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缎江山

第一章 锦缎初遇昭华二十七年，江南正值梅雨季，十景缎的后院却灯火通明，织机声如潮，

织工们连夜赶制新样，整座缎庄弥漫着细密潮湿的丝线香。缎香立在三尺高的织机上，

素白襦裙系得紧贴腰身，鬓边只簪一枚玉兰银钗，耳坠微微晃动，映着铜灯，闪着温润光泽。

这批锦缎，是她亲自调配的色线，取名江山锦，赤金为日，黛青为山，碧绿为江，

淡紫为远天薄暮。若从高处俯看，仿佛整匹缎上都织着一卷浩荡山河。“好，好，

好……”阁楼上，一道低沉悦耳的男声轻轻笑出声来。她微一抬头，看见那人坐在红木榻上，

衣袍是最简单的玄青色，袖口与衣摆只绣了极细的暗纹。没有多余的金线与珠玉，

却更显出压抑的威势。肖肃庭，监察御史，权倾半朝的冷侯。他正慢条斯理地摩挲着下颌，

眼神透过层层灯火，看向她时带着一点懒散的笑意，像猫看着困在罐子里的鱼。

“这就是十景缎今年的头牌？”他问身侧随侍，嗓音极低，却带着天生的凌厉。“回大人，

正是。缎香小姐亲自设计，民间已传得沸沸扬扬，称她为‘锦娘子’，

说她一双巧手能织出日月星辰，织出江山。”“哦。”他轻轻一笑，

手指在茶杯口沿上缓缓转了一圈，指节修长，骨节分明。“让她今晚随本侯赴宴。”“是。

”缎香听见这话，指尖一颤，险些扯断纱线。她低着头，

努力掩饰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惊慌与厌恶。赴宴？她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十景缎想入贡，

必须攀上京城权臣。她知道自己这张脸是最好的筹码，从她十四岁那年接手缎庄起，

就已经学会了怎么用最柔顺的笑容，换来最苛刻的订单。可是，肖肃庭不一样。

他是传说里杀伐果断的冷面御史，逼死过三位贪官，抄过四家勋贵，

掌握着京城所有商户的生死。她微微咬住下唇，脸色苍白，却仍旧恭恭敬敬地屈膝行礼。

“是，谨遵御史大人吩咐。”那一刻，她仿佛听见自己心底，有什么轻轻碎裂的声音。

第二章 一夜为约夜宴设在昭华最大的酒楼云霄楼，整座楼灯火如昼，

廊下悬挂着数十盏赤金琉璃灯，照亮夜空，宛如火龙盘绕。缎香被领到三楼雅间。

房内檀木香气缭绕，桌上已摆好最好的酒与菜，珍珠白瓷盏盛着温热的梅子酒，

散发淡淡清香。她跪坐在桌旁，双手平放在膝上，姿态端正。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肖肃庭踏进来，玄青色衣袍，发冠简约，整个人却自带逼人的冷冽气息。他坐在她对面，

懒懒地倚着椅背，单手撑着下颌，眯眼看了她许久。“本侯听闻，”他嗓音低沉，

带着点戏谑，“你这双手，能织出江山。”她垂下眼，睫毛微微颤动，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民女只会织缎，不懂江山。”“哦？”他笑了，指节在桌面轻轻叩了两下，

发出低闷的声响。“可是，本侯看你，”他语气淡淡，像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也很会讨男人喜欢。”缎香指尖轻颤，藏在袖下的双手攥得发白。她知道，

今晚她必须留下。为十景缎，为家族，为了那份她尚未夺到手的宫中供奉订单。她抬起头，

唇角扯出一丝柔顺的笑，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意。“御史大人若喜欢，缎香……自当尽力。

”他盯着她看，良久，薄唇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尽力？”他站起来，

缓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她。指尖抬起她的下巴，动作轻，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今夜，你不必尽力。”他低头，鼻息擦过她的耳尖，声音低哑，带着几分冷冽，

