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回国那天我辞职了

第一章深夜十一点，方雨薇刚从加班中解脱，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出租屋。刚推开门，

就看到茶几上摆着一张离婚协议书。"你回来了。"客厅里的男人缓缓转身，

是她的丈夫程远致。两年的婚姻生活让她对这个男人的表情了如指掌，

此刻他脸上的冷漠让她心里一沉。"这是什么意思？"方雨薇指着协议书，声音有些发抖。

"字面意思。"程远致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我们不合适，离婚吧。"方雨薇愣住了。

昨天早上出门时，他还在厨房给她煎蛋，温声说着"路上小心"。怎么仅仅一天时间，

就变成了这样？"为什么？"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程远致没有看她，视线落在窗外的夜景上："没有为什么，就是觉得累了。""累了？

"方雨薇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程远致，你知道什么叫累吗？

我每天工作十二个小时，回家还要做饭洗衣收拾家务，你说累？""那是你自己选择的。

"这句话像一把刀子，直接插进了方雨薇的心里。她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男人，

仿佛第一次认识他。"我自己选择的？"方雨薇的声音开始颤抖，"程远致，我们结婚两年，

我为这个家付出了什么，你心里没数吗？""付出？"程远致终于转过身看着她，

眼中满是讽刺，"方雨薇，你别把自己说得那么伟大。这两年你做的每一件事，

不都是为了证明你比林诗雅强吗？"林诗雅。这个名字像一颗定时炸弹在方雨薇心中爆炸。

"你果然还在想着她。"方雨薇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程远致，你娶我的时候说什么来着？

说会忘记过去，说会好好对我。原来都是骗人的。""我没有骗你。

"程远致的语气依然冷淡，"我确实努力过，但是我发现，我根本忘不了她。

与其这样互相折磨，不如好聚好散。"方雨薇擦了擦眼泪，弯腰拿起茶几上的协议书。

厚厚的几页纸，每一个字都像在宣告着她这两年来所有努力的失败。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个？""上周。"上周。

方雨薇记得上周她还在为程远致的生日礼物发愁，还在网上搜各种攻略，想给他一个惊喜。

而那时候，他就已经在准备离婚协议了。"好，我签。"方雨薇突然冷静下来，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程远致挑了挑眉："什么条件？""给我一个月时间搬家。

"方雨薇直视着他的眼睛，"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我们一起买的，我需要时间整理。

""可以。"程远致答应得很痛快，痛快得让方雨薇更加心寒。她拿起协议书，一页页翻着，

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条款。房子归程远致，车子归程远致，

连那只他们一起养的猫也归程远致。"我什么都得不到？""你可以拿走你的私人物品。

"程远致说得理所当然，"其他的都是用我的钱买的。"方雨薇点点头，

在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笔触很重，纸张都被划破了一个小口。"签好了。

"她把协议书递回去，"程远致，我希望你能幸福。"说完这句话，她转身走向卧室。

程远致在身后叫住了她："雨薇。"方雨薇停下脚步，没有回头："还有什么事？

""对不起。"方雨薇的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卧室，反锁了房门。

第二章方雨薇在卧室里坐了一整夜。天亮的时候，她听到客厅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

程远致出门了。她走出卧室，客厅里只剩下茶几上那份已经签好的离婚协议。

她给公司请了假，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两年的婚姻生活，她的东西竟然少得可怜。

几套衣服，一些化妆品，还有一本日记本。翻开日记本，

第一页写着：今天是我和程远致结婚的日子，我要做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字迹工整，

带着当时的兴奋和期待。方雨薇苦笑了一下，翻到最后一页，写下：今天我们离婚了，

我要重新开始。正在收拾东西的时候，门铃响了。方雨薇以为是程远致忘了带钥匙，

打开门却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女人。女人穿着白色的连衣裙，长发及腰，长得很漂亮。

