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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她只要初恋》中的人物陈旭苏晴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现实情感,“一楼夜听雨”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失忆后她只要初恋》内容概括:故事主线围绕苏晴,陈旭展开的现实情感小说《失忆后她只要初恋》,由知名作家“一楼夜听雨”执笔,情节跌宕起伏,本站无弹窗,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1734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05 18:57:41。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失忆后她只要初恋
主角:陈旭,苏晴 更新:2025-07-06 02:2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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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记忆迷局>车祸后老婆记忆清空,只记得初恋白月光。
>她天天发微信轰炸我:“陈旭才是我真爱,你谁啊?”>我顶着绿帽社死风险,
用尽心思挽回。>直到她拉着初恋手说:“老公,我们重新开始。”>我心如死灰同意离婚,
她却突然恢复记忆。>民政局门口,她撕碎离婚协议:“我想起来了,
你当年追我时……”>“为了做酸菜鱼切掉半个指甲,缝了七针。
”>我甩开她的手:“迟了,你的陈旭昨天官宣新女友了。
”---2 遗忘之痛消毒水的味道像是浓得化不开的冰水,沉甸甸地压在我的肺叶上。
头顶惨白的灯光晃得人眼晕,在冰冷的瓷砖地面上投下我缩成一团、微微发抖的影子。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骨的凉意,每一次眨眼,眼前都像是蒙着一层挥之不去的薄雾。
“谁是苏晴家属?”手术室门上方那刺目的红灯终于熄灭,
一个穿着绿色手术服的医生推门而出,声音带着长时间高度集中后的沙哑。
我几乎是弹起来的,双腿麻木得像是灌满了铅水,踉跄着冲到医生面前,
喉咙干得发紧:“我!我是她丈夫!医生,她怎么样?”医生摘下口罩,
露出一张疲惫但还算平和的脸:“手术很成功。颅内血肿清除了,生命体征稳定。
但脑部受到撞击的部位比较特殊,在颞叶和海马体附近。这个区域……主管记忆功能。
苏醒后,可能会伴随一些记忆方面的后遗症。你要有心理准备。”“记忆……后遗症?
”这个词像是一块巨大的冰坨,猛地砸进我混乱的脑子里,激起一片冰冷的茫然。
我下意识地重复着,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裤缝。“对。”医生点点头,语气带着职业性的沉稳,
“具体情况,等她醒来才能确定。先送ICU观察吧。”我像个提线木偶,
麻木地签下一堆文件,看着护士们推着移动病床出来。苏晴躺在那儿,
脸色苍白得几乎和床单融为一体,额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
几缕被汗水浸湿的黑发黏在脸颊边。氧气面罩下,她的呼吸微弱而平稳。我紧紧跟着病床,
目光贪婪地锁在她脸上,试图从那张毫无生气的面容里,找出一点点属于我的熟悉的温度。
还好,她还活着。只要人活着,记忆……记忆总会回来的吧?我一遍遍地告诉自己,
像是在念诵某种救命咒语。ICU外的走廊,时间失去了刻度。
我把冰冷的塑料椅坐出了体温,眼睛死死盯着那扇厚重的、隔绝生死的门。
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煎熬得如同在滚烫的砂砾上行走。手机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
全是各路亲戚朋友焦急的询问信息,我一个都没力气回复。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天,
也许是两天。那扇门终于再次打开,一个护士探出头来:“苏晴醒了!生命体征平稳,
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家属可以进去看看,但病人还很虚弱,不要说太多话刺激她。”醒了!
一股巨大的狂喜瞬间冲垮了连日来的疲惫和恐惧,我几乎是扑进了ICU。
消毒水的味道更浓了。苏晴躺在病床上,半靠着摇起的床头,眼睛茫然地睁着,望着天花板。
她的脸色依旧苍白,但那双曾经总是盛满笑意或狡黠的眼睛,
此刻却空洞得像两口深不见底的枯井。“晴晴!”我冲到床边,声音因为激动而发颤,
带着劫后余生的哽咽,“你醒了!太好了!你吓死我了!”我伸出手,
想轻轻握住她放在被子外、插着留置针头的手。她的目光迟钝地移过来,落在我脸上。
那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只有纯粹的、冰冷的陌生,像是在打量一个从未见过的路人甲。
她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抽回了手,动作牵扯到输液管一阵晃动。“你……”她的声音干涩沙哑,
像是砂纸摩擦,眼神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戒备和疑惑,费力地、一个字一个字地问,
“……是谁?”“我是……”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
准备好的千言万语卡在喉咙里,堵得我一阵窒息。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口翻涌的恐慌,
尽量放柔声音,“我是江远啊,你老公!苏晴,你看看我,我是江远!”“江……远?
