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亲妈断绝关系我成了全家的高枝

1 姐，借点怎么了？刚结束新品发布会，我累得连高跟鞋都懒得换，瘫在沙发上，

手机震了一下。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言简意赅。“你弟林阳欠了五十万，识相的赶紧还钱，

不然就等着给他收尸。”我冷笑一声，手指一划，直接把短信连带号码一起拖进了黑名单。

又是这套。第二天清晨，阳光正好，我刚走进厨房，准备给自己煮一杯续命的黑咖啡。

门铃突然响了，不是一声两声，是疯了似的狂按，刺耳的铃声像催命符一样响彻整个屋子。

我透过猫眼往外看，一口气差点没上来。门外乌泱泱站了一堆人，为首的是我妈周秀芬，

旁边是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林阳，身后还跟着几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

个个脸上都写满了“我是来讨伐你”的悲壮。我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门开的瞬间，

我妈的眼泪就像拧开了水龙头，哗一下就下来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晚晚，我的好女儿，

你可得救救你弟啊！他被人追债，要没命了！”她哭得声嘶力竭，仿佛下一秒就要昏厥过去，

演技精湛得让我叹为观止。我没说话，目光越过她，落在我弟林阳身上。他低着头，

一个劲地搓着衣角，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姐，我知道你有钱……你先借我点，我发誓，

我以后一定好好工作，我一定会还给你的。”他说话时眼神躲闪，根本不敢看我，

手背上那截青黑色的纹身在拉扯中若隐若现，刺眼得很。五十万。我差点笑出声。

半年前他“创业”失败，我替他还了二十万。再往前，他跟人打架把人弄进了医院，

我又赔了十万。他的胃口，倒是越养越大了。见我不说话，我妈的哭声更大了，

几个亲戚也开始七嘴八舌地帮腔。“林晚，你现在是大明星了，怎么能见死不救？

”“就是啊，那可是你亲弟弟！”“五十万对你来说不是小意思吗？别这么冷血啊！

”我妈的哭声，我弟的抽噎，亲戚们的窃窃私语，像无数只苍蝇在我耳边嗡嗡作响。

我没理会这台年度家庭伦理大戏，在一片或错愕或愤怒的注视中，我平静地转身，

走回了厨房。身后鼎沸的人声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墙隔开。我只听到自己冷静得可怕的心跳声，

一下，又一下，沉稳地敲打着我的耳膜。苏棠那只踩着林阳手背的脚，

穿的是一双硬邦邦的马丁靴，鞋头尖锐。

我甚至能听到林阳手骨在下面被挤压时发出的、细微又令人牙酸的咯吱声。下一秒，

他杀猪般的嚎叫刺穿了整个屋子。“啊——我的手！妈！她要踩断我的手！

”我妈终于从录取通知书和转账记录带来的震惊中回过神，像一头发了疯的母兽，

尖叫着就朝苏棠扑过去，目标是她的头发。“你个小妖精！放开我儿子！杀人啦！

”可苏棠是谁？她是我从高中起就认识的，一起在舞蹈室挥汗如雨，

一起分吃一碗泡面的过命交情。她学的是现代舞，柔韧的身段下，

是刻在骨子里的力量和狠劲。她头都没回，反手一格挡，轻松架住我妈的手腕，

脚下还故意碾了碾。林阳的嚎叫声瞬间拔高了八度。“再叫一声试试？

”苏棠的声音又冷又脆，“我告诉你，你姐是心软，我可不是。

今天你要是再敢提一个‘钱’字，我不止踢爆你的头，我让你这只只会摊开要钱的手，

以后连筷子都拿不稳。”我静静地看着眼前这出闹一出二的闹剧，

像在看一出早已烂熟于心的、粗制滥造的伦理剧。主角，是我那永远喂不熟的弟弟，

和那个永远拎不清、把儿子当命根子的妈。他们大概以为，苏棠的出现只是个意外。

只要把这个“外人”赶走，

一切又能回到他们熟悉的轨道上——我继续当那个予取予求的血包，

他们继续心安理得地吸血。可笑。“棠棠，”我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松脚吧。”苏棠猛地回头看我，眼神里全是“姐你疯了”的难以置信和心疼，

“他……”我冲她摇了摇头，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她咬了咬牙，

到底还是不甘不愿地挪开了脚。林阳立刻屁滚尿流地爬回我妈身边，

抱着自己那只其实毫发无伤的手哭天抢地，我妈则像护崽的老母鸡，一边哄着“我的宝”，

一边用淬了毒的眼神死死瞪着我和苏棠。空气里，我刚泡好的咖啡散发着微苦的醇香，

苏棠带来的早餐包子是鲜肉的咸香，而我妈和林阳身上，

则散发着一股熟悉的、令人作呕的贪婪气味。我没理会他们几乎要喷火的目光，

径直走到玄关，握住门把手。“咔哒”一声。我当着他们的面，把门反锁了。钥匙被我拔下，

随手扔在了旁边的鞋柜上。清脆的金属碰撞声，让林阳的哭嚎和我妈的咒骂都戛然而止。

他们惊愕地看着我，像是第一次认识我。我缓缓转身，逆着光，

脸上甚至带上了一丝温和的笑意，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今天这场戏，既然已经开场，

