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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居琴音(悦茜林澈)完本小说_全本免费小说山居琴音悦茜林澈

秋收冬沧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山居琴音》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悦茜林澈,讲述了​林澈,悦茜是作者秋收冬沧小说《山居琴音:归零的旋律》里面的主人公,这部作品共计34787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02 17:15:02。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应,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氛。内容主要讲述:山居琴音:归零的旋律..

主角:悦茜,林澈   更新:2025-07-02 19:0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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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琴弦上的“二饼”与移动的“布告栏”某著名音乐学院民乐系男生宿舍307,

空气中常年飘荡着松香、泡面以及青春期荷尔蒙混合的独特气息。此刻,

这气息正被一阵激昂的《赛马》二胡旋律搅得更加澎湃。拉琴的是林澈。人如其名,

长得那叫一个清澈明朗,剑眉星目,鼻梁挺得能滑滑梯,下颌线比他的二胡弦还锋利。

用他上铺兄弟王胖的话说:“这厮往梧桐大道一站,路过的树叶都得暂停飘落,多看两眼。

” 可惜,这份“清澈”仅限于静态。一旦他抄起那把红木二胡,

嘴角勾起那抹标志性的、三分深情七分欠揍的微笑,

整个人的气质就从“校园男神”无缝切换成了“行走的荷尔蒙发射器”。“停停停!澈哥,

澈爷!求您收了神通吧!”对床的李明捂着耳朵哀嚎,“您这《赛马》拉的,

马蹄子都快从我天灵盖踩过去了!楼下宿管阿姨刚上来投诉,说以为我们宿舍在装修!

”林澈手腕一抖,一个漂亮的滑音收尾,琴声戛然而止。他捋了捋额前垂下的几缕碎发,

动作潇洒得可以去拍洗发水广告,对着李明抛了个“你不懂艺术”的惋惜眼神:“明子,

你这就不懂了。这叫激情!这叫感染力!没看昨天小剧场演出,台下那些学妹的眼睛,

亮得跟探照灯似的?” 他得意地晃了晃脑袋,马尾辫甩出一个欠扁的弧度。“是是是,

探照灯,照得您老人家都快原地起飞了。”王胖正瘫在床上,

手里搓着一副油光锃亮的麻将牌,嘴里叼着根没点的烟宿舍禁烟,他只能过干瘾,

“我说澈子,你这魅力值,搁麻将里那绝对是大三元级别的!杠上开花,所向披靡!

”“大三元?格局小了胖哥!” 林澈放下二胡,凑到王胖床边,一脸认真,

“怎么也得是‘天和’起步!”“呸!还天和?我看你像个‘诈和’!

” 李明笑骂着扔过来一个纸团,“小心翻车,阴沟里翻船!”“翻船?不可能!

” 林澈自信地一甩头,马尾辫差点抽到刚进门的宿舍老四张强脸上,

“哥这叫‘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主打一个潇洒走一回。靠的是什么?

” 他拍了拍身边的二胡,“是实力!是才华!

是这把能拉出阿炳老爷子在天之灵都得点个赞的琴!”“得了吧你,

” 张强揉着被马尾扫到的脸,没好气地说,

“阿炳老爷子要是听见你用这把琴天天拉《赛马》撩妹,怕不是得气得还阳,

亲自来收了你这个孽徒!”宿舍里顿时爆发出杠铃般的笑声。王胖笑得麻将牌都掉床上了,

他一边捡一边灵光乍现:“哎哎哎!哥几个,咱给澈子起个专属绰号吧!你看啊,他这专业,

二胡,两根弦,对吧?咱麻将里,也有个‘二’字辈儿的……”李明眼睛一亮:“二饼?

”“没错!” 王胖一拍大腿,兴奋得脸上的肉都在抖,“‘二饼’!多贴切!两根弦,

又圆又亮,跟麻将牌上的二饼一模一样!关键是,‘二饼’专治各种‘单点’单吊,

这不正应了澈子这‘万花丛中过’的调调嘛!专治各路学妹的‘单相思’!”“二饼?

” 林澈愣了一下,随即摸着下巴,居然露出了一个颇为自得的笑容,“嗯… 有点意思。

低调中透着内涵,朴实里藏着锋芒。阿炳是二胡之王,用一曲《二泉映月》道尽人间沧桑。

如今我以‘二饼’自称,既是敬仰先贤,也是自省——若能继承阿炳先生的风骨,

在这浮世中守住琴心,便不负‘二’字。”行!这绰号,哥认了!以后江湖上,

请叫我‘二饼’——阿炳第二!”从此,民乐系307宿舍的“二饼”正式挂牌上岗。

林澈对这个绰号接受度极高,甚至有点沾沾自喜。

他觉得这简直是对他“雅痞”气质的最佳诠释——既有接地气的幽默感饼,

又不失艺术家的格调二胡的“二”。这天,“二饼”同志再次施展了他的“饼力”。

目标是隔壁古筝专业的系花,一个文静得跟小白兔似的姑娘。他特意选在傍晚,

女生宿舍楼下那棵著名的“表白梧桐”下,拉了一曲缠绵悱恻的《凤求凰》。

夕阳的余晖给他镀了层金边,琴声婉转悠扬,眼神深情款款。小白兔系花果然被吸引,

推开窗户,羞红了脸往下看。“二饼”心中得意,琴弓拉得更卖力了,

感觉自己的魅力值正在突破天际。他微微仰头,

准备给楼上的佳人一个完美四十五度角的侧颜杀……就在这时!

一张小小的、方方正正的黄色便利贴,如同被命运之手精准投掷,“啪”地一下,不偏不倚,

正正贴在了他光洁饱满、引以为傲的额头上!琴声戛然而止。林澈:“???

”他下意识地伸手一揭,便利贴上用娟秀的字迹写着:师兄,《赛马》拉得不错,

但《凤求凰》… 跑调了。还有,你鞋带开了。落款画了个小小的笑脸。林澈僵硬地低头,

果然,左脚鞋带松垮地散着,像两条垂死的蚯蚓。他再僵硬地抬头,

只见那扇窗户“砰”地一声关上了,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晚风萧瑟,

吹动他额前那缕刚才还潇洒不羁的碎发,

了… 那张还没来得及撕掉的、写着“二饼”的纸条不知何时被谁恶作剧贴在他后背的。

更要命的是,他眼角的余光瞥见,周围不知何时已经围拢了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同学,

其中一个手里还拿着手机,闪光灯“咔嚓”一亮。完了。“二饼”林澈,

在民乐系女生宿舍楼下,顶着“二饼”标签,鞋带散开,额头贴着跑调批评,

完成了第一次但绝不是最后一次的公开“翻车”表演。

他仿佛听到风中传来王胖那贱兮兮的声音:“看吧!我就说‘二饼’专治单点!这翻车翻得,

杠上开花糊了把‘屁和’吧?”林澈捂着脸,感觉一世英名…… 算了,

好像本来也没多少“英名”。他飞快地撕掉额头的便利贴和背后的“二饼”标签,

胡乱系上鞋带,抱着他那把“阿炳见了都要点赞”的二胡,在零星压抑的偷笑声中,

灰溜溜地遁了。琴弦上的风流才子,“二饼”的传说,就在这滑稽与微尬并存的开场中,

正式拉开了帷幕。而此刻春风得意的林澈还不知道,生活这位庄家,已经在洗牌,

准备给他发一手更“精彩”的牌局了。

第二章:毕业骰子掷出个“屁和”便利贴事件像一颗投入池塘的石子,

涟漪没荡多久就被“二饼”林澈强大的心理素质或者说脸皮厚度抚平了。他痛定思痛,

决定加强业务能力——主要针对撩妹专用曲库的精准度。至于鞋带?

