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被老公治死,我却亲手要求老公将我送进精神病院。
老公因大意造成医疗事故,将十八岁的妹妹害死后。
为了保住老公前途,我忍痛装疯卖傻为他顶替罪名。
在精神病院,我受尽了针扎电击,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
五年后,老公带着女儿来接我。
为弥补我,他将名下财产尽数赠送给我。
女儿也心疼的看着我,说妈妈受苦了。
直到那天,我送饭去医院,意外听到老公和女儿的对话。
“爸爸,当初你因为清清阿姨心脏疼,就在手术室里,强制将小姨的心脏换给清清阿姨。”
“甚至骗妈妈替你顶罪,让她在精神病院待了五年。”
“她知道真相后,真的不会恨你吗?”
裴松云语气严肃:
“当初事出紧急,你清清阿姨难受,为了救人我只能这么办。”
“此事是我对不起她,但我也将所有财产赠与给她,她也该知足了。”
我这才知道,原来精神病院里暗无天日的五年,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原来我为害死妹妹的真凶顶了五年罪!
甚至我和妹妹疼爱到大的女儿。
在知道事实后,帮着隐瞒真相。
我终于死心,给那个藏在联系深处的人发去了信息。
1
房间内的对话还在继续。
男人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后怕说道:
“还得多谢你妈妈替我顶罪,不然这五年,我哪能和清清在一起,她怕是早就嫁给别人了。”
“只是此事再在你母亲面前不要再提了,若是她闹起来,清清会被人说闲话的。”
女儿却不在意:
“爸爸你别太担心了,这五年我们不是表现得很好吗?妈妈跟傻子一样,从来没怀疑过,”
“估计她到现在都以为小姨失血过多而亡,哪里能想到是心被摘了呢?”
“而且,现在谁敢说裴家的闲话。”
裴松云厉声打断:
“安安!”
“知道了知道了,真不知道她一个精神病,回来干嘛。”
曾经说最爱妈妈的女儿,如今说到我时,语气里带着浓浓的鄙夷。
五年前,裴松云因大意造成医疗事故,将十八岁的妹妹害死后。
他哭着求我,说自己决不能没有这份事业,求我顶罪。
我忍着妹妹死去的心痛,装疯卖傻进了精神病院。
整整五年的时间,我每天都承受着针扎,电击还有无尽的禁闭。
而我回来后,无论我去到哪里,人们都会以一样的眼光盯着我。
就连家里的仆人都绕着我走,怕我突然犯病。
在我绝望想要自杀时,父女俩却说。
外人的想法根本不用在意,他们会一直陪在我身边。
之后,佣人背后嚼舌根时,裴松云直接将他们全部换掉。
女儿则在家里各处贴满了小心的标识,家里不再有任何尖锐物品,生怕我伤害自己。
过去我以为他们是太过爱我,可现在看来,不过是对我的怜悯。
是我太傻,才会被他们骗了五年。
眼泪不自觉落下,一路跑回别墅,想要收拾东西离开。
却意外在裴松云电脑上看见了他和顾清的聊天记录。
一字一句,都表现出了他与顾清的关系不凡。
而看着他们的头像,我心头一痛。
裴松云是出了名的死板,绝不允许任何人渗入他的工作。
而现在,他和顾清用着情侣头像,电脑壁纸是两人,在埃菲尔铁塔下拥抱接吻的照片。
我曾经也想过,让他将我俩结婚照发在朋友圈,却都被他拒绝了。
他说不想将生活带入工作之中。
可原来只是,想将我与他的工作分开而已。
也许是太过信任我,他并没有设置密码,我成功在隐藏文件夹里。
找到了他吃药品回扣的账务明细,还有当年那场手术的手术记录。
里面清清楚楚记录了,妹妹的死并不是意外。
握着鼠标的手指,用力到发白。
只因为顾清一句心脏疼,他便将妹妹强制摘心。
更可笑的是,我为了保住他的事业,装疯卖傻整整五年。
既然你们不仁,那便别怪我不义。
我将所有文件备份,打包发给了早就熟记于心的号码。
那边很快回复:“收到。”
2
晚上他们回来时。