总要有个结局。2 你们演得太假了我将几人请进客厅，倒了茶水，

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妈，既然你们来了，咱们聊聊。我没坐下，

反而靠在吧台边，这个位置能将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我妈周秀芬死死捏着衣角，

眼神躲闪，不敢看我；我弟林阳，从小一撒谎就下意识摸鼻子，

这会儿他的手简直快在鼻子上安家了；至于那位不请自来的张婶，眼皮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嘴角那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意，刺眼得很。果然，最先沉不住气的，就是这个外人。

张婶呷了口茶，又迅速放下，好像我家这几千一斤的茶叶烫了她的嘴。她清了清嗓子，

一副为我们家操碎了心的长辈模样：晚晚啊，你看你弟这事都火烧眉毛了，

你怎么一点不着急？你现在出息了，住这么大的房子，开那么好的车，

你弟弟可是你唯一的亲弟弟，你拉他一把不是应该的吗？再说了，你赚那么多，

给你弟买套房怎么了？又不亏。她边说，那双小眼睛边像雷达一样扫射我家的装修，

从全屋智能到墙上那副我花大价钱拍下的画，眼里的羡慕和嫉妒都快凝成实质了。我没理她，

这种人，你越搭理她，她越来劲。我的目光转向角落里安静喝着咖啡的顾淮。

他今天穿了件简单的白衬衫，姿态闲适，

仿佛我们这边的家庭伦理闹剧只是一出蹩脚的舞台剧。可我知道，那双看似漫不经心的眼睛，

其实像鹰一样锐利。他忽然放下咖啡杯，杯底和桌面碰撞发出一声轻响，

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他看向林阳，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林阳，你欠的，是高利贷吧？

利滚利的那种。有没有写借条？林阳的脸色唰一下就白了，眼神慌乱，

嘴硬道：姐夫你胡说什么……没有！哪有什么借条……就是朋友之间手头紧，周转一下。

哦？是吗？顾淮笑了，那笑容却不达眼底。他从口袋里慢悠悠地掏出一枚硬币，

在修长的指间灵巧地一转，硬币折射出冰冷的光。那我可以帮你『变』出来一张哦。

气氛瞬间凝固。我抓住这个时机，冷笑着接上话：没有借条，那这笔债在法律上就不成立。

妈，你们今天来，是想让我替他还一笔说不清道不明的黑账？凭什么呢？

我没给他们反驳的机会，转身打开身后的笔记本电脑，调出早就准备好的银行流水记录，

将屏幕转向他们。从我上大学开始，你们以各种名义从我这里拿走的钱，一笔一笔，

这里都记得清清楚楚。给林阳买游戏机，给他换最新款手机，给他交女朋友的开销，

甚至妈你去打麻将输了钱，都是从我这里拿的。你们拿走的时候，连一句谢谢都没有。

现在他自己惹了祸，倒想起来我这个姐姐了？周秀芬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张婶也识趣地闭上了嘴。就在这时，顾淮站了起来。他一步步走到抖得像筛糠的林阳面前，

像个亲切的大哥一样，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不大，

却像重锤一样砸在每个人心上：兄弟，做人要讲信用。下次借钱，记得写借条。不然……

他顿了顿，嘴角笑意加深，另一只手却快如闪电般地一翻。我真能让你『消失』。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空无一物的手中，凭空多出了一张折叠的白纸。他将白纸展开，

上面清晰地写着林阳欠款几个大字。这一手直接镇住了全场，我妈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张婶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林阳更是双腿一软，差点直接跪下去，

嘴里哆哆嗦嗦地喊着：鬼……鬼啊……周秀芬终于反应过来，一把拉起林阳，

也顾不上要钱了，连滚带爬地就往外跑，张婶也像见了鬼一样跟在后面，

连自己的包都忘了拿。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世界总算清静了。

顾淮随手将那张白纸扔进垃圾桶，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走过来从背后抱住我，

下巴轻轻抵在我的发顶。吓到你了？我摇摇头，靠在他温暖的怀里，

却怎么也无法让自己的心跳平复下来。他总是这样，用最云淡风轻的方式，

解决掉我所有的麻烦。可今天，他那句我真能让你消失，却让我感到了一丝陌生的寒意。

这不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这种近乎诡谲的手段。我转过身，看着他深邃的眼睛，

心里那个盘踞已久的疑问，几乎就要脱口而出。3 姐姐不是提款机门在我身后合上，

发出沉沉的一声响，像是给我前半生的人生画上了一个句号。我背靠着冰凉的门板，

身体止不住地发抖，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顺着门板滑坐在地。门外，

我能想象到周秀芬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也能听到林阳不甘的咒骂。但这些都和我无关了。