他买了一打带魔术贴的潮鞋,从根本上解决了技术性难题。大学生活的后半段,

“二饼”的名号在民乐系乃至整个音乐学院愈发响亮。他像一只花蝴蝶或者说,

一个行走的“二饼”麻将牌,在艺术的百花园里穿梭。古筝的“小白兔”系花事件后,

他转战琵琶专业的“冷美人”,

用一曲改编的《十面埋伏》试图展现自己“懂她孤傲灵魂”的深度,

结果被对方一句“杀气太重,扰我清修”怼了回来。

他又尝试用二胡模仿小提琴的《梁祝》去打动管弦乐系的才女,

结果被人家评价为“形似神散,东施效颦”。屡败屡战,越战越勇。“二饼”同志调整策略,

主攻那些容易被艺术才华和他的脸打动的低年级学妹。他宿舍的床头柜,

朦胧诗句的卡片、甚至还有绣着“二胡王子”的傻气手帕来自一个狂热的手工社团学妹。

王胖每次看到都啧啧称奇:“澈子,你这哪是床头柜,这是‘贡品台’啊!

小心哪天宿管阿姨给你当封建迷信残余扫了!

”林澈则一边对着镜子练习他那标志性的“三分深情七分欠揍”微笑,

一边大言不惭:“胖哥,你不懂。这叫人格魅力,艺术家的磁场!

她们这是被我的音乐和内涵所吸引,自发地表达欣赏。

” 李明在旁边凉凉地补刀:“对对对,

欣赏得都恨不得把‘二饼’俩字刻成牌匾挂你脑门上了。我看你是‘饼力’四射,

专吸‘饼粉’。

”日子在琴声、笑声和无数个“二饼”撩妹未遂或短暂得手的小插曲中飞快溜走。转眼间,

梧桐大道上的落叶变成了新绿,又变成了离别的蝉鸣。毕业季,

裹挟着简历、招聘会和无处不在的焦虑感,汹涌而来。现实这记闷棍,

敲得“二饼”眼冒金星。307宿舍的气氛开始变得微妙。王胖家里早安排好了进乐团,

整天优哉游哉地搓他的宝贝麻将,美其名曰“保持手感,为乐团麻将联谊赛做准备”。

李明目标明确,考上了某知名中学的音乐教师编制,捧着通知书笑得见牙不见眼。

连平时闷葫芦一样的张强,也靠着过硬的专业技术,被一个地方戏曲剧团抢着要了。

只有林澈,“二饼”林澈,曾经校园里最闪亮的那颗星自封的,

此刻像一颗被遗忘在角落的哑炮。他投出去的简历,如同石沉大海。偶尔有面试机会,

要么是薪资低得让他怀疑人生的小琴行销售,

要么是要求他穿着滑稽玩偶服在商场门口拉琴吸引顾客的“艺术策划”。

他引以为傲的简历上,除了几项校内的演出奖项,

最“辉煌”的履历大概就是“校园人气乐手非官方认证”。“这不科学!

” 林澈对着电脑屏幕上又一封“感谢您的关注,但很遗憾……”的邮件哀嚎,“我!林澈!

二胡小王子!

粉丝后援会都能组个加强排了他自动忽略了大部分‘粉丝’已毕业或脱粉的事实!

他们是不是瞎?”“王子殿下,” 王胖一边码牌一边头也不抬,“您那加强排的‘兵力’,

现在都忙着给自己找下家呢。谁还顾得上拥戴你这‘前朝太子’啊?”一语惊醒梦中人。

林澈猛地坐直身体,眼中燃起希望的火苗或者说,是病急乱投医的绿光:“对啊!

我怎么忘了她们!

”他迅速在脑海里罗列了一张“二饼关系网潜力股名单”:刚签了国家级乐团的古筝师姐A,

家里有矿、据说直接空降某文化公司高层的琵琶学姐B,

视台文艺部主任的扬琴学妹C……他整理了一下自己最帅的衬衫虽然领口有点洗脱线了,

清了清嗓子,用他自认为最富有磁性、最不卑不亢实则带着点习惯性撩拨尾音的语调,

拨通了古筝师姐A的电话。“喂?师姐吗?我,林澈啊,二饼!对对对… 好久不见,

师姐风采更胜往昔啊!听说您进了国团,太牛了!… 那个,师弟我这不是也毕业了嘛,

想向师姐取取经,看您那边… 有没有什么好的机会,或者引荐一下?您一句话,

顶我投一百份简历啊!… 啊?乐团编制满了?行政岗也行啊!我形象好,

当个前台门面绝对够格!… 什么?前台也要硕士学历了?

… 哦… 行… 那谢谢师姐啊…”电话挂断,林澈脸上的笑容有点僵。他甩甩头,

再接再厉,拨给琵琶学姐B。“B姐!我二饼!… 什么风?当然是您成功的春风啊!

… 去您公司?太好了!我就知道B姐最念旧情!… 什么?市场部?没问题!我口才一流,

最擅长跟人打交道尤其是异性!… 试用期底薪三千,全靠提成?

… 主要工作是去老年活动中心推销保健品,顺便表演才艺活跃气氛?… 啊这… B姐,

我这二胡拉的是《二泉映月》《赛马》,不是《夕阳红》啊… 喂?喂?B姐?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林澈感觉有点不妙。他咬咬牙,拨通了扬琴学妹C的电话,

这次语气更“真挚”了。“C妹妹!是我,澈哥哥!… 毕业快乐!听说你舅舅是… 咳,

我是说,听说你前程似锦啊!… 电视台?好地方啊!你看我这形象气质,上镜绝对没问题!

… 当嘉宾?拉二胡?没问题!… 什么?台里新开了一档《民间奇人》栏目?主打猎奇?

… 让我表演用二胡模仿电锯惊魂和放屁的声音?… 这… 艺术性是不是有点… 喂?