安安一如既往的抱着我撒娇,而裴松云带着我最喜欢的白玫瑰。
而他们身后,站着顾清。
我看着顾清身上的华丽至极的礼服,忍不住上前一步。
裴松云立马上前,挡在我和顾清之间,眼神有些慌乱的向我解释;
“明天是清清生日宴,她没有合适的礼服,我就把这件衣服借给她了。”
顾清有些害怕的开口:
“姐姐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弄脏的。”
视线落在他俩紧紧相握的手上。
从我回来过后,裴松云便不愿意带我出现在公共场合,他说怕别人对我指指点点。
现在看来,他只不过是不愿意我这样一个精神病罢了。
“这是我妹妹送给我的最后一件衣服。”
裴松云面色一僵,可还是继续开口道:
“反正你也一直没穿过这件礼服,清清穿着挺好看的,你直接送给清清好了。”
“衣服是死物,你别那么小气,正好小姑娘也需要一件昂贵的衣服撑面子。”
下一秒,女儿便将她送我的项链,也带在了顾清的脖子上。
“这项链和衣服挺搭的,清清阿姨一起戴着吧,反正妈妈那个土鳖带了也不好看。”
听着他们的话,满心被可笑充斥。
这件衣服是妹妹送我的最后一件礼物,因此每个月我花了大价钱找专人来打理。
单是保养费,一年就花掉了一百多万。
裴松云明知道衣服对我的重要性,曾说会替我好好保管。
可现在,他却将衣服穿在了另一个人的身上。
而项链是女儿攒了好久的钱,才为我买下的母亲节礼物。
她说送给我最爱,最漂亮的妈妈。
可现在,她说我是土鳖,将礼物给了别人。
但好在,我也不要他们了。
距离离开,还有三天。
不等我发火,裴松云轻咳一声:
“明天是清清生日宴,你也跟着去吧。”
我冷笑一声。
“不用了,我约了人。”
裴松云一听,上前一步拉住我的衣服:
“你约了谁?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朋友!”
女儿却厌恶的看向我:
“妈妈,你讨厌清清阿姨就直说,为什么要撒谎,谁不知道你曾经的朋友都跟你没联系了。”
听到这话,原本慌乱的裴松云瞬间冷静下来。
“不就一个衣服和项链,你闹够了没!我告诉你,明天你不去也得去!”
第二天,车被司机开到门前。
曾经只牵我手的女儿,没看我一眼,牵着顾清径直上了车。
裙摆太大,顾清一个人就占了整个后排,安安坐在副驾,驾驶位是裴松云。
裴松云和我一起时从来不愿开车,只因他觉得自己开车,太过掉价。
哪怕我曾经为了他出过车祸,多数时候也是我在开车。
原来不是会丢面子,只是我不是那个,可以让他心甘情愿开车的人。
顾清的头从窗户探出来:
“姐姐,车子坐不下了......要不你打车去吧。”
裴松云面色为难,看着我开口。
“裙子等下皱了就不好看了,要不......”
女儿一脸烦躁的说:
“明明妈妈没回来之前就是这样坐的,现在怎么我们一幅对不起她的样子。”
听着这话,我内心觉得可笑。
自己居然为了这样的人,顶了五年罪。
“我打车。”
不等他话说完,我直接转身离开。
裴松云盯着我的背影愣了神。
回神后,他不犹豫,驱车离开。
3
等我到的时候,宴会已经开始了。
裴松云带着顾清和安安四处应酬,每当有人问起顾清是他们什么人时。
顾清漏出羞涩的笑容,女儿亲昵的叫着对方妈妈。
听的我直发笑,如果顾清是她的妈妈,那我又是谁?
我大步走上前,可当我走近裴松云的时候。
裴松云面前的宾客先一步开口:
“你是谁?怎么会有人这么破破烂烂的来这种场合?”
“保安是偷懒去了吗?”
“我是谁?我是裴松云名正言顺的老婆!”
宾客冷笑一声,直接将手里的酒泼在我脸上。
“你一个乞丐,还敢冒充裴夫人?”
“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集过来。
顾清被客人吓到,裴松云直接将人拉进怀里安抚。
女儿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不为我辩解一句。
“保安呢?保安!”