”她微微蹙起秀气的眉头,像是在记忆的废墟里艰难地翻找这个名字,
眼神里的陌生感丝毫未减,反而因为我的急切而更添了几分排斥。她摇摇头,动作很轻,
却带着斩钉截铁的意味,“不认识。”这三个字,轻飘飘的,却像三把淬了冰的尖刀,
狠狠地捅进了我的心脏。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瞬间冻僵了我所有的知觉。
ICU里仪器的滴滴声、护士的脚步声、远处隐约的说话声……所有的声音都潮水般褪去,
只剩下尖锐的耳鸣在我脑子里疯狂叫嚣。不认识?怎么可能不认识?我们在一起五年,
结婚三年。她曾经笑着说我的名字是她听过最好听的咒语,只要一念就能让她开心。
她怎么可能不认识?!“晴晴,你别吓我……”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身体控制不住地前倾,想抓住点什么,证明这不是噩梦,“你看看我,好好看看!
我们结婚三年了!你最喜欢的……”“走开!”她突然尖叫起来,
声音因为虚弱而显得尖细刺耳,身体猛地向床的另一侧缩去,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抗拒,
像一只受惊的小兽,“我不认识你!你走开!我要陈旭……陈旭呢?他在哪?”陈旭?
这个名字像一道惨白的闪电,毫无预兆地劈开了我混乱的意识。
那个几乎已经被扫进记忆垃圾堆的名字——苏晴大学时的初恋男友,
那个在她毕业前劈腿、无缝衔接了另一个学姐,然后迅速出国消失的渣男?她……记得陈旭?
却忘了我?巨大的荒谬感和灭顶的恐慌瞬间将我吞没。
此刻无比清晰地回响在耳边:“……主管记忆功能……后遗症……”原来所谓的“后遗症”,
是精准地删除了属于我江远的一切,却把那个早已腐烂的初恋,完好无损地保留了下来?
这他妈是什么狗血到极致的剧本?!医生和护士闻声冲了进来,安抚着情绪激动的苏晴。
我被请出了ICU,像个被宣判了死刑的囚徒,失魂落魄地跌坐在走廊冰冷的长椅上,
后背的冷汗浸透了衬衫,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头顶惨白的灯光无情地洒落,
将我孤零零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我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双手,
这双手曾经无数次地拥抱过她,抚摸过她的头发,为她做过饭,擦过眼泪……现在,
对她而言,这双手属于一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我的老婆,苏晴,
她记得她的初恋渣男白月光陈旭,
却彻底忘记了她法律上、事实上、掏心掏肺爱了三年的丈夫,江远。这操蛋的世界!
---3 绿帽风波苏晴转入了普通病房。窗外的阳光明媚得刺眼,
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一条条明亮的光带,病房里飘着淡淡的水果香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
这原本该是充满希望的气息,此刻却让我感到一阵阵发冷。她靠在床头,
气色比在ICU时好了一些,但看我的眼神,依旧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无法穿透的冰墙。
陌生,疏离,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江远是吧?”她低头刷着手机,
指尖在屏幕上划得飞快,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医生跟我说了,我们……嗯,
是夫妻关系。”她抬眼瞥了我一下,那眼神毫无温度,像是在确认一件与她无关的事实,
“但我现在脑子里一点印象都没有。我只记得陈旭。”“陈旭”两个字从她嘴里吐出来,
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亲昵,像一把钝刀子在我心口反复拉锯。
我强忍着那股翻涌的酸涩和憋闷,把手里刚刚削好的苹果递过去,努力挤出一点笑容,
声音放得又轻又柔:“没关系晴晴,医生说这是暂时的,记忆会慢慢恢复的。来,吃个苹果?
你最爱的……”“谢谢,放那儿吧。”她看都没看苹果一眼,注意力完全被手机屏幕吸引。
手指灵活地点开微信,熟练地找到那个备注为“旭”的聊天框——那是我在她昏迷期间,
强忍着恶心和愤怒,用她指纹解锁手机后看到的置顶。她飞快地输入着,
嘴角甚至不自觉地勾起一丝微小的弧度。我的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起来。一声,
两声……急促得像是催命符。不用看,我也知道是谁。果然,屏幕上跳出苏晴的微信头像。
点开,一行行文字像冰冷的箭矢射出来:旭,你在干嘛呀?我好无聊哦,
医院里都是消毒水的味道,难闻死了。附带一个委屈巴巴的猫猫表情包对了,
跟你说个离谱的事,有个自称是我老公的男人,叫江远,天天在这儿照顾我。
一个翻白眼的表情医生说我失忆了,只记得你。真奇怪,
我一点都想不起跟这个人结过婚。一个托腮思考的小人还是你好,旭。
要是你在就好了。一颗红彤彤的爱心等我出院,我们见面好不好?
