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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重生总裁的赎罪》是换个别的大魔王的小内容精选:《重生总裁的赎罪跪晚了》的男女主角是秦薇,薇光,周这是一本现代,豪门总裁,追夫,爽文,白月光小由新锐作家“换个别的大魔王”创情节精彩绝本站无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6911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04 17:49:25。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重生总裁的赎罪跪晚了
主角:薇光,秦薇 更新:2025-07-04 19:4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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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重生冷眼前世我掏空家底救秦薇的公司,为她研发、求人,换来一纸婚书。车祸重生后,
我冷眼看她奔向白月光。她自信没我也能力挽狂澜,结果研发崩溃、伙伴翻脸。
白月光卷款跑路那夜,她跪在我门前:“再救我一次!”我递过白手帕:“秦总,
血别脏了我家地砖。”2 雨中决裂她入狱后托人求见,我撕掉探视单:“迟来的深情,
比草贱。”冰冷的雨水像无数根钢针,狠狠扎在车子的挡风玻璃上,
又被疯狂摆动的雨刮器徒劳地扫开。车里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濒死的沉默,浓得化不开,
压得人胸口发疼。车载广播里,某个财经频道的主持人正用他那毫无波澜的声调,
报道着薇光科技——那个曾经濒临破产,
如今却在秦薇手中奇迹般起死回生的公司——股价再次攀升的“喜讯”。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进我的太阳穴。“听见了吗,顾衍?”秦薇的声音,
冰冷、疲惫,像一把生锈的锯子,在我紧绷的神经上反复拉扯。
她修长的手指烦躁地敲打着方向盘,目光死死盯着前方被暴雨模糊成一片混沌光晕的道路。
“股价涨了。这说明什么?说明我的决策是对的!周哲对公司的发展规划,
才是真正有远见的!”周哲。这个名字像一道冰冷的电流,瞬间击穿了我强撑的冷静。
副驾驶座上,
那份周哲精心炮制的、关于剥离我所负责的核心研发部门的“战略优化建议书”,
正像一个无声的嘲讽,嘲笑着我过去几年倾注的所有心血和尊严。那份文件,白纸黑字,
像一份判决书,
宣告着我在薇光科技——这个我曾视为第二个家、甚至比家更重要的地方——彻底出局。
“有远见?”我猛地转过头,声音嘶哑得厉害,喉咙里像是堵着一团烧红的炭火,
灼痛感直冲头顶。“秦薇!你睁开眼看看!薇光能有今天,靠的是谁?!
是靠他周哲那些花里胡哨、狗屁不通的PPT?还是靠我顾衍,
靠我顾家砸进去的十几个亿真金白银?!”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气。
眼前飞快闪过那些不堪回首的画面:父亲签字抵押祖宅时颤抖的手,
母亲偷偷变卖首饰时强忍的泪;我在一个个合作伙伴门外卑微的等候,
赔着笑脸喝下那些令人作呕的酒;还有实验室里无数个不眠不休的日夜,熬红的双眼,
堆积如山的废弃图纸……“靠的是我!是我低声下气去求那些大爷!
是我熬干心血搞出来的技术!是我家掏空家底给你填的无底洞!
”愤怒和积压了太久的委屈彻底冲垮了理智的堤坝,我失控地指向她,“你呢?
你回报我的是什么?是结婚证?呵,秦薇,那不过是你签下的另一份合同!
一份你心里觉得是我顾衍‘挟恩图报’,用钱买来的合同!你心里装着谁?你他妈告诉我!
你心里装的从来都是周哲那个只会耍嘴皮子、背后捅刀子的废物!”“顾衍!你闭嘴!
”秦薇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刺破雨声。她猛地侧过头,
那双总是带着冷静审视和一丝若有若无优越感的漂亮眼睛,
此刻燃烧着被戳破心事的羞怒和一种近乎偏执的疯狂。“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钱?
是你家自愿投的!技术?那是你的本分!至于周哲……”她的声音顿了一下,
带上一种近乎残忍的笃定,“他比你懂我!他懂我要什么!没有他,
薇光走不到今天这个高度!是你!是你心胸狭隘,容不下比你强的人!”“比我强?