C妹妹?信号不好吗?”林澈茫然地看着再次被挂断的手机,屏幕暗下去,

映出他自己那张写满了难以置信的脸。宿舍里异常安静,王胖连麻将都不敢搓了,

李明和张强交换了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为什么?” 林澈的声音有点干涩,

他看向三个兄弟,试图寻找答案,“她们… 她们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送饼干、写情诗… 怎么现在连句话都懒得听我说完?”王胖叹了口气,放下麻将牌,

难得正经地拍了拍林澈的肩膀:“澈子,醒醒吧。校园里的‘二饼’是风流才子,是调味剂。

出了社会,人家姑娘要的是靠谱的队友,是能并肩作战的伙伴。

你当年‘万花丛中过’的时候,是潇洒了,可你给人家姑娘留下啥靠谱印象了?

‘片叶不沾身’?在她们看来,你这叫‘不负责任’,叫‘轻浮’,叫‘靠不住’!

关键时刻,谁愿意拉一把一个‘靠不住’的前暧昧对象?避嫌还来不及呢!

”李明也补刀:“就是。你以为你那‘二饼’魅力通吃啊?毕业了,大家现实着呢。

你那点‘饼力’,在真金白银和稳定前途面前,就跟…就跟那贴你脑门上的便利贴一样,

风一吹就没了!”张强难得地开了金口,言简意赅:“活该。”林澈张了张嘴,想反驳,

却发现一个字也吐不出来。王胖的话像一把钝刀子,

在他那层名为“魅力”的华丽包装上割开了一道口子,露出里面从未认真思考过的苍白内核。

他环顾宿舍,兄弟们或同情或无奈地看着他。窗外,

是毕业生们拖着行李、带着憧憬奔赴未来的喧嚣。而他,“二饼”林澈,

曾经在梧桐树下引得“树叶暂停飘落”的风云人物,此刻却像被钉在了原地,

手里紧紧攥着的,只有一把红木二胡,和一份份石沉大海的简历。

巨大的失落和前所未有的羞耻感,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离开了校园的光环和那张还算不错的脸,

离开了那些曾经围绕着他的莺莺燕燕,他林澈,原来什么都不是。琴弓握在手里,沉甸甸的,

却再也拉不出往日那飞扬跳脱的《赛马》旋律,脑海里反反复复盘旋的,

只剩下阿炳那如泣如诉的《二泉映月》的调子,凄凉又应景。他猛地低下头,肩膀微微耸动。

宿舍里只剩下窗外隐约传来的毕业欢歌,和一声压抑的、几乎听不见的哽咽。那声哽咽,

淹没在毕业季的喧嚣里,却像一颗沉重的音符,砸在了“二饼”林澈人生的琴弦上,

宣告着他无忧无虑、风流潇洒的校园时代,彻底结束了。现实这张麻将桌,给他毕业这局牌,

结结实实地糊了一把“屁和”。而他,连翻本的筹码在哪里,都还毫无头绪。

第三章:二胡与泡面的二重奏毕业季的喧嚣如同潮水般退去,留在沙滩上的林澈,

只捡到了一身洗得发白的骄傲和无处安放的迷茫。著名音乐学院的金字招牌,

在人才市场冰冷的玻璃门前,似乎也蒙上了一层灰。投出去的简历石沉大海,

偶尔溅起的水花,也不过是些要求他穿着滑稽玩偶服在商场门口拉琴的“艺术策划”,

或是薪资低到让他怀疑人生的琴行销售助理。三个月,整整三个月。

曾经在梧桐树下引得“树叶暂停飘落”的风云人物“二饼”,

如今像一颗被遗忘在角落的哑炮,引线潮湿,哑然无声。兜里仅剩的五百块钱,

像一块烧红的烙铁,时刻提醒着他现实的温度。就在银行卡余额即将告罄,

连泡面自由都岌岌可危之际,“琴韵轩”如同一个锈迹斑斑的救生圈,出现在他面前。

琴行藏匿在一条充斥着廉价打印店和五金铺的老街深处。门脸不大,

玻璃橱窗里陈列的几把二胡,琴筒上的蟒皮光泽暗淡,蒙着一层薄灰,像被遗弃的旧梦。

推门进去,一股混合着松香、灰尘和陈年木料的气味扑面而来。柜台后面,

坐着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姓马。他正用一枚放大镜仔细研究着手里一块玉牌,听见门响,

眼皮都没抬一下。“找工作?”马老板的声音带着点烟熏火燎的沙哑,像破旧的风箱。

“是,看到您贴的招聘。”林澈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有力,递上简历。

马老板放下放大镜,接过简历,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林澈脸上扫了几个来回,又落回纸上。

“林澈?某著名音乐学院的?学二胡的?”他鼻腔里哼出一声意味不明的气音,

食指开始习惯性地敲击玻璃柜台,发出“哒、哒、哒”的声响,不紧不慢,

却像丧钟一样敲在林澈心上。“底薪两千五。”马老板终于开口,

金牙在昏暗的光线下闪了一下,“卖一把提成5%。教一节课,学生交一百,你拿四十,

店里抽六成。”“六成?”林澈的声音瞬间拔高,像是琴弦被猛地拨断,

“那岂不是……”他话没说完,就被马老板抬手打断了。“小伙子,”马老板咧嘴一笑,

那颗金牙显得格外刺眼,“你要搞清楚,现在是你求着我给你口饭吃,不是我求着你。

”他身体微微前倾,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外面啥行情?

多少学音乐的在送外卖、端盘子?两千五底薪,不少了!能让你在这四九城有个地方喘气儿!

还不知足?”林澈想反驳,想大声说自己的琴艺值更多,

想说自己曾经是校园里的“二胡王子”……但兜里那张薄薄的银行卡,像一块冰冷的铁板,

压住了他所有不甘的呐喊。他深吸一口气,空气里浑浊的松香味呛得他喉咙发痒。

他强迫自己挤出一点笑容,那笑容僵硬地挂在脸上,像一张劣质的面具。“行,马老板,

我干。”——于是,带着一身尚未散尽的学院派清高,“二胡王子”林澈,

正式签署了“卖身契”,沦落为“琴韵轩”的销售兼廉价教师“小林”。上班第一天,

现实就给了这位新晋“小林”一记结结实实的闷棍。一位烫着卷发、穿着碎花连衣裙的大妈,

拉着一个满脸不情愿、约莫十岁的男孩走了进来。男孩眼睛滴溜溜地转,

显然对墙上挂着的电吉他更感兴趣。“阿姨您好,想看二胡吗?

”林澈立刻换上职业化的热情,迎了上去。他目光扫过孩子,

迅速锁定了一把音色相对柔和的红木二胡,“小朋友初学的话,这把非常合适。红木材质,

音色醇厚圆润,蟒皮蒙得紧实,共振好,做工也精细,

对培养孩子的乐感和基本功很有帮助……”他滔滔不绝,

试图将大学里学到的专业知识转化为推销语言,甚至下意识地用上了讲解指法的严谨口吻。

大妈拿起那把二胡,掂量了一下,手指在琴筒上摩挲着,似乎在感受蟒皮的纹理。

林澈心中燃起一丝希望。然而,

当她的目光落到价签上——“¥3800”——那丝希望瞬间被浇灭。“三千八?这么贵?