大呼小叫的声音引来了一众目光。
保安被吸引过来,安安对着他使了个眼色,瞬间保安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戒备。
仿佛我是整个宴会中最危险的存在。
裴松云看着我皱着的眉头紧了又松,最后还是开口。
“张先生,那确实我是夫......”
“松云哥,吴院士来了,你帮我引荐一下呗?”
“但是......”
他面色有些几分犹豫,可顾清直接将裴松云拉走了。
“没关系的,宴会上很安全,更何况保安还在旁边呢,姐姐不会吃亏的。”
女儿嫌弃的看了我一眼,就追着裴松云和顾清的脚步离开。
而我则被保安拉走,他粗暴地将我推进一间空置的房间。
一拳挥向我的腹部,疼痛让我几乎窒息。
拳脚如雨点般落在我的身上,一下又一下,鲜血的流逝让我眼前逐渐变的迷糊。
顾清走了过来,她笑得一脸得意,看向我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嘲讽。
“宋玉姝,精神病院里的五年怎么样?当年我不过是说了一句心脏疼,你的好老公就巴巴的摘了你妹妹的心准备给我。”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笑了,眼里流出不屑的目光。
“对了,你还不知道吧,本来你不用进精神病院的,可你的好老公怕你受不了你妹的死,来找我麻烦,于是干脆把你送进去。”
“这五年的特殊关照,也是他特意嘱咐的哦。”
恨意再心中翻涌。
我猛地挣开保安的禁锢,朝着顾清冲去。
顾清却轻蔑地一笑,一边撕扯自己衣服,一边用力扇自己耳光。
“姐姐我错了!我不该穿这条裙子的!”
“求求你,绕了我吧,我知道错了!”
听见声音赶过来的裴松云,心疼地将顾清搂进怀里安慰。
顾清泪眼朦胧:
“松云哥,姐姐好像生气了,我还是把衣服还给姐姐吧......”
原本裴松云看见我流血面色一愣,闻言神色瞬间阴沉下去。
“宋玉姝,不过是一件衣服,你就把清清打成这样?”
“你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配穿这样的衣服吗?
安安也跟着附和: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不要你当我的妈妈!”
说着,他将顾清打横抱起转身离开。
倚在他肩头的顾清,朝我露出挑衅的目光。
彻底失去意识前,我无比庆幸,已经将裴松云的犯罪证据全部发出去。
最多再等一天,我就能彻底离开他们。
4.
等我再有意识时,已经是最后一天。
强忍着疼痛回到家时,看见的就是安安提着一大袋东西扔进垃圾桶。
偶然落出来的两个东西,是我曾经亲手给她做的玩偶。
我平静的捡起落在垃圾箱外,还算干净的两个。
见我回来,安安冷冷看我一眼。
看见我手里的东西时,她直接发出一声尖叫!
“啊——”
“我扔掉的东西,你捡回来干嘛!”
说完直接将我手里的东西抢走,再次扔去路边。
“你到底是精神病还是乞丐啊?什么东西都往家里捡,臭死了!”
可曾经,她说她最喜欢我给她做的玩偶。
我没有理会她,转身上楼。
可刚到门口,就听见了顾清动情的呻吟。
裴松云正趴在她身上。
而我视若珍宝的衣服成了碎片。
透过房门的缝隙,顾清挑衅的与我对视,
无声的说道:“你输了。”
我没有回应,只是平静的推门进去。
裴松云看到我吓了一跳,面色慌乱的解释。
“玉姝?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这是,清清就是受伤了,我照顾了她一下。”
我嗤笑一声,淡淡开口:
“我是精神病,不是傻子。”
“什么伤,要裴医生在床上亲自照顾?”
裴松云闪过一丝心虚,很快就被恼羞成怒的情绪盖过去。
“哪个男人不偷腥?我只是睡了个女人而已,你做出这个样子给谁看?”
“再说了,你一个精神病,有裴夫人的身份还不够吗?”
我没有理会,只是平静的捡起地上被撕碎的衣服。
转身离开。
随后,我叫佣人将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送去医院。
给那个藏在联系深处的人发去了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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