”我怒极反笑,胸腔里翻涌的气血几乎让我窒息。
周哲那张看似温文尔雅、实则写满算计和嫉妒的脸在我眼前晃动。
他那些在秦薇面前故作姿态的“建议”,那些在背后对我技术方案的恶意贬低和阻挠,
那些在同事间散布的、关于我“靠女人上位”的流言……像毒蛇一样缠绕着我的神经。
“秦薇,你瞎了吗?!他……”后面的话,永远地卡在了喉咙里。
就在她情绪激动地转头对我嘶吼的瞬间,
被怒火和偏执彻底蒙蔽的眼睛离开前方道路的致命一瞬——一道刺眼得足以撕裂灵魂的白光,
毫无征兆地、如同地狱之门洞开般,从侧前方狂暴地撞入视野!时间,
在那一刹那被无限拉长,又被某种无形的巨力狠狠碾碎。“小心——!”我的嘶吼,
秦薇瞬间因极度惊恐而扭曲的尖叫,轮胎在湿滑路面上发出刺破耳膜的绝望摩擦声,
金属以一种令人牙酸的恐怖方式剧烈扭曲、解体……所有声音,所有画面,
都被那道吞噬一切的白光粗暴地揉碎、吞噬。最后残存的感知,
是身体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狠狠抛起、砸落,骨头碎裂的闷响清晰得如同在耳边炸开。
温热的、带着浓重铁锈味的液体迅速模糊了视线,浸透了破碎的衣物。
意识沉入冰冷黑暗的深渊前,
捉到秦薇那边传来一声极其短促、充满无尽恐惧的抽气……3 重生觉醒……意识如同沉船,
缓缓从冰冷黑暗的深海浮起。首先感知到的,是窗外刺眼的阳光,毫无遮拦地泼洒进来,
在眼皮上烙下一片滚烫的金红。紧接着,是身下床垫的柔软触感,
带着一种久违的、属于“家”的安稳气息,真实得不像话。
空气里飘浮着淡淡的、熟悉的薰衣草柔顺剂的味道。没有消毒水刺鼻的气味,
没有心电监护仪单调冰冷的滴答声,更没有骨头碎裂带来的、那令人绝望的剧痛。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跳出来。我猛地睁开眼,弹坐起来!映入眼帘的,
是熟悉得令人心头发颤的景象。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在晨光中苏醒。
墙壁上挂着的限量版球星球衣,书桌上随意摊开的几本前沿科技杂志,
还有床头柜上那个造型前卫、此时正显示着清晰日期的电子闹钟——20XX年X月X日,
AM 7:30。这个日期,像一道冰冷的闪电,瞬间劈开了我混乱的思绪!
血液仿佛在刹那间冻结,又在下一秒疯狂奔涌起来,冲击着四肢百骸。
我死死地盯着那个数字,呼吸变得粗重而急促。这一天!就是这一天!
记忆的碎片如同被引爆的玻璃,带着尖锐的棱角狠狠扎进脑海。上一世,
就是在这个阳光同样明媚的早晨,秦薇的电话打了过来。
那时薇光科技的资金链已经绷紧到了极限,像一根随时会断裂的弓弦。她的声音,
带着一种我无法抗拒的、刻意放软的脆弱和焦灼,透过听筒清晰地传来,
每一个字都带着令人窒息的重量。“顾衍……公司……真的撑不下去了。
银行那边……彻底断了……”她声音里的哽咽,恰到好处地击溃了我所有的防线。“帮帮我,
好吗?只有你能帮我了……”那一刻,我的世界只剩下她的无助。
我像一头被爱情冲昏头脑的蛮牛,毫不犹豫地、近乎悲壮地,
冲向了那个早已张开的深渊巨口。我跪在父母面前,声泪俱下地恳求,用尽一切理由,
甚至不惜以断绝关系相威胁,只为了拿到那笔足以掏空顾家根基的资金。我像个疯子一样,
把顾家几代人辛苦积累的产业、房产、股票,所有能变现的一切,都疯狂地抵押、变卖,
只为把源源不断的“血液”输入薇光科技那具濒死的躯体。然后,我把自己也押了进去。
辞掉原本前途无量的工作,一头扎进薇光,成了秦薇手下最廉价也最拼命的“救火队员”。
我舔着脸去求那些鼻孔朝天的老狐狸供应商宽限账期,
在酒桌上把自己灌得人事不省;我钻进实验室,没日没夜地熬,头发大把地掉,
忍受着周哲——那个秦薇心尖上的白月光——无处不在的阴冷目光和明里暗里的刁难、诋毁,
只因为秦薇轻描淡写的一句“大局为重”。我的付出,我的尊严,
我的家业……最终换来了一纸婚书。秦薇在薇光成功上市后,在镁光灯和无数艳羡的目光中,
挽着我的手,笑容完美得无懈可击。可只有我知道,当司仪问她是否愿意时,
她眼底深处那抹飞快掠过的、不易察觉的犹豫和冰冷,像一根毒刺,深深扎进了我的心底。
新婚夜,她甚至没有让我碰她,只是背对着我,冷淡地说:“顾衍,我们之间……是责任,
是承诺。你帮了我,我履行约定。仅此而已。”责任?承诺?履行约定?呵……而周哲,
那个废物,在秦薇的力排众议下,空降成了副总裁。他毫无建树,却最擅长邀功诿过,
将我的研发成果据为己有,在秦薇耳边不断灌输着对我的猜忌。薇光科技,
这个我倾尽所有、付出生命去挽救的“孩子”,
最终成了周哲展示他那套花架子“管理艺术”的舞台,而我,这个真正的奠基人,
却被一点点地排挤、架空,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直到那场大雨中的争吵……直到那束夺命的车灯……“呼——!