她的手里拎着一个精致的手提包，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你就是方雨薇？

"女人上下打量着她，"我是林诗雅。"方雨薇的手握紧了门把手。林诗雅，程远致的初恋，

也是他心里永远的白月光。"有什么事吗？"方雨薇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没什么大事，

就是来看看。"林诗雅走进房间，像是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听远致说你们昨天办了离婚手续？""是的。""那就好。"林诗雅在沙发上坐下，

翘起二郎腿，"说实话，当初听说远致要跟你结婚，我还挺意外的。毕竟你们差距这么大。

""差距？""学历啊，家境啊，长相啊。"林诗雅数着手指头，"远致是名牌大学毕业，

家里开公司的，人长得也帅。你呢？专科毕业，家里是农村的，长得也就一般般。

"每一句话都像一记耳光，扇在方雨薇脸上。她知道林诗雅说的都是事实，

这也是她这两年来一直自卑的原因。"但是你知道为什么他会娶你吗？"林诗雅站起来，

走到方雨薇面前，"因为他想忘记我，所以找了一个跟我完全不同的人。可惜啊，

越是想忘记，越是忘不掉。"方雨薇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表演。"你以为这两年来，

我们没有联系吗？"林诗雅从包里拿出手机，翻出聊天记录给方雨薇看，"看看这些，

都是他发给我的。"手机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聊天记录，时间跨度从两年前一直到昨天。

内容大多是程远致的关心问候，林诗雅的回复则很冷淡。"现在我回国了，也单身了。

"林诗雅收起手机，"远致终于可以跟他真正爱的人在一起了。你呢，

也可以去找一个真正适合你的人。皆大欢喜，不是吗？"方雨薇终于开口了："说完了吗？

""说完了。""那请你出去。"方雨薇走到门边，打开房门，"我要收拾东西。

"林诗雅有些意外，她以为方雨薇会哭，会闹，会不甘心。但是方雨薇的反应太平静了，

平静得让她有些不安。"你不好奇为什么他选择现在跟你离婚吗？"林诗雅走到门边，

突然转身问道。"因为你回来了。"方雨薇看着她，"还需要别的理由吗？

"林诗雅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谢谢夸奖。

"方雨薇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慢走不送。"等林诗雅走后，方雨薇关上门，

靠在门板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她以为自己会哭，会愤怒，会绝望。但是奇怪的是，

她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心里空空的，像被挖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第三章搬家的那天，

下着雨。方雨薇叫了搬家公司，但是东西太少，最后只用了一辆小货车。她站在楼下，

看着那辆装着她全部家当的车，突然觉得有些可笑。两年的婚姻，最后只剩下这么一点东西。

"雨薇？"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方雨薇转身，看到了她的大学同学张小曼。"小曼？

你怎么在这里？""我住在对面那栋楼。"张小曼指了指不远处的另一栋楼，"你这是？

""搬家。"方雨薇简单地说道。张小曼看了看搬家车，又看了看方雨薇苍白的脸色，

很快就明白了什么："你和程远致？""离婚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告诉我？

"张小曼很着急，"你有地方住吗？不行就先来我家。

"方雨薇摇摇头："我已经租好房子了，就在市区那边。""那我陪你过去。

"张小曼二话不说就上了搬家车，"今天我没什么事。

"新租的房子是一个老小区的一室一厅，房租不贵但是环境一般。

搬家师傅把东西搬上楼后就走了，房间里显得格外空旷。"这里怎么这么破？

"张小曼皱着眉头，"你就不能找个好点的地方？""够住就行了。"方雨薇开始整理东西，

"而且我现在也没什么钱。""程远致那么有钱，离婚的时候一分都不给你？

""协议是我签的，我没要。"方雨薇把衣服一件件挂进衣柜，"他的钱我不稀罕。

"张小曼看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她还是忍不住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你们之前不是挺好的吗？"方雨薇的动作停了一下，然后继续整理衣服："他的初恋回国了。