也带着无法掩饰的欲望。“今夜，你只需取悦我。”缎香闭上眼，眼角缓缓滑下一滴泪。

可下一瞬，她睁开眼，笑了。笑容温柔、顺从，却带着一点微不可察的冷意。她伸出手，

覆上他的手腕，声音软得像雨后江南的春水。“是，大人。”第三章 软语求欢檀木香炉里，

细烟缭绕，香气带着淡淡的麝香甜意，混着夜里初夏的潮湿，令人呼吸微乱。

缎香跪坐在榻前，背脊挺直，手指紧紧扣着自己的裙摆。肖肃庭倚在榻上，指间夹着玉盏，

淡色的梅子酒随着他微微晃动，折射出温润的光。他眯着眼看她，薄唇微勾，

笑意冷淡而意味不明。“把你的舞，跳给本侯看。”她怔了怔，抬起眼，眸光微颤。“大人，

缎香……不会舞。”“不会？”他轻轻一笑，将酒盏放到桌上，身体微微前倾，

指尖抚过她的脸侧，温凉却带着压迫感。“你不是最会取悦人么？”他的话轻，落在她耳畔，

却像一柄刀子，轻易割开她最后一点尊严的遮掩。缎香深吸一口气，手指缓缓松开裙摆，

抬手解开腰间丝带。玄色的缎带滑落，落在雕花木地上，发出极轻的声响。她缓慢起身，

纤腰盈握，动作带着羞涩的僵硬，却又刻意放缓，宛若江南烟雨里的慢船，轻轻摇晃，

带着无法忽视的柔软与诱惑。衣襟松开，露出她雪白的肩。她低着头，

睫毛在烛光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指尖，微微发抖。他看着，眼神深沉，嗓音沙哑，

低声唤她的名字。“缎香。”她“嗯”了一声，抬眸看他，眼尾微红，

唇色像被风吹落的梅花，带着一点被欺凌后的脆弱美。他伸手，手掌覆盖在她裸露的肩头，

感受她细腻的体温，和轻微的颤栗。“怕？”他问。她轻轻摇头，

声音软得像夜雨落在绸缎上。“只怕……大人不喜欢。”“喜欢。”他低笑，

手掌从她肩头缓缓滑下，停在她锁骨下方，指尖用力，轻轻揉捏了一下。她闷哼一声，

身体微微弓起，忍不住用手捂住了唇。“很好。”他声音低沉，含着笑意，

却带着无法抗拒的强势。“今夜，只需这样。”他俯身，唇落在她耳后，呼吸灼热，

带着淡淡的酒香。“软语求欢，就够了。”第四章 初尝禁果烛火摇曳，投下暧昧的光。

缎香被他轻轻按在榻上，丝被冰凉，透过薄薄的衣料贴上她滚烫的肌肤。肖肃庭俯下身，

气息压在她脸侧，带着酒香与淡淡的檀木味。他指尖撩开她散落的长发，低头吻住她的耳垂。

那吻极轻，带着试探，却又不容拒绝。她身子一颤，唇间逸出一声极轻的呜咽。“怕吗？

”他声音低哑，带着笑意，含着她耳垂轻轻吮咬。缎香闭着眼，指尖紧紧抓着绣枕的流苏，

喉咙像被什么堵住，发不出声音。他唇沿着她的耳后一路滑下，停在她锁骨的凹陷处，

轻轻咬了一口。她倒抽一口气，身体弓起，衣襟滑落，露出一片雪白细腻的肌肤。

“真美……”他喃喃，指腹摩挲过她胸前，感受那片柔软因他的触碰而微微颤抖。

“这副身骨，本侯要定了。”他语气淡淡，像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却带着隐隐的占有欲与冷厉，让她无处可逃。她睁开眼，看着头顶雕花顶梁，眼角有泪滑落，

却轻轻笑了。“是，大人。”她声音轻得像夜里的风，带着顺从，也带着无可奈何的卑微。

他看着她，眸色深沉，俯下身，唇覆上她的。这一吻，带着酒气，带着冷冽，

带着隐忍的克制，最终化作了侵略。唇齿交缠，她几乎喘不过气，指尖死死抓着他的袖子，

感受着他炽热的气息，一点点将她淹没。他的手缓慢而坚定地滑入她衣襟，

抚过她胸前的柔软，她闷哼一声，泪水沿着鬓边滑入枕中。“放松。”他在她耳边低声，

语气像哄，又像命令。“好好取悦我。”那一夜，烛火燃尽。

她仿佛听见自己心底最后一点傲骨，连同那匹未织完的江山锦缎，一起被撕碎，

跌入无声的黑夜。第五章 情欲与权谋晨光透过雕花窗棂，落在榻上，映出细密的暗影。

缎香缓缓睁开眼，头顶是织着流云暗纹的帐幔，指尖触到锦被，尚有余温。她微微偏头，

看到自己的身上，搭着一件玄青色的男式外袍，带着淡淡的檀木与冷香气息。那气息，

属于昨夜那个将她彻底吞没的男人。她轻轻坐起，身体各处传来细碎的酸痛，

像是提醒她昨夜的一切都真实存在。指尖落在唇上，那里仍残留着被他亲吻过的热度与微痛。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她下意识地握紧锦被，低下头。肖肃庭负手而入，衣襟整齐，

