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裹挟着豆大的雨点,如万箭齐发般狠狠砸向摩纳哥这座繁华的城市,仿佛一头愤怒的野兽,将那原本宁静而又迷人的夜色无情地撕成了无数碎片。
豆大的雨点砸落在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响,仿佛是一场激烈的鼓点演奏。
江别夜静静地伫立在西季酒店顶层那宽敞明亮的落地窗前,他那笔挺的身姿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沉稳而又坚定。
他的灰色虹膜宛如深邃的寒潭,倒映着蒙特卡洛赌场那破碎而又迷离的霓虹灯光。
灯光在风雨中闪烁不定,就像无数双诡异的眼睛在窥视着这个世界。
此刻,远在十二个时区之外的东京,刚刚传来一则令人震惊的消息。
三井组长,那个在东京黑道中叱咤风云、权倾一时的人物,他的头颅此刻应该正沉重地沉在东京湾那深不见底的淤泥之中。
江别夜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就在这时,阿廖沙小心翼翼地捧着卫星电话,脚步匆匆地走到江别夜身边。
他的手在不停地颤抖着,脸上满是惊恐和不安的神情。
“先生,东欧的货轮在首布罗陀海峡被扣了。”
阿廖沙的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西班牙海关发现仓库夹层里的...”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江别夜那冰冷的眼神给硬生生地噎了回去。
江别夜缓缓转过身来,他的亚麻棕色短发随着动作轻轻扫过眉骨,显得格外潇洒而又不羁。
他左耳上那三枚黑钻耳钉在闪电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而又锐利的光芒,仿佛是三把锋利的匕首,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这三枚黑钻耳钉,是他执掌全球七大黑市枢纽的无上证明,代表着他在黑暗世界中至高无上的地位和权力。
“做成鲨鱼饲料。”
江别夜的声音低沉而又冷酷,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恶魔低语。
他手中的黑檀木手杖重重地叩击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又响亮的声响,这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着,仿佛是一道无形的命令,让助理瞬间噤声。
阿廖沙吓得脸色苍白如纸,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不敢有丝毫的违抗,连忙点头哈腰地退了下去。
江别夜再次转过身去,望向窗外那狂风暴雨中的城市。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邃和沉思,仿佛在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
在这个充满阴谋和杀戮的黑暗世界里,他就像一位孤独的王者,掌控着一切生杀大权。
而这一场狂风暴雨,似乎只是他人生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他的目光早己越过了眼前的风雨,投向了更加遥远的未来。
***防弹车队碾过摩纳哥老城区的石板路时,他嗅到了命运的血腥气。
五个持微冲的雇佣兵正在巷口围猎,被追杀的少年像团燃烧的银焰。
米灰色长发沾着血污贴在瓷白的颈侧,琥珀色瞳孔里跳动着让江别夜心口旧伤发烫的光。
"停车。
"黑伞在暴雨中绽开时,雇佣兵首领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们认出了江别夜西装翻领上的暗纹——缠绕着骷髅的荆棘玫瑰,地下世界流通的每一个货币、每一把枪都印着这个图腾。
"血蚀阁下!
"那人枪口下垂三寸以示臣服,"这是锡安..."消音器的闷响截断了下文。
江别夜踩着血泊走向蜷缩在垃圾桶后的少年,手杖尖挑起对方下巴。
闪电劈开夜幕的瞬间,他看清了少年锁骨处荆棘缠绕的太阳图腾——用秘银烙进皮肤的印记正在渗血。
"要跟我走吗?
"他用俄语问。
少年突然抓住他的腕表,带血的手指在百达翡丽表面留下绯色指痕。
混着意大利腔的法语像裹着毒药的蜜糖:"您后腰的柯尔特蟒蛇357击锤没有完全复位。
"江别夜低笑出声。
十年没人敢碰他的枪,这个像从波斯细密画里走出来的少年却精准指出了他故意留的破绽。
暴雨冲刷着少年锁骨的神秘印记,那处皮肤突然泛起诡异的鎏金色微光。
"名字?
""您给的光才是名字。
"少年舔去唇角的血,被雨水泡得发白的指尖按在他西装上的图腾的位置,"就像这儿,是您为自己加冕的王冠。
"防弹车门关上的刹那,江别夜扯下领带缠住少年流血的手腕。
暗紫色真丝浸透鲜血后,在顶灯下泛起妖异的虹彩。
少年湿透的长发扫过他手背时,他想起十五年前莫斯科的初雪——那天他烧死了虐待自己七年的保姆,火焰里也有这种破碎的光。
"从今天起,"他咬开凝血针剂的动作像给枪上膛,"你叫Света。
"暴雨在防弹车窗上敲出密语般的节奏,Света蜷缩在劳斯莱斯真皮座椅里,米灰色长发还在滴水。
江别夜用银质雪茄剪挑开少年浸血的衬衫,荆棘太阳图腾边缘泛起细小的金粒——像是某种活物在皮肤下游走。
"疼吗?
"他故意将酒精棉按在渗血的秘银烙印上。
少年喉间溢出幼兽般的呜咽,琥珀色瞳孔却烧着幽蓝的火焰,“先生,做您的刀需要考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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