” 我长长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仿佛要将肺腑间积压了两世的阴霾和血腥味彻底置换出去。窗外的阳光炽烈而真实,
带着新生的温度,暖暖地晒在脸上。就在这时,尖锐的、如同催命符般的手机铃声,
毫无征兆地炸响在安静的房间里。嗡——嗡——嗡——屏幕固执地亮着,上面跳动的名字,
正是那个早已刻进我灵魂深处、却带着无尽冰冷与背叛的名字——秦薇。来了。
命运的岔路口,再次清晰地摆在了眼前。铃声固执地响着,像一只不知疲倦的蜂鸟,
在空旷的房间里反复撞击着我的耳膜。屏幕上,“秦薇”两个字,
如同两滴凝固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墨汁。我静静地坐在床边,
任由那铃声在指尖跳跃、嘶鸣。没有前世接通电话时心脏瞬间被攥紧的悸动,
没有那愚蠢的、恨不得立刻为她赴汤蹈火的冲动。
只有一种从骨髓深处渗出来的、冰冷而沉重的疲惫,还有一丝……尘埃落定般的荒谬感。
她果然还是打来了。在这个时间点,用着同样无助的、带着钩子的语气,妄图像上一世那样,
轻而易举地钓走顾家的一切,钓走我顾衍的一生。铃声持续了足足一分钟,终于,
耗尽了力气,不甘心地归于沉寂。屏幕暗了下去。房间里重新被阳光和寂静填满。很好。
我扯了扯嘴角,一个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在脸上短暂地浮现,随即消失。
仿佛只是随手拂去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我站起身,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走向浴室。
冰凉的水流冲刷过脸庞,带来清醒的刺痛感。镜子里的人,眼神沉静得像深潭,
再无半分前世那个痴情舔狗的影子。换好衣服,我拿起手机,没有任何犹豫。
指尖划过通讯录,找到那个名字。没有点开信息框编辑任何文字,只是长按,然后,
在弹出选项的瞬间,指尖没有丝毫迟滞地按了下去。“删除联系人:秦薇。确认删除?