发冠无乱，看不出半点昨夜痕迹。他眸色幽深，目光扫过她微微裸露的肩头，

唇角浮起一抹淡笑。“醒了？”她轻轻颔首，声音有些沙哑。“是，大人。”他看着她，

缓步走到桌前，取起案上的折扇，低声吩咐随侍。“传令户部，从今日起，十景缎入贡，

缎香为首织女，年贡三匹江山锦，入御用。”缎香猛地抬起头，

眼中闪过无法掩饰的震惊与酸涩。入贡，意味着她的缎庄从此受朝廷庇护，

生意不再受江南各道织坊排挤，甚至连家族地位也会一夜之间扶摇直上。可她明白，这背后，

换来的是什么。她咬着唇，垂下眼，声音轻得像风吹过春水。

“多谢大人……缎香定不负所托。”肖肃庭看着她，眸光深沉，忽然俯下身，

指腹挑起她下巴，让她与他对视。“本侯给你的，不止锦缎，也不止权势。

”他的手指微微用力，捏得她有些疼，却又忍不住微微发颤。“记住，你的身，你的心，

从此都是本侯的。”她怔怔看着他，眼底氤氲着雾，泪水无声滑落。可她仍旧点了点头，

唇角扯出一抹柔顺的笑。“是，缎香……皆听大人吩咐。”他松开她，转身负手而去，

玄青色衣袍在晨光下映出沉稳冷厉的色泽。她看着他背影，

心中却生出一种说不清的酸涩与疼痛。明明昨夜她告诉自己，这不过是一场交易。可如今，

她却再也无法从这场交易中抽身。第六章 锦缎入宫春雨连绵，皇城之巅，

赤金琉璃瓦闪着湿润的光。缎香随户部尚书入宫献锦，

十景缎最新织成的江山锦铺展开来，赤金、黛青、碧绿交织，如一卷盛世山河，

光彩熠熠，连宫女太监都忍不住屏息凝望。太后端坐在高台上，望着锦缎良久，轻轻点头。

“果真是巧手。”她的声音微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封她为织令女官，

专司内宫锦缎织造。”户部尚书与随侍纷纷叩首应下，缎香亦跪地叩拜，

心口翻涌着无法言说的情绪。织令女官，这不仅仅是荣宠，

更意味着从此可以自由出入内宫，与各部权臣打交道，地位骤变。而她明白，这一切，

都来自昨夜那个人的安排。⸻夜色渐沉，宫宴散去。缎香随宫女行至秘阁小径，

夜风卷着微凉的香气，吹散她额前的细汗。忽然，一只手从假山后伸出，扣住她的手腕，

将她猛然拉入暗处。她低呼一声，后背撞上冰凉的石壁，刚要挣扎，便看见那双熟悉的冷眸。

“肖……大人……”她声音颤抖，带着惊慌与不安。肖肃庭看着她，眸色沉暗，

玄青色衣袍在夜色里与阴影几乎融为一体。“封你做织令女官，可还满意？”他语气淡淡，

指腹摩挲着她的下巴，动作温柔，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强势。缎香咬着唇，

眼中氤氲着水光，呼吸微乱。“民女……多谢大人恩典。”“恩典？”他冷笑，

手掌滑到她腰间，将她往自己怀里狠狠一扣。“你可知，本侯要的不止是你的谢。

”他俯下身，唇贴上她的，带着酒香与檀木气息，侵略又克制。她呜咽一声，

指尖无措地抓住他衣袖，身子微微发抖。他的吻从唇滑到她耳后，呼吸灼热，

语气带着危险的低哑。“今晚，随本侯回府。”“可……可是，这里是宫里……”“放心，

”他声音淡淡，眸光却漆黑如夜，“本侯会让你安然回宫，明日早朝之前，

你依旧是最清白无瑕的织令女官。”他说着，指腹滑过她胸前薄薄的宫裙，轻轻用力，

她闷哼一声，双膝发软，险些跪倒在他怀里。“可在本侯怀中，”他低笑，唇贴在她耳边，

声音温柔得近乎残忍，“你一丝不挂，任由我摆弄。”她闭上眼，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滴在他胸前的衣襟上，渗进布料，化作一片湿痕。可她仍旧轻轻点头，声音颤抖，

