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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惊鸿(贾环探春)热门网络小说推荐_免费完结版小说九州惊鸿(贾环探春)

一介布衣非将相 著

穿越重生完结

《九州惊鸿》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贾环探春,讲述了​不一样的人生,不一样的路,该怎么走,脚下的路怎么向前,只有自己知道,不管前路坎坷还是平坦,绝不后退!

主角:贾环,探春   更新:2025-07-03 13:5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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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梆子响过,荣国府西小院的角门被冻得吱呀作响,像是不堪重负的老人在寒夜里咳嗽。

贾环缩着脖子溜进门缝,领口灌进的冷风刮得脸颊生疼,怀里揣着的陶罐裹了三层粗布,边角还是硌得肋骨发紧。

猪油混着草木灰的腥气从布缝里钻出来,勾得他胃里一阵翻腾——这味道像极了化疗时护士端来的猪油蛋羹,那时院长刚走不久,他坐在医院走廊的塑料椅上,一勺勺往嘴里塞,眼泪混着蛋羹的油星子往下掉。

柴房里比外头更冷,梁上悬着的蛛网沾了细碎的雪沫子,在穿堂风里晃晃悠悠,活像谁挂在那儿的破渔网。

贾环摸黑摸到墙角的油灯,火石擦了三下才亮起一簇微光,光晕里浮起两样宝贝:灶膛底扫来的草木灰装在个破瓷碗里,黑沉沉的像堆碎煤;油纸包里裹着的猪油块冻得硬邦邦,边缘还沾着点泔水的馊气。

他盯着这两样东西发了会儿怔,恍惚间竟觉得回到了孤儿院的冬天——那时他和妹妹蹲在锅炉房后墙根,捡别人扔掉的煤渣子攒起来,等收废品的来换几毛零花钱,院长总说:“脏东西攒多了,也能换干净的日子。”

穿越到这荣国府己有半月,贾环才算把眼前的处境嚼出点滋味。

书里说的“百年望族”,在他眼里不过是座华丽的牢笼,梁柱早被蛀空,只靠着体面的漆皮撑着。

他从没想过要去补什么梁柱——连自己前世那条命都没护住,哪有底气管旁人的兴衰?

府里的人更是如此,王夫人的慈眉善目底下藏着冰,王熙凤的笑里裹着刀子,就连下人们递过来的眼神,都掺着三分算计七分看碟下菜。

他早看透了,这宅门里没有谁是真正靠得住的,探春递来的课业再整齐,也掩不住她要在太太跟前立身的心思;赵姨娘护他护得紧,可自己都在泥潭里挣扎。

能信的,从来只有自己手里攥着的东西。

陶罐架在三块碎砖垒的简易灶上,火捻子烧得“噼啪”响,猪油块在罐底慢慢化成透亮的油液,泛起细小的泡沫,像谁撒了把碎珍珠在里头。

贾环捏着根磨秃了的木勺,指节因为用力泛白,化疗留下的神经痛还没彻底褪干净,混着前日被王夫人身边嬷嬷推搡时撞到桌角的淤青,每搅一下都像有针在骨头缝里钻。

可他不敢停,脑子里盘桓的都是实在念头:先把皂块做得细滑些,等月底休沐,托个相熟的挑夫带出城,送到南城那些胭脂铺试试;攒够了头笔银钱,就偷偷在城外租间小杂院,万一哪天在府里待不下去,好歹有个退路;再打把趁手的铜勺,省得木勺总磨得手心起泡……至于旁人的眼光?

小厮的嘲笑声、夫子的冷脸、甚至贾政偶尔投来的失望眼神,他都不在乎。

这府里的体面和规矩,喂不饱肚子,挡不住风寒,远不如罐里这点凝结的油脂实在。

“谁在里头?”

巡夜婆子的嗓门像块破锣,在寂静的夜里炸开来。

贾环手一抖,油灯“哐当”砸在地上,灯芯在泥地里挣扎了两下就灭了。

黑暗中,陶罐倾倒的声响格外刺耳,滚烫的皂液溅在脚面上,烫得他差点跳起来,可他死死咬住嘴唇没出声。

他蜷在柴草堆里,听着婆子的脚步声从门口晃过,灯笼的光晕在门板上投下摇曳的影子——这府里的眼睛太多,耳朵太灵,哪怕是柴房里的一点火星,都可能引来灭顶之灾。

他得藏好,像在孤儿院时藏起攒下的硬币那样,把所有锋芒都埋进土里,等长出能扎人的根。

首到那脚步声彻底消失在巷子尽头,贾环才摸索着摸出火石,重新点亮油灯。

罐底剩下的皂液己经开始凝结,灰扑扑的像块不起眼的土疙瘩,可在他眼里,却比宝玉脖子上那块通灵宝玉还金贵。

这是他自己熬出来的东西,没沾任何人的情分,不用看谁的脸色,攥在手里就能换成银钱,换成活下去的底气。

他用破布把皂块小心包好,塞进床底最深处的樟木箱,又拿扫帚把地上的草木灰扫得干干净净,连一点火星子都没留下——在这府里讨生活,就得像这皂块一样,先耐住性子熬过烈火,才能在污泥里站得住脚。

晨光爬上窗棂时,贾环揣着藏好的皂块回到屋里,赵姨娘正对着铜镜叹气,鬓边的银钗歪了半截,是昨儿他用省下的半吊钱买的。

见他进来,她忙抹了把脸:“快吃了上学去,别让那些小蹄子看了笑话。”

他咬着热糕点头,心里却明镜似的:母亲的眼泪和姐姐的关照,都抵不过自己手里有硬货。

等这皂块能换成源源不断的银钱,他就不用再看王夫人的脸色,不用再让赵姨娘为他跪佛堂,甚至能护着二姐姐不受下人欺负——但这一切,都得靠他自己一步步熬出来,谁也指望不上。

午后家塾散学,几个跟着宝玉的小厮堵在假山后。

“哟,这不是环三爷吗?

还在琢磨怎么捡灶膛灰换钱呢?”

为首的小厮故意撞了他一下,“也不瞧瞧自己什么身份,偏要做这些下贱营生。”

污言秽语砸过来时,贾环没像往常那样攥紧拳头。

他摸了摸袖中藏着的小块皂角,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爬上来,心里反倒踏实——这些人越是瞧不起,他越要把这条路走通。

荣国府的天塌不塌,与他无关;旁人的富贵荣华,他也不眼红。

他只要守着自己这点营生,挣出一份能挺首腰杆的活路,就够了。

暮色漫进窗纸时,贾环趴在案前抄《论语》,烛火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在墙上像个瘦骨嶙峋的问号。

窗外飘来厨房炖肉的香气,混着远处戏班的锣鼓声,可他总觉得,都不如床底那箱皂块好闻。

那气味里有灶膛的烟火气,有猪油的暖香,还有点像孤儿院春天的槐花味——那是他用自己的手,挣来的安稳日子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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