”大妈的声音陡然拔高,像一根尖锐的针,刺破了琴行里沉闷的空气。她放下琴,眉头紧锁,

仿佛那不是乐器,而是一块烫手的山芋。“隔壁‘雅乐坊’才两千出头!

”林澈心里咯噔一下,暗骂一声奸商。但他迅速调整策略,

脸上重新挂起那招牌式的、在大学里屡试不爽的“三分深情七分欠揍”微笑,

试图用情怀打动客户:“阿姨,艺术是无价的,您想想,孩子要是学好了,

以后站在聚光灯下,自信满满地演奏,台下掌声雷动,那多光彩,多有成就感啊!这份投资,

是对孩子未来的馈赠……”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充满诱惑力,仿佛买下这把二胡,

就能为孩子铺就一条通往维也纳金色大厅的康庄大道。大妈冷笑一声,

那笑声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木头。“小伙子,你长得挺帅,嘴也挺甜,跟抹了蜜似的。

”她上下打量着林澈,眼神里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精明,“但阿姨我活了五十多年,

什么花里胡哨的没见过?你这套啊,哄哄小姑娘还行。”她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力道不小,

男孩被拍得一个趔趄,“走,儿子!咱们去‘雅乐坊’!人家老板说了,买二胡,

白送十节体验课!实在!”说完,大妈拉着儿子,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卷发随着她利落的步伐一颤一颤。玻璃门“哐当”一声关上,

带进来的热风很快被店里的冷气吞噬。林澈僵在原地,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撤下,

凝固成一个尴尬又滑稽的表情。刚才滔滔不绝的自信,此刻像被戳破的气球,迅速干瘪下去。

他仿佛能听到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心,随着那扇门关上的声音,

“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摔碎了。“啧。”一声轻飘飘的咂舌声从里屋传来。

马老板慢悠悠地踱步出来,手里还盘着那块玉牌,脸上带着一丝看戏般的戏谑。“小林啊,

”他拖长了调子,食指又开始习惯性地敲击柜台,“你对付大妈,可差点意思啊。

”他摇摇头,那颗金牙在灯光下又闪了一下,像无声的嘲讽。林澈张了张嘴,

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只能低下头,

盯着自己擦得锃亮、此刻却显得格外可笑的皮鞋尖。指甲无意识地掐进了掌心,

留下几个深深的月牙印。——现实这堂课,学费昂贵,且从不提供试听。第一课的名字,

就叫“专治各种不服”。晚上七点半,林澈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

回到了他的“家”——一个藏匿在老旧居民楼里的隔断间。十平米不到的空间,

勉强塞下一张吱呀作响的单人床、一张摇摇晃晃的小桌子和一个塞满廉价衣物的简易布衣柜。

墙壁薄得像层纸,隔壁小情侣激烈的争吵声毫无阻碍地穿透过来,

伴随着锅碗瓢盆摔打的伴奏,清晰得仿佛就在耳边上演。

“……说了多少次用完厨房收拾干净!你以为我是你妈啊?!” “你烦不烦!

一天到晚叨叨叨!有本事你搬出去啊!” “我搬出去?这房租谁交的?

你那个破工作挣那仨瓜俩枣……”林澈烦躁地捂了下耳朵,随即又无力地放下。

他熟练地撕开一桶老坛酸菜面的包装,注入滚烫的开水。廉价塑料叉子插在盖子上,

蒸腾起带着浓烈香精味的热气,瞬间弥漫了整个狭小的空间。他端着泡面桶,

坐在床边唯一还算平整的地方。

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了对面墙上贴着的那张已经有些卷边的海报上。

海报是大学时一次大型汇演的抓拍。舞台灯光璀璨,他穿着笔挺的演出服,微闭着眼,

马尾辫随着激昂的《赛马》旋律飞扬,身体随着运弓微微晃动,表情沉醉而自信。

台下是黑压压的人头,和仿佛能穿透照片的、雷鸣般的掌声。那时的他,意气风发,

觉得自己手握琴弓,就能征服整个世界。而现在呢?

林澈低头看了看手里那桶散发着浓烈工业气息的泡面,

又抬头看了看海报里那个光芒四射的自己。巨大的落差感像一只冰冷的手,

紧紧攥住了他的心脏。

他甚至没有勇气再加一根火腿肠——那意味着明天的午餐预算又要被压缩。

“咕噜……”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在隔壁的争吵间隙显得格外响亮。

林澈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用叉子搅动着桶里软塌塌的面条,橙红色的油花漂浮在浑浊的汤上。

他挑起一叉子,机械地塞进嘴里。酸辣的味道刺激着味蕾,却尝不出一丝满足,

只有满嘴的廉价感和生活的苦涩。“叮咚。”手机屏幕在昏暗的房间里亮起,

是王胖发来的微信语音,点开就是他那熟悉的大嗓门,带着聚餐后的兴奋和酒气: “澈子!

嘛呢?周末哥几个攒了个局,老地方涮羊肉!李四儿从老家带了瓶好酒,

张强那小子新交了个女朋友也要带来显摆!就差你了!赶紧的,别磨叽,

毕业了还没好好聚呢!”王胖的声音充满了烟火气和兄弟情谊,

像一道暖流试图穿透这冰冷的隔断间。林澈的心猛地热了一下,

眼前仿佛出现了热气腾腾的铜锅,翻滚的红油,

兄弟们推杯换盏的笑脸……他几乎能闻到那诱人的羊肉香。手指悬在屏幕上方,那句“好啊!

等我!”几乎要脱口而出。但下一秒,他点开了手机银行APP。

屏幕上那个孤零零的数字“502.36”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一顿像样的聚餐,

AA下来至少得一百多。一百多……意味着他接下来几天可能连泡面都要精打细算,

或者厚着脸皮向家里开口……他想起父亲粗糙的手掌和母亲担忧的眼神,喉咙一阵发紧。

他手指颤抖着,删掉了输入框里打好的字,最终只发出了一句简短又冰冷的文字:“加班,

下次吧。”发送键按下的瞬间,林澈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碎裂了。不是愤怒,不是悲伤,

是一种更深沉、更无力的东西。他把手机屏幕朝下扣在油腻的小桌上,

仿佛这样就能隔绝那个充满烟火气的世界。他低下头,大口大口地吞咽着索然无味的泡面,

滚烫的汤汁灼烧着食道,却暖不热那颗被现实冻僵的心。——原来,成年人的世界,

“下次”这个词,本身就是一种昂贵的奢侈品。房间里只剩下隔壁情侣愈发激烈的争吵声,

和他自己粗重的呼吸声。

酸辣的气味、墙壁的冰冷、泡面的廉价感、银行卡的余额……所有的一切,

都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牢牢困在这十平米的方寸之地,动弹不得。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绝望几乎要将他淹没时,手机屏幕再次亮起,

微弱的光芒在昏暗的房间里像一颗挣扎的星。不是王胖的回复,

而是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林澈学长,您好。我是悦茜,民乐系大四的学生。

听说您在琴行工作,我对二胡非常热爱,想跟您学习,可以吗?”林澈盯着屏幕上的字,

愣住了。嘴里的泡面忘了咀嚼,汤汁顺着嘴角流下一点,他也毫无察觉。悦茜?