却带着绝望的顺从。“是……大人。”第七章 禁宫之夜夜深，禁宫静得只剩下风声。

缎香被一辆无灯暗辇悄无声息地接出宫门，夜风掀开车帘，她看见街道两旁，

挂着寥寥几盏昏黄灯笼，微弱如将尽的烛火。冷侯府的大门在夜色里敞开，

门前石狮隐在阴影中，透出森冷的威严。她刚踏进府门，就被两名侍女迎入偏厅，

匆匆换下织令女官的宫裙，换上极薄的绡衣，白纱贴着她的身子，几乎看不见遮蔽。

侍女为她束发，发丝尽数挽起，露出纤长雪白的脖颈与微微凸起的锁骨。“请小姐移步正殿。

”她低着头，双颊绯红，心中羞耻与惶恐交织，却只能任由她们摆布。⸻正殿里，烛火通明。

肖肃庭倚在软塌上，玄青色衣袍宽松，乌发半束，几缕滑落在肩头，显得格外慵懒凌厉。

他看着她，眸色深暗，薄唇微抿，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发出轻微的声响。“过来。

”缎香缓缓走上前，跪坐在他面前，头垂得极低。“抬头。”他淡淡地说。她颤抖着抬起头，

水润的眼中浮着一层薄雾，睫毛上还挂着尚未干的泪痕。他俯下身，手掌扣住她的后颈，

将她轻轻拉到怀里，鼻尖擦过她耳侧，嗓音低沉沙哑。“今日在宫里，可曾想过本侯？

”她身子一颤，呼吸凌乱，声音轻得仿佛随时会消散。“缎香……不敢。”“不敢？

”他笑了，唇角却带着冷意，指尖顺着她的脖颈一路滑下，隔着薄薄的绡衣抚过她胸前柔软，

轻轻一揉。她闷哼一声，眼泪顿时滑落，身子止不住地微微颤抖。“可你的身子，

骗不了本侯。”他捏住她的下巴，逼她与他对视，眸色深沉，带着被欲望染黑的危险。

“你怕我，恨我，却又渴望我。”她摇头，泪水打湿睫毛，指尖死死攥着他衣襟，声音破碎。

“不……缎香不敢渴望……不敢……”他低笑，吻住她的唇，先是极轻，像是安抚，下一瞬，

便转为深入的侵略。他的舌探入她口中，带着酒香与冷冽，将她吞没得彻底。

她几乎喘不过气，身子被他搂紧，胸前柔软紧贴他炙热的胸膛，

指尖因无处可抓而死死扣着他宽阔的肩膀。良久，他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呼吸沉重。

“若不是这乱世，”他的声音低哑，带着隐忍的痛楚与克制，“本侯……又怎舍得动你。

”她怔怔看着他，泪水无声滑落，滴在两人贴合的胸前，烫得他微微皱眉。

可她仍旧轻轻笑了，笑容温顺，带着绝望的甜。“大人……缎香此生，唯大人是命。

”第八章 夜色沉沦夜深，烛火渐暗，映在雕花屏风上，只剩两道交缠的身影。

缎香被他抱起，轻轻放在软塌上，身下是丝滑柔软的云锦，被体温烘得微热。

她下意识地蜷缩，薄纱衣裙滑落，露出雪白的肩与锁骨，身体微微发抖。肖肃庭半跪在榻上，

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指尖沿着她锁骨缓慢滑下，带着温热的力道，像把她一点点剥开。

“看着我。”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她抬起眼，眸中含着雾，泪水在眼眶打转，

睫毛微微颤抖。他俯下身，唇落在她耳畔，呼吸灼热，语气带着克制的沙哑。“你可知，

今夜之后，你就是本侯的人。”她闭上眼，泪水滑落，唇角却扯出一抹带着绝望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