"一句话，张小曼就全明白了。她走过去抱住方雨薇："雨薇，你别这样。

哭出来会好受一点。""我哭不出来。"方雨薇的声音很平静，"小曼，

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怎么会？""我以为只要我够努力，够温柔，够体贴，

就能让他爱上我。"方雨薇苦笑，"结果证明，不爱就是不爱，再怎么努力都没用。

""那是他的损失。"张小曼愤愤不平，"程远致就是个渣男，你离开他是对的。

"方雨薇没有反驳，继续整理着东西。其实她心里很清楚，程远致不是渣男，

他只是不爱她而已。不爱一个人不是罪过，勉强爱一个人才是。"对了，你工作怎么办？

"张小曼突然想起来，"你现在的公司不是程远致介绍的吗？"方雨薇的手又停了一下。

她现在的工作确实是程远致帮忙找的，在一家广告公司做文案。虽然工资不高，

但是胜在稳定。"我会重新找工作的。""那你现在就辞职吗？""嗯，明天就去办手续。

"方雨薇拿出手机，给公司发了一条辞职短信。发完短信，她突然有种解脱的感觉。

程远致给她的，她要一样样还回去。包括这份工作，包括这两年来的所有依赖。"雨薇，

你真的决定了？"张小曼有些担心，"要不再考虑考虑？现在找工作不容易。

""没什么好考虑的。"方雨薇的语气很坚定，"小曼，我要重新开始了。彻底的重新开始。

"第四章辞职后的第三天，方雨薇开始找工作。她把简历投了十几家公司，

但是回复的寥寥无几。不是嫌她学历不够，就是觉得她经验不足。偶尔有几家愿意面试的，

工资都低得可怜。"小姐，你之前的工作经验只有两年，而且还是在一家小公司。

"面试官看着她的简历，语气有些不耐烦，"我们这个职位需要至少三年经验的。

""我可以从基础做起。"方雨薇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有信心，"我学习能力很强，

一定能胜任这份工作。""学习能力强？"面试官笑了，"小姐，现在是市场经济，

公司招人是为了创造价值，不是为了培养新人。你回去再等等消息吧。"从公司出来，

方雨薇在大街上走着，脑子里一片空白。这已经是她今天面试的第三家公司了，结果都一样。

手机响了，是张小曼打来的。"雨薇，面试怎么样？""不太顺利。

"方雨薇找了个台阶坐下，"看来我想得太简单了。""别灰心，慢慢来。"张小曼安慰道，

"要不你先来我们公司试试？我们最近在招人。""你们公司做什么的？""网络营销，

主要是帮企业做网上推广。"张小曼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工资不算高，

但是对学历要求不严，而且发展前景不错。"方雨薇考虑了一下："我对这个不太懂。

""没关系，可以学嘛。"张小曼说道，"我们老板人挺好的，你明天过来面试试试。

"第二天，方雨薇来到张小曼所在的公司。这是一家很小的创业公司，只有十几个人，

办公室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写字楼里的一层。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姓韩，叫韩墨。