苏棠走过来，什么也没说，只是蹲下身，轻轻抱住我。温暖的触感传来，

我紧绷的神经终于断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砸在地板上。“晚晚，没事了。

”她的声音很轻，“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了。”我把脸埋在膝盖里，放声大哭。

这些年积攒的委屈、不甘、疲惫，在这一刻尽数倾泻而出。我哭我那没能去上的大学，

哭我那些被轻易拿走的血汗钱，哭我那个从未被爱过的童年。哭了不知多久，

直到嗓子都哑了，我才抬起头。苏棠递给我一杯温水，

又指了指桌上那本被我摔出来的旧日记。“这个，还留着吗？”我摇摇头，拿过日记本，

一页一页，缓慢而坚定地撕掉，扔进了垃圾桶。过去的一切，连同那些不堪的记忆，

都该被清理干净了。做完这一切，我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李姐。

我清了清嗓子，接起电话，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晚晚，巴黎那边又来邮件了，

确认了你的展位位置，是主展区最好的位置之一！”李姐的声音里是藏不住的兴奋，

“你这次可得好好准备，这机会千载难得！”“我知道了，李姐，谢谢你。”挂断电话，

我走到窗边，看着窗外城市的灯火辉煌。苏棠走过来，和我并肩站着，“现在感觉怎么样？

甩掉那一家子吸血鬼，是不是觉得天都亮了？”我点点头，嘴角终于有了一丝笑意。是啊，

天亮了。我的人生，终于要为自己而活了。可就在我以为终于可以喘口气的时候，

一个念头毫无征兆地击中了我。巴黎时装周，是所有设计师的圣殿，也是他们的坟场。

我这次的设计，灵感来源于我最痛苦的那段时光，充满了压抑和挣扎。

可我刚刚才亲手埋葬了我的过去。一个已经和过去和解的设计师，

还能驾驭得住那样激烈的情感吗？我真正的敌人，或许才刚刚登场。4 姐，

求你收我当助理吧？巴黎时装周的喧嚣落定，我的同名设计系列一炮而红。回国后，

庆功宴的香槟杯还没放下，公司就决定，要立刻为我筹备个人品牌发布会。这速度，

快得像一场梦。我在朋友圈晒出几张秀场后台的忙碌照片，配文：新的开始。

几乎是发出去的瞬间，手机就嗡嗡震个不停。我以为是圈内好友的恭喜，划开一看，

备注是“林阳”。一连串的消息弹了出来。“姐，你火了啊。”“朋友圈里都在转你的新闻。

”“姐，我现在在你公司楼下。”我嘴角的笑意瞬间凝固。皱着眉下了楼，果不其然，

林阳穿着一身明显不合身的廉价西装，头发抹了过多的发胶，亮得像个油头苍蝇，

正局促地站在公司大门口。他身后，还跟着我的好妈妈，周秀芬。看到我，

林阳立刻堆起一脸谄媚的笑：“姐，你现在是大设计师了，

你看我……能不能进你公司当个助理？端茶倒水，随便干点什么杂活都行。

”周秀芬也跟着赔笑，小心翼翼地凑上来：“晚晚，妈知道以前是我们不对，但你看阳阳，

他也是你弟弟，你就给他个机会吧。”她嘴上说着忏悔的话，

手指却不安地死死捏着洗得发白的衣角。而她的眼神，根本没落在我身上，

而是越过我的肩膀，一遍遍地扫向公司前台那张金光闪闪的招聘海报。那上面，

助理岗位的起薪，是林阳过去一年都挣不到的数字。我心底冷笑一声，面上却没什么表情，

连一个字都懒得回。我只是侧了侧身，示意他们跟我来。他们以为有戏，脸上顿时露出喜色，

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身后。我没有带他们去我的办公室，

而是径直领进了旁边一间空着的小会议室。打开笔记本电脑，

我调出刚刚才签下的新品牌代言合同，电子版签名的墨迹还很新鲜。我把屏幕转向他们，

用指尖点了点屏幕上的一行小字。“看清楚，

条款第七条：为保证公司运营的专业性与公正性，禁止任何形式的亲属入职，

以杜绝裙带关系。”我抬起眼，目光冰冷地看着他们瞬间僵硬的脸，

一字一句地问：“你们不是一直觉得，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没用，就该早点嫁人，

不配也不该有自己的事业吗？”“怎么，现在我的事业，成你们的香饽饽了？”恰在此时，

会议室的门被敲响，我的实习生赵敏端着两杯咖啡和一份文件走了进来：“林姐，

这是发布会要用的面料清单，您看一下。”看到会议室里诡异的气氛，她明显愣住了。

我接过文件，顺势向林阳和周秀芬介绍道：“这位是赵敏，我新招的实习生，北大毕业，

凭自己的实力通过三轮面试进来的。”我看向一脸崇拜望着我的赵敏，

语气温和了些：“学得怎么样了？”赵敏立刻挺直背，低头认真地说：“林姐教得很好，

我正在学做高定设计的第一步，打版。”林阳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他看着朝气蓬勃、前途无量的赵敏，又看看自己，终于扛不住，声音弱了下去：“那……姐，

我也不是非要当助理，我能不能……也从实习生做起？”我啪的一声合上电脑，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