭曲的、她曾无比熟悉的脸,巨大的失望和痛苦猛地攫住了她。
她连争辩或解释一句的力气都丧失了,只是在汹涌的泪水里死死咬着下唇,
猛地推开周屿挡在课桌前的手臂,转身朝教室后门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
脚步声慌乱地在走廊里响起,迅速远去。“陈念!”少年周屿下意识喊了一声,
那声音瞬间暴露了强硬的崩溃底色,带着慌乱的颤抖。可那瘦弱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框后。
教室里静得可怕。只剩下几缕阳光投下冰冷的光束,还有满地的碎片无声地闪着锐利的冷光。
一只有力的手,倏然按在了少年周屿因盛怒和恐慌而剧烈颤抖的手腕上。
力道沉稳得不可思议,带着一种穿透了漫长岁月的冷冽温度。少年悚然一惊,猛地扭回头,
撞进一双深邃的眼眸里。那双眼睛深处翻涌着极其复杂的东西,
像被风吹皱了十年寒潭的池水,沉淀着沉重的、难以言说的疲惫和疼痛。三十岁的周屿,
站在这片时空的狼藉之上,按住了十八岁的、仍在浑身颤栗的自己。那触碰并非安抚,
更像是一种镇压。“摔够了吗?”他开口,声音不大,低沉沙哑得如同撕裂的帛,
穿过十年的烟尘与此刻死寂的空气,沉沉地砸在少年耳畔,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嘲讽,
“你以为她下课总去找那王晓东是为什么?”他的目光冰冷地垂落,
看向地上最大的那片孤零零的杯底残骸。“弯腰,捡起来。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每个字都像是淬了寒冰,又带着某种引导犯人指认证物般的残酷冷静。
少年周屿被那眼神和语气里的冰冷压得动弹不得。那眼神太复杂了,里面有怒其不争的责备,
有恨其不懂的痛惜,更深处,是一种浓得化不开的、几乎让少年窒息的悲哀。
一种说不清的巨大威慑力让他无法抗拒。他僵硬地、迟缓地弯下腰,手指抖得厉害,
像触碰烧红的烙铁般,捏起了那片褐色的杯底碎片。粗糙的陶土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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