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通八年,镇守晋阳城的镇国公犯了通敌叛国之罪。
当今圣上本想诛其九族,但七皇子突然站出来为镇国公求情。
圣上念及镇国公战功赫赫,曾有保家卫国之功,特赦其满门流放边塞,独留承安郡主一人在晋阳待罪。
坊间传言,七皇子年少时流落江湖,曾被承安郡主收留,七皇子念及旧情,知恩不忘报,这才保了镇国公一家性命。
时值西月,晋阳天气愈发炎热。
原来的守城军队全换成了皇家禁卫军,一片肃然。
叶昭明跪听着圣旨,脸颊上都是汗,但背依旧挺得笔首。
梁宸翘着二郎腿,边品茶边扇着扇子。
圣旨读罢,叶昭明接过旨,赶紧轻声询问道:“郁公公,我能去看看我爹吗?”
郁公公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小时候也曾看着叶昭明长大。
他望了望首位上的梁宸,为难的说道,“郡主,陛下的意思,老奴只是来传旨的,后面的事情交由七殿下全权处理。”
他走近叶昭明,小声地劝说,“您啊和七殿下好好说说,凭着旧情,也许他会让您去看望国公爷的。”
“那,陛下没说怎么处置我吗?”
“陛下没说,您后面的日子还得多仰仗七殿下。
郡主,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郁公公,传完旨还不下去?”
“是,殿下,老奴告退。”
听到前方愠怒的声音,一帮子人赶紧退下。
梁宸放下茶,悠闲的起身,绕着整个厅堂踱了一圈。
“呵,这里倒是一首没变,还是这么俗气。”
镇国公府并不俗气,反而极其恢弘庄重,斗拱飞檐,彩饰金装,错落有致的庭院彰显着主人的尊贵大气,整片晋西之地,无人能出其右。
不过,梁宸讨厌这里,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
叶昭明跪在地上,也不言语。
“这里没别人,郡主也别跪着了。”
“谢殿下!”
叶昭明刚一站起来,梁宸突然从后面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让她面向自己。
“梁宸!
你干什么?”
他摸着叶昭明脸上的疤痕:“啧啧啧,好丑的疤痕!”
叶昭明想转过脸去,却被他使劲勒住腰:“都是阶下囚了,还这么趾高气昂?”
“刚才是我口无遮拦了,殿下别动气。”
“想见你爹?”
叶昭明点点头。
“我爹这么多年为国镇守边关,他是无辜的,陛下也可能是听信了小人挑唆,还请殿下明察!”
梁宸依旧用那种暧昧的姿势环抱着她,抚摸过她乌黑的云鬓,“你是说陛下听信谗言,诛杀栋梁,是个昏君咯?
郡主,你可真是大胆啊!”
“不!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叶昭明的惊慌失措令梁宸很是愉悦。
“想当初,郡主万千宠爱,多么不可一世!
如今却只能为奴为婢,扔人搓揉捏扁,这叫什么?
叫落魄的凤凰不如鸡!”
梁宸的阴阳怪气刺痛着叶昭明,她心里涌起一阵恶心。
“殿下既己恢复身份,应当知道皇家礼数。
我还没被褫夺封号,我还是陛下亲封的’承安郡主’!
请殿下自重!”
“都被抄家了,还这么高高在上?”
梁宸的眼底泛起寒意,他突然狠狠捏住叶昭明的下巴,“不是看不起我吗?
叶昭明,让你给我暖床怎么样?”
还未等叶昭明有什么反应,梁宸突然狠狠地亲吻她,从右脸的疤痕至颈部,说是吻,更像是发泄。
“梁宸,你这疯狗!
放开我!”
叶昭明在梁宸怀里拼命挣扎,他却越抱越紧,双手拼命在叶昭明柔软的身体上揉弄,还撕扯着她的衣物。
梁宸突然闷哼一声,将叶昭明推倒在地。
他摸着流血的嘴唇,不怒反笑:“贱人!
呵,你现在这副模样,连青楼楚馆的娼妓还不如,居然敢咬我!”在梁宸的记忆里,叶昭明是高悬的明月,她张扬跋扈,骄纵狂妄,对下人苛责严厉,从小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而此刻的承安郡主是梁宸的记忆中不曾有过的。
她衣衫破损,脸色苍白,虽然脸上疤痕还在,却无损她明媚的五官,眼含春水,杏腮桃颜,经过刚才的旖旎,更多了一番女儿家的柔情和媚态。
梁宸努力压下心里的一团火,转过身去,不再看她。
叶昭明又恨又怕,不死心地爬过去拉住他的衣衫:“梁宸,你好歹在我家也呆过一阵子,我爹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
何况,在我家的那几年,我们好吃好喝地供着你,你才不至于流落街头,还让师父教你剑法,你当真恩将仇报吗?”
“恩将仇报?
到底谁有恩,谁有仇?
你忘记当初是用谁的血给你治病了?”
梁宸俯视着跪在他脚下的叶昭明,有一种报复的快感,他终于可以掌控她的生死和命运!
他上一秒还在轻轻抚摸着她的发髻,下一秒便狠狠拽住。
“啊!”
看着叶昭明痛苦的大叫,他更加疯狂,宣泄着他的愤怒。
“你爹好吃好喝供着我,不过是怕我死了,没人给你取心头血!
你爹根本不在乎我学不学剑术,只是因为你想让我去角斗场和那帮人比武,想让我赢,用来满足你的成就感。”
叶昭明深吸一口气,强忍着疼痛。
“你爹是怎么爬到今天这个位置的?
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你胡说!
我爹才不是伪君子,他是保家卫国的忠臣!”
听着叶昭明说完,嘲讽的大笑着,“哈哈哈~哈哈~你可真是天真的愚蠢!”
说完,梁宸报复般地咬破叶昭明的唇,狠狠吸着血,叶昭明用手捶打着他,但无法挣脱。
他低沉的、阴郁的声音传进叶昭明的耳中,“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让你生就生,让你死就死。”
望进梁宸深邃的眼眸,如黑夜的潮汐,字字句句渗进骨髓,冷的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梁宸不再是那个任由她呼来喝去的落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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