这个名字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激起了一圈微弱的涟漪。他努力在记忆的深处打捞。

民乐系……大四……好像是那个总坐在教室最后一排,安安静静、几乎没什么存在感的女生?

他模糊地记得有一次系里小型演出,她弹的是古筝,《高山流水》。技术算不上顶尖,

琴音甚至有些生涩,但奇怪的是,那份专注和琴声中透出的、一种近乎执拗的沉静力量,

让当时正和系花眉来眼去的他,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不过,也仅仅是两眼。

他的世界那时太大,太喧嚣,容不下一个角落里的安静身影。现在,这个几乎被遗忘的名字,

带着一个意想不到的请求,出现在了他人生最低谷的时刻。林澈看着短信,

又看了看眼前这桶冰冷的泡面和墙上海报里那个光芒万丈的自己。

一股强烈的自嘲和市侩的念头涌了上来。他深吸一口气,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冲动,

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敲击: “可以。一节课一百。但琴行要抽六成佣金,

所以我只能拿到四十。”短信发送出去,林澈立刻后悔了。太直白了!太市侩了!

简直像个斤斤计较的市井商人!他仿佛看到对方脸上浮现出鄙夷和失望的神情。

他烦躁地把手机扔到床上,感觉自己最后一点体面也被这行冰冷的文字剥光了。然而,

仅仅几秒钟后。 “叮咚。” 手机提示音再次响起,屏幕亮起。林澈几乎是屏住呼吸,

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心态,慢慢拿起手机。屏幕上,是那个陌生号码的回复,

只有简单一行字,却像一道微光,瞬间刺破了他周围的黑暗:“没关系,学长。

我可以直接跟您学,不去琴行。这样您能全拿。”林澈盯着那行字,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着惊讶、酸涩和一丝微弱希望的情绪猛地冲上鼻腔,眼眶瞬间发热。

他用力眨了眨眼,把那点湿意憋了回去。嘴角却不受控制地,一点点向上弯起,

最终形成一个真心实意、带着点苦尽甘来味道的笑容。他放下手机,

端起那桶已经有些凉了的泡面,仰起头,咕咚咕咚将剩下的汤水一饮而尽。

酸辣的味道依旧浓烈,但这一次,似乎多了一点别的滋味。**——生活这局烂牌,

在即将输得精光的边缘,总算给他发了一张……勉强能看的牌。虽然牌面不大,但至少,

是个开始。第四章:直播间的“二饼”与“大力哥”第一次上课是在他的出租屋。

悦茜背着一把老旧的二胡,扎着简单的马尾,素面朝天,眼神干净得像山涧里的泉水。

她进门时,林澈正手忙脚乱地收拾满地的泡面盒和脏衣服,尴尬得耳根发烫。“学长,

你不用紧张。”悦茜笑了笑,自己搬了把椅子坐下,“我是来学琴的,不是来检查卫生的。

”林澈干咳两声,故作镇定地拿起二胡:“那……我们开始?”——他没想到,这一开始,

就是他人生的重启键。悦茜的基础比他想象的好,只是缺乏技巧性的指导。

林澈教她揉弦、换把,她学得极快,甚至能举一反三。更让他惊讶的是,

她对他的演奏风格有着近乎狂热的推崇。“学长,你拉《二泉映月》的方式和别人不一样。

”一次课后,悦茜认真地说,“别人拉的是悲,你拉的是‘倔’。”林澈愣住了。

他从未想过自己的琴声还能被这样解读。“你……真的这么觉得?”悦茜点头,

眼睛亮晶晶的:“就像阿炳在世一样。”林澈突然觉得胸口发闷。曾经,

这样的话他听得太多,但从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让他既羞愧又感动。——原来真正的知音,

从不需要花哨的追捧。某天晚上,悦茜突然提议:“学长,你要不要试试直播?”“直播?

”林澈皱眉,“像那些网红一样搔首弄姿?”“不是。”悦茜摇头,“是正经的音乐直播,

拉二胡,教二胡。”她拿出手机给他看几个民乐主播的页面,“现在很多人喜欢看这个,

既能传播民乐,又能赚钱。”林澈将信将疑,但看着银行卡里仅剩的三位数,还是点了头。

——于是,“二饼”的直播间正式开张了。第一次直播堪称灾难。林澈紧张得手心冒汗,

拉错了好几个音,直播间人数始终在个位数徘徊。正当他准备放弃时,

悦茜突然出现在镜头里。“大家好,我是二饼老师的助教!”她对着镜头灿烂一笑,

顺手拿起一把二胡,“老师刚才那段《赛马》拉得有点紧张,我来给大家演示一下错误示范!

”她故意把《赛马》拉得荒腔走板,马蹄声活像驴打滚,直播间顿时飘过一片“哈哈哈”。

林澈忍不住笑出声,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奇怪的是,人数开始慢慢上涨。

——50人……100人……300人……下播时,直播间人数定格在587,

打赏收入居然有200多块。林澈盯着后台数据,半天说不出话。“怎么样,学长?

”悦茜歪头看他,“我说过,你可以的。

”林澈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这还挺有一套。”悦茜脸红了,捶了二饼一拳,

但眼睛依然亮亮的:“那……明天还播吗?”“播!”林澈有点吃痛,但说话依然斩钉截铁,

“不过你得温柔点。”第二天,直播间里,林澈刚拉完一段《赛马》,

额头上还带着细密的汗珠。他正要说话,突然"砰"的一声,后背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嘶——悦茜!"林澈龇牙咧嘴地转头,"你这手劲是想谋杀亲师啊?

"画面外传来悦茜清脆的笑声:"观众说想看你疼得跳脚的样子嘛!"她探头凑到镜头前,

眼睛弯成月牙,"这段马蹄声就该这么有力度才对~"林澈揉着肩膀,突然灵光一闪,

对着镜头露出狡黠的笑:"家人们,我郑重宣布,从今天起,

悦茜同学正式更名——'力哥'!"他掰着手指细数罪状,"上周把我捶出淤青,

前天一巴掌把我琴弓拍飞,昨天更是创下新纪录——"悦茜急得去捂他的嘴:"不许说!

"林澈灵活躲开,继续对着镜头控诉:"这位女侠昨天一拳下去,

我二胡的蟒皮都产生共鸣了!观众朋友们,这是人干事?这分明是个人形打桩机啊!

"弹幕瞬间炸锅: 哈哈哈哈力哥威武!

二饼:我常常因为不够暴力而显得格格不入 力哥这手劲,

不去工地打桩可惜了悦茜涨红了脸,又是一拳捶过去:"都怪你乱给我起外号!""哎哟!

"林澈夸张地惨叫,"看到没看到没?这就是'力哥'的实力!