”确认。屏幕上代表秦薇的那个名字和号码,像一缕轻烟,瞬间消失无踪。世界,
仿佛在这一刻,才真正彻底安静下来。我驱车驶向城郊的顾家老宅。
那是一座有着近百年历史的庄园式别墅,掩映在一片郁郁葱葱的林木之中。
车子驶入熟悉的林荫道,车轮碾过平整的柏油路面,发出沙沙的轻响。
阳光透过浓密的枝叶缝隙洒落下来,在车身上跳跃着金色的光斑。
空气里弥漫着青草和泥土的清新气息。多么宁静,多么美好。上一世,为了秦薇,
我亲手将这份宁静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我在这里,歇斯底里地逼迫着年迈的父母,
像个输红了眼的赌徒,榨干了家族最后一点元气。母亲无声的泪水,
父亲瞬间佝偻下去的脊背……那画面,即使重生,依旧如同烧红的烙铁,
烫得我灵魂都在颤抖。车子在老宅门前宽阔的草坪旁停下。巨大的橡树下,
父亲正戴着老花镜,全神贯注地研究着摊开在膝上的一份财经报纸。阳光透过枝叶,
在他花白的头发上洒下斑驳的光点。母亲则在一旁的小圆桌边,
动作娴熟优雅地侍弄着一套精致的紫砂茶具,氤氲的热气带着淡淡的茶香飘散开来。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我推开车门,脚步不由自主地放轻,生怕惊扰了这幅画卷。“爸,妈。
”我的声音有些微的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父亲闻声抬起头,
锐利的目光从老花镜上方投射过来,带着惯有的审视,随即又柔和下来,
拍了拍身旁空着的藤椅扶手:“阿衍来了?脸色怎么不太好?过来坐。” 他的声音沉稳,
带着一家之主的威严,却也透着关切。母亲放下茶壶,脸上立刻绽开温暖的笑容,
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快过来,尝尝妈妈新得的明前龙井。你爸非说太淡,
我看他就是牛嚼牡丹。”她嗔怪地看了父亲一眼,语气里是几十年如一日的亲昵。
我依言走过去,在父亲旁边的藤椅上坐下。藤椅发出轻微的吱呀声,熟悉得让人心安。
母亲将一杯清澈碧绿、茶香四溢的龙井递到我手中。温热的瓷杯熨贴着掌心,
那缕清香钻入鼻腔,仿佛瞬间涤荡了灵魂深处残留的、来自前世的血腥和冰冷。“爸,
”我捧着茶杯,感受着那份真实的暖意,目光落在父亲手中的报纸上,
“最近…市场波动好像挺大?”父亲端起自己的茶杯,呷了一口,点点头,
眉宇间带着一丝商海沉浮多年练就的敏锐:“嗯,大环境不算好。
尤其是一些根基不稳、扩张太猛的新兴科技公司,资金链绷得太紧了。你看这篇分析,
”他用手指点了点报纸上的一小块区域,“薇光科技,就挺悬。步子迈得太大,
研发投入像个无底洞,融资跟不上,听说几家主要银行都在收紧对他们的信贷额度了。
”薇光科技。这个名字再次被提及,却像投入深潭的一颗小石子,
只在我心中漾开一丝微不可察的涟漪,随即消失无踪。我平静地听着,甚至端起茶杯,
轻轻吹了吹飘浮的茶叶。“哦?是吗。”我的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
“那风险确实不小。”父亲有些意外地看了我一眼。他知道我以前对秦薇那点心思,
也知道薇光是秦薇的公司。按照以往,听到薇光有麻烦,我早就坐不住了。他放下茶杯,
带着点探究的意味:“阿衍,你…最近没跟秦家那丫头联系?”母亲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目光温和而关切地落在我脸上。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
在深棕色的藤编茶几上投下摇曳的光斑。我放下茶杯,杯底与玻璃桌面发出清脆的一声轻响。
“联系?”我抬起头,迎上父母询问的目光,
脸上缓缓绽开一个异常平静、甚至带着点释然的微笑,声音清晰而稳定,
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爸,妈,以后不用再担心这个了。”我顿了顿,
目光扫过他们瞬间变得有些错愕的脸庞,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斩钉截铁:“秦薇,
还有她的薇光科技,是死是活,跟我顾衍,再也没有半点关系。”话音落下的瞬间,
世界仿佛安静了一瞬。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远处隐约传来的几声鸟鸣。
父亲手中的报纸,边缘微微卷起,被他无意识地捏紧了些。他镜片后的眼神锐利地审视着我,
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任何一丝口是心非或者冲动的痕迹。母亲则微微张了张嘴,
那双总是盛满温柔和忧虑的眼睛里,先是掠过一丝巨大的惊愕,
随即迅速被一种难以置信的、混杂着巨大惊喜和小心翼翼试探的光芒所取代。
“阿衍……”母亲的声音有些发颤,她放下茶壶,伸出手,似乎想碰碰我,又有些犹豫,
“你……你说真的?不是……不是跟薇薇闹别扭了?
