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祖传的手艺是秤骨,不是称金银,是称人骨,断阳寿。
但我倾尽所有培养的女儿,却觉得我是个不知羞耻的巫婆,更伙同她的心理辅导老师,也是我丈夫的红颜知己,亲手结束了我的生命。
再次睁眼,我重生了。
看着对我满脸嫌恶的女儿,我毫不犹豫地成全了她。
“好,我放你自由。”
看着她和她父亲迫不及待地将那个女人迎进家门,组建他们理想中的完美家庭,我只是冷眼旁观。
他们忘了,我沈家的骨秤,称过的每一个人,都会做一个同样的噩梦——梦见自己一生所求,皆为泡影。
1我死了。
死在顾盼十六岁生日那天,死在我沈家传了三百年的骨秤上。
那秤,不是称金银,是称人骨,断阳寿,判祸福。
我躺在冰冷的宗祠地上,血从我的额角流下来,滴在黄铜秤盘里,像一朵妖艳的彼岸花。
我的女儿顾盼,我含辛茹苦养了十六年的亲生女儿,就站在我面前。
她手里拿着砸破我脑袋的镇坛木,眼神比北极的冰还冷。
“妈,你满意了吗?”
“用这套封建糟粕控制我的人生,把我当成你延续香火的工具。”
“你知道同学们在背后怎么笑话我吗?
他们说我妈妈是个跳大神的巫婆!”
“如果能选,我宁愿让柳阿姨做我的妈妈!
她教我心理学,教我科学,她才是一个现代女性该有的样子!”
我的丈夫,顾鸿哲,站在女儿身边,一只手安抚地搭在她的肩膀上。
他默认了这场弑母。
或者说,他期待已久。
我的视线渐渐模糊,最后看到的,是他们父女俩身后,那个穿着香奈儿套装,笑容温婉知性的女人,柳莺莺。
她是顾盼的心理辅导老师,也是顾鸿哲的红颜知己。
呵。
多么讽刺。
我沈棠用祖传的秤骨手艺,帮顾鸿哲从一个穷小子变成身价上亿的总裁,他嫌我上不了台面,嫌我神神叨叨。
我呕心沥血想把这安身立命的本事传给女儿,她视若蛇蝎,恨我入骨。
我沈家的血,就这么断了。
也好。
也好。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
火辣辣的疼瞬间将我的意识拉回。
我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站在沈家宗祠里。
面前,是同样一脸怨恨,捂着脸颊的顾盼。
十六岁的顾盼,青春又恶毒。
而我,还保持着刚刚扇她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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