建议平台开通个新分区——'二胡区'和'搏击区'的跨界直播!"他边说边躲,

两人在镜头前你追我赶,活像一场即兴喜剧。直播间人数疯狂上涨,礼物特效不断炸开。

下播后,林澈揉着发疼的胳膊嘀咕:"完了,明天肯定淤青..."悦茜递过一瓶冰水,

小声嘟囔:"谁让你在两万人面前叫我力哥...""怎么?不喜欢?"林澈挑眉,

"那叫你'力王'?'力霸'?'力拔山兮气盖世'?""学长!"悦茜气得跺脚,

作势又要打。林澈赶紧举手投降:"错了错了!"他突然正色,"不过说真的,

今天直播间破五千了。"两人同时安静下来。月光从窗户斜斜地照进来,

在地板上画出一道明亮的线。"所以..."悦茜轻声问,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明天还播吗?"林澈看着她泛红的耳尖,突然笑了:"播,当然播。"他故意拖长音调,

"不过某位'力哥'能不能——"话没说完,熟悉的拳头又落了下来。"嗷!我还没说完呢!

""不准提条件!"——在这个充满打闹声的夜晚,"力哥"这个称呼,

连同他们奇特的直播风格,一起刻进了观众的心里。直播间的人气稳步上升,

林澈和悦茜的配合也越来越默契。他负责专业演奏和讲解,她负责插科打诨调节气氛。

观众们爱死了这对反差萌组合——高冷帅气的二胡男神和活泼逗比的“大力哥”。

某天深夜下播后,林澈突然问:“悦茜,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有信心?

”正在收拾设备的悦茜动作一顿,轻声说:“因为大学时,我每次练琴练到想放弃,

就会溜进琴房听你拉琴。”她抬起头,眼神温柔而坚定,

“你的琴声里有种东西……让人相信,再难的日子也能过下去。

”第五章:连麦惊雷——东北大妞的软刀子直播间里流淌着《良宵》的旋律,林澈微闭着眼,

琴弓轻移,弹幕飘过一片耳朵怀孕了。悦茜力哥托着腮坐在一旁,

偶尔调皮地用指尖轻点林澈胳膊示意他看有趣的弹幕,引来他一个无奈又纵容的眼神。突然,

一个醒目的VIP特效弹窗占据屏幕:“东北甜心阿娇”请求连线林澈的心猛地一沉,

琴音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这个标志性的卡通小貂头像,他死都不会认错。“学长?

”悦茜注意到他的僵硬,低声询问,“是熟人吗?接不接?”林澈喉结滚动,

强迫自己露出主播的职业微笑:“哦,可能是音乐同好,接一下看看。” 不能露怯,

千万不能。——连线接通,风暴悄然登陆。屏幕一分为二,

一张妆容精致、笑容热情似火的脸出现了。阿娇操着一口地道的东北腔,

声音爽朗:“哎妈呀!真是二饼啊!搁这儿刷直播呢,一瞅这帅脸就认出来了!老同学,

好久不见呐!”她热情地挥手,眼睛亮晶晶地打量着林澈,“啧啧啧,毕业几年,

你这帅劲儿一点儿没减呐!比在学校那会儿还精神!”林澈后背绷紧,强笑道:“阿娇?

真是你啊!好久不见好久不见!你这变化也挺大,成大主播了!”他试图把话题往正路上引,

“我们在做民乐直播,这位是我的合作伙伴,力哥,悦茜。”阿娇的目光立刻转向悦茜,

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好奇,笑容更深了:“哎哟,力哥?这名儿真带劲!

妹子长得可真水灵!”她身体微微前倾,

语气带着东北人特有的、听起来像唠家常实则直击要害的劲儿,“我说二饼,

这么俊的伙伴儿,就只是‘合作伙伴’啊?不能吧?是对象不?还是……爱人啥的?

”她故意拖长了“爱人”两个字,带着促狭的笑意。林澈头皮发麻,赶紧摆手,

语速飞快:“不不不!阿娇你别瞎说!真是合作伙伴!我们一起做二胡推广和教学的!

力哥是我们工作室的金牌助教!”他感觉额角有汗要渗出来。——与此同时,

镜头角落里的悦茜力哥,在阿娇出现并说出那句“爱人啥的”之后,

整个人气质瞬间变了。她收起了刚才的活泼调皮,放在林澈胳膊上的手指也悄悄收了回来。

她挺直了脊背,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脸上挂着一种近乎完美的、文静得体的微笑,

眼神低垂,仿佛突然变成了一个安静聆听的淑女。

直播间熟悉她“力哥”一面的老粉都懵了:???我力哥呢?这个端庄小姐姐是谁?

力哥突然下线,启动静音模式?

感觉到了杀气……无形的杀气……阿娇像是没察觉或者根本不在意悦茜的变化,

咯咯笑起来:“哎呀,瞧你急的!开个玩笑嘛!合作伙伴好,合作伙伴好!”她话锋一转,

眼神里闪烁着精明又八卦的光,“不过二饼,提起老同学,我可想起不少咱学校的事儿啊!

那会儿你可真是……啧啧啧,风云人物!”林澈心中警铃大作,预感不妙:“咳,

都是过去的事儿了……”“过去啥呀!”阿娇一拍大腿,声情并茂地开始表演,

“大伙儿知道不?你们这位二胡男神,当年在我们学校那可是‘情圣’级别的!

追姑娘那套路,一套一套的!”她掰着手指数,“给古筝系的系花在琴房门口摆蜡烛阵,

结果让保安当纵火未遂给端了!”弹幕瞬间爆炸: 哈哈哈哈蜡烛阵!

二饼老师还有这黑历史? 保安叔叔:想不到吧.jpg林澈脸一阵红一阵白,

想插话却插不上。悦茜力哥依旧保持着那副文静的微笑,只是放在膝盖上的手,

指尖微微掐进了掌心。阿娇越说越起劲:“还有还有!

给琵琶专业那冰山美人写了整整一个月情诗,结果人家拿去当反面教材,在文学赏析课上念,

说这叫‘堆砌辞藻无病呻吟’!哈哈哈哈!”情诗翻车现场!

求冰山美人心理阴影面积 力哥笑容逐渐凝固.jpg虽然还在笑“最绝的是!

”阿娇凑近镜头,压低声音却让所有人都能听清,“他给好几个姑娘都送过自己录的CD,

录的还是同一首《凤求凰》!还都说是‘唯一’的灵感缪斯!编号都排到十几号去了吧?

我记着我那张好像是……17号?”——直播间彻底沸腾了!人数飙升,

弹幕礼物淹没了屏幕。林澈如坐针毡,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慌乱地想切断连线:“那个阿娇,我们直播时间快到了……”“别介啊老同学!

”阿娇赶紧拦住,“再唠五块钱的!哎,力哥妹子,你听过二饼拉《凤求凰》没?