” 她太了解自己儿子对秦薇那种近乎魔怔的执着了,这突如其来的转变,
巨大的冲击让她本能地不敢立刻相信。父亲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我,
那双阅尽世事的眼睛深处,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审视,有疑虑,但更多的,
是一种如释重负般的、沉甸甸的欣慰。
我看着他们眼中那份小心翼翼、生怕是幻梦一场的希冀,
心脏像是被一只温暖而酸涩的手紧紧攥了一下。前世,正是我的执迷不悟,
亲手将这份关切和担忧碾碎,将整个顾家拖入了泥潭。我伸出手,
轻轻覆在母亲微凉的手背上,感受到她不易察觉的颤抖。我的声音放得更缓,
却带着一种磐石般的坚定,一字一句,清晰地传入他们耳中:“妈,不是闹别扭。是真的,
彻底想通了。” 我顿了顿,目光转向父亲,迎上他深沉的注视,“爸,以前是我糊涂,
被猪油蒙了心。为了一个根本不在乎我的人,
差点把整个家都搭进去……让你们担心了那么久,是儿子不孝。”我微微低下头,
声音里带上了沉重的愧疚:“对不起。”这三个字,重逾千斤,是我积压了两世的悔恨。
父亲长长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口气息仿佛带着他这些年来所有无法言说的担忧和沉重。
他放下报纸,伸出手,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那一下,力道很大,
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肯定,也带着男人之间无需多言的谅解。“好!
” 父亲的声音洪亮起来,带着久违的爽朗,眼中最后一丝疑虑终于彻底消散,
被纯粹的喜悦和欣慰取代,“好小子!想通了就好!想通了就好啊!天底下好姑娘多的是,
咱顾家的儿子,犯不着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母亲的眼圈瞬间红了,
她反手紧紧握住我的手,另一只手飞快地抹了下眼角,
脸上却绽开了如释重负、无比灿烂的笑容,连声音都轻快起来:“就是!就是!
我儿子这么优秀,还怕找不到知冷知热的好姑娘?回头妈就给你好好物色!
薇薇那丫头……哎,缘分不够,强求不得。你能放下,妈这心里的大石头啊,
才算真的落地了!”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
仿佛要把这些年积攒的担忧和心疼都化作此刻的欢喜倾泻出来。
阳光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更加温暖明亮,穿透了笼罩在顾家老宅上空那层无形的阴霾。
微风拂过,带来庭院里花草的清香。父亲爽朗的笑声,母亲轻快的絮语,
交织成一首平凡却无比珍贵的乐章。我坐在他们中间,感受着这份失而复得的、踏实的温暖。
前世那场冰冷的车祸,那场刻骨铭心的背叛,那掏空家业的锥心之痛,在这一刻,
被这融融的暖意渐渐抚平。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从灵魂深处弥漫开来。秦薇?薇光?
她们已彻底成为翻过的一页,再也不能掀起我心中的波澜。我端起母亲重新斟满的龙井,
碧绿的茶汤在阳光下荡漾着清澈的光泽。茶香入喉,甘冽微涩,随即回甘悠长。真好。
4 峰会对峙日子像解开了沉重镣铐的流水,重新变得轻快而平顺。
我注销了那个为薇光科技而存在的、承载了太多卑微和疲惫的手机号,
彻底切断了与秦薇世界的最后一点物理联系。
过去的“顾特助”、“顾总监”早已被我抛诸脑后。我重新捡起了自己热爱的领域,
在父亲的支持下,
高效地整合着顾家那些被上一世几乎遗忘的、却根基深厚、现金流极其健康的传统产业资源。
闲暇时,我或是泡在顾氏旗下那间拥有顶级设备的私人实验室里,
纯粹为了兴趣去探索一些前沿的技术方向,
不再为某个特定的公司或某个人的期许而拼命;或是约上几个真正的发小,
在赛车场感受引擎的咆哮与速度带来的纯粹释放;再或者,只是安静地待在老宅的书房里,
看那些前世无暇翻阅的大部头,在知识的海洋里找回内心的宁静。没有秦薇的电话轰炸,
没有薇光科技那些焦头烂额的烂摊子,更没有周哲那无处不在、令人作呕的阴冷视线。
空气都变得清新自由。然而,风暴并未消失,它只是转移了战场,在另一个地方酝酿、肆虐。
一个月后,一场规格颇高的科技产业投资峰会在本市的地标酒店举行。
作为顾氏集团实质上的接班人,我陪着父亲一同出席。水晶吊灯的光芒流泻而下,
将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的名利场映照得流光溢彩。父亲正与几位商界前辈交谈,
我端着香槟杯,姿态放松地站在靠近露台的落地窗边,目光随意地掠过场内喧嚣的人群。
窗外的城市夜景璀璨如星河。就在这时,
一股熟悉的、带着侵略性的冷香毫无预兆地侵入我的嗅觉领域。我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僵,
握着酒杯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了些许。无需回头,那种如同芒刺在背的强烈存在感,
以及前世刻骨铭心的记忆,已经清晰地勾勒出身后之人的轮廓。
高跟鞋敲击光洁大理石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
带着一种刻意放缓、却依旧无法掩饰其主人此刻焦灼心绪的节奏。最终,
在我侧后方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周遭的谈笑声、碰杯声,
都似乎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开,变得遥远而模糊。“顾衍。” 秦薇的声音响起,
比记忆中更加紧绷,带着一丝强行压抑的沙哑和不易察觉的……疲惫?