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一个害羞捂脸的表情每一个字,每一个表情包,
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眼球上。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头顶,耳朵里嗡嗡作响。
我捏着手机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几乎要将这冰冷的金属外壳捏碎。“在看什么?
”病床上传来苏晴略带疑惑的声音。我猛地回过神,像是做贼被抓了现行,
手忙脚乱地把手机屏幕按灭,塞回裤兜。动作太急,手机边缘狠狠硌到了大腿肉,
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气,脸上还得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没……没什么,公司群消息,
有点吵。”她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显然没太信,但也没追问,
低头又继续她的“初恋甜蜜轰炸”去了。这仅仅是社死地狱的开始。为了“唤醒”她的记忆,
我几乎化身二十四孝模范丈夫。
着花样炖她以前最爱的汤:玉米排骨汤、山药乌鸡汤、鲫鱼豆腐汤……保温桶摆满了床头柜。
结果她喝一口就皱眉:“太咸了/太淡了/这味道好奇怪。” 然后转头就给陈旭发语音,
声音甜得能齁死人:“旭,记得我们学校后街那家砂锅粥吗?好想喝啊,清甜清甜的。
” 语音公放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格外清晰,隔壁床陪护的大妈投来的目光充满了同情,
让我恨不得立刻原地消失。我翻出手机里成吨的照片和视频,试图用“铁证”唤醒她。
婚礼上她穿着洁白婚纱,笑得像个傻子一样扑进我怀里;去大理旅游,
她非要骑那个慢得要死的电动小毛驴,结果差点撞到树上,我在后面吓得脸都白了,
她却笑得前仰后合;还有去年冬天,她裹得像只熊,在小区楼下堆了个奇丑无比的雪人,
非说像我,逼我跟它合影……“晴晴,你看,这是我们结婚的时候,在海边,
你当时说海风把你的头纱吹得像仙女……” 我把手机凑到她眼前,指着屏幕,
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卑微祈求。苏晴皱着眉,盯着屏幕里那个笑容灿烂的新娘,
眼神里只有纯粹的困惑和审视,像是在研究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陌生人。“这是我?
”她指着照片里的“自己”,语气充满了怀疑,“不像啊。这裙子……太隆重了吧?
还有这个男的……”她指了指旁边西装革履、笑得一脸傻气的我,“看着有点眼熟,
但真的想不起来。” 她甚至有点嫌弃地撇撇嘴,“笑得有点傻乎乎的。
”我:“……”心口像是被狠狠锤了一拳,闷痛得喘不上气。
那些承载着我们无数欢笑和甜蜜的影像,在她眼中,成了无法解读的陌生符号。
更离谱的还在后头。出院那天,我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生怕她头晕摔倒。刚走到医院大厅,
一个穿着荧光绿快递服的小哥风风火火地冲进来,手里捧着一大束俗气到爆炸的蓝色妖姬,
扯着嗓子喊:“苏晴女士!苏晴女士在吗?您爱人陈先生送的花!
”整个嘈杂的大厅瞬间安静了那么零点几秒。无数道目光“唰”地一下聚焦过来,
带着好奇、探究,还有毫不掩饰的吃瓜兴味。苏晴的眼睛瞬间亮了,像落满了星星,
苍白的脸上飞起两团红晕。她挣脱我的手,几乎是雀跃地迎上去,
接过那束在阳光下闪着廉价塑料光泽的花,深深吸了一口气,
脸上洋溢着一种……我很久没在她脸上看到过的、属于少女的纯粹的甜蜜和幸福。“哇!
是旭送的吗?好漂亮!他真有心!”她抱着花,开心地像个孩子,完全无视了周围的目光,
也完全无视了僵在原地、脸色铁青的我。那束刺眼的蓝色妖姬被苏晴宝贝似的抱在怀里,
衬得我手里帮她提着的装换洗衣物的朴素帆布袋像个笑话。我看着她对着那束花傻笑,
手指轻轻抚摸着塑料花瓣,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只觉得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
烧得我眼前发黑。“陈旭送的?”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干巴巴的,像是砂纸在摩擦,
“他人在国外吧?挺‘有心’啊,隔着太平洋还能遥控送花。
” 我特意在“有心”两个字上加了重音,讽刺意味浓得化不开。苏晴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
抬头看我,眼神里带着明显的不悦:“怎么了?旭关心我,送我花,你阴阳怪气什么?