是不是特有‘味道’?”她故意把话题抛给一直沉默的悦茜。镜头切到悦茜。她抬起眼,

脸上还是那副文静得体的微笑,声音轻柔得像羽毛,

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阿娇姐姐知道的真多。学长现在拉的《良宵》,就很好听。

” 她巧妙地避开了《凤求凰》,只肯定了林澈当下的琴艺。阿娇愣了一下,

随即大笑:“对对对!现在好听!现在好听!那行,不耽误你们直播了!二饼,

改天再连麦唠嗑啊!拜拜了您呐!” 她爽快地切断了连线。连线结束,

直播间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弹幕还在疯狂滚动吃瓜。林澈尴尬得不敢看悦茜。

而悦茜力哥慢慢地收起了脸上那副完美的“文静淑女”面具。

她没有像往常那样捶打林澈,也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开始整理直播设备,

动作比平时轻缓了许多。下播后,屋子里只剩下设备冷却的轻微嗡鸣。林澈搓着手,

试图打破沉默:“那个……悦茜,阿娇她……她就是爱开玩笑,

你别往心里去……”悦茜没有回头,背对着他,轻声问:“学长,《凤求凰》……好听吗?

” 她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林澈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看着悦茜安静的背影,

第一次清晰地感觉到,某种曾经朦胧而温暖的东西,似乎被阿媛那看似爽朗的笑声,

划开了一道看不见的裂痕。月光清冷地照进来,落在两人之间,像一条沉默的河。

第六章:情歌、流量与无声的裂痕阿娇那场“东北式软刀子爆料”的余波,

像一场持久的季风,席卷了“二饼与力哥”的直播间。数据是爆炸性的——粉丝数飙升,

录播切片在各大平台疯传,“二饼情圣往事”甚至短暂冲上了热搜尾巴。

流量裹挟着旧日的尘埃,呼啸而来。林澈的心情却像坐过山车。一方面,

巨大的关注度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收益,工作室的运营压力骤减;另一方面,

每次看到“情圣”“编号CD”之类的弹幕飘过,他都如芒在背。

更让他心烦意乱的是阿娇的“卷土重来”。尝到甜头的阿娇,开始频繁地发起连线请求。

总是冠冕堂皇——“老同学叙叙旧”、“音乐主播互相支持”、“给家人们唱个歌助助兴”。

——而她的“助兴”,总是带着精心设计的暧昧。“哎呀二饼,今儿个心情好,

姐给你唱个歌儿!”又一次连线时,阿娇熟稔地打着招呼,不等林澈回应,

背景音乐已经响起,是邓丽君的《甜蜜蜜》。她对着镜头,眼波流转,

放得甜腻: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唱到这句,

她眼神直勾勾地投向林澈,“诶,二饼,你说这春风里开的花儿,像不像咱大学那会儿,

梧桐树下的……”林澈头皮发麻,赶紧打断:“阿娇你这嗓子真是一点没变!

观众朋友们有耳福了!”他生硬地把话题转向观众,试图用弹幕互动化解尴尬。

弹幕果然一片起哄: 媛姐这是唱给二饼听的吧? 磕到了磕到了!老同学CP!

二饼老师脸红了!阿娇得意地笑了,更加来劲:“老同学嘛,感情深!来,

再来首应景的!”她清了清嗓子,

乎你》: “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唱到“气息”时,

她甚至对着屏幕做了个轻轻嗅闻的动作,眼神挑逗意味十足。——每一次连线,

都像一场公开的、裹着糖衣的调情表演。林澈疲于应对。拒绝,显得小气且得罪流量;接受,

就得忍受这份难堪和观众愈演愈烈的“嗑CP”狂欢。他只能强颜欢笑,打太极,

努力把话题拉回音乐本身,但往往收效甚微。而镜头角落里的悦茜力哥,

成了这场“情歌攻势”中最沉默的观察者。起初,她真的在努力“顾全大局”。

当阿娇唱歌时,她会安静地坐在一旁,脸上挂着那副练习过无数次的、文静得体的微笑。

当连线带来的人气飙升,礼物特效刷屏时,她甚至会轻轻鼓掌,

对着镜头说:“感谢阿娇姐姐带来的精彩演唱和人气!大家喜欢的话记得点个关注哦!

” 她的声音平稳,表情管理完美无缺。老粉们在弹幕里心疼: 力哥别笑了,

我看着都难受 力哥今天好安静,拳头是不是捏紧了? 感觉力哥在强颜欢笑,

抱抱力哥林澈也注意到了悦茜的异常安静。下播后,他试图解释:“悦茜,

阿娇她……就是这种风格,为了直播效果,你别多想。” 他想说“我和她没什么”,

但看着悦茜平静无波的眼睛,这话又显得苍白无力。悦茜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继续低头擦拭她的二胡,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珍宝。她越是这样平静,

林澈心里越是不安。转折点发生在一个周末的黄金档直播。阿娇再次连线,

这次她带来了新花样——合唱。她选了一首男女对唱的情歌《有一点动心》。 “我和你,

男和女,都逃不过爱情……”阿娇唱得深情款款,眼神几乎黏在屏幕里的林澈身上,

“谁愿意,有勇气,不顾一切付出真心……”——就在这时,一声刺耳的噪音骤然响起!

是琴弓划过琴弦的尖锐摩擦声!声音来自一直沉默的悦茜!镜头瞬间切到她。只见她低着头,

肩膀微微颤抖,刚才那声噪音显然是她失手造成的。她紧紧攥着琴弓,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直播间瞬间安静了,连弹幕都停滞了一瞬。林澈和阿娇也愣住了。

阿娇脸上的笑容僵住,带着一丝被打断的不悦。几秒钟后,悦茜猛地抬起头。

她脸上没有了惯常的文静微笑,也没有了“力哥”的活泼,只剩下一片近乎冰冷的平静。

她对着镜头,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沉默: “抱歉,手滑了。阿娇姐姐唱得真好。

” 她顿了顿,补充道,语气平淡无波,“不过,学长,我今天嗓子不舒服,

连麦还是算了吧。我们继续直播教学。”说完,她不再看连线的屏幕,自顾自地拿起二胡,

拉了一段极其冷冽、快速的练习曲,琴声如急雨敲窗,带着一股压抑不住的烦躁和锋芒。

林澈看着这样的悦茜,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他知道,有什么东西,

在悦茜那长久的沉默和此刻冰冷的锋芒中,彻底改变了。阿娇带来的流量和情歌,

像一把锋利的锉刀,正一点点磨掉他们之间那些朦胧而美好的东西。阿娇在连线那头,

脸色变了变,随即又挂上职业笑容:“哎呀,力哥妹妹说得对,二饼你多休息!那姐先撤了,

改天再连麦哈!” 她迅速切断了连线,仿佛也感受到了那无声的、却极具压迫力的寒意。

下播后,工作室的空气凝重得能滴出水来。林澈看着默默收拾东西、始终背对着他的悦茜,

他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阿娇带来的不仅仅是流量,

还有一场正在无声侵蚀着他和悦茜之间某种珍贵东西的飓风。而这场飓风,似乎才刚刚开始。

第七章:泪蛋蛋、野心与消失的力哥阿娇事件后的几场直播,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悦茜力哥请假的频率明显高了,理由总是“身体不太舒服”。

她不再像从前那样早早到工作室调试设备、准备段子,常常是卡着开播时间匆匆赶来,

下播后也沉默地迅速离开,那标志性的、带着力道的拳头更是很久没落在林澈身上了。

直播间里,似乎只剩下“二饼”和越来越频繁出现的“东北甜心阿娇”。

没有了力哥的“暴力”调和与默契接梗,

林澈和阿娇的连线反而形成了一种奇特的、带着成人世界暧昧与利益交换的“和谐”。

——一次平台安排的PK赛,将这种“和谐”推向了高潮。直播间气氛火热,

PK进度条你追我赶。眼看着己方血条被压制,阿娇一拍桌子,

东北大嗓门穿透屏幕:“二饼!光拉琴不够劲儿啊!咱俩整点不一样的拉拉票!