他看起来很年轻，穿着随意，说话也很直接。"小曼跟我说了你的情况。

"韩墨看着方雨薇的简历，"刚离婚，急需工作是吧？"方雨薇有些意外，

没想到张小曼连这个都说了："是的。""挺好的，有动力。"韩墨放下简历，

"我也离过婚，知道那种感觉。重新开始不容易，但也不是不可能。""谢谢。

""别急着谢我，先听听工作内容。"韩墨站起来，走到白板前，

"我们主要做的是帮企业在网上做推广，包括写文案、做活动策划、管理社交媒体账号等等。

你之前做过文案，这方面应该有基础。"方雨薇点点头："我愿意学习。""态度不错。

"韩墨笑了，"试用期三个月，月薪五千。转正后根据能力调整工资。怎么样？

"五千块钱不算多，但是对现在的方雨薇来说已经足够了。而且这里的氛围看起来不错，

同事们都很年轻，没有那种压抑的感觉。"我接受。""好，那就这么定了。"韩墨伸出手，

"欢迎加入我们团队。"方雨薇握住他的手，心里涌起一种久违的温暖。

这是离婚后她第一次感到希望。下午，张小曼带着方雨薇熟悉工作环境，介绍同事。

大家都很友好，虽然公司不大，但是气氛很活跃。"我们老板人怎么样？"方雨薇小声问道。

"很好啊，工作能力强，对员工也不错。"张小曼压低声音，"而且他也是离过婚的，

所以对你的情况很理解。""他离婚多久了？""两年多了吧。"张小曼想了想，

"具体原因我不太清楚，不过他现在一个人住，平时也很少提起前妻。"方雨薇点点头，

没有再问下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她不想过多打听别人的隐私。晚上下班的时候，

韩墨走过来："方雨薇，明天我会安排人带你熟悉业务流程。有什么不懂的随时问。

""好的，谢谢老板。""叫我韩哥就行了，大家都这么叫。"韩墨笑了笑，"对了，

明天中午一起吃饭吧，算是欢迎新同事。"方雨薇有些受宠若惊："不用这么客气。

""应该的。"韩墨说道，"我们这里虽然是小公司，但是团队氛围很重要。

大家都是一家人。"听到"一家人"这三个字，方雨薇的眼眶突然有些湿润。

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归属感了。第五章入职第一个月，方雨薇工作得很认真。

她每天都是第一个到公司，最后一个离开。虽然网络营销对她来说是个全新的领域，

但是她学得很快，而且做得很用心。"雨薇，你这个文案写得不错。

"韩墨拿着她刚写好的推广文案，脸上带着赞许的笑容，"客户应该会满意的。

""谢谢韩哥。"方雨薇有些高兴，"我还在学习，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学习是好事，

但是也要注意休息。"韩墨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了，"你这样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

""我没事。"方雨薇收拾着桌子上的资料，"而且我现在也没什么别的事情。

"韩墨看着她认真工作的样子，心里有些心疼。他知道方雨薇刚离婚，

正是需要用工作来麻痹自己的时候。这种感觉他太了解了，当初他离婚的时候也是这样。

"雨薇，要不要一起去吃个夜宵？"韩墨突然提议道，"我知道一家烧烤店，味道很不错。

"方雨薇愣了一下："这样不太好吧？""有什么不好的？同事之间一起吃饭很正常。

"韩墨说道，"而且我也饿了。"方雨薇考虑了一下，点点头："那好吧。

"两人来到公司附近的一家烧烤店，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店里人不多，气氛很轻松。

"来两瓶啤酒。"韩墨对服务员说道，然后转向方雨薇，"你能喝酒吗？""一点点。

"方雨薇其实酒量不好，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想喝一点。酒菜上来后，两人边吃边聊。

一开始聊的是工作，后来不知不觉就聊到了生活。"你适应新的生活了吗？"韩墨问道。

"还行吧，至少有工作有收入。"方雨薇喝了一口啤酒，"比我想象的要好一些。

""离婚后重新开始确实不容易。"韩墨的语气里带着感同身受，"我当初也是这样过来的。

""你也离过婚？"方雨薇知道这个消息，但是还是装作第一次听到。"嗯，两年多了。

"韩墨苦笑了一下，"原因也很简单，性格不合。""现在后悔吗？""不后悔。

"韩墨摇摇头，"勉强在一起对谁都不好。分开了反而都解脱了。"方雨薇点点头，

她现在也是这种感觉。虽然当时很痛苦，但是现在回想起来，离婚或许真的是最好的选择。

"那你现在有想过再找一个吗？"方雨薇问完这个问题就后悔了，觉得自己太冒昧了。

"暂时没有这个打算。"韩墨不以为意，"工作太忙了，而且我觉得一个人也挺好的。

自由自在，没有那么多顾虑。""是啊，一个人确实轻松一些。"方雨薇深有同感，