”她护犊子似的把花抱得更紧了些,“总比你天天炖那些难喝的汤强。”“难喝的汤?
”我气笑了,连日来的憋屈、愤怒、不被理解的委屈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声音不由得拔高,
“我他妈凌晨四点爬起来给你炖汤的时候,你那个‘有心’的旭在哪儿?
在哪个温柔乡里快活?啊?!”“你闭嘴!”苏晴的脸也沉了下来,带着病后的苍白,
更显得怒气冲冲,“不许你这么说旭!你懂什么?我们之间的感情你根本不懂!失忆的是我,
但我心里很清楚,我只爱他!”她胸口起伏着,因为激动而微微喘息,“江远是吧?
我告诉你,就算我们以前真结过婚,那也是个错误!我现在只想和旭在一起!
请你以后离我远点!”“错误?”这两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耳朵里。
我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
看着她为了维护那个虚无缥缈的初恋渣男而对我怒目相向的样子,
只觉得一股冰冷的绝望从脚底板蔓延上来,瞬间冻僵了四肢百骸。所有的愤怒,所有的争辩,
都在这一刻被冻结、粉碎。我看着她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的脸颊,
看着她眼中那份为了“真爱”而战的固执光芒,
再低头看看怀里那束散发着廉价香精味的蓝色妖姬。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惫感,
如同沉重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所有的愤怒和不甘。吵?还有什么可吵的?
为一个把你忘得一干二净、满心满眼只有另一个男人的女人,
把自己变成一个歇斯底里、面目可憎的怨夫?不值得。太他妈不值得了。我深吸一口气,
那口冰冷的空气像是带着冰渣,一路刮进肺里,带来尖锐的刺痛。再缓缓吐出,
仿佛要把胸腔里积压的所有浊气、所有不甘、所有无望的期待,都随着这口气排出去。
再开口时,声音是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解脱般的沙哑。“行。
”我点点头,目光掠过那束刺眼的蓝色妖姬,落在苏晴写满戒备和不耐烦的脸上,“苏晴,
你赢了。”她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眼神里的怒火被一丝疑惑取代。
我扯了扯嘴角,那弧度僵硬得不像是在笑:“汤,不会再炖了。照片,不会再放了。我,
”我指了指自己,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也尽量离你远点。”说完,
我不再看她脸上是什么表情,是错愕,是如释重负,还是别的什么。
我拎着那个装着她换洗衣物的帆布袋,转身,一步一步,朝着医院大门外走去。阳光很烈,
照在身上,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帆布袋粗糙的提手勒进掌心,带来一点微不足道的痛感,
像是在提醒我,这场荒诞剧,该落幕了。
回到那个曾经充满烟火气、如今却冰冷得像停尸间的家。
玄关处还歪歪扭扭地摆着她粉色的拖鞋,沙发上扔着她追剧时盖的毛绒毯子,
空气里仿佛还残留着她常用的那款橙花沐浴露的淡淡香气。每一处细节,
都像一把迟钝的锯子,在反复拉扯着早已血肉模糊的心脏。手机像个不知疲倦的催命鬼,
还在疯狂震动。我不用看也知道,多半又是她发给“旭”的深情小作文,或者,
是发给我的、要求我“配合”她恢复“真正爱情”的指令。我掏出手机,屏幕亮起,
果然又是苏晴的微信头像在跳动。手指悬在屏幕上,停顿了几秒,然后猛地用力,向左滑动,
按下了那个刺眼的红色“删除联系人”按钮。确认。世界,终于清静了。接下来几天,
我像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上班,下班,吃毫无滋味的外卖,
在空旷的房间里沉默地刷着手机,或者对着电视屏幕发呆。朋友打来电话小心翼翼地探问,
我统一用“她需要静养恢复”搪塞过去。只是偶尔,在深夜失眠时,
会鬼使神差地点开朋友圈。然后,我就看到了。就在昨天下午。苏晴的朋友圈。
一张精心调过色的照片。背景是市里那家以贵和难吃出名的网红甜品店“蜜糖陷阱”。
照片的主角是两只交叠在一起的手。下面那只手,指节粗大,手背皮肤有些粗糙,
无名指上戴着一个造型夸张、镶着廉价水钻的骷髅头戒指——这品味,化成灰我都认得,
陈旭的标志性装扮。上面那只手,纤细白皙,手腕上戴着我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
一条细细的铂金手链。两只手亲密地交握着,放在铺着蕾丝桌布的甜品桌上。
配文只有一行字,外加一颗红得刺眼的爱心:兜兜转转,还是你最好。@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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