你教我唱首歌呗?就你们西北那首,贼拉带劲的,《泪蛋蛋掉在酒杯杯里》!

我老稀罕那调调了,听着就想嚎两嗓子!”林澈看着岌岌可危的PK条,

又瞥见弹幕一片支持媛姐!想听二饼教民歌!,只能点头:“行!阿娇,就这首。

不过咱得唱出那个黄土高坡的味儿,不是光靠嚎。”连线画面里,

林澈难得显出音乐科班的严谨:“这首歌,精髓在‘收’和‘转’。头一句,得收着,

像憋着一肚子苦水没处倒,从心窝子里挤出来的声儿,不能放开了吼。”他清了清嗓子,

示范第一句:“泪lèi格蛋蛋轻声,气息下沉…… 掉在拖长,

带着哽咽的颤音……酒杯杯里尾音弱收,像叹息……” 声音低沉沙哑,

瞬间将人拉入苍凉的意境。“停停停!”阿娇立刻打断,眉毛拧成了疙瘩,“收着唱?

那多憋屈啊!我听着这歌,这调调,”她指着自己心口,“就想这么嚎出来才痛快!

”她对着镜头,带着点不服气的挑衅,“咋地,二饼老师,嫌我唱得土,

没你们西北那个‘转’zhuǎi劲儿?要不这样,我按我的感觉嚎一句,

你给我掰开了揉碎了改改,让家人们评评,哪个更有味儿?改好了,火箭伺候!

”她豪气地一挥手。弹幕瞬间被点燃: 媛姐霸气!原生态走起!

二饼老师现场教学正宗陕北转音! 改!必须改!改好了刷穿直播间!

坐等二饼展现专业实力!林澈看着沸腾的弹幕和PK条,无奈笑笑:“行,阿娇,

你先按你的感觉来。”阿娇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带着一股子闯关东的豪迈,

用近乎喊的方式吼了出来:“泪lui咯蛋蛋哟~~掉在哟~~酒杯杯里!

”刻意拔高音调,带着浓重的模仿式方言,直白粗犷声音洪亮震耳,

确实有股子野性的痛快,但也失之粗糙,少了那份刻骨的苍凉。林澈点点头,没评价好坏,

直接拿起二胡:“好,现在听我的。首先,发音要正,‘泪’是‘lèi’,

不是‘lui’。关键在那个‘转擞音’。”他手指在琴弦上轻轻一揉,

带出一个极具特色的、如同砂纸磨过心尖般的颤音擞音,“听到没?就是这个味儿,

像哭腔憋在喉咙里打转,不能直着出去。”他再次示范,

这次重点在“擞音”:“泪lèi,带擞音格蛋蛋轻声,

擞音点缀…… 掉在拖长,气息下沉,擞音加重哽咽感……酒杯杯里尾音弱收,

带微弱擞音,如叹息……” 每一个擞音都如同点睛之笔,

将那种黄土高坡上积压的悲怆与隐忍,刻画得入木三分。“来,你试试,第一句,

注意‘泪’字的擞音和气息下沉。”林澈引导着。阿娇皱着眉,

力模仿那个奇怪的“擞音”:“泪lèi~~~带点拐弯格蛋蛋……” 唱得有点滑稽,

像公鸭嗓子突然卡住。弹幕一片哈哈哈。“别急,”林澈耐心道,“擞音不是故意拐弯,

是情绪带出来的自然颤抖。想想你最憋屈的事儿,那股气儿顶在嗓子眼,

想哭又强忍着的感觉。”阿娇愣了一下,似乎真在回想什么,再开口时,声音收了些,

颤抖:“泪lèi~格蛋蛋……掉在~……酒杯杯里……” 虽然擞音还不够地道,

但那股子直白的嚎劲收敛了,竟真透出几分笨拙的苍凉感。林澈眼睛一亮:“对!

有点意思了!保持住!下一句‘酒瓶瓶高来酒杯杯低,这辈子咋就爱上个你……’,同样,

‘酒瓶瓶’、‘酒杯杯’后面都可以带擞音,句尾的‘你’字,气息拖长,擞音加重,

把那份又爱又怨的纠结唱出来!”阿娇在林澈一句句的指导下,磕磕绊绊地唱着,

努力捕捉着那些独特的“擞音”。虽然离专业水准相差甚远,但比起她最初野性的嚎叫,

却奇异地多了一种打动人心的、粗粝的真实感和被“规训”后的、带着笨拙挣扎的陕北韵味。

尤其是句尾那些努力模仿的擞音,虽不完美,却像粗陶碗上的裂纹,别有一种朴拙的力量。

弹幕的风向悄然转变: 卧槽!真不一样了!有那黄土味儿了! 二饼老师牛啊!

化腐朽为神奇! 媛姐学得挺认真!这擞音听着骨头缝发麻! 虽然还是有点跑,

但比干嚎走心多了!火箭来了!PK结束的哨声响起,虽然最终还是输了,

但直播间人气和礼物却因这场别开生面的“陕北民歌教学”冲上了新高。阿娇对着镜头,

抹了把不存在的汗,大大咧咧地说:“哎妈呀!唱得我嗓子眼直抽抽!二饼,

你们这陕北转音,可真要命!不过……”她回味了一下,难得露出一丝真诚,“这么唱完,

心里头还真有点……像喝了口烧刀子,辣,但痛快!

”林澈看着阿娇眼中那点新奇和隐约的触动,

又看了看屏幕上还在滚动的、夸赞他“专业”“有味儿”的弹幕,心中那点输掉PK的郁闷,

被一种更复杂的情绪取代了。下播时,林澈和阿娇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和流量飙升的兴奋中。

阿娇意犹未尽地在连麦结束前还哼着那首《泪蛋蛋》,对林澈抛了个媚眼:“谢了啊老同学!

改天请你吃饭!姐发现跟你混,业务水平都提升了!”林澈笑着应和,

心里也涌动着一种被认可的快感。看,没有力哥,直播效果一样火爆,收入一样可观。

他关掉设备,活动着有些僵硬的脖子,脸上还带着PK胜利的红光。就在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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