她似乎努力想找回昔日那种掌控一切的女王气场,但尾音的轻微颤抖出卖了她。
我缓缓转过身,动作从容,甚至带着点恰到好处的、面对陌生商业伙伴的疏离礼貌。
眼前的秦薇,依旧美丽。一身剪裁完美的珍珠白高定套装,勾勒出纤细却略显单薄的身形。
妆容精致得无懈可击,试图掩盖眼下淡淡的青黑。
但那双曾经顾盼生辉、永远闪烁着自信或冰冷算计的漂亮眼睛,
此刻却像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翳。强撑的镇定下,
是几乎要溢出来的焦虑和一种……走投无路的惶然。她站在辉煌的灯光下,
却像一座摇摇欲坠、行将被风化的孤岛。“秦总。” 我微微颔首,
声音平稳得如同无风的湖面,听不出任何波澜。手中的香槟杯折射着细碎的光,
映在我波澜不惊的眼底。“真巧。”“巧?”秦薇像是被这个字刺了一下,
精致的眉毛立刻拧了起来,眼底闪过一丝被冒犯的愠怒,但很快又被更深的焦虑压了下去。
她上前一步,试图拉近距离,那股冷香更浓了。“顾衍,我们谈谈。”她语气急促,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仿佛我还是那个对她言听计从的顾特助。“谈?
”我眉梢微挑,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带着点困惑的礼貌微笑,
身体却不着痕迹地后退了半步,重新拉开了社交距离,“秦总指的是哪方面的合作?
如果是商业洽谈,可以联系我的助理预约时间。今晚是峰会,恐怕不太方便。
”我刻意加重了“助理”和“预约”两个词,清晰地划出一道公事公办的界限。
秦薇的脸色瞬间白了几分。她显然没料到我如此疏离、如此公事公办的态度。
她那双漂亮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像是在确认眼前这个人是否还是她记忆里那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顾衍。
片刻的惊愕和羞恼之后,一股更深的焦灼冲垮了她强装的镇定。“顾衍!”她压低声音,
带着一种被逼到绝境的急促,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别跟我装傻!
你知道我找你什么事!薇光……薇光现在需要你!”她的声音微微发颤,目光灼灼地锁住我,
试图从我脸上找到一丝松动:“那个‘天枢’项目!研发团队那群废物,
连你留下的框架都理解不了!核心模块调试完全停滞!还有……还有南风电子的王总,
他们突然翻脸,要终止供应关键元器件!没有那些元件,我们的新产品就是一堆废铁!
下个月初的交付期眼看就要到了!违约金会压死我们的!”她语速越来越快,
情绪也越来越激动,仿佛要把这些天积压的恐慌和压力一股脑倾倒出来:“顾衍,
我知道……我知道过去有些事情,可能让你心里不舒服。但现在不是计较那些的时候!
薇光不能倒!它是我的一切!你……你帮帮我!像以前一样,好不好?你懂技术,
王总他们以前只认你!你去跟他们谈谈!还有研发……”“秦总。
”我平静地打断了她近乎失控的倾诉,声音不高,却像一块冰,瞬间冻住了她所有的话语。
我微微晃了晃手中的香槟杯,看着金黄色的液体在杯中优雅地旋转,
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冰冷刺骨的弧度。“首先,纠正您一点。‘天枢’项目,从头到尾,
从核心架构到关键算法,都是我顾衍独立完成的。我离开时,交接文档清晰完备,
技术路径明确无误。贵公司的研发团队连现成的框架都啃不动……”我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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